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地说道:“我要你有用!”
那些身后的海防军士兵们,听到阿贵的这句话后,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对视了一眼后,顿时哈哈大笑。
“八嘎!”佐佐木作为东瀛的皇宫侍卫,何曾受到如此的嘲讽。眼睛瞪大,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哇的吼了一声,举着刀,便朝着阿贵冲过来。
武士刀闪电般的劈下,却什么都没有砍到。
看着疯狂如巅的佐佐木,阿贵那冷漠的眼睛里,满是鄙夷之色。
失去了勇气,只有莽撞的他,在阿贵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阿贵身体轻飘飘的转过他的身体,单手呈刀,用力的砍在了他的背部。
砰地一声,佐佐木闷哼一声,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浪费时间!”阿贵拍拍手,低头看了一眼,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佐佐木,不屑的撇撇嘴,嗤笑道。
这么简单?
围观的海防军士兵们,见阿贵仅仅是一记手刀,便放到了,刚刚极为难缠的那个东瀛武士,顿时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阿贵单手拎起那佐佐木,迈步走到了段鹏身边。
“段大人,这人,阿贵带走了!”阿贵说话不懂得拐弯,直来直去。随手将佐佐木丢在脚下,抱拳对段鹏说道。
“呵呵,阿贵兄弟客气了!”段鹏笑了笑,摆手道:“既然是你擒下的,当然归你了!”
“谢了!”阿贵那张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对着段鹏拱拱手后,便拎起脚下的佐佐木,像拎起一条死狗一样,往马背上一扔。然后翻身上马。
“对了,段大人要不进城,喝口酒?”临走的时候,阿贵突然想到了,自己这样走,似乎有些不太礼貌。连忙拉着马缰,转过头来,对段鹏说道。
段鹏闻言,连忙摆手,苦笑着道:“还是算了,这次段某可是私自调兵,事情结束了,就赶紧回去了。要不,被人知道,又是一场麻烦!改天吧!”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先行进城了!”阿贵笑了笑,对着身后的海防军将士们拱手一礼后,便骑着马,朝着城中飞奔而去。
“段头,这人是?”吴正看着阿贵离开,心里好奇之下,便开口道。
“是那吕恒的护卫!”段鹏摸索着下巴,看着那疾驰而去的骏马,一脸惋惜地说道。
可惜啊,如此高手,竟然不是自己的手下。
转过头来,看到吴正同样是惋惜的砸吧着嘴,段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叫老子段头!真他妈的不吉利!”
“哦,知道了,段头!”吴正依然在看着阿贵,不疼不痒的回了一句。
……
东方的天空,旭日东升。
万道朝霞,射出一道道的金光,冲破蒙蒙夜色,将那灿烂的朝霞,播撒在了江宁大地上。
淡淡的雾气,漂浮在江宁城的青石路上,宛若飘渺的轻纱一样,随风而动。被雾气浸湿的青石板小路,在这早晨的阳光中,反射着暖暖的光芒。
秦淮河上,水波流动,轻雾袅袅。
哗哗地流水声,冲刷着古老的堤坝,也冲刷着人们惊恐不安的心。
河边,杨柳在风中沙沙作响。
偶尔与鸟鸣声,从屋檐下传来。很亲切,也很悦耳。
房间里,魏建坐在椅子上,面若死灰。
他从一夜之间,从权倾江宁的地方大员,成了如今的阶下囚。落差之大,让他至今都难以回过神来。
刺杀失败,罗威被俘。数千的东瀛人,也被格杀殆尽。自己如今,也被人控制住。
对他来说,一切都完了。
对面,吕恒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的品着茶,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眼魏建,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摇晃着茶杯。
“你是怎么知道的?”魏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语气阑珊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在昨晚刺杀你的?”
“猜得!”吕恒面沉如水,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抿了一口茶水后,淡淡说道。
猜得?
得到这个答案,魏建并没有以为吕恒是在敷衍他。
不过,仍然是愣了一下。
看到对面的书生,神色平静,看着自己许久后,又继续吹着茶盏。
他笑了笑,嘘声叹道:“人人都说你算无遗策,多智近乎妖,起初,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吕恒,吕永正,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呵……”吕恒淡淡地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神色颓丧的魏建。想了想后,道:“我始终都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刺杀我?”
