无言,看着屋外初露的晨光干着急。
萧台山上又是一个清静闲适的早晨。
而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修真门派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时隔五年,这一月,又到太阿门举行进阶大试的时候。
不光是九峰环抱之中的试炼场上是一片人声鼎沸,就连外门三峰也是人头涌动,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都围在一起,进行取得内门弟子资格的比试。
外门的弟子人数是内门弟子人多的好几倍,所以比试进行的自然也比内门慢了许多,就算是进阶大试已经过去好几日,外门山峰上依旧是打的热火朝天,呼喝呐喊响彻云霄。
这日,大部分的弟子还在奋力厮杀之中,连接太阿正门和内门的那一条属于外门的大道上,却有几个小弟子正在吵吵嚷嚷。
“郭文!你不就仗着你叔叔是南毓峰的堂主么?你有什么了不起!有种你不用你叔叔给你的那些暗器法宝,堂堂正正的跟我比试比试,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一个十来岁的小胖子满脸的愤怒,对着一另个十多岁的瘦弱小子怒喝。
一旁还有群同岁的小孩儿围着看热闹。
那瘦弱的小子笑了声,眉目间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不服气?谁让你没有个做堂主的叔叔?”
小胖子气愤难当,“你以为你叔叔做堂主很了不起?你可不要忘了,内门还有长老和宗主呢,就你这修为,去了内门也就是被人欺负的命,你有本事说掌门师尊是你叔叔?”
小瘦子极度不屑瞥了眼小胖子:“我叔叔告诉我,人要往上看,就算在内门受欺负,也比在这外门欺负你们有意思。”
“你!”小胖子怒叫了声,冲上几步就开始朝瘦小子扔火球。
几个围观的孩子见打了起来,都纷纷的鼓掌吆喝。
法术来回之间这两人打的不可开交,起初那小胖子略站上风,后来瘦小子祭出了个法宝,就将小胖子完全的压制了下去,打的那小胖子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这群孩子的笑闹声引来了附近的几个宗纪弟子,远远的走来正要呵斥一帮小子,一抬手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的?”
一群小孩听到喝声,都瞬时安静下来,转头去看热闹。
有三个穿着宗纪叁队队服的弟子正对着一个奇特的人拔刀相向。
那人也不是长相奇特,也不是外貌奇特,他的奇特之处在于,他身上穿的并不是太阿门的服饰。
要知道作为大夏国实力最强大的修真门户,势力与大夏王庭不分伯仲的大夏第一大派太阿门,门规是极其严格的,就算是穿着太阿门的衣服也一定能进得了太阿门的大门,更何况是穿着别样的衣服?
而这个人却是穿着身黑色的载袖长袍,留着一头另类的短发,就这么闲庭信步似的走在这么条宽大的主道上……
这是不将太阿门放在眼中的表现,是对太阿门无上威严的挑衅!
作为维护太阿门尊严的宗纪卫队弟子,他们势必是不能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的,于是这几人快步的冲上去,将来人拦住,举刀直指,怒问:“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这位黑袍的男子淡淡的答道,脚下没停,直直的往这几人面前走过来。
几人相看一眼,其中一名宗纪弟子往前一步,“给我站住!你究竟是什么人?身份玉符拿出来我看看!”
“没有。”
“没有?”宗纪弟子眉毛一挑:“穿成这样还没有身份玉符也敢入得太阿门的大门来,我看你是找死!”
说完凝了灵力挥刀就砍。
却没有砍中,也不是没有砍中,而是在砍中的时候,刀断了。
那黑衣的男子抬手挡了这一刀,还顺道扣住了这人的脖子将他举至面前。
几个宗纪弟子瞬时呆住,这凝聚了灵力的一刀只怕有不下于百石,这人竟然直接用手去挡了,几人都顿在了原地,握着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却听那男子同他掐在手中的那个人道:“我问你,太阿门里象征掌门身份的东西是什么?”
