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寒门天下_分节阅读 17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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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主动挑衅袁绍。

    袁曹之战一旦打响,郭嘉的态度就极为重要,他若出关东进,首当其冲便是曹操遭难。

    所以,曹操要安抚郭嘉,并且让荀彧来秘密结盟。

    听上去什么都是对郭嘉有利,可曹操击败了袁绍,恐怕就不会对郭嘉这么客气了。

    当然,如果曹操输了,也就没有了之后。

    这样的一份盟约,郭嘉会同意吗?

    他会!

    曹操希望郭嘉在关西安分守己,郭嘉就如他所愿。

    盟约这玩意,在郭嘉眼中就是用来背叛的。

    何况大家都是汉臣,臣与臣能定下这样的战略盟约吗?

    历史上蜀汉和东吴白纸黑字签订过盟约,这份盟约明确规定了两国之间应该遵从的协议,而这份盟约中,唯一只提到了一个人名:诸葛亮。孙权感慨万千,在盟约中写道两的能结下这份盟约,都是诸葛亮的功劳。

    那恐怕是历史上最和平并且坚持到了最后的盟约,蜀汉与东吴在之后长达数十年里都没有互相侵犯过,直到两国覆亡。

    盟约,是存在与国与国之间。

    顶着汉臣名头的诸侯怎能定下盟约?

    即便是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结盟,也只是口头协议互不侵犯一致讨董,结果这个脆弱的君子协议很快便被撕碎,而违背盟约的人就是讨董联盟的盟主袁绍。

    不过,曹操想用一份对郭嘉利好的盟约来麻痹郭嘉,让郭嘉作壁上观,郭嘉就让他如愿以偿。

    到时候官渡之战打响后,在最关键的时候,郭嘉再出其不意地杀入战场,这个策略始终是郭嘉在日后要坚定落实的。

    面对荀彧,郭嘉表里不一,显得似乎虚伪了些,但是郭嘉知道他的对手是曹操,荀彧只是曹操打出来的感情牌。

    不是只有女人才能撩拨男人的心弦,男人的眼中,也永远不可能只有女人。

    正事谈妥,郭嘉与荀彧立下口头协议,不可能白纸黑字立下凭证。

    “听说志才去了峨看山养病?”

    戏志才的事情,荀彧是进了成都才得知,也牵肠挂肚了数日,先公后私,所以现在才问出口。

    郭嘉轻叹一声,而后邀请道:“文若与志才也久别未见,不如与我一同前往峨眉山探望他吧。”

    荀彧想了想,曹操挥军寿春在即,这个关头,他的时间并不多,但既然都千里迢迢来到了成都,再往峨眉山一行,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见他同意,郭嘉便叫秦宓安排琐事,郭嘉与荀彧,在秦宓陪同下连夜出城,直奔峨眉山。

    峨眉山天师宫

    在这里休养了一段时间的戏志才气色好转,身体也渐渐康复,比起先前瘦骨嶙峋的模样好了不少,早晚在左慈亲自监督下习武强身,平日翻阅道家典籍,清心寡欲起来,去除心中杂念与牵挂,倒真是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日子。

    今日打算清早起床练武过后便与妻室一同去峨眉山中走走转转,秋风萧瑟,戏志才仍旧大汗淋淋,在宫观前的练武场与道门弟子一同习武,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穿着道袍各个精神抖擞,呼呼喝喝练了半天也不见气喘,戏志才却腿酸脚软,差点儿就累趴下了。

    左慈在一旁看得不断摇头。

    “哎坳,当年你与小太公一同习武,坚持半天不在话下,怎么现在打一套拳都像是要了你的命一样?”

    戏志才干脆躺在地板上,也不在意一旁偷笑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些年,的确懈怠了。”

    数年如一日地忙于政事,郭嘉可比戏志才清闲太多了,郭嘉在家有空就强身健体,戏志才几乎就和朝晚五的上班族差不多,甚至更累,又是做文职工作,体质变差也在情理之中。

    “歇半个时辰,再练一练,身体早点儿好起来,你能早点儿回成都,我也好给小太公一个交代,利己利人嘛。”

    左慈蹲在戏志才身边,一点没有宗师风范地挠着头。

    他一向也喜欢清闲,没事就跑山上采采药,看看日出日落,给弟子解惑授业,那都是于吉一般做的事情。

    没想到郭嘉给他这么一个差事,左慈深感无奈。

    “什么时候戏志才也和郭奉孝一般,不顾场合不顾风度,这么躺在地上,有辱斯文不雅啊。”

    躺在地上的戏志才表情呆滞,望着蔚蓝天空的眼神浮现惊喜一般的色彩。

    这把声音,似曾棚只。

    封存的记忆如洪水般滔滔涌来。

    翻身而起,戏志才循声望去,不远处,郭嘉与荀彧面带微笑地望着他。

    “哎味文若!是文若!我没有看错吧!”

