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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

    洪全嘴里嘟囔了几句,最后,也只是点头赞同道:“没错,宁王爷说的没错!”

    一番斗嘴后,三人便不再提及此事。

    看吕恒那样子,似乎是不想对这个刺客怎么样的。既然都是好友,点到而止,三人都是心思聪颖之人,有的话,即便不说,心里都明白。见吕恒不想在此事上说太多事情。武宁远和洪全对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也不再追究了。

    三人聊了一阵,吕恒心里终究是挂念着柳青青,便有些坐立不宁的样子。面前珍贵的秋景,倒也不再宜人了。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俩老头那明知却故意耽搁时间的目光,无奈抱拳,先行离去了。

    “永正,是去会佳人否?”武宁远为老不尊的站起来,扯着嗓子,哈哈大笑着吆喝。

    听到身后,武宁远这实在是大煞风景的话。吕恒差点一脚踩空,摔倒在地。没好气的转过头,本想说一句,你这老家伙,心思龌龊。不过,却等看到站在亭子里的武宁远,苍苍白发,随风飘扬,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的时候。心里也只剩下了无奈。

    苦笑着摇摇头,对亭中二人抱拳一番。吕恒便转身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想起武宁远刚刚那亭中,白发飘扬的摸样,想起他那为老不尊的话,好笑的摇摇头。

    哎,这老头,真是可爱!

    亭中,炉火呼呼作响,火炉上温着酒鼎,鼎中酒香四溢。深秋的寒风,呼呼吹过。小亭四周,竹帘哗哗作响。偶尔有一片枯黄的竹叶,穿过帘子,摇摇晃晃的落在亭中的石桌上,轻轻摇晃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亭子四周,身着黑色甲胄的武士,眼神冷酷的扫视着四周,尽心尽责的守卫者亭中两位朝廷元老。

    “现在江宁官场一片动荡,先是苏广义服毒自杀,再有本是钦差的范增入狱。到现在,江宁官员人人自危,洪大人可知此事因何而起吗?”武宁远伸出手指弹掉桌子上的那片落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微笑着看着洪全问道。

    洪全作为江宁府尹,是知道这些事的。不过,见宁王爷一脸的肃然,心里一惊,便知此事另有蹊跷。于是当即站起身来,整理身上的服饰,躬身抱拳对武宁远道:“下官不知,还请王爷示下!”

    吕恒离去后,二人便恢复了尊卑纲常。毕竟,眼前这位是曾经的大周战神,如今的皇亲贵胄,淮南王武宁远,二人即便聊的在开心,也不能乱了尊卑礼仪。

    对于武宁远来说,能够跟自己平起平坐的朋友,有张文山和吕恒就足够了。再多了,那便不再是朋友了。皇家威严仍然需要维护,虽然皇帝对他颇为猜忌。但那也是无奈,总不能因为皇帝猜忌,自己就置皇家威严不顾了。

    而洪全却在心里,对吕恒和武宁远之间那朋友间的关系,更为的惊讶好奇。

    武宁远收拾了脸上的笑容,端起茶杯看了洪全一眼,沉声道:“洪大人可知,最近江宁发生的,苏家倒台,柳家灭门一案,是谁操控的吗?”

    洪全听闻王爷说起此事,心里也是一惊。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竹林里暗哨密布,防守森严。这才心中稍稍放缓,低声道:“听闻这是当今左仆射,安鹏的手笔!”

    武宁远看了他一眼,却是摇摇头道:“你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没错,苏广义离奇死亡,柳府一夜被灭门。的确是安鹏做的。只是,你可知,从开始谋划,到后来的布局,再到后来的京城陛下震怒,到现在江宁风云突起。是谁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

    说实话,洪全倒还真没想到,此事,还有人在幕后操控。而且,看宁王爷这番表情。此人应该是和宁王爷认识。洪全想了想,却不曾想到,此人是谁。最后,只好抱拳道:“下官不知,请王爷明示!”

    武宁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下说话,你我之间,不用这般客气的!”

    洪胖子讪笑着摇头道:“下官不敢!”

    “让你坐就坐下,这么墨迹!你这么胖,站在这里,连阳光都挡住了。老夫冷的厉害!”武宁远虎目一蹬,没好气的骂道。

    呃,洪胖子抬起头一看,果然,宁王爷此时正坐在自己挡下的这一大片阴凉中。胖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只好撩起长袍,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过,虽然是落座了。心里却仍然是有些委屈的。

    您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就像是刚刚对吕公子一样!