这是个不能随便说的问题,但是正被他问话的那个人看着他的眼睛,在不自觉的发抖:“太,太阿大印。”
黑衣男子将他随手一扔,抬脚走了。
看似走的很悠闲很慢,却是转眼就消失在大道上。
几名宗纪弟子愣了好久,才惊醒过来:“快!快去禀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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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滴俺。。怨念滴让这对小情人天各一方了(邪恶滴笑)
卷三 风云际会 五,借头
五,借头
此时太阿门的试炼场上正打的天翻地覆喊声震天,大部分太阿门人都在试炼场上斗法,或者是观战。
萧止一不属于大部分之列。
他正坐在九峰之尊博翼峰峰颠的清辉大殿之中,闭目听着试炼场那边隔空传来的阵阵呼喝。
这些所谓的进阶,于他来讲,早已经索然无味。
或许是在这个位置坐了太久,五百年统领太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至于,他对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再也没有丝毫的兴致。
吵闹声中,他睁开眼,看了眼前的清辉大殿。
遍地的青黑金砖,几盏人高的飞鹤铜灯,几根人粗的巨柱,清光照影,别无他物。
只有开阔和空寂。
太阿门的所有建筑都是如此,因为这正是太阿门奉如圭臬的修真宗旨——博大,虚寂。
这也是他坐在这里几百年而感悟出来的‘大道’,除了修为和长生,其它一切,都是浮云……
修为,长生……
忽然间,外面那些或欢喜或激奋的叫喊听着叫人心生厌恶,萧止一皱起眉,一股凌烈的灵压在大殿里蔓延开来,以至于正要进入大殿来的宗纪弟子顿在了大殿门前,进退不是。
萧止一目光越过空阔无比的殿堂,远远的扫了门口那一人眼,“进来吧。”
是宗纪贰队的队长,他走到大殿之间,躬身行了礼,欲言又止。
“没有找到?”萧止一语气随意的问。
这个大方脸的宗纪贰队队长郭文两头都不敢抬,而是更低的垂了下去:“……是。”
萧止一闭上眼沉默了良久,忽然一合手将手中把玩的一件小件法器给捏碎了:“废物……”
“属下无能!”
“确实无能……”萧止一复又睁开眼盯着下面仍然躬身而立的郭文:“连一个筑基期的女人都看不住找不到,想到不到你们竟然能无能到这个地步!”
贰队队长郭文弯要不语。
“浴火冥芝,辟雷珠,人,一样东西都没有找到?”
郭文依旧不语。
大殿里又是一阵叫人战栗的沉默,不消片刻,郭文额上便沁出了汗。
“去找!”萧止一的声音突然在空阔的大殿里响了起来,他用一种压抑暴露的声音喝道:“叫壹队的那些废物都给我回来!你们壹队贰队的所有人都给我去找!统统给我去找!就算将大夏国翻过来,给得把那女人给我找出来!”
“是。”郭文第一次见萧掌门这般失态,还是仅仅因为一个筑基期的弟子……
他恭恭敬敬的往后退了两步,又道:“掌门师尊,大夏国大部分地方我们都已经搜遍了,还有一部分地方属于文王大人的地盘,属下……”
“怕什么!”萧止一似乎听都懒得听,“难道我还会怕他?去搜!立刻就去!”
“是。”郭文又退两步,抬头看了看掌门,稍稍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掌门师尊,方才占星台的刘长老匆匆告知属下,南方有异象显现,劫火现,破军大亮,只怕大夏国内要生祸端,若是将壹队贰队的弟子都遣出了去的话,只怕太阿门内……”
“太阿门内,有本尊!”萧止一霍然打断郭文的话,一摆手将他赶出去:“滚去给我搜!叫外面那两人也滚!”
“是。”郭文再不敢多言,行礼退了出去。
大殿外等候的是楚翎和左亦庭,看到郭文出来冲满面郁色的冲他们摆了摆手。
楚翎神色一暗,看了大殿之内一眼,同两人下了清辉大殿。
直到那几人离开了博翼峰,他紧握的手都还没有松开——如果还有时间,他又何须对一个筑基期的女修士如此上心?
