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天下:女主沉浮_分节阅读 9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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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了,而且还是因为老大景岚的缘故不让他们离开。景岚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姨父要派县把我们包围了?”

    云涟摸了摸景岚的头,并不说话。

    景习幕隐忍着怒火道:  “杜军师,我以为适才说的话已经够清楚了,你何必再为难我们这一家普通老百姓?”

    杜熙道:  “是否是真正的普通老百姓,三皇子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杜熙只是为大卫的江山社稷着想,不能让诸位离开,就是不能让诸位离开。待皇上的圣旨下来,倘若皇上不予追究,杜熙自会让诸位离开。”

    “你……”

    景习幕还想再说些什么,云涟已经将他的话打断了:  “习幕,不必多说了,杜熙的个性我了解,他不会让我们离开的,我们回去吧!”

    景习幕是断不想让长安那个皇帝知道云涟的消息,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被杜熙困在这里等着长安那个皇帝得到他们的行踪。回毡包以后,几个人国桌坐下,景习幕道:  “涟儿,钟给你的那些书上不是教你如何用药吗?你用些蒙汗药让外边那些官县全都睡下,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云涟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他心里的不安,他害怕远在长安的赫连恒君得知他们的消息会把她和景岚强行带回长安,因而他希望他们早早离开这里,逃得远远的,让赫连恒君一辈子也无法得到他们的踪迹。

    当年他们带着徐伯一家离开京城时,钟曾把她师父孩在地下密室中的那些珍贵书籍和笔记赠给云涟,因为云涟已经学会了花蛮文字,钟拿着这些花蛮文字的书籍也没有多大用处,正好送给云涟让她研究。十年过去,当年与他们一起离开长安的徐伯和徐婶双双仙逝,他们的骨灰云涟一直保留在身边,待有朝一日带回长安安葬在徐琳琳的墓旁。至于钟师父的那些书籍,云涟除了个别晦涩深奥的巫蛊术没有学会之外,其余的也尽数学会,用药用蛊对她而言都已是小菜一碟了。

    此外,云涟在这十年问除了学习巫蛊术,还修炼了钟师父扬明花的书中记载的一些武功心法,配合她体内原本就有的炎阳之气,将这股内力越炼越大。云涟虽然不会任何武功招式,但她体内的炎力却是不客小觑的。

    此刻,景习幕要她用药迷昏围困他们的官县,云涟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杜熙本是钟的相公,这些书籍又是钟交给她的,她学成之后对付的第一个人就是钟的相公,这不大说得过去。虽说蒙汗药对人损害不大,但云涟总觉得此举不妥,因此没有直接答应景习幕,而是说道:  “要离开,未必非得用这个方法,我们再想别的计策吧!”

    景习幕心口一跳,脱口说出:  “涟儿,你是不是想回长安?”

    云涟一愣,脸上已有几分薄怒,便道: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蓓奴,你带孩子们下去休息吧!”

    蓓奴看了看云涟,又看了看景习幕,她知道小姐最不喜欢别人怀疑她,刚才姑爷的话肯定是让小姐伤心了。蓓奴没说什么,只是领着景岚他们下去了。

    景习幕自知说错话,却不好意思低头向妻子赔礼道歉,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想揽她入怀。云涟别过身去,持脱他的手,景习幕叹口气,想要抱她,云涟依然不理会他。

    “涟儿  ”景习幕咕哝一声,一把抱住云涟的身体,不论她怎么挣,他就是不放手。

    无奈景习幕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云涟又不能用内力打他,只能任他从后面抱着自己。

    半晌,两个人都是默默无言的。

    “涟儿,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景习幕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云涟一顿,淡淡地说道:  “习幕,再过些日子你就三十五了吧!”

    “嗯?!”景习幕有些不大明白云涟的意思。

    “我是说,你都三十五了,老大不小了,若是景岚再大些,你都可以做爷爷了,脑子里怎么尽想些乱七入糟的东西?”云涟坐起来,怒瞪着景习幕。

    景习幕忽然喉结动了动,伸手紧紧抱住云涟的身体,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涟儿,不要离开我!不要!我爱你!”

    云涟心里一酸,忍不住红了眼,轻声说道:  “我也爱你!”

