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掌珠嫁人了,你真的就甘心这么放弃了?”
“要不然能怎样,抢吗?”许一鸣盯着天空轻语,“两个人的倾心是爱情,一个人的思念叫单恋,三个人是一起纠葛,感情,从來都是双方都付出才有收获,单凭一个人无论怎么挣扎,都是颗粒无收。”
葛澄薇的脸色暗了一下,随后又开朗的笑了,“怎么出国呆了两年,还成哲学家了!”
“澄薇,谢谢你。”许一鸣郑重其事的看着葛澄薇说。
“谢我什么?”葛澄薇有些摸不到头脑。
“谢谢你通知我掌珠还活着,不然我还在异国他乡独自想念呢,谢谢你帮我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意义。”许一鸣轻吐一口气,明亮的大眼睛重燃生机。
葛澄薇被许一鸣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都有些发烧了,她暗骂自己不争气,趋之若鹜追求自己的男人那么多,自己怎么就在这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面前翻了船。
汪掌珠的身体经过调养渐渐的好了起來,这期间许一鸣和葛澄薇都说要來看她,皆被她拒绝了,她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病怏怏的样子,尽管和许一鸣有很多话要说,她想还是等自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再说吧。
这天中午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仿佛又感觉有冰冷的手术仪器在她身体里试探着,冰冷的铁架子凉透她的全身,她开始发抖,挣扎,正在她惊恐万分的时候,枕头旁的电话铃惊醒了她。
她内心狂跳,冷汗涔涔的接起电话,听着那边传來的声音,她不禁大叫一声:“什么?”
第二卷 逝者归来,物是人非 第三十三章 蝎子精
电话是苏晏迟打來的,不知什么原因,今天上午发现苏氏企业的原始文件外泄,公司经营与对外公布财务状况有悖,大户纷纷要求重新衡量单股纯资产,苏氏企业现在是一团糟。
汪掌珠听了这个消息,只觉的脑袋‘轰轰’作响,苏晏迟在那边慌乱的声音,让她拿着电话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心神激荡,只觉的身体一热,丝丝的暖流再次涌了出來。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床上起來,梳洗完毕,又化了可以遮住一脸惨白的彩妆,穿上色彩艳丽的衣服,她要去公司,要去分担苏晏迟撑不住的重量。
汪掌珠赶到公司的时候,看见楚焕东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楼下,她在心里暗叹,好事不要指望他,但遇到麻烦时,他比谁都來的都快,她现在当然不敢奢求楚焕东是來救火的,只盼他在这个时候不要再落井下石才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迎见楚焕东准备,但走到公司里面,在小会议室里看见的却是林雨柔,执行经理正满脸笑意的跟她解释着什么。
大会议里面已经一片噪杂,苏氏企业总机已被各大媒体的约访电话打爆,高层主管们个个面露难色,有的在低声商量对策,有的在互相的窃窃私语,苏晏迟正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通话,执行经理满脸笑意的跟林雨柔解释着。
苏晏迟看见汪掌珠走进來,明显的一愣,急忙放下手头的电话,走过來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我打电话把你惊到了?我……我刚才只是一时发了慌,其实,情况沒有那么坏,你不用來的。”
还要怎么坏啊?人家已经上门踢馆了!
“沒事的,我现在都好了,这几天在家里呆的很是闷了,出來走走。”汪掌珠拍拍苏晏迟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汪掌珠往林雨柔所在的小会议方向看了一眼,见林雨柔也正看着她,对着她嫣然一笑,如同百花尽放。
汪掌珠心中惨然,楚焕东真是狠啊,他最懂得怎么样让别人伤的彻骨,所以派林雨柔來对付自己。
她低了低头,复习了一下礼貌标准的笑容,然后走进小会议室,让那个执行经理走开,她自己对阵林雨柔,声音平稳的说道:“楚夫人,你好。”
林雨柔从汪掌珠一进门,就在暗暗诧异,几天不见,汪掌珠怎么突然瘦了这么多,即使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她憔悴异常的脸庞,她想起楚焕东前些日子突然发疯的模样,一个模糊的令人心惊的想法从她脑中跃出。
“掌珠啊,这几天身体好些了吗?”林雨柔对汪掌珠用的是兵不厌诈,从商多年,她早就精于生意场上的各种尔虞我诈,对付一个初出茅庐,思想单纯的汪掌珠她还是有无数办法的。
努力挂着微笑的汪掌珠握着的手都有些发抖,她沒想都楚焕东和林雨柔的关系如此亲厚,连这样的事情他都对她说了,看着林雨柔如正牌夫人般宽容大度的微笑,汪掌珠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要保持风度。
“楚夫人,你今天來恐怕不是來关心我的身体的,而是來我们公司观察情形的吧!”汪掌珠淡淡的笑着,“不知道楚夫人对目前的情况有什么打算啊?”
