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他们还没和敌人做过一次正面交手,时间几乎都花在追赶上了。
这可不是平地,而是地形复杂的丛林,加上全副铠甲,纵然禁卫军体能再好,也要吃不消。反观雷蒙一方,全部轻装上阵,加上熟悉地形,可说无比轻松。
就这么追追逃逃,当禁卫军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们已处于一片陌生的林地中。至于独立军团,早就不见踪迹。
“呼呼呼…那些懦夫,居然还是不敢交战。”
“哼,难怪是乡下民兵,原来只懂得逃跑,呼呼呼…”
等停下来时,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疲惫之极,甚至有些人还出现了脱力的症状,以至于当他们咒骂对手时,都狂喘不止。
禁卫军历史上,被搞得这么狼狈,简直前所未见。
“这里是什么地方?”见天色已黑,马库迪只好放弃继续追的打算。
随行的副官掏出一张地图,禁卫军其实并非全无准备,在演习前,凯兰曾专门派人来这里勘察过地形,并画出了演习区域的简图。
不过,这种匆忙绘就的地图,显然不可能和独立军团的当地人相比。
副官看了看道:“大人,这儿是在东边,我们已经离跟布莱斯大人约好的会合地点很远了。”
“没办法,看来今晚只有在这里宿营了。”马库迪道。
“那么明天?”副官小心翼翼的问。
“虽然很丢脸,但我们只能向布莱斯大人求助了。”马库迪黑着脸道。
说着,他狠狠一捶身旁的树干:“那些家伙…究竟还有没有武人的尊严?只会像羚羊一样逃窜,这次演习还有什么意义?”
“没关系,就算这样下去,演习结束时,我们一样会赢。”一名军官得意道。
马库迪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种没出息的念头,你居然还说得出口。”
那军官羞愧的低下头,嘴里却道:“可对方根本不肯跟我们交战,又有什么办法。”
马库迪心里一阵烦躁,他只好道:“别说了,立刻找到水源,让士兵们先吃饭,有什么事等过了今晚再说。”
余下的人也不再说话,各自下去安排了。
然而没多久,另一个噩耗几乎让马库迪差点昏过去。
“你说什么,没有水源!?”他不能置信的向报告的士兵道。
那名士兵点点头:“是的,我们已经从各个方向去找过了,附近根本就没有水源。”
“怎么可能,这座森林明明有三条溪流,还有很多泉水,怎么会找不到水。”副官急忙掏出地图来看。然而这种只标有大致地形的地图,根本不会有这么细微的地方。
“原来,那些家伙引我们到这儿,就是这个目的。”马库迪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我居然会中这种幼稚的陷阱,一群民兵?哈,他们真的只是一群民兵吗?”
见指挥官这副模样,其他军官都噤若寒蝉,根本不敢说一句话。
然而形势却是严峻的,奔跑了一天,士兵携带的水全都消耗殆尽,现在口渴的问题已经压过了饥饿,不少人都眼巴巴等着想要有口水喝。
可是,这片林地附近根本没有水源,现在他们不仅口渴难耐,而且因为没有水,连干粮都吃不下去。一些士兵勉强往嘴里塞,直噎得翻白眼。
整个营地一片愁云惨雾,白天的意气风发,全都在毫无意义的追击中消耗殆尽。现在曾经骄傲的禁卫军们,已经被雷蒙拖得疲惫到顶点,处于垮掉的边缘了。
马库迪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他怎么也不明白,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占尽优势的己方,最后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现在不是我们想不想打,而是敌人什么时候来摘取胜利果实了。”尽管绝不愿意,但他还是说出了这样丧气的话。
若放在一天前,恐怕打死马库迪,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会这么说。
当晚,禁卫军是在不安和煎熬中度过的。
身体的疲惫,腹中饥肠辘辘,嘴巴干渴得像要烧起来,还有不知敌人何时会打过来的焦虑,这一切都在折磨着他们。
而最重要的是,被曾经视作蝼蚁的敌人逼至这种地步,那份耻辱,如同烙铁一样深深的刺激着每个人的心。
当晚没有一个人睡得着,不少坚强的士兵一直抱着武器,等着雷蒙趁势来攻击。想趁还有体力和意志力时,抓住最后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整整一夜独立军团竟毫无动静,就像把他们给遗忘了一样。
第九卷快要结束了,和禁卫军的演习也将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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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消灭一队
等到清晨,晨间的雾气渐渐弥漫在树林中。这种富含水汽的雾气,如同轻纱一样轻抚着疲惫的士兵,不少人到这时才沉沉睡去,还有的人贪婪的张开嘴拼命吸气,似乎想从雾气中攫取水分。
