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不耐烦的坐在一旁,翘起了二郎腿,俨然不把洛家众人放在眼里。
洛封丘袖子里的拳头紧握,心里十分愤怒,脸上却保持着笑容。
如果有外人在肯定大跌眼镜,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洛家家主如此低声下气。
“我洛家的人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门外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天乞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
“天乞!”天禹呵斥一声,天乞便乖乖松开了拳头,只是看着洛泽歌的眼睛里几乎能冒出火花。
“四爷,凤锦小姐还好吗?”天禹语气十分客气,显然与洛泽歌十分熟络。
“我家夫人不劳你操心,送客。”他与她成亲多年,他却仍唤她小姐,显然是不承认他,但是他不需要他们的认可。
洛泽歌态度恶劣,天禹并不在意,他知道洛泽歌还在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但是事已至此,谁也无法改变。
“四爷,我们只想讨要一人,然后自会离开。”
“不管你要谁,我洛泽歌都护下了,送客。”
“洛泽歌,你不要太过分了!”天乞火爆脾气,忍无可忍,不过是一个不被承认的人,凭什么对大哥指手画脚?
“南竹苑是你们烧的?”从小二提起昙花玉佩时,洛泽歌就想到会是他们出现了,他知道他们不屑撒谎,所以直接问了。
天佐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坏事,还没来得及制止,天乞便承认了。
“是又怎么样?”天乞一脸不屑,不过是黄口小儿,能奈他何?
“那你们都别走了!”洛泽歌眼中露出一抹狠意,那他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老夫还怕你不成?”天乞率先出手,全然不知正中百谨言下怀。
第一百章 神秘地方
天乞出手那一瞬间,易风等人并没有挡在洛泽歌身前,而是一反常态的退至一旁。
天乞有片刻迟疑,后只当是洛泽歌故弄悬虚,手下并未留情,大哥给她面子,可他却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一个叛徒哪里值得他们尊重。
“去死吧!”天乞出手狠辣,而洛泽歌眼睛都没眨一下。
洛泽歌身边不紧不慢出现一白衣人,硬接下了天乞一掌,二人都退了几步,随即又打作一团。
二人实力不相上下,可时间一长,白衣人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天宿,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天乞捂着胸口,眼中尽是震惊。
“她要护的人,谁都别想伤害,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天宿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冰冷而又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天乞的怒意更胜,看向洛泽歌的眼神充满了杀意,都是因为他。
天宿连中三掌,嘴角鲜血溢出,半跪着地上,冷笑两声又站起身来。
“你当真不让?”
“我说了,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天宿反手擦去嘴角的鲜血,一动不动的站在洛泽歌身前。
“那就别怪我不念我们兄弟旧情了。”
天宿看着天乞眼中的杀意,心如针刺,他们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最后缓缓闭上眼。
天禹本想阻止,却被天佐挡住,轻叹一声,他们迟早要做个了解,就随他们去吧。
“那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他。”
天禹与天佐偏过头,不想亲眼去见证兄弟相残的一幕,其实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噗……”
让人意外的是,受伤的不是天宿而是天乞。
天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们不插手是因为知道他伤不了他,但是如果有其他人出手,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洛泽歌笑嘻嘻的迎上去,转而呵斥手下“你们怎么回事?还不把天宿扶起来!”
易风伸出手却被天宿反手挡开,易风假笑两声,强行搀扶着天宿。
“你别忘了,刚才是我救了你。”易风小声道,却见天宿一脸鄙夷,有些咬牙切齿“就算是偷袭,我也救你了。”
“我不用你救。”天宿冷嘲两声,如果不是她来了,他还会让人出手吗?呵呵。
“我偏救。”
暗中拉扯的二人,一见洛夫人走来,立马消停,表现得十分和气。
“天宿,你还好吗?”洛夫人脸上露出一丝心疼,丝巾轻擦他嘴角的血迹。
天宿本想躲开,可见洛泽歌在她身后威胁他,于是没有避开,反而很享受。
“夫人,你怎么来了?”洛泽歌一把拉过自家夫人,又问了一遍。
洛夫人无奈摇头,她自是知道他的小心思,心里有些气又有一丝甜蜜。
天宿看着二人的互动,心里没有半分难受,反而有些庆幸,如果是他,她或许不会这么幸福。
“凤锦小姐。”天禹的声音打破了一时的平静。
“凤锦?”洛夫人有片刻楞神,随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人唤她凤锦了,她都快忘了她是那个地方的人,是云凤锦了。
天乞被天佐拦住,却不停的在叫嚣,大骂洛泽歌卑鄙无耻,偷袭伤人。
洛封丘上前劝阻,如果真伤了泽歌,那对他们洛家来说,绝对是莫大的损失,他洛家地位也会随之下降。
“洛封丘,你少在这装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要阻止你早阻止了……”
洛封丘脸色难看,洛子临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易风做的不错,有赏。”
洛泽歌声音不大,却让不少人皱眉。
“啪啪”洛泽歌拍手,暗中走出不少人来,不少人都惊呆了。
他们打扮各异,但是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实力不俗,二是听命洛泽歌。
“凤锦小姐,我们是奉云凰主子的命令而来的。”天禹也很意外,洛泽歌手下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不过想她再绝情也不会与他为难。
在天禹心里,洛泽歌是配不上凤锦小姐的,所以只要有她在,洛泽歌基本在他眼里就是透明人,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他家大小姐的厉害。
“目的。”
洛泽歌一听他们提及云凰,也不再呛声,当年多亏了他,他与凤锦才能从那里逃出来。
天佐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省略了一点最重要的内容,但是他的话仍然让云凤锦皱起了眉头。
“我最后一次感知到她的气息时,有浓郁的腾蛇气息,所以我们想带星儿小姐回去。”
“她不是。”云凤锦说得肯定,不管他们在找什么人,但是那人一定不会是星儿。
“是与不是,待我们带她回去,自有分晓,若不是,我保证完好无损的将星儿小姐送回来。”
提及她,天禹的态度也强硬起来。
洛星儿看着天佐眼中一闪而过的嗜血的光芒,心里忐忑不安,手紧握着,她和他们一样,在等云凤锦的答案。
“不行。”洛泽歌沉下眼帘,虽然他不喜星儿性格,但是她毕竟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孩子。
洛星儿心里一喜,果然如她猜想那一般,义父义母还是爱她的,还是会保护她,
天乞怒指洛泽歌大骂特骂,全然不顾云凤锦越来越黑的脸色。
“闭嘴”
天禹发话,天乞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但也没有再骂洛泽歌。
“天乞,倚老卖老在我这里行不通,给我夫君道歉。”
“让我给这个黄口小儿道歉?做梦!”让他道歉,简直就是在打他脸,日后他还怎么混?