汪掌珠虽然气恼林雨柔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说些不中听的话,但她更挂心的是林雨柔将怎么对待他们公司。
林雨柔仿佛是想从汪掌珠平静无波的脸上找出一丝波澜起伏來,她牢牢的盯着汪掌珠的脸,放柔了声音说着:“今天原本真的想查看一下贵公司的账目的,但看在你为了焕东遭那么大罪的份上,我今天姑且不看账目了,免得你再为难,我们都是女人,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最矜贵,伤不起的。”
汪掌珠道行能有多深,在林雨柔如此夹枪带棒的攻击下,彻底的装不下去了,头晕沉沉的,几乎是天旋地转, 她克制着自己不要昏倒,却不能集中注意力,甚至都有些看不清林雨柔的面容,“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谁让你來的?是楚焕东对不对?他到底要干什么?有什么话你要他自己來跟我说!”
楚焕东这招可真狠,他明明知道林雨柔是自己心头的一根刺,林雨柔是他手里对付自己最歹毒致命的武器,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派她來了,在自己刚刚为他流到一个孩子的时候,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派这个蝎子精來羞辱自己,为难自己。
男人的心啊,怎么可以狠!
“呵呵,掌珠,你别这么激动吗?焕东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惦记你,他自己不方便过來吗?我看的气色还是不太好,流血太多了吧,还是回家再养养吧,小小年纪,这么作践自己可不好!”林雨柔微微的笑着,沒说是楚焕东派她來的,也沒说不是楚焕东派她來的。
楚焕东!
汪掌珠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生生的疼,这么多年,无论楚焕东做什么,汪掌珠从來沒有像此刻这样恨他。
楚焕东能有今天的成功,只因为他够狠,她沒想到有一天,他对她的狠也可以狠在面上,算盘当着她的面拨给她看,软硬兼施,每一刀下去扎的都是她的要害。
汪掌珠想大叫让林雨柔滚蛋,让楚焕东去死,可是她不能,自己现在落了难,姿态就不能摆了太高,她涩涩地咽下了口里的苦水,颇为诚挚地对林雨柔说:“真是承蒙楚先生和楚夫人记挂了,现在公司这种状况你也看见了,既然你们都知道我大病初愈,还望二位高抬贵手,能多宽限我们公司一段时日。”
林雨柔原本想激怒汪掌珠,可是沒想到向來心高气傲的大小姐竟然如此忍气吞声,她现在已经确定汪掌珠为楚焕东怀过孩子了,心中的恨意如火般往上窜,脸上依然笑着:“好的,咱们毕竟曾经是一家人,你又为你丈夫如此的忍辱负重,焕东难为谁也不能难为你丈夫了吧!呵呵,这次你也真是受苦了,我们就宽限些日子,就当付给你的补偿了!”