    洪全偷偷抬起头,眼里满是幽怨地看了一眼武宁远。

    第九十九章 低调

    秋风萧瑟,落叶纷纷。

    此时,天空中的晚霞已经消失了大半,西方的天际,只有下一道金红色的边缘。夜幕开始笼罩着江宁大地。

    天色渐晚,整个竹林中,已是暮色苍苍。

    秋风扫过,幽暗的竹林里,落叶沙沙作响。

    亭子中,炉火通红。从缝隙中,映射出来的火光,将这亭子里,照的斑驳明亮。

    武宁远派人换上了茶水,和洪全一边饮茶,一边说着如今江宁风云变化背后,那个推动这一切的人。

    “此人,以一己之力,搅动江宁官场,甚至是整个大周的官场都为之震动。而此人,却一直隐藏在幕后,直到今日,才逐渐付出了水面。呵,当真是四两拨千斤啊!”

    武宁远端着茶盏,饮了一口清茶,酒意也醒了多半。想起此人,平日里那懒散的作风,在联系其他那雷厉风行的手腕,当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一个风轻云淡,看似什么都不操心的书生,一个确实心机缜密,手腕果敢的权谋奇才。当这两个不同的身份,重叠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即便是武宁远风里来雨里去大半辈子,也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物。

    想起前些时日,安鹏被此人逼得竟然对自己手下,痛下杀手。武宁远仍然觉得是头皮发麻。

    真是厉害啊!

    洪全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到宁王爷眼里那时而苦笑无奈,时而精光闪闪。联系其刚刚那个书生离去的时候,宁王爷深深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他终于想明白了,此人到底是谁。

    “吕,吕公子?”由于心中震惊,加上极力压低声音,激动不已的洪全,瞪大眼睛,嗓子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

    武宁远看了他一眼,微笑着点头。

    嘶……

    竟然是他!

    洪全想到刚刚还跟自己坐在一起,聊天说笑的那个书生。不禁感到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他神色不宁的坐在那里,眼里神光闪烁。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了又松开。长出一口气,抬起头的时候,正看到武宁远乐呵呵的盯着他看。

    洪全伸出双手,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脸。苦笑着摇头道:“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他想了想,这江宁最近的官场巨变,又想起刚刚吕恒那一脸苦笑无奈的样子,心里同样是百般滋味。

    和宁王爷对视一眼,洪全终于是点头,砸吧着嘴道:“呵,好厉害!”

    武宁远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中升起的那几颗星辰,点头道:“是啊,真是厉害!呵,本王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要不是展护卫,本王到现在都蒙在鼓里呢!”

    他苦笑着摇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发现有些凉了。一旁,洪全急忙上前,握着茶壶,换上一盏。

    武宁远轻抿了一口后,皱着眉头,笑着说:“本王前些时日,一直都好奇。江宁官场,本是一潭死水,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呵。到头来才发现,是永正在后面操线,搅动着这滩死水。而且,他还没有亲自出手,仅仅是借着一个小小家丁之手,便将这江宁官场,搅动的鸡飞狗跳,几家灭门!”

    “那,苏广义被杀,柳府灭门。难道,都是吕公子一手策划的?”洪全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武宁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他见洪全一脸的呆滞,倒也觉得有趣。毕竟,能让这个没心肺的胖子,震惊到这种地步的,还真是少见。

    武宁远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后,轻轻捏起桌子上的飘进来的一片叶子,在指尖玩转了片刻后,笑着说:“也怪苏广义倒霉,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他。不过,这话说回来更是有趣。任谁都想不到,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会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哎,说起来,呵,也只能怪他苏广义和柳元一倒霉了!”

    见洪全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过,这胖子,仍然是觉得事情太突然,不太敢相信。一直用两只手搓着自己的胖脸。

    武宁远也不去管他,仍是端着茶盏,笑着说道:“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玩弄起权术阴谋一类的事情,倒真是老辣之极!没想到,老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本来也以为他才华在治国方面是绰绰有余的,但怕在官场上却有些力不从心。没想到这小子,玩弄起权术这一套,啧啧,真是厉害!”

    洪全干笑着点头,心里却仍然是震惊的。

    想起那个书生,每日里似乎除了去王府上班,然后便就是跟武宁远和自己,闲聊了。那他是如何挑动这江宁官场的神经的。

    心里疑惑之下,便斟酌着言语,问出了原因。

    武宁远笑了笑,手指轻轻磕着桌面,看着他道:“你还记得,前些时日,朝廷军需品供应招标的事情吗?”