“因为安大人!”魏建耸了耸肩膀,很痛快地说了出来。
“安鹏?”得到这个答案,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吕恒听了,也没有多诧异。皱了皱眉图,却是不禁苦笑了出来。
“是啊,是安大人!”魏建摇头笑笑,抬起头来,看着吕恒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安大人为何一定要置你于死地吗?”
“哦?”吕恒抿了一口茶,斜着眼睛看着魏建,轻声笑笑,放下茶杯,道:“为什么?”
“安大人说你,心机太深,锋芒毕露。太危险了!”魏建一边说着,一边深以为然的点头。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神色不变,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吕恒,笑着道:“呵,魏某是明白的太晚了!”
唏嘘一番后,魏建抬起头来,看着神色淡淡,品着茶的吕恒,好奇地问道:“魏某也有一事不解,还望吕公子赐教?”
“你说!”吕恒放下茶杯,看着他道。
“都说良禽折木而栖,如今的朝野,郑王的登基似乎已经成了必然。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仅凭淮南王,郑王是不可能顺利继位的。即便是继了位,也是个短命皇帝!而晋王,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明主!”魏建目光灼灼地看着吕恒,不解地问道:“吕公子为何非要跟晋王作对?”
闻言,吕恒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却是摇头微微笑了笑。
“怎么?难道魏某说错了?”魏建不解地问道。
吕恒摇摇头,抿了一口茶后,悠然说道:“在下从未想过跟任何人作对。在下也不想跟谁作对。如果有可能,吕某也只想做个小小的账房,就此度过一生,已经很满意了!”
“只是,可惜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吕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叹气道:“先是恶人刁难家嫂,欲逼死吕某。吕某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反击。却不曾想,那背后之人,竟然是朝廷的宰相,安鹏!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说着,吕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过头来,看着魏建道:“呵,说来,吕某在成都遇刺的事情,应该是你魏大人的手笔吧?”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被揭穿事实后,魏建很是惊讶。
“因为,成都的那支箭,跟昨晚的,是一模一样的!”吕恒淡淡地说着,心中却是回想起了那抹白色的倩影,心中不禁一痛。
“没错,是魏某的手笔。不过,却是安大人的主意!”魏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着吕恒那平静的表情,眼神闪了闪,抬起头来,灼灼地看着吕恒道:“在下只是代劳!公子如果想算账,怕是找错人了!”
“倒也不是想算账,就是算,也如你所说的,吕某会找安鹏算账!”吕恒一边说着,一边摆摆手,让身旁的武士,给魏建送过一杯茶水。
“说到这里,魏某真的是很好奇。魏某也曾经听人说起过,当初在栖霞寺的时候,安大人好像想要招揽你,不知公子你为何不肯归顺安大人?”
见魏建一脸的询问之色,吕恒抿了一口茶,看了魏建一眼后,含糊不清地说道:“哦,那是因为他太丑了!”
“啊?”魏建傻眼了。
“长得太丑,吓坏了家嫂!”吕恒耸了耸肩膀,一脸遗憾的对魏建道:“呵,所以……”
虽然未曾说完,但话中的意思,已经明白之极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魏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神色古怪地看着吕恒,诧异地问道。
“你以为呢?”吕恒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魏建。
“呵,这个,原因……”魏建苦笑着,细细思索了一阵,倒还真想不出其他何时的理由。
生死仇敌?
呵,两人之前,都没见过一面,哪儿来的仇恨。
夺妻之恨?
也不是。
想了想,魏建终是苦笑着摇摇头,想了想后,道:“虽然很……很别致,但,也倒是恰如其分!”
第二百五十七章 枭雄末路
昨晚的时候,带着青岚郡主命令回来的魏建,刚召集完佐佐木,交代了刺杀那书生的命令后、一出门,就感觉到脖子后面一阵剧痛,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刚想站起来,却看到,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动弹不得。在书房的一角,几个平日里府宅里不善言辞的家丁,正坐在桌子那里,一边吃着小菜,一边谈论着外面的震天的杀喊声。
“你们干什么?”魏建心里虽然明白,自己被人绑票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毕竟还是自己的家丁,故而,睁开眼睛,一脸厉色的朝着那几个家丁吼道:“你们难道想犯上作乱不成?”
