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小水潭边么?污染了的潭水对山谷环境可能会是灾难。
花蜘蛛见迢迢围着火角羚牛的尸体不停的转圈,没自己啥事就先把那个轻飘飘的裹尸袋给团成一团,压实,叼在嘴边的腭齿上,然后将自己的吸管伸进去,那团丝从内部开始融化成液体,它就像吸椰子似的吸得津津有味。这可是最上等的蛛丝做的,不回收可惜了,很补的。
三眼也参与了围观火角牛羚的尸体,不但啄了啄还扑上去踩了踩,在终于弄明白这玩意只是一张皮,里面没有好吃眼珠子和鲜美的肉之后,它就彻底的失去了兴趣,不可以吃,那还看个什么劲啊。它踱着方步去其它地方参观去了,这地方头次来,趁着新鲜多看看。
迢迢怀着科学探索的精神围着火角羚牛的尸体琢磨,一会摸摸这一会捏捏那,最后掏出螳螂匕首在皮上又戳又划想破开皮看看里面的情况,是否需要清洗及消毒,没想到锋利无比的匕首竟然在这柔软的橙色牛皮面前毫无用处,连划痕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一条。
吸着大补蛛丝汤的花蜘蛛悠闲的跺过步来,先鄙视的看看迢迢手中那把螳螂匕首,然后对着月亮举起自己一只脚爪,比寻常人大腿还粗的蜘蛛腿,漆黑的第一节毛茸茸,从第二节关节处开始颜色转淡,节肢逐渐蜕变为骨质,越往下毛越稀疏,最后一节全部矿化为金属质地,关节处茶杯大小,至尖端凝缩成为一指粗钝圆的细尖,锋厉狰狞,银光铮亮,差点耀瞎迢迢的钛合金狗眼。
“你强,你厉害,请你先把腿放下,冲天比划手指这种姿势很不雅。”迢迢在牛蹄之上的皮上划了一条线,然后挥刀做了个切割的示范动作,把牛蹄推给花蜘蛛,自己躲到一边,深怕有不明液体溅出。
花蜘蛛上一次戳木禾谷粒的时候出了洋相,这会它决定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只见它状若不经意地将一条腿从皮上掠过,牛皮就从迢迢画的那条线断开。然后用脚尖轻轻一拨,牛蹄就咕噜噜的从皮上滚到了一边。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金老先生的话果然有道理。”迢迢捡起艳红如赤血的牛蹄,见断口平滑如镜,看看再细也有手指粗的蜘蛛腿尖,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既然这样,就请你一并把余下来的工作做了吧。于是四格漫画登场,主要内容为,切下两只脚四个蹄子单独放一边,然后沿着迢迢画的线切割牛皮,重点是在割开肚子上皮的时候请千万不要割破下面一层,一张完整的皮可以派上很多用场。
为了让花蜘蛛明白自己的意思,迢迢还特地追加了一幅清晰的成品对比图,然后指着平铺的牛皮大力点头,指着被剖成两片的牛皮猛摇头。
点头yes,摇头no,这是肢体语言沟通最基本的原则。希望花蜘蛛能明白。
然后为了保险起见,迢迢决定肚子上的线先画一小点,如果花蜘蛛理解错了也好及时纠正。
万般思虑只为一张整皮,想想如果这张皮平铺开来,能几乎支撑起一个小窝棚的顶,迢迢就觉得很值得。
等迢迢啰啰嗦嗦把所有准备工作做完,花蜘蛛早就不耐烦了,腿脚划拉几下,所有部件都各归各位,待到剖开画在牛皮肚子上的第一段线时,迢迢从木禾谷穗上折下一根长梗伸到已割破的上层皮里去检查下层是否割破。
没敢直接上手,主要是想着这么大一头怪兽蜘蛛毒都能把它溶化了吸光,如果里面有些许残留的尸水像化尸水一样淌到哪儿溶到哪儿。如不幸被自己沾到了手上,那才冤呢,自个的皮可不比这坚韧的兽皮,到时恐怕只能壮士断腕了。
砍手的勇气不是是个人都有的,再说壮士断了腕之后多不方便哪,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事前警惕的好。
所幸迢迢图画得明白,花蜘蛛智力也不低下,一切都按照既定计划在进行,
裁剪完毕后,迢迢把皮从中间摊开检查。整个火角羚牛五脏六腑连着脂肪层都被花蜘蛛消化得一干二净,也不知道吊在哪里多少年了,至少皮已经是内外干透。也许是花蜘蛛的毒还具有防腐活化的功效,整张皮非常柔软顺滑,比手艺最出色的硝皮匠硝得都好,可以直接当熟皮革用。
皮里内面呈黄绿色,散发出微微的甜腥味,迢迢壮着胆子摸了摸,没有脱色现象,没敢浇水在上面尝试,怕蜘蛛毒遇水会变成化尸水。还是放在外面多淋淋雨多冲刷几遍比较保险。至于暴晒对皮子不好那可就先顾不得了。
