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腹黑醋坛子_分节阅读 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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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悻,喉结一紧,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却被呛得直咳嗽,惹得邻桌都好奇地看他一眼,若玄也随声看去。

    若玄一看到笑男,脸色倏然苍白如纸,伸在红衣男嘴角边的手紧跟着收回去。

    “谢谢。”

    红衣男说。

    若玄突然紧张扭捏起来的表情,让他也好奇的随她的视线看去,整个环境除了有人背身咳嗽外,并没有特殊的人或事。不过,他还是随口问了一下:

    “认识的?”

    若玄忙摇摇手说:

    “哦,认错人了。”

    红衣男再看看咳嗽男,问:

    “确定?”

    “哪有这么巧的事,随便一坐,就到处遇上熟人了!”

    红衣男转而自嘲:

    “谢谢。我吃东西从小就没仪态,沾到茄汁做馋嘴猫了还不知道。我妈也没少说过。”

    若玄笑笑,说:

    “管什么仪态!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吃,才享受。”

    眼前的男人已到成家立业的年龄了,在异性面前,还像小孩子一样随口就提起母亲,她觉得很温馨。

    这位白净红衣男就是约她出来的吕阳。他总是戴一边耳坠,一手中指和无名指均戴有环戒,衣袖折起处露出几圈玛瑙佛珠,还有刺青,若玄倒转视线,看清刺青是四个大写字母love,这些入潮的装扮随他气质天然而成。

    他习惯眯眼看着对方。笑男偶尔也会眯眼,他的眼睛一眯会很性感诱人,但对于若玄来说并不是一种享受,因为他眯眼放出来的,不是凛冽寒光就是浓浓爱意,久而久之,她很忌惮男人眼眯眯的样子。所以,她没有和吕阳对视过。吕阳好像发现了她这个秘密似的,倒是一直定定眯住她的眼。若玄觉得给他这么眯住很不自然,再加上举步之遥还有一个头号眯眼王张笑男,她屏气凝神如坐针毡。

    笑男终于喘直了气。他又瞧向若玄。只见红衣男又说又打手势,若玄时而乖巧的侧耳聆听,时而拊掌而笑,敬慕而又亲密无间。

    笑男识趣般收回视线,若玄给他的打击,可是接二连三,先是陈辉威,再是丁力,现在可好,又来一个红衣男。丁力那桩是个误会而已,敢情这次还是误会?

    饭菜一来,他只顾狼吞虎咽,不一会碟碟碗碗都给他吃个精光,吃得个*。他擦净嘴巴叫来*员结了账就走。却碰上若玄他们俩也已结账出来。他特意停下避开,顺势扫了一眼吕阳。若玄一直低头尾随吕阳而走,一直到路口边。

    吕阳一停,突然问若玄一句:

    “将来,你有什么安排?”

    若玄疑惑地“嗯”了一下。

    “非梦一直来太顺利了,未曾身经大风大浪,它给的承诺我们要三思。你还年轻,能力也强,如果有好去处,不妨考虑考虑。”

    若玄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太顺利了,要三思?

    她笑笑,说:

    “暂时我没什么好的去处,再说,我喜欢非梦。”

    吕阳说:

    “行,人各有志,刚才的就当我没说。我今天没带车,要不就可以送你一程。”

    若玄直摆手,说她坐地铁也方便。他又问:

    “打车送你一程?”

    若玄又是直摆手。

    “女孩子,这么晚了不放心。”

    “不晚不晚,习惯了。有车了,你先走吧。”

    若玄跟着截下开来的的士,吕阳也不再相让,坐上就走。

    若玄终于缓缓舒了口气。身后冷森森的那双眼睛,害她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妄动,吕阳已走,刻不容缓,就去*掉它!

    “你跟踪我?”

    张笑男一愕,跟着鄙视一笑就走开了。

    她忖在原地,一会悻悻自责自己自作多情:一走了事不就行了?何必刨根问底自讨无趣?一会又满脑子盘旋着解释:他是我的同事,我是有事请教他的。

    若玄不负众望,提前完成策划书,接下来的是等审批意见了。

    这天,她准时下班。

    最近常常是晨露微寒时已出门,一天的轰隆高速运转后已星斗满天,都快忘记太阳的味道和深秋的黄昏景色了。

    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天大地大,西阳慵懒,小脑袋昏沉沉。

    如此惬意。

    墙内玫瑰墙外红。

    看,真娇小,它正迎着萧瑟的秋风摇曳呢,可多像红梅傲雪。

    来到转角处,她发现这多了一间画廊。

    信步进去,里面没有资料介绍,观者两三。

    若玄走走看看,觉得整体画风没有时下无病呻吟般的病态,它阳光亮丽。

    像这幅《阳光沙滩和女孩》:金黄色的阳光线条,覆盖了大部分蓝天碧海,和沙滩,还有沙滩边的几颗体态健美修长的榈棕,仔细一看,下面还有一个小女孩在弯着身子找贝壳呢,温暖有童趣。