    “涟儿,你说,你不爱赫连恒君,你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云涟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张口要顺着他的话说,却发现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景习幕见她沉默了,心里更加着急,紧紧地抱住她,急切地道:“涟儿,你说啊!你说我们夫妻十年,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早就忘记赫连恒君了,你说好不好?”

    云涟见他情绪那么激动,赶紧拍着着他的脊背,柔声道: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既然夫妻十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是那么不放心呢?”

    “涟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放心吗?”景习幕幽幽地看着她。  “因为十年来,我每次想听你说你不爱赫连恒君时,你总是沉默,我每次让你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时,你也总是沉默。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忘了他,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你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南方,我心里有多难过?”

    云涟沉默了,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常常望着南方发呆,她为什么要望着南方发呆?为什么 ?

    “涟儿,我真的想知道,这十年来,你究竟有没有真的爱我?你为我生下景林和景心,是因为爱我,还是为了要报恩?”

    “报恩?!”云涟自嘲地笑了笑,同床共枕了十年的丈夫问自己生下他们的孩子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报恩?是她可悲,还是他们都可悲?“你为什么要和他一样,对我那么不信任呢?我真的是个不能让人信任的人吗?”云涟苦笑起来。

    “涟儿,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我才害怕,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呢你为什么就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你已经忘了他呢?”

    “为什么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 ?谁又来回答我们的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国家要被灭亡?为什么我要在树林里遇到你?为什么我要去长安为什么我要成为他的妃子?为什么我又要在长安遇到你?为什么每次救下我的人都是你?为什么我会生下你们两人的孩子?为什么我会和你做了十年夫妻?为什么十年后仍然逃脱不了他的控制?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不相信我?为什么 ?

    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云涟声音嘶哑地喊着,眼泪已经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景习幕安静下来,比起云涟这十几年来所受的苦,他现在受到的精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对不起,涟儿!”景习幕揽住她的双肩。

    云涟的眼泪滴滴落下,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对不起  ”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因为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京城的那个皇帝,所以她无法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她忘了赫连恒君,所以她才会呆呆地望着南方,她这是造的什么孽“涟儿,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和孩子,我们是一家人。”景习幕握住她的左手,凝视着她的眼,眼中带着乞求的神色。

    云涟抚上他被烈日晒黑的脸颊,他双眼红润,眼角的皱纹使他看起来沧桑而哀愁,轻声道:  “我答应你,我不离开你们,我们是一家人。”

    景习幕心酸一笑,他知道云涟从来没有忘记过赫连恒君,他只盼在云涟心中,孩子和他是最重要的。无论当年云涟爱赫连恒君有多深,至少他们之间有着十年的夫妻情份。  “涟儿,你答应我,无论他下什么旨意,都无法分开我们这一家人,我和你,还有景岚、景林、景心,我们是不能分开的一家人。”

    “好,我答应你,我和你,还有孩子们,我们是不能分开的一家人。无论他下什么旨意,我们一家人共同进退。”云涟哽咽地道。

    聚散浮萍两依依

    半月后,杜熙接到赫连恒君的圣旨,要求把“雷昭容”和景岚带回长安,此外,一并带回当年逃走的驸马爷景习幕。

    马车颠簸着栽着云涟一家往长安驶去.马车上的三个大人都沉默着,景心倚在景习幕怀中沉沉睡去,景林也挨不住睡意,倒在蓓奴怀里,只有景岚睁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他的爹娘和蓓奴姨娘。

    景岚不知道马车要把他们栽到哪里去,他从父母的表情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一定和那天他遇到姨父有关,姨父所说的“龙脉”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什么是“龙脉”?指的是他吗渐渐的,视线里冲八那座繁华的长安城,高耸的城墙,络绎不绝的人群,喧闹的街市,熟悉的一幕幕,在云涟眼前一一闪过。

    马车停在大明宫丹风门前,侍卫在马车前列队排开,幕容缋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  “奉皇上旨意,请雷昭容进宫,其余人暂候丹风门外。”

    车帘被人轻轻掀开,一张绝世脱俗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侍卫的抽气声一齐响起,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张绝丽的容颜上有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

    云涟淡然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把目光调到幕容绩的脸上,当年那名和宇文岚交手的蓝衣将军,当年那个傻乎乎喊着“蓓奴姑娘”的幕容绩,已是满面风尘。

    “幕容将军……”云涟轻唤了一声。

    幕容缋猛然惊醒,惊讶当年那个貌不惊人的“雷昭容”竟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他把目光转向安静端坐在马车中的蓓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的神色,他与蓓奴姑娘之间,终究没有缘分。

    云涟见他哀伤地看着蓓奴,轻轻一叹,又唤了一声:“幕容将军?”

