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磊的解释,王会恍然大悟。苗人文化风俗与汉人不同,加上许多年来就有争斗和隔阂。近代纷乱,不少苗人怕被牵连,迁往深山中避祸。其中难免磕磕碰碰,误会连连,酿成不少惨剧。易老是江湖人,对苗人本就带有偏见。那天夜里他见到几个苗人十分鬼祟,想起坊间流传的一些传说,自然要寻他们的晦气。
可是他没想到,这几个苗人竟然是从最神秘的蛊苗中逃出的叛徒。如果早知道是蛊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那些苗人一根手指头。结果,易老就因为多管闲事,被人家落了蛊,后半辈子只好藏在荒山上找后悔药吃。
“那后来呢?易老他人到哪去了?”王会见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分明,于是问道。
两名少女马上停下了笑声,气鼓鼓道:“我们就向他要圣物他说他送人了我们就让他找出来结果,他说他要去.....厕所,然后人就不见了”
送人了?王会挠了挠头,瞬间就想了个明白。苗疆的什么圣物肯定不是金子或者宝石,应该是一个十分古怪的玩意。易老为了抢这么个古怪玩意,被人落了蛊,差点性命不保。他没有将这东西立刻丢掉,就已经是极其胆大包天了
所以,送给别人也是人之常情.......
王会笑道:“你不会用那个什么虫子把他给找回来?”
花朝月夕愣了愣,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诧异的表情:“前辈,追魂蛊只能用一次的”
王会当然不懂蛊术里面的门道,一时说溜了嘴,只好扯谎道:“我这一派跟你们不同,再说蛊物传说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种,我哪能认全”
听到王会这么说,花朝月夕马上高兴起来:“我们只知道有九百九十九种,前辈果然厉害还请前辈为我们做主”
徐磊见易老的线索就此断了,脸上露出极其失望的表情。对于苗族圣物什么的,他根本没有兴趣,于是给王会使了眼色,不想再跟这两个古怪的苗女纠缠下去。
王会也不想跟那些古怪的东西沾上关系,便开始推辞,说什么时间不早了之类的套话。可是两女不依不饶,一定要王会帮忙,竟然又要跪下磕头,弄得他无比尴尬。
“你们有什么线索?如果没有线索的话,神仙也没办法啊”王会皱了皱眉,开始想脱身之法。
花朝月夕两人十分高兴,齐声说道:“那坏...老爷爷说,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一个老中医,然后就作为报酬送给他了。”
老中医?虽然年代有点久远了,但有这个线索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找到。怪不得听张灵龙说,她们两人一直在找中医铺子。
不过这事跟自己有又半毛钱关系。王会打了个哈哈,说道:“帮你们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的圣物到底是什么?不然就算我找到,却认不出来,那岂不是可笑?”
花朝月夕笑着从衣服里拿出一卷东西来,笑道:“那圣物我们也没有见过,幸亏带了图画过来,就是这个样子”
那是一张极旧的布,织在布上的图案,也都已经褪色。可是还是可以辨认得出,那些图案,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昆虫蜘蛛之类。
这种布,王会在查阅苗疆资料的时候曾经见过。在大山深处的苗寨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使用这种布作为门帘,也拿来做包袱,是他们自织的土布。
王会好奇心起,于是接下这块土布,慢慢展开。
布上用一种奇怪的颜料画着一副图案。这种颜料王会也从某本古书上看到过,是拿一些植物和畜类的血混合制成的,既不容易脱落,也没有鲜血的血腥味。
这幅画十分潦草,似乎是没有受过绘画训练的人凭着记忆画出来。不过画画人似乎对自己十分严苛,每一笔每一画都力求精确,看得出他在这幅画上面耗费了大量的心血。
画的是一块四方的金属,应该是白铜。白铜正中间部分凸出一块来,那形状十分古怪,似乎是某种甲虫。这甲虫不过大拇指大小,形状扁平,有宽而扁的触须。甲虫身上有两个古怪的图案,看起来像是英文字母的“lb”。
总的来说,有些像中国古代的玉玺,却又没有玉玺那么厚,扁扁的一块。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用。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勉强要猜的话,应该是某个苗王仿照中原皇帝的玉玺做出来的山寨货,结果被蛊苗一族供奉为圣物,也是情理之中。
王会将图画还回去,正要说爱莫能助,忽然整个人愣住了
这玩意........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他在心底叫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铜镇纸
第一百五十八章 铜镇纸
即视感,就是未曾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普遍,正常的成年人一般都出现过。造成这种感觉的原因,现在的科学还无法完全解释,是一个人体的未解之谜。
王会感觉自己可能也出现了这种状况,毕竟他一生的经历里,没有任何部分会跟苗疆的圣物有交集。
所以王会又推测,可能是甲虫上面两个极其类似“lb”的字母,带给他这种奇妙的即视感。毕竟他身上的吸尘器,真正的名称叫做“lb吸收装置”。应该是两个毫无关联的“lb”,让他的大脑潜意识产生了什么关联。
为了以防万一,王会在脑海向阿惜问道:“资料库里有没有刚才那个东西的资料?”
