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鬼故事_分节阅读 23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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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谜团。但是浅仓总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利明与那个孩子怎么说也是父子……

    “呀!浅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有人在背后打招呼。浅仓稍稍有点吃惊,转过了头。

    一位低一年级的男学生站在那里。他也是属于这个第二研究室的,与浅仓一样接受利明的指导,因此浅仓几乎每天都要与他碰面。

    这位低年级的学生从基因扩增仪里取出了一根小型塑料试管。

    他估计反应该结束了,就从联欢会上溜了出来。

    “大家都在说怎么不见浅仓了,正在找你呢。”

    浅仓把《自然》杂志放回书架,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刚哭过,便笑着回答道:“对不起。我想看看这间屋子。”

    低年级的学生把试管放进了冰箱。在刚要关门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浅仓说道:“对了,浅仓,永岛先生培养的细胞在深度冷冻室里找到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你帮我看看好吗?”

    “是癌细胞吗?”

    “不是,具体是什么不是很清楚。”

    浅仓跟在低年级学生的后面,朝机械室走去。低年级的学生打开了巨大的深度冷冻室的门,白色的冷气朗浅仓扑面而来。

    “是这个。”

    低年级的学生把几根血清管拿给浅仓看。

    标签上沾着霜。浅仓用指尖把它擦掉了。

    是利明的字。刹那间浅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面写着去年八月的日期,还有“eve1”几个字。

    浅仓的心脏“扑通”一声,好像响了一下。

    “……浅仓?”

    低年级的学生喊了一声。浅仓吓了一跳,勉强地笑了笑。

    ”浅仓,怎么啦?你看上去样子好可怕哦。”

    “没什么,还有没有?找到的只有这些?这就是全部了?”

    “还有一些标志着其他的代号。”

    低年级的学生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装在袋子里的几十根血清管拿给浅仓看,其中有写着“eve”的,也有写着“eve2”、“eve3”等其他代号的。

    这是初期培养过程中保存着的细胞。现在虽被冷冻着,可一旦回到合适的温度下,这些细胞就会开始重新繁殖。

    浅仓只觉背脊一阵发凉。

    “……怎么办?如果有用的话,就把它们保存起来。”

    “不……不用了。把它们都扔了吧。谢谢你帮我找到了这些东西。马上把高压灭菌器打开。”

    “我来做吧。”

    “不。让我来做。”

    浅仓把这些血清管都集中起来放入袋中,然后紧紧地捆住袋子,朝培养室走去。走着走着,她渐渐跑了起来。

    不能让这些东西留下来。

    必须马上杀死它们。

    浅仓跑进培养室,打开了安装在门边的高压灭菌器的盖子。

    她把袋子放进去,紧紧地盖上盖子。

    如果把这些东西杀死,以后就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浅仓的脖子针扎似的疼了起来。

    浅仓哆嗦了一下,身子僵硬了。对了,就是那种感觉。

    浅仓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在上次的事件中,只有一件事直到最后都没法解释清楚,那就是,为什么是圣美的线粒体发生了“叛乱”?既不是浅仓的线粒体,也不是利明的线粒体,而偏偏是圣美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仅仅是多态性的结果吗?

    每个人的遗传基因都与别人的有一点不同。难道是圣美的遗传基因碰巧招致了线粒体的失控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今后就不能保证线粒体不会再次发动相同的“叛乱”。如果拥有与圣美相类似的基因的人出生了的话,线粒体就有可能在这个人的身体里进化。到那时,是不是就不能阻止线粒体的失控了呢?

    浅仓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她不知道。

    然而,现在的浅仓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死这些细胞。

    “大家都说联欢会完了后要在一起合个影。”

    低年级的学生在门那边说道。

    浅仓微微一笑,然后打开了高压灭菌器的开关。

    肠子

    这篇小说选自恰克帕拉尼克的短篇小说集《恶搞研习营》.