金丹五十年,元婴两百年,洞虚一千年,而他已然已经活了整整一千一百五十年,却还只是洞虚中期!
纵然是太阿掌门又如何?上云修为第二又如何?雄踞一方覆雨翻云又能如何?可能在一百年内突破归元?可能在百年之后化作一篷尘土却依然拥有这所有?
浮云,一切都是浮云!
只有性命是真的!
现在,在所有办法都试过的现在,他只有寄希望于那一个灵根特殊的女人。
修真界的事情从来都是千奇百怪的,有时候,一切都是遵循着既定的定律运行,比如说他,命里生来就不带土系灵根和木系灵根,所有人都欣喜的认为他这样生来没有两种伪灵根的资质,就算比不上单灵根的修炼速度,却必定也是天纵英才的天才,将来必定能成大器。
的确的,他天纵奇才,顺顺利利的成了大器,一路上无波无浪甚至连一点点小小的坎坷都没有,只是没想到,在洞虚这一阶,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瓶颈,生生停了几百年,毫无提升。
这是劫,与天劫并存的大劫!虽然不是每个真人都会有,但是一旦降临,便避无可避,只有不择手段想尽办法跨过去,才能在修真的道途上继续前进!
既然修真道途可行的办法无一可行,那他现在就只有反其道而行,既然五行灵系缺土,那就将土补起来!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那个女人,又恰好正是土木两系的灵根,如果她结成金丹,将是他寄希望最大的炉鼎……
只可惜,快到嘴边的鸭子,却飞了。
他已不能再等,一刻也不能!
手指愈来愈紧,萧止一闭目靠上身侧矮几,让体内汹涌澎湃的灵力毫无遮掩的涌出来,在清辉大殿里翻腾。
在这样的灵压之中,就连站在大殿外守卫的一干宗纪弟子都承受不住,都纷纷从石阶上退避了下去,远远的退离了清辉大殿。
只有一个人,在他的另压之下,轻轻的跨过了门槛,不徐不疾的朝他走了过来。
“不是叫你们滚吗?”萧止一闭着眼,淡淡的说着,他声音不大,却是能在整个清辉大殿回想起来:“你们不会是已经无能到连我的话都听不懂了吧?”
来人没有立即回话,而是默然无声的走到大殿正中的那一尊低矮王座前站定。
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在太阿掌门萧止一发怒的时候往清辉大殿里来,就连王庭的公主和将军也不敢,更何况眼前这人不仅仅破了这个先例,还创了个记录,他是在他发怒的时候没有进过他的允许便进来的第一人!
萧止一极度不悦的皱起眉,他不打算让任何人开这个先例,这人既然敢在此时走进来,就要有不再出去的觉悟,他扣动手指,缓缓的睁开眼。
一睁眼,却是大吃一惊!
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而非他门下的弟子!
当然了,萧止一惊讶的并不是这个人的身份,而是,这个不是他门下弟子的人从清辉大殿外走进来,直至他面前,他都没有察觉到外面又一丝一毫的异样,也没有从这人身上感觉出特别的灵力来。
这黑衣的男人就这么毫无声息的穿过他的一干守卫,顶着他的灵压淡然的走了进来。
萧止一已经许久都没这么惊讶过了。
刚刚是因为太愤怒还是太过忧虑?他竟然在一个陌生的人面前显露出了松懈的状态,这是个极度不好的预兆!
萧止一霍的坐直起身:“你是什么人?”
“不喜欢回答这种无谓的问题。”来人答了句,便又向着萧止一的王座走了过来。
萧止一未做任何动作,既没有出手也没阻挡,多年的身居高位,让他养成了一种自负的心性,在他心中,目前除了涅藏上师和那个制作辟雷珠的神秘人之外,他在上云不会再有任何敌手。
于是他淡然的看着眼前黑袍男子一步步的走到他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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