“老板,完全没有。资料库只有关于改造行星的信息,lb吸收装置是作为改造行星而投入生产的吸收装置,并且附带mp3功能,全世界独一无二........”阿惜用机械的女声,毫无感情的长篇大论起来。
“好了..好了...”王会见她说起来停不住,赶忙叫了暂停。
这东西应该跟lb吸收装置没有什么关系,看来只是巧合罢了,王会在心里说道。但脑海里还在不断浮现刚才那个东西的形状,记忆好像洒了水的牛皮纸,从模模糊糊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这玩意,我肯定在哪见过王会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但是,记忆就是如此奇妙,你越是想抓住它,它反而要从你脑海中溜走,等到某个偶然的机会,你才会忽然记起
王会郁闷的摇了摇头,暂时缴械投降。不过,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暂时改变了计划。
“我可以帮你们”王会刚说出口,就被二女的欢呼声打断了...
“但是....就算我找到圣物,我也不会把它直接交给你们”王会顿了顿,继续说道。
花朝月夕愣住了,四只大眼睛眨巴起来,齐声问道:“为什么?那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你要了又没有用!”
王会摆了摆手,说道:“你们没有听明白,我不会直接交给你们你们需要帮我做一件事,作为交换。”
花朝月夕笑道:“别说一件事,只要能拿回圣物,一百件都可以。只要我们能做到。”
王会点了点头:“易老是被你们弄丢的,所以你们要负责找回来。把易老安然无恙的送回来,我就将圣物还给你们”
花朝月夕对望了一眼,觉得王会说的十分公平,便同意了下来。
“你们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找到圣物的话,会跟你们联络”王会看到两女口袋里露出的kitty猫手机挂饰,说道。
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王会和徐磊便起身告辞。王会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站在门口问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追魂蛊有反应的?那时候你们在哪?”
花朝月夕对视了一下,一起说出一个时间和一个必然是在苗疆深处的古怪地名。
王会呆了呆,花朝月夕说出的时间就是他给易老治疗蛊毒的那一天。
可是事情有点不对啊!如果这两个少女是从那一天才开始从苗疆出发,那高原潮身上的蛊毒是怎么回事?