    还有这幅《小岛和摇椅》:欧式露台,露台放着一张竹藤摇椅,露台前面便是浅海景色,浅海有个小岛,或许,这幅画的来源,故事就发生在一个小岛上呢,每天坐在露台的摇椅遥望静海缅怀走过的岁月,也许便是故事中的主人公的心愿。

    画能给人们带来快乐便是好,何必来那么多深奥和寓意,难解难读。

    快转了一圈,发现这些画几乎都是和海有关的故事。

    突然,在一常被忽略的角落处,若玄给一幅寓意玄异、色彩隐晦的抽象画镇住——整幅画一眼看去,只看出是有暗红及黑线组成的一团乱麻,这团乱麻密度由外而内变密,细看这团乱麻却又是打圈旋转层层叠加,再仔细看画的中间,像有个女像,这女像就是乱麻结成。

    女像突然香魂返尘把若玄旋转进去,并用乱麻缠绕住她吞噬着她的灵魂和思想,然后又把残败腥臭余渣布满她的身心,似曾相识的影像片段时隐时现冲击着她的心灵。

    若玄赶紧闭上眼睛按住心口的疼痛深深呼吸,额头汗珠密密沁出。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若玄拼命的定下神,擦干汗珠后慢慢睁开眼睛,苍白的脸唇方转红润过来。

    她侧头望去,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位美男子,他让若玄顿时心生愧色,自叹逊俗。

    只见他面如温玉,鼻梁高挺,眉宇间凝英流华,眨眼望去,胜比佳丽,谈笑间又平添一份须眉之刚,绝对是单眼皮贵气美男子。

    他正用询问的眼光注视着她,很明显,他认真、绅士的表情不够气势遮藏他骨子里的风流不羁豪放态势。

    “谢谢!没事了。”

    她平了平情绪,和他谈了一下对这里的画的看法。

    “一开始看到的画,充满阳光,亮丽让人愉悦。只是这张抽象画,像长着诡异的灵魂和人对话,让人觉得压抑。放在这里,不也觉得很突兀吗?”

    美男子笑了笑,说是一个朋友放在这里的。

    “你朋友?那么说,你是这里的主人?”

    “是的。”

    他习惯性地用手指梳起半长的额前发,飘柔发丝从指缝间簌簌漏下。

    他继而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若玄。

    “你怎么对这幅画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它*的吗?我想买下来。”

    “更奇怪了,它不是让你很不舒服吗?我朋友这幅画是几年前画的,我一直要它他都不肯拿出来。现在他突然拿出来,说如果有人要买它,主要给出一个他认可的理由,他会送给她。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他需要和那个人见见面。”

    “这幅画在叫我继续读它。”

    “你的理由比画还诡异呵。行,我会和我朋友说。我先帮你收起来,你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对了,要不你留下联系方式,我们联系你。”

    笑男回来这么久,还没好好陪过崔凡,这个自小长大的哥们,小时候虽然给笑男带来不少麻烦,但他无不披肝沥胆且心甘情愿的给他一件件的做好善后工作,像上几辈子欠了他似的。

    这晚,他约上崔凡,一起说好要好好打上一场网球,发泄一通。

    两人满场奔跑扑打汗流浃背,笑男更是越打越出劲,崔凡连连招架不住,崔凡气喘吁吁地抗议他无情义,在明算旧账。他不知道这话正像油浇在了红炭上,扑哧声响燃起烈火——笑男打得越猛烈,球就像冰雹般不断扫射过去,简直是在玩命。

    崔凡停了下来,把累得已跪下的笑男拉到一边休息。

    “你心情不好!回来都没见你开心过。”

    笑男紧闭着嗓门,只在气喘吁吁。

    “对了,今天在画廊上碰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她对画的看法也非常鬼气独特。她说一幅好画的任务就是给人们舒服的心情,做人本来已经太累了,不需要深奥和寓意弄得难解难读。可矛盾的是,她偏偏要你那幅抽象画。”

    “为什么?”笑男毫不在意。

    “我看到,她看那幅画的时候表情痛苦压抑难受,像心灵在斗争。我问她:那幅画让你难受,为什么还要它。你猜她怎么说?”

    笑男不说话了,打开矿泉水,仰头就喝。

    “她说,那幅画在叫她继续读它。”

    笑男心头沉了沉。

    那天,若玄遇上的正是崔凡。

    崔凡拿出若玄的联系方式给笑男。

    “你看着办吧。”

    联系人:秋若玄!

    那张小小便利贴在笑男手上慢慢扭曲虬缩成一团。

    “帮我约她明晚7点,蓝心谷见。我亲自送给她。”

    “小丫,你哥怎么了?今天打球不要命!”

    崔凡边放松着疼痛的肌肉,边走进大厅。

    “每个人都有心情低落的时候,不用大惊小怪。他可能是职业病吧,面对心理疾病的人多了,难免受影响。”

    “我看是失恋了。”

    “你才失恋呢!”