    说实话这篇[肠子]并不是一个恐怖故事~~,不过~~写的确实是非常的恶心~~~,当初有不少人在作者的朗读会上因为听了这个故事而晕倒。

    提醒:看之前最好别吃饭~~,或者是吃饭的时候千万不要看~~`,如果吐了的话~~咱可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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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气。

    尽可能多的吸气。

    这个故事大概能持续闭一口气的时间,可能再稍微长那么一点儿。所以,尽快听完。

    我的一个朋友,13岁的时候听说了"打桩"(译注:pegging,俚语,指女人穿上捆束式假阳具为男人肛交)这个词。就是说在一个家伙屁股上插上根假鸡鸡,这样可以充分的刺激前列腺,据说不用动手就能带来爆炸性高潮体验。在他那个年纪,这位朋友可以说是一个小小性欲狂。他总是极度渴望找到一种更爽地发射打飞机炮弹的方式(译注:get sb's rocks off,俚语,指射精、获得性高潮)。于是他出去买了一根胡萝卜和一些润滑剂,准备来个秘密小实验。但是他设想了一下站在超市收银台前的画面,一根孤零零的萝卜和润滑剂在传送带上移向超市收银员。在所有排队顾客的注视下,每个人都看能穿他晚上的大计。

    因此,我的这位朋友,他买了牛奶、鸡蛋、糖和一根胡萝卜等所有做萝卜糕的原料,以及一些凡士林。

    就像他回家要往屁股上戳的是一块萝卜糕。

    回到家,他把萝卜削成一把钝器,厚厚地涂上一层润滑油,使劲塞进屁眼。然后,啥也没有。没有性高潮。

    啥也没有,除了,很痛。

    接着,这个孩子的妈妈喊说晚饭时间到了,叫他马上下楼。

    他连忙把萝卜弄出来,然后把这个油油滑滑的脏东西藏在床底的脏衣服里。

    晚饭后,他回来找他的萝卜,萝卜却不见了。所有的脏衣服,在他吃饭的时候,他妈妈都拿去洗衣服了。她绝对不可能没发现那根萝卜,那根用她厨房里的水果刀精心雕琢过的,仍然闪着油渍发着恶臭的萝卜。

    我的这位朋友,乌云盖顶地等了几个月,等着家人怎么来对付他。但是他们根本没来。从来没有,直到现在。

    他现在长大了,那根看不见的萝卜高悬在每一次圣诞大餐、每一次生日派对之上。每年复活节他和自己的孩子,他父母的孙儿们,一起寻找彩蛋的时候,这根胡萝卜的幽灵还一直徘徊在他们周围。

    这玩意说出来太可怕了。

    法国人有句话叫:"楼梯上的马后炮"。用法语说就是:esprit de l'escalier。意思是当你想到怎样答复回应的时候,却为时已晚。比如说在一个派对上有人骂了你。你必须有所回应,重重压力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你只是很弱地说了些蹩脚的话。但在你离开的时候。。。

    就像你开始走下楼梯,突然--灵光一闪。你想到了当时最该说的话,那种最完美最伤人的回击。

    这就是所谓的"楼梯上的马后炮"。

    问题是即便法国人也没有一个词能形容那些你情急之下干的蠢事。那些你所想所作的愚蠢而绝望的事。

    有些事,过于鄙贱无以名之。更甚者,则过于低俗无从谈及。

    回顾过去,儿童心理专家,学校心理辅导员宣称上次青少年自杀的高峰大多数人是在自慰的时候窒息而死的。家人发现的时候,一条毛巾缠在孩子的脖子上,毛巾另一端绑在卧室衣橱的架衣杆上,人已经死了。精液到处都是。当然,家人们会清理现场。他们给孩子穿好裤子,弄得。。。体面些,至少让它看起来如此,弄成那种普通的失意少年自杀的样子。

    另一位我的朋友,还在他上学的时候,他的在海军服役的大哥写信说起中东男人打飞机的方式和我们这边如何不一样。这个大哥驻扎的某个骆驼国家,那里的集市上卖一种像是用来拆信的新奇玩意。这个新奇玩意是一根铜制或银制的抛光细棒,可能有你的手那么长,一头连着个大金属球,或者某种你会在一把剑上看到的那种华丽雕花手柄。这位海军大哥还描述了那些阿拉伯人怎么把他们的鸡鸡弄硬然后把这根金属棒整个插进去。里面带着这根棍子打飞机,能更好的达到高潮,更强烈的高潮。

    就是这位周游世界的大哥,传回些法国词儿,或者些俄国词儿,或者些有用的打飞机的建议。

    这之后,这位小兄弟有天没来上学。当晚,他打电话问我能否在未来几个星期帮他拿作业,因为他住院了。他得跟一些肠子有毛病的老年人同住一房。他说他不得不跟他们看同一部电视。所有的隐私只能靠一块帘子布。他的家人也不来探望。在电话上,他说他的父母多么想立即干掉他的海军大哥。

