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大汉,正手里拿着一块铜镜,对着镜子不断甩头,还时不时的揪着自己的胡子,一边如此,一边说道:“哎,帅的好烦躁!”
强忍了一路,终于是没能忍住这最后一关。
吕恒实在是憋不住,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清水。
扶着门框,强强站好,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那大汉,然后转过头来,看看身后还在撩摆着头发的展雄,心中翻腾不已。
这,这是怎么了?
几个月不见,宁王府的士兵,难道都变性了不成?
还是,最近东京,盛行全民大自恋活动?
那帅的好烦躁的大汉,正咬着牙,拔着脸上的胡子。转过头来,却看到门口的一个书生。正准备问一声,喂,那书生,你来这儿干嘛的时候。却看到了接着走进来的展雄。
“咦,展老大,你怎么回来了?”说着,他偷偷的将那铜镜藏在了身后,一脸笑意的准备退后。
“把镜子拿过来!”展雄走过去后,并不理会他,只是伸出手,指着大汉不断躲藏的手,沉声说道。
“哎,好吧!”大汉嘟囔了一声,不情愿的将那镜子递给了展雄。
“哼!”展雄接过去的时候,还哼了一声。然后拿着镜子,对着镜子看了一番后,喟然长叹:“哎,帅的好焦虑啊!”
噗……
身后,狂吐声再次响起。甚至,已经有人扛不住,直接昏倒过去了。
吕恒闻言,也是脸色发白,艰难的吞咽着唾沫。扶着门框,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这,这,这是怎么了?
饶是吕恒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被这一群超级粗狂的伪娘,震得不轻。
……
这种疑惑一直萦绕在吕恒的心头,直到,见了武宁远,吕恒心中的疑惑,才解开了许多。
小院中,赤膊的武宁远,正呼呼的刷着大刀,须发皆白的他,神色凛然,目光如电,游走步伐,不见年岁的痕迹,有的,只是那燃烧的激情和热血。
大周战神,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站在门口,吕恒静静地看着那院子里,虎虎生风的耍着大刀的武宁远,心中赞道。
过了一阵后,武宁远身体邹然停下,单手握着那沉重的大刀,咣当一声,住在地上。
转过头来,看着门口的那书生。
老头咧嘴一笑,静静地看着那书生,道:“来了?”
很随意地问候,也很温暖。
这,就是故友本来应该有的重逢。
虽然,二人都很激动。但,呵,却本该如此!
“嗯!”吕恒笑着点点头。
“一路上可好?”武宁远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擦擦身上的汗,披上衣服后,笑着问道。
“好!”吕恒心中很温暖,点点头,笑着说道。
“饭做好了,走吧!”武宁远扔掉毛巾后,走过来,直接搭着吕恒的肩膀,拉着他,便朝着那大厅走去。
“去,到隔壁,叫张大人来!就说,故友来访!”抬脚往里走的时候,武宁远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对身后,一直在争论着谁最帅的展雄和大汉道。
“呃,啊?!”二人连忙停止住争论,正色无比。不过听到王爷说让他们去隔壁,顿时面色一垮,一脸的不情愿。
“快去,一群女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武宁远虎眼一蹬,大声斥责道。
展雄二人齐齐低头,做聆听状。只是,那满脸的怨念,却驱之不散。
“萧大鹏,你去!”武宁远见这二人低头做鸵鸟状,不禁也是满头黑线。伸出手一指那壮汉,直接拍板。
“啊?”萧大鹏顿时傻眼。
一旁,展雄嘎嘎坏笑,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
“他们,这是?”进了屋,吕恒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指着外面仰头哈哈大笑的展雄,询问武宁远道。
“哎,别提了!”武宁远苦笑着摇头道。
“怎么了?”吕恒眼睛一亮,看武宁远这神色,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戏,急忙问道。
“前两天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使臣,来到了朝廷。咳咳,这使臣,带来了一群相貌乌黑,丑陋无比的昆仑奴女子!”武宁远脸色也有些发白,咳嗽了一声后,继续说道:“那使臣,说是,这些女子,是他们国王亲自挑选出来的美女,要献给我那皇兄!”
“哦?”吕恒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端起茶抿了一口后,好奇地问道:“竟有此事?”