    “啊?”幕容绩这才会神,歉意地道:  “雷昭容,不、不好意思!”

    “幕容将军,我不是雷昭容,我叫云涟,是姜国的亡国公主。”

    “这  ”幕容绩不知如何接话,忙道:  “雷昭容,皇、皇上在紫宸殿等你,你随我来吧!”

    云涟点了点头,跟在幕容绩身后。

    景习幕急切地唤了一声:“涟儿  !”

    云涟转过身来,递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说道:  “我答应你,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景习幕闻言,这才放心地向她点了点头,说道:  “我等你!”

    云涟也点了点头,继续跟在幕容绩身后,走进了那似海的深宫。

    大明宫里的一切恍如昔日,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景象,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发生昨天。云涟只觉得一块千斤巨石压在她的心上,每走一步,这块巨石就沉重一分,每一步跨的都是那么艰难紫宸殿的景色是颓败的,在深秋的季节里,挥洒了片片落叶,漫天飞舞如人纷乱的思绪,无从梳理。

    殿门“咯吱”一声缓缓敞开了,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空荡一片。在宫殿的尽头,摆放着一张皮影幕,那皮影幕上,一男一女两张皮影活动着。

    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你这小奴婢,见到朕为何不行礼?”

    云涟心中咯噔一下,呆在原地。

    “奴婢叩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

    “奴婢没有发现皇上,请皇上恕奴婢不敢之罪!”

    “朕都站在这里好半天了,你居然还没有发现朕,是不是有意不把朕放在眼里啊?朕应该好好的处罚你。”

    “奴婢以为,皇上不应该处罚奴婢!”

    “好大胆子的小宫女,居然教训起朕来了。”

    “皇上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故意引起朕的注意,让朕为你牵肺挂肚。说吧!你害朕得茶不思饭不想,你该当何罪?”

    “奴婢是说,皇上贵为天子,肚量自然与众不同。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观是皇上?奴婢乃无心之过,皇上若因奴婢没有向皇上施礼,而怪罪奴婢,未免显得皇上有些小气。但奴婢心知,皇上乃是一代明君,也绝非小气之人,更善听忠言,所以奴婢才胆大包天说出这些话。须知,当年能有魏征这样的谏臣,也是因为有唐太宗那样的明君。今日连做奴婢的也敢在皇上面前直言,岂非说明皇上比起唐太宗是有过之而无不厦。”

    “你这小宫女,能说会道。虽然你冒犯了朕,朕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只需罚你一辈子陪在朕身边就行了,你可愿意?”

    云涟的眼眶湿润了,这出皮影戏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如令他人未出现,却先演这出皮影戏,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勾起她的回忆啊云涟忍不住失声痛哭,赫连恒君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后,将她圈入怀中。十年前那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枷又一阵阵疼痛起来。

    云涟忽然转过身,一巴掌掴在赫连恒君的脸上,力道之大,在赫连恒君脸上霎时印出五个手指印。

    赫连恒君淡淡地微笑着,即使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他也只是微笑着凝视着眼前的人,笑容里,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欣慰,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辛酸。

    两个人被此对视着,时间戛然而止,整个大殿里只听得到风吹过的声音。

    他似乎老了许多,云涟的心狠狠地纠结在一起,他的两鬓已经出现了缕缕白发,他的眼窝深陷,十年前眼角那道笑纹如今已如刀刻一般深刻了。他似乎又没有老,他的身驱还是那么挺拔,一如十年前那般强健。

    四十二,不惑之年,他的心里,此刻又是什么感受呢赫连恒君静静地凝视她,她依然是那么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天妒人怨。

    十年的岁月似乎丝毫没有在她身下留下任何痕迹,她的眼中再也找不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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