    在电话上,他说起前一天他只是有点晕乎乎的。在家中自己卧室里,无所事事地躺的床上。点着蜡烛,翻着些旧色情杂志,他正准备打个飞机。而这是在他收到了那位海军大哥的来信之后,知道了那个关于阿拉伯人打飞机的有用的提示之后。这个孩子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圆珠笔太粗了。铅笔也太粗而且很糙。但是,蜡烛滴着油的那一侧,隆起来一长条又细又滑的蜡,这应该能行。于是他用指尖把那一长条隆起的蜡抠了下来。然后用手掌搓一搓,搓得又长又滑又细。

    晕晕乎乎色色眯眯的他,把这条蜡从尿道口深深地送进小鸡鸡。在外面还露出一长段蜡,他就干开了。

    即使现在,他还是认为那些阿拉伯人真他妈聪明。他们完全重新创造了打飞机的方式。平躺在床上,感觉越来越爽,他已经顾不上那根蜡条。再那么来一下就要把精液挤出来的时候,那条蜡已经没有伸出来了。

    这条细细的蜡棒已经滑了进去,完完全全的进去了。进得太深以致尿道里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他妈妈在楼下喊他吃晚饭,叫他马上下楼。这个蜡棒仔和那个萝卜仔虽然是不同的人,但是都过着差不多的日子。

    这个孩子是从晚饭后开始肚子疼的。他觉得蜡会在体内溶化,然后尿出来。但是,接着他的腰又开始疼起来,是他的肾。他甚至都站不直了。

    这个孩子在医院病床上讲着电话,背景里可以听到铃声响了起来,人们开始尖叫,好戏开演了。

    x光片显示出问题的真相,有个又长又细的东西,对折弯在他的膀胱里。他体内的这个又长又细的v型物体,正在从他尿中积聚着各种矿物质。它正变得又大又粗,外面覆着一层钙质结晶,在里面撞来撞去快要把膀胱的内膜戳破了,还阻塞了他的小便。他的肾只能使劲憋住。勉强从小鸡鸡里滴出来几滴,还红红的渗着血。

    这个小孩和他的父母,一家子人,看着这张黑色的x光片,医生和护士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发着白光的大大的v字型蜡条。他只好从实招来,那个阿拉伯人打飞机的方式,那封他在海军服役的大哥写给他的信。

    在电话的那头,此刻,他哭了起来。

    他们用他读大学的钱支付了膀胱手术的费用。一个愚蠢的错误,现在他再也成不了律师了。

    把什么东西插进自己体内,或者把你自己插进什么东西。一根小鸡鸡里的蜡烛,或者一根绞索里的脑袋,我们都知道会有大麻烦。

    让我惹上大麻烦的那件事,我称其为珍珠潜水。是指在水下打飞机,坐在我家游泳池深水那边的底部。深吸一口气,我潜到底部,脱掉泳裤。我可以在下面坐个两三分钟、甚至四分钟。

    仅仅是为了打飞机,我练就了巨大的肺活量。如果我有自己的房子,我会整个下午一直不停地做。直到最终炮弹发射,我的精液,悬浮在水里,形成一坨坨又大又肥乳白色的块块儿。

    然后再潜入水,把它们都抓起来,集拢来,一把一把用毛巾擦掉。这就是为什么它叫作珍珠潜水。不过,即便池水有氯消毒,我还是很替妹妹担心。或者,天哪,还有我妈妈。

    那曾经是世界上我最恐惧的事:我那尚保有童贞尚未成年的妹妹,觉得自己长得越来越胖,然后生下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脑残婴儿。两个脑袋都跟我长得一样。我,既是爸爸又是叔叔。

    往往,发生在你身上的绝不是你最担心的事情。

    珍珠潜水最棒的部分在于泳池有个接通过滤网和循环泵的进水口,可以光着屁股坐上去。

    正如法国人所说:谁不爱吸屁屁的感觉?

    同样,一分钟前你不过是个自爽的小孩,一分钟后你将永远做不成律师了。

    这一分钟,我坐在池底,透过头顶八英尺(译注:2米44)的池水,淡蓝色的天空波浪起伏。世界一片寂静,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我的黄纹泳裤绕在我的脖子上以保证安全,以防有朋友或邻居或什么人忽然出现问我为什么跷了橄榄球训练。这个泳池进水孔一直吸着,我还把自己瘦瘦白白的屁股在那周围蹭来蹭去。

    这一分钟,我还氧气充足,手里握着鸡鸡。父母上班去了,妹妹学芭蕾去了。几个小时内都不会有人回家。

    我的手让我又爽了一把。停一停,我游上来大吸一口气,再下潜沉到池底。

    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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