最后,请花蜘蛛将牛皮四边的最边缘处各钻了一个孔,方便以后使用。迢迢将火角羚牛皮拖到悬崖外侧的空地上内面冲上晾开,这边的地稍稍有点外倾,冲洗完牛皮的雨水正好顺着倾斜的角度淌到悬崖外,就算有毒也不会对悬崖顶的生物照成污染。今天晚上花蜘蛛劳苦功高,迢迢按捺住心里的恐惧硬是狠狠地对它好好的抚摸夸奖了好久。
花蜘蛛虽然不懂迢迢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对于迢迢抚摸的行为它还是蛮愿意接受的,它从这简单的动作中感觉到了善意和褒奖。
怀着被赞美的愉悦心情花蜘蛛去修补天上的蛛网,迢迢本还想探寻一下白天花蜘蛛究竟藏匿在哪里,望望天边月斜星残,今天也着实累得够呛,于是放弃。
回荷花温泉泡个澡,她选一瓣背风的花瓣躺下,一边抖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思谋着明天不是应该把那几块象羊皮毯似的水草皮给搬上来,晚上不盖着点真不习惯,也不知道这身体被凉风吹了夜里会不会拉肚肚。话说回来这荷叶效应还是蛮好的,头发上的水抖几下就干了,至少不用吹风机也不会湿着头发睡觉,这就极大的杜绝了偏头疼病的发生。
一个人漂在这缺医少药情况不明的异界丛林,万事皆需小心谨慎,好身体也得小心维护着,不生病少很多麻烦,不能太依赖于外物,那山寨树的果子虽然会解毒会止血但是难保它会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它见过地球的黑死病,疟疾,sars么?不是小看它!再虑及明天早上的致命传送练习,她又觉得惶恐。辗转反侧间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三眼从悬崖外侧叼着碧绿的小蛇回到荷花温泉旁,身上结着一层薄霜。它将小蛇放在地上啄出的胆囊,仰脖将其吞下,随后跳入温泉让自己置身于喷泉中间那一朵火焰的旁边,只见就这一小会,它身上已经开始结冰,白霜一层层的覆盖在它的身体上,它不停将自己的利喙翅膀脚爪等部位放在火焰上烤来烤去,浸润过火焰树灵液的它已用不着惧怕这种装饰性的火苗。
一顿饭功夫后,三眼身上的霜花已完全消退,那被火认真烤过的喙、翅膀和双爪不但没有一点烧伤,甚至隐隐的泛着玉一般的莹润感,它用喙梳理了几遍自己快长绒毛的翅尖,再用脚爪扒拉扒拉快长翎毛的头,觉得舒服够了方才跳出温泉池捡起刚才丢到旁边的小蛇,把它放在睡得正香的迢迢旁边,预备明天吃。
三眼这种三足三眼金翅大鹏鸟是迅风的最初阶幼生体。迅风不是风,是一种神鸟,与天地同寿,体型硕大,翱翔在苍茫神境,眨眼间行踪几万里。传说它们百毒不侵,不惧天火,不惧雷电寒冰,能呼风唤雨破碎虚空,神目能看透归墟,足爪锐利无比,以迷渊中的沧龙为食。
由于迅风是360度无死角的完美存在,天地是平衡的,它自动为迅风的族裔的壮大设下障碍。
就像许多爱情不能结果,许多毛虫不能化蝶一样,从金翅大鹏到迅风这个过程艰难而神秘,最古老的典籍上也从来没有过记载。而且金翅大鹏这种鸟凶狠蛮横,寿命只有短段几十年,一生最多产三次卵,繁衍困难并且有驱赶幼鸟的传统,逐渐在世间消失殆尽。
主司草木繁茂和动物繁衍的丰饶女神不忍其灭族搜遍苍穹内外,好不容易寻获了两对纯种大鹏金翅鸟放养在自己的花园暮雨森林中,女神还没来得及调教就卷入一场诸神之乱失了踪,私家花园从此荒废。好在荒废的花园食物还是很充足的,那两对大鹏金翅鸟也争气地延续了香火,悠长岁月过去,各种自然损耗,到三眼这里已经是暮雨森林最后一只大鹏金翅幼鸟,在被赶出巢穴的那天还挨了雷劈,险险绝了种。
在大鹏金翅一族的本能中,一直都有一些模糊的传自先祖迅风的讯息驱使着它们利用一切机会进化,然后再循着祖先留下的记忆去广阔苍穹中寻找族人的踪迹。
这些讯息的根深蒂固和神秘就像海龟和大马哈鱼非要旅行半个地球去一个固定地点产卵一样。也许对于它们这一族来说,整个鸢尾大陆就是它们的产卵所,人世间是幼生体回归家园的旅程,这期间无数幼生体都会夭折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传奇。海龟大马哈鱼和神鸟迅风们的不同在于海龟和大马哈鱼比它们能生,所以没有灭族危机。
第二十二章 傲娇三眼
幼小的三眼明白在重伤之后是迢迢救了它,但作为天性高傲的物种它不忿自己被烙下印记,哪怕是神的印记也不行。虽然这印记给他带来制约(不能违背伤害女神)的同时带来了莫大的好处——可以不被那些植物所攻击,白天尽情在森林里享受大餐,但在它的传承的意识里有一个古老的信念:一切阻挡在眼前的物种最后都将在它面前渺小如尘埃。