“你们.....落蛊有没有什么距离限制?”王会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啊....当然有啊,需要借助媒介。我们两个学艺不精,太远就不行了。”花朝月夕疑惑的看着王会,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那么有没有可能,我是说蛊师的能力极其高深,有没有可能在千里之外的地方落蛊?”王会又提出一个设想。
花朝月夕无法抑制的笑了起来:“前辈,当然有啊!我们供奉的蛊神就可以做到”
蛊神?那就是说身为人的蛊师不可能做到了?王会更加迷惑起来,那高原潮身上的蛊毒根本没法解释
既然没法解释,王会只能暂时将之搁下不想。他向两女告辞,转身推开门,正看到张灵龙一脸迷惘的站在外面。看来他是在踟蹰要不要敲门。
徐磊冷哼了一声,算是对张灵龙如此勇敢的嘉奖。
看到花朝月夕两人对王会恭恭敬敬的鞠躬,张灵龙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两个苗女有多泼辣,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天,大亮和炊饼在这吃亏,他当时就带人报仇来了,不过结局太惨,他没好意思跟王会和徐磊说。
可现在这俩悍妞怎么会对王会这个态度?这是?崇拜的眼神?张灵龙精明得很,他已经看出两个苗女的眼神不对劲,心里大叹王会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
杀人狂白爷,泼辣苗疆女,都要对他恭敬万分,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张灵龙心里不由的后怕了起来,幸亏那天自己反应快,不然这个大马蜂窝捅的......以后的方针必须改一改,逢年过节要到王家拜访一下.....
回到车上后,徐磊迫不及待的问道:“王会,你为什么会答应下来,难道你知道那个怪玩意是什么?”
王会沉思了一会,实话实说道:“我应该在某个地方见过那东西。”
“什么你见过苗疆的圣物”一向沉稳的徐磊也没法掩饰自己的惊讶,高声叫了起来。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其刺耳。
王会摇了摇头,说道:“可惜我不记得了。也许只是即视感吧。反正答应了她们也没什么损失,万一找到了呢。”
因为没有找到易老,徐磊心情难免有些低落,连道了两声:“可惜”,便闷着头不再吭声。
现在时间已经极晚了,不过张灵龙早已安排好住宿的地方,邀王会和徐磊过去。
王会的母亲萧玉玲睡觉总是很轻,他不想吵得母亲半夜起床,于是决定跟张灵龙过去凑合一晚。
住的地方是张灵龙的一处宅邸,是他专门招待贵客用的,房屋装饰并没有多么奢华,却让人有一种温馨的家的感觉,看来他在这上面确实下过一番苦工。
王会已经极累,衣服也不脱倒头便睡。
晚上怪梦连连,过去的所有事情都密密麻麻挤成一团,各种古怪的事情不断的在王会的脑海中上演,直到第二天他睁开眼睛。
“我知道了”王会忽然从床上跳起身,大叫道。
徐磊作息习惯很好,早早就起床在客厅里练拳。听到王会大叫,他冲进屋,惊讶道:“你知道什么了?”
王会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大声道:“我想起来在哪见过那个铜镇纸了”
铜镇纸?什么玩意?徐磊反而更不明白。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旧货店中的奇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旧货店中的奇遇
在梦中发现了苯的结构简式的德国化学家凯库勒说过:“我们应该会做梦....那么我们就可以发现真理”
梦确实奇妙无比,王会就是在梦里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苗疆圣物。
易老将那东西交给了给他看病的老中医。王会家没有出过一个医生,但是他认识的人里面却有一个人家里是开中医诊所的
温思宁她的爷爷是中医,她的曾祖父在鼎洲中医界更是有点小名气。只不过她的父亲温国华没有继承老爷子的手艺,不是中医罢了。前段时间温思宁还曾经在家里的中医诊所里帮忙,后来才被王会挖墙脚给挖了过来。她的爷爷年事已高,见又没人帮忙,也就将诊所给关掉,乐个清闲。
易老记不起老中医住在哪,这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年代久远,现在房地产开发这么厉害,出门两年不回家,都会找不到回家的路,更何况这都几十年过去了。但是花朝月夕两人的地毯式搜寻却没有成效,八成就是因为温家的中医诊所关门的缘故。
那个诊所是王会小时候的游乐场,他经常在里面跟温思宁一起玩。现在想起来,他鼻子还能隐约嗅到一股车前子的味道。
苗疆圣物就被随意的丢在桌子上。温思宁的爷爷习惯拿毛笔写药方,所以被当成镇纸来用。小王会见那块铜镇纸模样比较奇特,于是拿在手上把玩过几回,这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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