    戏志才小跑着过去,来到荀彧面前几乎手舞足蹈起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宫观简约,鸟语花香充盈其中,伴随着天地自然的气息令人神清气爽,格外宜人。

    在景致悠然的庭院中,郭嘉,戏志才,荀彧三人坐在一起,叙叙旧情,聊聊现状,各自不胜唏嘘。

    时过境迁,他们天各一方,又各为其主,听起来十分遗憾,但他们彼此都不会说一句丧气或策反的话。

    最起码,年轻时志存高远的三人到了今天,都没有落得一个怀才不遇的下场。

    荀彧遇到了伯乐曹操,戏志才与郭嘉努力打拼出今日基业。

    曾经在颍川那一间简陋屋舍中抚琴高歌雄辩滔滔的三人,已然因这天下大变风云际会,化身游龙吞吐天下。

    第九十章 辩才无双

    庭院曲径通幽,秦宓穿庭过院,踏过葱郁树林旁的小道,远远地便听到了郭嘉戏志才以及荀彧爽朗的笑声。

    他心中本应疑惑不解,郭嘉与荀彧,戏志才与荀彧,在各自不同的阵营环境下,礼尚往来或许也应点到即止,如眼前这般开怀大笑谈天说地,似乎已然忘却了各自的身份。

    可秦宓又转瞬释然,他的主公,本就是一个行事出人意表的另类,能够与荀彧有这样的外人无法理解的羁绊,算是符合郭嘉一贯的风格吧。

    秦宓来到凉亭外,给三人行了一礼后默不作声,他的出现,已经足以说明来意,不需多费chun舌。

    郭嘉该回成都了。

    在峨眉山逗留了三日,如果是以往,成都有戏志才坐镇,秦宓自然不会来打扰郭嘉的雅兴,但现在成都显然需要郭嘉去压阵,堆积的公务要事必须尽快处理,拖延不得。

    相谈甚欢的三人意犹未尽,不过郭嘉还是叹道“文若,与你久别重逢,还未尽兴叙旧却又要道别,唉,这乱世……”

    荀彧洒然一笑,望着郭嘉感伤的表情,意有所指地道“诶,奉孝此言差矣,若没有这乱世,你我三人恐怕会碌碌一生,无疾而终。正因生逢乱世,恰在非常之时,应运而生数不尽的非常之人,盛世虽好,却多盲从附会之人,乱世虽险,却有明主需能才之真知灼见,人生在世,能一展所长,没有落个怀才不遇郁郁而终的下场,这是我辈之幸。”

    戏志才频频点头,坦然道“文若所言甚合我心,乱世出英雄,天下大luàing身而出兼济天下,可惜我这身子骨,想要手提三尺青锋创绝世功勋是痴人说梦了。”

    荀彧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志才何必妄自菲薄,术业有专攻,自古文武相合方能平乱治天下,奉孝今日成就,其中恐怕有不少不为人知的功劳都是你的。”

    当着郭嘉的面,荀彧也不避忌。

    反正郭嘉不在意,这些都是实话,他们三人聊天从不遮掩,哪怕是从前郭嘉少时当着荀彧的面讽刺士族尸位素餐,也丝毫不在意荀彧听了会有怎样的想法,聪明人不会自己对号入座,他们都有自知之明。

    “时候不早了,志才,我与文若这就离去,你好好在天师宫休养,什么时候左慈告诉我你身体无恙了,我再打开成都的门迎接你。”

    这个问题没得商量,郭嘉宁愿自己身体力行多分担一些戏志才原本的工作,也不希望戏志才在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情况下回成都。

    “若我没记错,这位是秦子勑吧?”