“凤锦小姐,天乞……”
“道!歉!”凤锦没有让他把话说完,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洛泽歌,你是不是男人?居然躲一个女人身后。”天乞继续抨击洛泽歌,可惜洛泽歌没有任何回应,他的拳头仿佛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洛泽歌站在云凤锦身后,看着她为他出头,心里乐开了花,他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不管怎样他都当他们羡慕嫉妒恨了,谁让他家小妻子美丽霸气呢。
“凤锦小姐,这是云凰主子的命令。”天佐又一次把云凰搬了出来。
“如果是别人,或许姑奶奶我一高兴就同意,但是,我不会让你们带走星儿的。
云凤锦油盐不进,天禹也有些不耐烦了。
“凤锦小姐,这一次恐怕不能如你意了,就算我们不带走星儿小姐,还会有其他人,到时候星儿小姐能不能平安回来,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天禹的威胁对洛泽歌和云凤锦来说,就像问了一句“你吃了吗?”,这么多年他们的谋划又岂会是白费。
“洛星儿是我洛家大小姐,天禹前辈不打算问问我洛家的意见?”
洛子临的话如惊雷一般响彻在洛封丘耳边。
“想要带走星儿也可以,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最好血洗了我洛家,最好一个不留。”洛子临说话间,众多黑衣人出现在门外。
洛泽歌赞赏的看着洛子临,他没看错人,有底牌很好。
洛家其他人的神色各异,这是洛子临第一次暴露他的底牌,他们甚至不输洛泽歌身边的几人。
“洛封丘,你要知道得罪那个地方是不会有什么下场!”
“星儿是我洛家大小姐。”洛封丘十分为难,如今洛星儿腾蛇唯一契约者,如果换了别人,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天禹大概也没猜到一向忌惮他们身后力量的洛封丘会临阵倒戈,心里大骂了几句。
“凤锦小姐,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等人马一到,今日所受之气,他定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洛府又怎会是他想离开就能离开的,洛泽歌又岂是吃素的。
“等等,现在该我们算算南竹苑的那笔帐。”
“不就一破房子,要多少银子,我赔。”天佐以为洛泽歌这会儿是故意刁难,便没多想,这会解释,他大概不会听。
“拿你们的命来赔。”洛泽歌身上散发着寒气,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幽灵。
南竹苑对他来说,与生命同样重要,可是他们一把火,就轻而易举毁了它。
易风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还没与那个地方的人交过手,心里还有点激动。
洛泽歌的人都蓄势待发,同时洛子临的人也围了上来,表明了与他共同进退的决心。
洛封丘虽然不赞同,可一切都成了现实,他也挽回不了,只有给洛子临全部的支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还有洛泽歌。
天佐眉头紧锁,他并不想动手,这一切太过诡异,他感觉他们被算计了,但眼下局势由不得他。
“送他们上路。”洛子临冷冷的说完这一句话,便不再说话。
这一次,洛泽歌对洛子临真的是刮目相看了,够狠。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了吗?”天乞不屑一顾,一掌将离自己最近的人打飞,以卵击石。
趁着混乱的打斗,洛家大堂一不起眼的角落里,侍卫打扮的人正一点一点的往外移,不是百谨言是谁?
他本来想嫁祸那三人,却没想到事情进展得比他想象中顺利得多,更是牵扯出这么多秘密。
百谨言心里有些担忧,看样子他们的目的是青云,他得快点通知青云了。
第一百零一章 怀疑
百谨言悄无声息的离开,只是走出洛府大门时,听着身后传来的打斗声,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他们最好拼个鱼死网破。
这几天百谨言给青云留过她们的特殊记号,可青云并没寻来,百谨言想她们应该还在崖底。
百谨言精心准备了一番,就去了万丈深渊。
万丈深渊不过是世人给它的称呼,没人知道它到底有多深,因为掉下悬崖的人再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百谨言小心翼翼的靠近悬崖边,伸出头向崖底看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悬崖下跌去。
“吓死我了,好险,还好我反应快。”百谨言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
“青云,不是我不下来救你啊,要是我一不小心粉身碎骨了还得恶心你……”百谨言开始了碎碎念模式。
百谨言坐在距离悬崖边不远处的石头上,一边碎碎念,一边折纸飞机。
“青云,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写满字的纸飞机自他手心飞出,旋转着向崖底飞去。
纸飞机随风摆动,旋转着落在了水面,仿佛冥冥之中有牵引一样,又如蜻蜓点水般向前飞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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