昆仑奴,他是知道的。
现在大周所谓的昆仑奴,其实就是后世非洲的那些人。
昆仑奴早早大唐太宗时期,就已经出现在了华夏境内,故而,此时听闻,倒也不觉得新奇。
“嗯!”武宁远点点头,一脸悲情地说道:“那昆仑奴女子,长的奇丑无比。我那皇兄当时就被惊得够呛!不过,考虑到那些女子是那国王的一片心意。拒绝又不合适。皇兄只好收下。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不地道了,自己不想要,就要推给老夫!”
“呃,宁远公艳福不浅啊!”吕恒打了个嗝,很明显很反胃,不过,仍然是伸出了大拇指赞了一声。
虽然未曾见过,但估计,皇帝此举,与比武失败一事,有很大的关系。
“嗯!”正唏嘘感叹的武宁远未曾防备之下,有些颓丧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话音刚落,才感觉到这书生语气不对。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看了吕恒一眼,笑骂道:“屁,你小子幸灾乐祸!”
“然后呢?”没有在府内看到那昆仑奴女子,吕恒心知,这些非洲美女应该不在这里,故而有此一问:“然后你收下了?”。
“收个屁”武宁远抿了一口茶,瞪了吕恒一眼:“老夫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些昆仑奴女子,推给了张文山!”
“呃……”正抿着差的吕恒,顿时被武宁远一句话呛得半死。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伸出大拇指赞道:“够阴险!”
“老夫是一片好心!”武宁远无耻的白了吕恒一眼,然后,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长叹一声道:“张文山丧妻已久,一直未曾续过。现在,老夫将这些肥硕高达的昆仑奴送给他,岂不是雪中送炭?”
“张文山呢?”吕恒被这俩老头逗得不轻,哈哈笑着问道:“他难道收下了?”
“张文山这老头更阴险!”武宁远气呼呼的喝了一口茶,哭笑不得说道:“这老头听了风声,吓得连夜就进宫了!也不知他跟皇兄说了什么。第二天,皇兄就说是,要将那些昆仑奴女子,给老夫手下的将军们送去!”
“喏,为了让皇帝相信,他们都是一群无能变态之人,给不了异国友人幸福。展雄这些家伙,就想到了这么个法子!”武宁远端起茶杯,看着外面,矫揉造作的展雄,一脸同情的叹息道。
“可怜展雄他们了!”武宁远抿了一口茶,喟然长叹。
呃……
原来如此!
吕恒朝门外看去,看到展雄持着镜子,自怜自爱地看着自己。不断长吁短叹,赞叹自己帅的掉渣的展雄,脸色古怪之极。
心里纠结了一阵,终是长叹一口气,砸吧着嘴叹息一声:“哎,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武宁远:“……”
……
“为什么,不把他们推给安鹏?”吕恒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看了一眼门外的展雄,转过头来,开口问道。
心里想着,眼袋拉到嘴角的安鹏,左拥右抱着一群非洲黑妞的场景,就觉得好笑。
“那日,那特使曾经出示了一张地图,老夫上前看了一眼,才知道,他那国家与突厥相连,距离我大周,并不遥远。”武宁远回忆了一下当初后,淡淡说道:“而且,这国王此番派人前来,送来如此厚礼,俨然就是想与我大周结盟!如果,安家取得了这般好处,对我大周可是极为不利。我那皇兄,岂会将这盟约送给安鹏,自毁长城?”
“而且,最近东京的青城妖道作乱,很明显背后有人撑腰!”武宁远眼中厉色闪烁,冷笑道:“如果安家,老夫想不到还能有谁,有如此大的本事!”
“只是,虽然老夫与皇兄知道,却也没有办法!”武宁远眉头紧锁,一脸忧色地说道:“安家,的实力,实在是太大了!”
武宁远喟然长叹一声,面色凝重。
房间里,熏香袅袅,静怡之极。
偶尔有风吹进房间,那袅袅升起的香烟,很快被风吹得凌乱,消失在空气中。
第二百七十三章 惹不起的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张文山那爽朗的大笑声传了进来。
二人转过头,朝着门外张望而去。便见,那明媚的阳光下,一个头发花白,衣着凌乱的老头,忙不连跌的朝着这里跑过来。
一边跑,一边还在问:“永正呢?”