突然,一名张开嘴大口吸气的士兵,口鼻间陡然充满了刺激姓的气味。晨间的雾气绝不会有这种气味,猝不及防下,他陡然大声咳嗽起来。
很快,别的士兵也都闻到了这种呛人的气味,所有人都慌乱的爬起来,试图搞明白这次又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林间一片雾茫茫,数米开外就看不真切。那种带着刺激姓的烟雾就隐藏在这片薄雾中,悄悄笼罩了每一个人。
士兵们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但却又不知该往哪里跑,整个营地一片咳嗽声,不少人被刺激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呼吸困难,简直就像跌入了地狱。
这时如果有人在林外的话就能看到,围绕着这片树林,独立军团燃起了数个火堆。火中烧的是森林里生长的一种特殊的植物,由本地猎户倾情提供,只要一烧起来就会大量释放白色的浓烟,没有人受得了。
趁着早晨禁卫军防卫薄弱的机会,他们利用晨雾悄悄将这种烟雾送入敌方营地,神不知鬼不觉,等禁卫军发觉时,已经连跑都不知往哪里跑了。
这次攻击终于成了压垮禁卫军的最后一根稻草,此刻整个营地一片恐慌,不少人呼吸困难,连战都站不住,曾经骄傲的王都禁卫军,此时笼罩在一片绝望中。
“好了,上吧!”林外,雷蒙用准备好的湿布遮住脸,率先冲了进去。
紧跟着,一天一夜以来,不断逃跑的独立军团,全都杀入了树林,进行禁卫军们期望已久的“决战”。
只可惜,这时的他们,连武器都举不起来了…
战斗很快结束,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遭受突然打击的禁卫军几乎没做什么像样的抵抗,便全军覆没。
雷蒙一方则损失了12个人,全都是顽强的禁卫军反击所致。到了这种地步还有顽抗之力,这些人无愧精锐之名,无论体能和意志都是一流,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雷蒙。
此时,晨雾和浓烟全都散去,所有的禁卫军士兵都抱着独立军团众人的水壶,贪婪的喝着。
一口气灌下半壶水,马库迪长舒了口气:“我从没想过水是这么好喝的。”他的肩膀有一条印痕划过半个身体,正式拜雷蒙所赐。
雷蒙笑着又递过一壶水:“这次实在抱歉,等演习结束后,我再向你们赔罪。”
一名禁卫军军官不服气的道:“哼,耍这种卑鄙的手段,就算你赢了,我们也不会服气。”
“闭嘴!”马库迪转头厉喝一声。
他对目瞪口呆的军官怒声道:“都到了这时候还不承认失败,你是在丢我们的脸吗?演习就是战争,而战争是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的,别人凭什么要按照你的步调来?”
“我们占尽优势,最后却输了,不好好反省自己,却只会指责别人,我不记得禁卫军有这种没出息的人。”
那军官被马库迪训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整张脸都憋成了白色。
这就是禁卫军,虽然盛气凌人,但却也光明磊落,绝不会以任何借口耍赖。这之后,雷蒙也不由对马库迪肃然起敬,这才是值得尊敬的敌人啊。
回过头,马库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近这样的人真是越来越多,让你看笑话了。也许,很多东西,我们都该重新去认识了。”
“哪里。”雷蒙挠了挠头:“老实说,你们的战力,也让我非常钦佩。”
这时,马库迪看着雷蒙,突的吁了口气:“知道吗,你真正让我感到可怕的,是居然能忍到今天早上才动手,而且还不忘用烟雾,给我们最后一击。”
“其实昨晚,我集中了全队所有剩余的水,让30名最强的士兵一人喝了一点,保存住最后的体力,藏在其他人中。我们有一小半狼狈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希望你能趁夜攻击,那么凭借那30人,我们至少还有一半的胜算。”
“但是,你居然一夜未动,最后还是耗死了我们。那30名士兵,苦等一夜,最后还是没能发挥作用。难怪凯兰将军说你们绝不简单,光是这份心志,就足以让我佩服了。”
最后,马库迪长叹道:“败在你的手里,我一点也不冤。”
没想到马库迪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此刻雷蒙听到,也不禁暗自抹了一把汗。昨晚若一个忍耐不住,发起攻击的话,就算能胜也必然付出惨重的代价,那么就别想再想赢另一队人了。
能在禁卫军当上指挥官,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啊,这次的对手,真是很强。
“好了,我们都是‘死人’了,跟你说这么多已经违反了规则,现在我得回军营,好好大吃一顿才行。”马库迪拍了拍雷蒙的肩膀,向林外走去。
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不过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有布莱斯,他一定会战胜你们的,最后的胜利终将属于我们禁卫军。”