    洪全不知招标和吕恒有何关系,不过仍是点头道:“下官知道,在招标会上,柳元一拿出了原本是王府才有的蚕丝软甲。然后在范增和苏广义的支持下,夺得头魁!”

    武宁远笑了笑,看着他语气稍稍停了片刻,之后,突然说道:“如果说,从一开始,蚕丝软甲就不存在。王府的二公子,一直是在演戏,你怎么看?”

    “呃,啊?”洪全睁大眼睛,满脑袋的问号。

    他脑袋里转的飞快,前后捋了一番后,终于从武宁远的话语中,捉到了一丝痕迹。

    那说明什么,从招标一开始,或者说是,更久之前。吕恒便已经开始了布局,而招标一事,仅仅是这局中的一步棋。

    正是凭借这步棋,加上蚕丝软甲,让苏广义和柳元一,彻底被拉近了这个局中。

    洪全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问道:“王爷是说,这个蚕丝软甲本就是个套子,一个陷阱?”

    武宁远用孺子可教的目光,看着洪全,捋着胡子微笑点头。

    “呵,吕公子,真是好手段啊。凭借着这个根本不存在的蚕丝软甲,引诱着他们一步步走入这个万丈深渊之中!”洪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干笑着说道。他又细细地想了一下其中的诀窍,越发觉得这个陷阱的精妙之处,越想越觉得妙极。不禁点头称赞道“吕公子对人心的把握,可谓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棋局,环环相扣,让人一旦走错一步,那就是满盘皆输,想回头都回不了!王爷说的对啊,苏柳二人可真是倒了血霉,这下踢到了铁板上了!”

    武宁远点点头,他弯腰,捡起身旁的木棍,将炉火挑旺一些。随后,放下木棍,拍手道:“这些事,说起来真是妙极。不过,后来,永正巧借范增遇刺后,寻衅王府一事。将这件事,推到不可抑制的地步,更是神来之笔!”

    “哦?竟有此事?”

    “当然,那你以为,光凭借一件军品冒充之事,就能让皇兄对安鹏痛斥一番,然后逼其对他手下的人下手?那封信才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啊!”武宁远摸了摸胡子,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之后,武宁远便将吕恒,借东风,让王府给皇帝发信一事,告诉了洪全。

    洪全听完以后,不禁点头。不过,他却想到了另一件事,顿时冷汗簌簌而下。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后,压低声音道:“那岂不是,岂不是吕公子连陛下都一起……”

    话说到一半,却见武宁远神色严肃的盯着他,然后摇摇头。

    洪全恍然大悟,点点头,再不提及此事。

    不过,心里却仍然为吕恒的胆大捏了一把冷汗。

    这小子,胆儿够肥的,连皇帝都敢算计!

    秋风阵阵,夜色沉沉。寒风掠过竹林,掉落的枯叶,随风卷动,呼呼作响。火炉里,炉火烧得正旺,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炉子上,茶壶嗤嗤作响,冒出的白气,袅袅升腾,消失在了空气中。

    武宁远神色淡淡,转过头,看着帘子外,凄冷的夜色。

    心里一片安定。

    ……

    从宁王府出来,吕恒便搭着武宁远的马车,朝着王府而去了。

    从湖北被人劫持,到现在,自己失踪了好些天。估计嫂嫂都担心的厉害了。今天回来,本想着是先回家报个平安的,却不曾想被展护卫拉着到了乌衣巷。

    跟两个老头一番斗嘴,倒也觉得轻松惬意。

    只是,洪全在武宁远面前,却好像总是有些放不开的样子。

    不过,转来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和武宁远之间,毕竟有着身份的悬殊差距。在这个时代,如果洪全向自己一样,老头来老头去的称呼武宁远,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随后吕恒心里笑骂自己,闲的无聊,乱想这些事情,纯属蛋疼。

    坐在马车里,突然觉得一股清爽的风,吹进车帘,带着熟悉依旧的感觉。吕恒撩起车帘看了一眼,前方,秦淮河明月依旧。江畔柳树依依,夜色依然是宜人美丽。

    河面上,花船廊坊停在岸边。不时便有些学子游人,在这大冷天的晚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摇着折扇,故作正经的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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