它要努力长大,等它长大了,就么有什么敢攻击它。so,这个契约带来的好处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
好在迢迢始终对它不错(它没想到迢迢一开始带着它是为了储备食物),常常抱它安慰她,(三眼还小没经历过什么家庭温暖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所会的只是模糊的本能记忆,比较好收买。)所以它勉强根据契约承认了迢迢是它的伙伴。,这次它很大方地把吃剩下的食物放在她身旁。
也许是前一日太累,也许是这次躺的花瓣的位置比较挡光,迢迢伸着懒腰醒来时已临近中午,惊觉自己的腿压着一个凉冰冰滑腻腻的不明物体,她慢吞吞地从腿下将那玩意抓出来,仔细一看,吓得立刻清醒了,蛇!手上不由自主加了把力气,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从那条蛇骨缝中传出,再定睛一看,原来蛇眼珠已被挖去,腹部开了个大洞。早就已死得不能再死,让她这狠狠一攥又把蛇骨给捏错位。
迢迢摸着手中一米多长,两指来粗软不拉塌的碧绿蛇尸,有点惊讶于自己的手劲。难道是这种蛇的骨头特别脆?还有,是谁这么无良把这么恐怖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人一醒过就受惊吓容易猝死么!想来想去目标嫌疑定在花蜘蛛和三眼身上。回想起和三眼初遇时它曾经为吃蛇胆沦陷于蛇腹还是自己提着它的脚救它出血泊的,进一步确认作案人必定是三眼无疑!花蜘蛛的猎物形态绝对不会这样。
说到猎物,迢迢猛然想起这里有火,有水,蛇身上的肉熬成汤据说很好吃……
一想到吃,肚子就饿了,手上的蛇尸也变得顺眼多了,刚才还觉得恶心的软绵绵圆滚滚,变成看这肉敦敦的多喜人,怕有两斤多吧,烤着吃也挺好。
说做就做,迢迢拿出睡觉时放在身边的螳螂匕首,找一片离水近的花瓣,充作案板,将蛇尸平整的放在其上,运劲于腕顺着蛇尾划一个圈。有过一次剥蛇皮的经验垫底,怎么说都是熟练工,处理这条小蛇,比第一次容易很多。
也许力气是真的变大了,迢迢脚踩蛇尾双手将蛇皮往上捋,一点一点地将蛇皮像脱袜子似的脱了下来,然后再斩去连着蛇皮的蛇头,切掉蛇尾,掏出五脏六腑埋在泥坑里当花肥,最后在水池中剖洗,干净一条白生生的烧烤肉段就处理好了。
这时迢迢深深后悔昨晚没有把堆在谷底里的铁钎木带上来,要是拿那细长笔直的铁钎木把肉段往上面一穿再往火苗上一架,那该是多过瘾的蛇肉大烤串啊。目前只能将蛇肉切成小段,用螳螂匕首戳着一小截一小截的烤,不过这样也好,没多少烧烤经验的生手应该仔细些,先用小块肉作试验,免得糟蹋东西。
肉段由白转焦黄,烤得吱吱冒油,迢迢咽着口水小心地转动着匕首,肚子里的馋虫在叫嚣:好了吧!好了吧!我们等了好久啦!让迢迢怀疑自己穿越的这具看似细皮嫩肉的娇美身体是不是苦力出身,食量不但大而且喜油腻,一闻见肉味几乎消化系统立马起反应,和巴普洛夫试验里那条狗一样。
比那条狗更厉害的是三眼,它在睡梦中都能被烤肉的味道唤醒,虽然白天在它自然形成的生物钟里是睡眠时间,但是对食物的独占欲显然能打破生物钟对它的桎梏。
刚烤好的肉有些烫,迢迢把它送到嘴边胡乱吹吹就一口咬了下去,外酥里嫩焦香四溢,虽然烫得龇牙咧嘴但那种美味的感觉,真不能诉以言表,与火鼠肉有得一拼。
三眼一骨碌从对面藏身的花瓣里跳出来,游到迢迢身边,见自己的食物被不经招呼就被侵占觉得很愤怒,要不是有复活契约存在,它一定扑上去啄醒这个不告而取的家伙,她让她明白什么叫三眼特供。我只是交给你保存,你居然敢私吞!就在它决定大吼一声表达自己不满的时候,迢迢把自己手上剩下的肉段塞到三眼张大的嘴里:“你也尝尝这个肉,真好吃,肉质比上次吃的火鼠还细嫩。”
愤怒的鸣叫被烤肉堵了回去,三眼恨恨地别开头,不过嘴里的味道确实很诱人,娇嫩的蛇肉入口即化,细小的蛇骨烤得很脆,一点都不卡脖子。熟食太不过瘾,吃完一块,三眼等不及迢迢烤出下一段蛇肉,它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51_51977/744604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