    “我说的是笑男,你激动什么?小丫,你不能总这样歪在沙发上看书。快坐端正了,要不身材都变形了。”

    “我喜欢!”

    小丫明显在赌气了。

    “喜欢?看你还喜欢!”

    崔凡双手呵两口气,便伸向小丫胳肢窝里乱挠起来。

    小丫不受挠痒,已笑得喘不过气,直摆手求饶。

    “该爷我躺的!下次学乖些,看到我回来了,就要一边凉去。”

    “哼,猪脚!”

    小丫暗劲踢两下崔凡搁在沙发扶手上的脚底板,得意走开。

    因为小丫暂时不想回她公寓住,又不想回家天天陪着爸爸,所以她便继续赖着崔凡,崔凡也乐得有人作伴,便安排了二楼朝花园的一间房给她住下来。

    小丫回到房间,拿出一本精美的日记本,蹙起眉,一页一页翻阅,翻至空白页,又是执笔就写。

    ☆、044 诡异的画2

    蓝心谷是一家终身制会员俱乐部,它背山朝海,圈地广。里面一栋栋两三层高别墅般的建筑,便是俱乐部所具有的书房、图书馆、茶室、餐厅和娱乐室的独立体,这些建筑沿地势而走,错落有致。

    的士司机按照若玄*的地址,开到山脚下,经过一小段盘旋迂回柳暗花明的山路后,前方只见是方圆千里的建筑群,典雅显赫。

    大门口两边各站着四个侍者,统一的西装革履,统一的恭敬站姿。

    若玄给司机付钱后,刚要开门,就有一名侍者过来恭恭敬敬的给她代劳了。

    侍者用中英双语和若玄打了招呼后,就主动询问她是否是秋若玄小姐。

    若玄想是有人给他交代了,便也淡定称是,随后就跟着侍者往蓝心谷走去。

    里面有高大的乔木,有藤生植物和各色花草让整个环境显得壮观气势,又不失儿女情趣般的雅致。不远处海啸叫嚣声时而波澜壮阔般传来,若玄一时错觉,这是一座呼啸山庄。

    兜兜转转,最后在一栋坡顶小红屋前停下。

    大门早已敞开。

    里面没有*员,没有客人,没有灯光,静谧的视野里只有情意绵绵的烛光,和康乃馨摆成的小花篮围成了一圈,花香缥缈。

    若玄再次朝内探探。

    “进来吧。”

    一道压抑的声音。

    柔和的钢琴音乐随之悠扬而起。

    原来,视线再放远些还有舞池,舞池中央有一架钢琴,说话的声音正是带着面具弹钢琴的人所说。

    那声音像观音菩萨轻轻扬来的白拂,轻轻接过若玄前去静静欣赏。

    乐曲如汩汩清泉,所流经心灵之处便清凉宁静。这份清凉宁静慢慢填满心田,开始和音乐在心中握手倾述和聆听,她已经陶醉这份分享。

    这时,说话声和音乐合一响起: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总比别的孩子可爱一点,总比别的孩子乖巧善良一点。

    可谁也不知道,她的善良和乖巧,却给她编织了一层厚厚的心结,把她困住了,直到她的心逃避到了另外一个国度,身边的亲人们才发现,他们忽视了那个纯洁善良却又聪慧的小心灵。

    她的睡容多安详啊,像在告诉人们,她到了一个美丽的国度,她在那美丽的国度过得很快乐,可她紧蹙深锁的眉心,无不让人心疼,没人可曾聆听过她内心的困惑和烦恼,没人可曾安抚过她委屈的心灵,她就这样,孤独无助的一个人浪迹到她编织的美丽国度中。

    已无心伤害,亲人们都祈祷她回到这个世界,重新来过,还好,她回来了。虽然我们所熟悉的世界,有些污浊,有些灰蒙,有些讨人厌,但心都彼此跳跃,这样已是多美好。这个女孩子,她叫……”

    秋若玄已悄然安静地留着眼泪,她听到最后,心智紧张地悬了起来。传来的话语声却没了,音乐也戛然而止。

    那人走下舞池向若玄走了过来,手中带着——若玄猜着是那张画。

    “送给你,谢谢你喜欢我的画。它终归还是回到了它主人身边。”

    “什么?主人?你刚才讲的故事还没结束。”

    “她叫——秋彤彤。”

    “和这幅画有什么关系?”

    “这幅画就是她曾经的化身。”

    “为什么说我就是它的主人?是画前的主人,还是画后的?”

    “画前的。现在你们相遇,也属于画后的。”

    “我不懂!”

    “你就是秋彤彤。”

    “你是谁?”

    “人的一生难免会遇到伤害,有些伤害是有意的,有些却是无心的,有心无心,都会过去。有印象吗?”

    “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梦了很久很久,后来听到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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