    荀彧临别前将目光投向了秦宓。

    秦宓自小在益州便很有才名,荀彧偶有耳闻却不曾与他谋面。

    在郭嘉府中的宴会上,荀彧与秦宓有过照面,仅仅是蜻蜓点水般的打个招呼,来峨眉山的路上,郭嘉与荀彧同乘一辆马车,秦宓则与曹洪在另一辆马车上。

    现在,荀彧倒是对秦宓感兴趣起来。

    秦宓,相貌温雅,气质超逸。

    他这样的人哪怕走进了人山人海的人群中,也无法掩盖其出众的光芒。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荀彧对益州文武都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恰如他投靠曹cào给中原士族竖立了榜样,秦宓投靠郭嘉也给益州士族开了先河,虽则曹cào用权谋压制士族,却也有着为数众多的士子基数,而郭嘉则奉行法治,曹cào不拘一格用人,郭嘉用科举建立了一个选才体系,作用上,荀彧自然要比秦宓更加重要。

    益州的情报,荀彧是时刻关注,甚至优先于中原周边诸侯的动向。

    这里面是有一些i人情感,他想知道郭嘉的一举一动。

    益州此前有过叛乱,张白骑之前,有徐和,那一次叛乱,让益州士族与豪族元气大伤,之后便一蹶不振,被郭嘉逐步扫清,而这里面,秦宓的家人是参与了叛乱,甚至是主谋,这些情报不用任何艰难的手段便能得到,整个益州官场,都了如指掌,而郭嘉在面对那一次叛乱时的优柔,很多年过去以后,荀彧有一个猜测,也许郭嘉只是为了得到秦宓的投效。

    秦宓不见得能在中原有什么名气,可在益州,士林之中的确名气斐然,因他投效而带来益州年青一代继而向郭嘉妥协低头,最终同化入了郭嘉所属政治集团之中,这是秦宓的价值,但荀彧很想知道秦宓究竟在郭嘉眼中,他个人是处于怎样的地位。

    “荀令君难道也听过在下之名?”

    秦宓只是很客气地反问一句而已,王佐之才的荀彧很耀眼,无论是现在的官职还是在曹cào手下的能力,都让人不得不敬佩,可秦宓自然不会在荀彧面前折腰低眉,郭嘉与荀彧友好,那是i情,秦宓与荀彧甚至算不上认识,他们之间只有阵营的对立。

    心思玲珑的荀彧听出了秦宓话中的淡漠,摇摇头不想再说什么,年龄上,他可比秦宓长不少,没必要跟小辈争名夺利一般斤斤计较,何况他一向作风谦和,从不盛气凌人。

    郭嘉lu出玩味的笑容,荀彧当着他的面提到了秦宓的名字,显然是对秦宓有了好奇之心,察言观è自有一套的郭嘉对荀彧太了解了,既然荀彧有兴致,郭嘉自然如他所愿。

    咳咳。

    轻声咳嗽两声,郭嘉面带笑意地朝秦宓说道“子勑,我问你几个问题。”

    秦宓一头雾水,他与郭嘉虽然i下里也会时常喝酒谈天,却从未见过郭嘉现在脸上这种似乎有什么yin谋诡计的笑容。

    你是人主,你直接开口问就行了啊。

    秦宓一边心中揣摩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公请问。”

    郭嘉忍住笑,再一次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荀彧和戏志才四目相对,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曾几何时,郭嘉捉nong颍川那些自诩才俊的世家子弟的时候,不就是这般装模作样让人如临大敌般的吗?

    秦宓,有难了。

    两人好奇地关注郭嘉,他们也想不出郭嘉会如何作难秦宓,也许只是善意的玩笑吧。

    “子勑,我问你,天有头乎?”

    秦宓紧张兮兮地看着郭嘉,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个问题,他微微蹙眉,闹不清楚郭嘉为何要问这么一个刁钻的问题。

    一旁的荀彧与戏志才也lu出思索状,二人相视摇头,似乎在叹服郭嘉刁难的人手段。

    就在二人以为秦宓会很尴尬时,没想到秦宓愁眉舒展,淡淡道“有头。”

    郭嘉紧接着问“头在何方?”

    秦宓对答道“在西。《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

    这个答案让戏志才与荀彧瞠目结舌,没想到秦宓竟能有理有据地给出一个答案,反观郭嘉此刻并没有泄气的样子,好像笑意更浓。

    “子勑,我再问你,天有耳乎?”

    嗯?

    秦宓算是猜到了郭嘉的用意,似乎是在考较自己才学,又好像是故意将这一切做给荀彧看似的。

    不管目的何在,秦宓都要配合郭嘉。

    戏志才与荀彧目光锁定秦宓,隐含期待,这种冷门而又刁钻的问题,他二人是绝对想不到答案,只能寄望秦宓能杀一杀郭嘉的锐气。

    “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无耳何能听?”

    秦宓说完后望向郭嘉,眼神似乎在说主公,别再问了……

    可是郭嘉对他无奈的目光毫不所觉,继续问“天有足乎?”

    秦宓无声一叹,思维飞快运转,也许是郭嘉问得快,问的急,他便也想得快,一问一答,反倒没有了空隙。

    “有足。《诗》云‘天步艰难。’无足何能走?”

    “天有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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