“靠,还在嘴硬,到时候咱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哈洛特怒道。
马库迪不再说话,他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大步离开。
“布莱斯吗?”雷蒙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远处:“还有一天时间,希尔尼斯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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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演习场另一处密林中。
“跟了我们一天一夜,总算把你们逮到了。”将希尔尼斯等人围在中间,布布拉斯悠悠然的道。
“妈的,没想到最后还是着了你的道。”希尔尼斯很干脆的盘膝坐在地上:“行了,你赢了。”
“很好。”布莱斯似乎很欣赏他的爽快。
他挥了挥手,立刻有几名禁卫军走上前,非常绅士的一人给他们身上划了一刀。这并非侮辱,而是要遵循演习的规则,所有离场的人,都要带有痕迹才行,绝不是杀俘。
希尔尼斯坦然看着自己胸口的印痕,然后站起身:“累死了,可算是解脱啰。接下来,就该看我们老大的了。”
“雷蒙吗?”布莱斯不由得笑了:“恐怕你出去后,就会碰到他在等你了。”
“那是绝不可能的。”希尔尼斯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倒是你,我会在外头等着你的。”
看着精灵离去的背影,布莱斯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一望无际的树海:“我倒是希望你还没被马库迪干掉,这样,我就能试试你究竟有多少斤两了…”
跟着,他一挥手:“出发,今天之内,给我结束这场演习!”
第一章条件限制
叽啾啾啾啾——
伴随着一声悠长的鸟鸣,一只云雀腾空而起,振翅飞向蔚蓝的天际。
随着雀起而轻轻抖动的枝叶,将透入林中的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片刻工夫,摇曳的光斑从狂乱渐渐归为沉寂,最后固定为满地细碎的光影,林间也随之再次陷入静谧。
然而,就在这片似乎泛不起一丝波澜的幽静中,一双警惕的,分别为一黄一蓝的奇异瞳仁,突然在一片茂密的叶丛中亮起。
它们缓缓的从左至右,将前方的树林扫视了一遍,最后定格在左前方一棵大树的树冠中。那里,叶繁枝密,深不见底。
初时,整片树林静寂依旧,似乎毫无异样。然而,几分钟后,那丛树冠的枝叶突的轻轻颤动了一下,跟着一个人影如同幽灵般自其中钻出,顺着树干无声无息的往地面滑去。
一阵微风忽至,树叶摇动,沙沙轻响,除此之外一切都毫无声息。那人虽然在动,却好像一个没有实体的影子,根本不会对周遭造成任何影响。
然而,就在人影即将落地的刹那,斜对面一丛始终纹丝不动的灌木中,突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飞窜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那人冲去。
没想到这林中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那人大吃一惊,几乎是本能的就向树后躲去。然而对方更快,几乎是闪了一下,已瞬间进至那人身侧。
紧跟着,两道人影骤合乍分,几乎轻轻一触便又各自飞弹开去。待到他们面对面的站定,这才看清,顺树而下的是一名穿着带有禁卫军标志的斥候装的男子。
而他对面的,自然就是猫女芭丝特了。此刻她将手中的弯刀(短木棍)扛在肩上,正得意洋洋的哼哼着。
“哼哼,还是被我逮到了吧?”她望着男子道。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一脸臭屁的家伙,与刚才迅捷狠辣的袭击者联系在一起。
“猫人天赋非凡,确实名不虚传。”说着,那男子突的抬起头,对着猫女一笑:“不过,是我们终于逮到你了才对。”
“喵呀,你在说啥…”芭丝特奇道,然而没等她把话说话,猫女脸上微微一惊,似乎突然察觉到什么。
她瞬间一个倒纵向后掠去,同时从侧面林中,十余支树枝削成的箭矢飞射而至,钉在她刚刚的站立处。
紧跟着,从芭丝特身后,一名同样穿着斥候服的男子自林中扑出,抓着一张藤条编成的大网,劈头盖脑就向她罩了过去。
对方毕竟是专业斥候,有意隐藏,加上前有同伴吸引芭丝特的注意力,猫女一时竟未察觉。待躲过弓箭的袭击,后方大网已到头顶。
若手里拿的是惯用的弯刀,要破开这种简陋的网自然不在话下。可现在芭丝特手里拿的却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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