“吕公子在里面正与王爷聊天呢!”守在门外的展护卫和萧大鹏,指了指里面,笑着说道。
他们也知道,自家王爷跟张文山的关系,故而,说起话来,倒也不是很拘谨。
闻言,张文山朝着屋内望去,果然,那书画气息浓重的客厅里,吕恒正与宁王爷,坐在那里,见他到来,这二人呵呵笑着对她抱拳。
“你这小子,来了也不告诉老夫一声!”张文山进来后,直接端起武宁远刚刚斟满的茶水,咕咚一声喝了下去,然后没好气的笑骂吕恒道。
“呵,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我也没想到,从江宁到这东京,竟然花了一个月时间!”见这老头面色不善,吕恒连忙起身告罪。
“哦?什么事儿啊?”张文山闻言,眼里闪烁着好奇的神色,屏住呼吸看着吕恒,等待着他的答案。
“很多了!”吕恒笑了笑,想了想后,认真地说道:“游山玩水了!到处闲逛了!”
“哈!”听到这个答案,张武二人皆是一愣,对视一眼后,摇头苦笑。
“老夫与宁王爷,这些时日来,每日都会谈到你。你小子倒好,游山玩水,乐在其中,反而却忘了我们这俩糟老头了!”张文山大大咧咧地坐下来,看着吕恒笑骂着说道。
“重色轻友!”武宁远深以为然的点头,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说来,永正你的好事也将近了吧?”想起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柳青青看着吕恒那情深似海的目光,武宁远捋着胡子笑了笑,为老不尊地说道。
“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吕恒想起那三个让他心里及纠结,又无奈的条件,苦笑着说道。
“哈哈,原来,这天下也有让你小子发愁的事情啊!”张文山先是调侃了吕恒一句,然后抿了一口茶,好奇地问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此话听起来倒是颇有意境哦,不知永正从何处听来的?”
看着张文山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吕恒好笑的摇摇头。
呵,跟大儒说话,就是这样。每句妙语,都会问问出处。
虽然张文山并不迂腐,但也难以逃脱这个年代的痕迹。此时,听到吕恒说出的这句话,一时倒来了兴致。
“呵,是一个伟人说的!”吕恒想了想,眼里闪过一抹尊敬之色,端着茶杯在空中停留住,淡淡说道。
“哦?”
闻言,张文山更加好奇了。
要知道,永正这小子虽然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风轻云淡的样子。不过,这小子如果真较真起来,可是眼高于顶之人。能让他都尊敬的人物,自己却没有听过,岂不怪哉。
与武宁远对视了一眼后,张文山好奇地问道:“不知这人,现在身居何处?”
呃……
听到张文山如此发问,吕恒倒是愣住了。
原本,他说这句话,也只是随口敷衍过去。倒是没想到,张文山会如此刨根问底。
见这两老头如此好奇,吕恒挠挠头,尴尬地笑着说道:“呵,怎么说呢。这个人,嗯,应该还没有出生呢!”
哈……
张文山愣了一下,随后眼中满是无奈之色,看着吕恒,笑骂道:“你这是何说辞,人家都没出生,你就知道人会说这样的话?”
“对,一年未见,这小子依然还是这般不实诚。”一旁,武宁远深以为然的鄙视着吕恒,故作生气的样子道:“你就说是你说的不就行了,绕这么大一圈,还搬出什么伟人,哈哈,现在如何,难以自圆其说吧!!”
“不过,此句话,倒是颇为发人深省啊!”张文山端起茶,抿了一口后,越发觉得此话含义颇深,既有让人奋发图强的意思,也带着对后背的深深期盼。能说出这话的人,可见其胸襟和境界。
张文山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一脸苦笑的书生,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中却满是敬佩之色。
看到这俩老头,如此看着自己,显然是把那句话加到了自己的头上。
吕恒还真不知该如何跟他们解释。
如果说,这个人推翻了帝制,开启了华夏民族一个新的纪元,让华夏民族,第一次见到了民主的曙光。
那估计,此话一出口,必然会被人当做妖孽。这个年代,可是君权之上的年代,皇帝就是神,敢怀疑神,都是莫大的罪过,说推翻人家的统治,那纯粹是活得不耐烦了。
如果贸然地说出,说这话人的名讳,那后果……
汗,估计,大周皇帝一怒之下,甚至会将全国姓孙的人,斩草除根啊。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闭口不言。
“怎么样,我说这小子不实诚吧!”见吕恒苦笑着摇头,却并未否认。武宁远笑了笑,指着吕恒,转过头对一旁的张文山道。
“不实诚,很不实诚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51_51405/73456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