他是想,这几个人毕竟是没怎么见过世面。如果自己恩威并施的话,说不定这些人会一时胆怯,而放了自己。
但是,当他愤怒的朝着那几个人吼完后,却看到,那三个人,竟然对自己的威胁声,充耳不闻。
只有一个人转过头来,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后,便再次转过头去,跟那两个同伴,继续说刚刚的话题。
看到这一幕,魏建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些人,呵,怕是早有预谋啊!
而且,他们也不是那些夺财害命的江湖草莽。看看他们那极善伪装的面容,魏建心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陛下手中,那让人闻之色变的夜莺。
一夜无声,虽然魏建想尽各种办法,与那轮流守夜的夜莺搭话。但对方,显然不想理会他。无论他怎么说,对方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椅子上,盯着自己,一动不动。
直到第二天清晨,喊杀声渐渐消失,清脆的鸟鸣声,从外面传进来。初升的阳光,穿过那窗棂细细的缝隙。那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眠的夜莺,才稍稍打了个哈气。
“这位兄弟……”魏建煎熬了一夜,心中的惊恐,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随着那夜莺站起来后,更加的惶恐不安。
夜莺只是瞥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到那由书桌临时搭成的床边,将那两个睡觉的同伴叫了起来。
“他们来了!”。
他们?
他们是谁?
谁来了?
听到那夜莺对同伴说的话,坐在椅子上的魏建心中一惊,神色惶恐之极,心里害怕惊惧之下,背后不禁被冷汗湿透了。
在魏建那惶恐不安的目光中,只见一个夜莺走到了门口,掏出了匕首躲在门后,询问了一下外面敲门的人。
双方对答了一些似乎是暗语之类的话后,便见也夜莺将匕首收起来,吱丫一声,将门打开了。
门开的那一刻,一道明亮刺眼的阳光,从那门中射进来。正好将椅子上的魏建笼罩在其中。
他抬起手,挡住眼睛,眯起眼睛,努力地想从那刺眼的光芒中,辨认出来者是谁?
是朝廷的钦差?还是陛下的特使?
当门吱吱呀呀的被合上,阳光被格挡在外。
魏建放下手,终于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太傅大人!”眼高于顶的夜莺,对这个书生,竟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尊敬。他们打开门后,齐齐对着书生行礼。
“是你?”
看到面前,这个神色平静,略显消瘦的书生,魏建一时间大感诧异。
“你,你就是前些时日,朝廷中风传的那个神秘的未来帝师?”如此说着,魏建额头的冷汗不禁渗了出来。
如果说,来人是朝廷的钦差,那么,他还有可能活下去。去了东京,便到了安大人的势力范围。到那时,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毕竟自己掌握了太多的秘密。如果那些人非要让自己死的话,呵,那谁也别想好。
魏建相信,以自己手中掌握的秘密。安大人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呵,虽然他不想救,但,那到时也由不得他了。
但是,这个书生却不一样。他了解自己的一切,换句话说,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的优势和价值。
也就是说,自己对这个书生而言,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货色。
今日落到了此人的手中,魏建心中一惊,便知今日自己怕是必死无疑了。
“呵,不像?”那书生跟房间里的夜莺点头打了个招呼后,便随意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接过武士递过来的茶后,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
“你……”魏建深深地看着这个书生一眼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问完这话,魏建看到那书生,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看着他却是笑了起来。
魏建心里羞怒,不过,心里想想,自己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是啊,自己昨日密谋了那么大一个阴谋,想要除掉这个书生。现在,人家没死,还找上门了,意图不言而喻,还要问为什么。真是搞笑。
“你是来杀我的?”魏建盯着吕恒,沉声问道。
“是啊!”吕恒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抬起手,拍打着身上的烟尘,抬起头来,看了魏建一眼,一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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