汪掌珠沒有出去送林雨柔,她直接走进总裁室里面的套间躺下,脸色已经一片灰败,嘴唇也是惨白,不停的有虚汗从她额角冒出來。
楚焕东这次派林雨柔來耀武扬威,是真的打到汪掌珠心里的痛处了,她虽然极力的咬着牙,但多少天沒流下來的眼泪,还是扑簌簌地全淌了下來。
她这辈子,从遇见楚焕东那刻开始,就是步步错,错到今日,已经惊涛骇浪,万般无奈。
楚焕东此时也看过了报纸和网站上关于苏氏企业的消息,他知道这是丁凌跃安插在苏氏集团内部的人起到了作用,他这个人做事情自有一套想法,并沒有迫不及待的马上去苏氏企业火上浇油。
他有条不紊的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公司里的事情,偶尔也会抽空想一下苏晏迟和汪掌珠此刻焦头烂额的惨状,他都会冷冷的笑一下。
伤人的事情想太久会影响健康,楚焕东现在已经多少懂得了这个道理,他这几天已经学会了自我催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么强求也留不住,既然注定无法挽回,那还是想办法让这件事情尽量的不影响他的情绪,因为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与其想着那些事情,还不如干点有用的事情,脑子被占满了,就不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听见门口传來两声熟悉的敲门声,楚焕东沒开口,丁凌跃走了进來,丁凌跃走路间都带着干净利落的劲头,从容坚定,这些年跟在楚焕东身边,他身上潜移默化的已经染上了楚焕东的影子。
“焕东,林副总去了苏氏企业。”丁凌跃的诉说有些迟疑,以他对楚焕东了解,楚焕绝对不会假意别人之手去伤害汪掌珠的,尤其是林雨柔。
“什么?她去干什么了?”楚焕东皱着了一下眉,伸手就要去拿电话。
“我刚才上來时看见她了,她好像是刚刚从那边回來。”
楚焕东冷哼了一下,转而去按内线,叫秘书通知林雨柔到自己的办公室來,丁凌跃转身走了出去。
林雨柔來的很快,满面春风的看着楚焕东,甜甜的问道:“焕东,你找我有事吗?”
楚焕东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在楚焕东目光里,林雨柔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扯了扯嘴角,低叫着:“焕东。”
“你刚刚去苏氏公司了?”楚焕东的语气很算平静。
“嗯,我原本想通知你一声再去的,但看着那些新闻说的很严重,心里一急,就一个人先过去了。”林雨柔说的很像那么回事。
“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楚焕东的嘴角边扬起一抹不可辨清其喜怒的笑容,凝视着林雨柔。
“苏氏的情况不是很好啊,弄的那个苏晏迟焦头烂额,好在,掌珠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对了,掌珠最近好像生病了,气色不太好,但还是带病坚持留在苏晏迟身边,他们夫妻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林雨柔用手挑着漂亮精致的下巴,漫不经心般的说着。
第二卷 逝者归来,物是人非 第三十四章 他就是只狼
“林雨柔,你的观察能力还真是强啊!”楚焕东轻柔的嗓子像在说着情话,而恶劣地笑却浮现在他的脸上。
林雨柔轻嗤着,“这还真沒有什么好难的,因为掌珠对苏晏迟表现的好,表现的爱太显而易见了!”她边说边在楚焕东的桌子前來回來溜达,很随便的翻看着楚焕东桌子上的文件,完全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楚焕东猛然站起,抓着林雨柔的长发就把她按到宽大的办工桌上,他眼神凶悍狠厉的盯着她,“你是真不长记性啊,那天我打你是打轻了!你还他妈的敢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啊!”林雨柔被抓住的同时短促的尖叫一声,头皮发痛,但她有个地方更痛,从在苏氏企业得知汪掌珠怀过楚焕东的孩子时,她的心就痛的要死。
她清楚很少人有人能让楚焕东上心,很少有人能激怒楚焕东,但如果自己敢惹汪掌珠,楚焕东必然动怒,她今天这么说, 这么做都是故意的,因为她嫉妒,因为她愤恨。
楚焕东,这么多年碰都不肯碰自己一下,却让那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她嫉妒的都要发疯了!
林雨柔恨汪掌珠,也羡慕汪掌珠,她此时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彻底的发了狂,她的脸挨着冷硬的桌面,被楚焕东毫不怜香惜玉的挤的变了形,但她却好像十分开心,轻轻的说道:“楚焕东,我都知道了,掌珠流产了,她不屑给你生孩子!哈哈,她觉得怀着你的孩子都会恶心!”
“你说什么?”林雨柔的话对楚焕东一击而中, 他眼睛眯了眯,好像沒有反映过來一般,随后,脸色就苍白的可怕,他使劲攥住林雨柔的头发,“谁告诉你的?谁跟你说的这些?”
“呵呵,你说还能是谁说的?我刚刚见过谁?”林雨柔头发被楚焕东用力的拉扯着,疼的她眼泪都流下來了,但她还在咬牙说着,疼吧,一定有人比她更疼!
楚焕东眼中浮起一种可怕的怖色,林雨柔的头发被楚焕东扯下一缕,她疼的眼泪都流了下來,但她看着这样的楚焕东还是觉得无比的痛快,“楚焕东,呵呵,枉你还为了人家守身如玉,哈哈,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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