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教授生活录_分节阅读 15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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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庆元指的方向,众人都看到了在昏黄的路灯下,坐在长椅上,被飞吹乱长发的季若琳。

    小朱和黄志国还没有什么,而齐眉却秀眉一蹙,虽然飞舞的长发挡住了季若琳的脸,但一身连衣裙包裹下的窈窕身躯,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齐眉心底一阵酸味上涌,有些气闷的扫了正在开门下车的张庆元一眼,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将脸别了过去,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气的不轻。

    耳朵灵敏的张庆元自然听到齐眉的哼声,当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这事儿没法解释,只能越描越黑,就当作没听见的摇头苦笑一下。

    下了车,张庆元转身对几人摆了摆手,止住了要下车的小朱和黄志国,笑道道:“你们不用管我,直接走吧,把齐眉送回去就行了。”

    “好的,张老师。”黄志国和小朱都恭敬道。

    说完,张庆元将门拉着关上,转身朝季若琳走去。

    见张庆元竟然当作没听见自己的哼声,还毫无反应的走了,气的齐眉不由跺了跺脚,但又忍不住,还是偷偷回头看了过去。

    看到齐眉的样子,黄志国同小朱对视一眼,都苦笑的摇了摇头。接着,小朱回过头对司机道:“我们走吧。”

    而这时,张庆元已经走到季若琳跟前,看着季若琳低着头,抱着肩膀,微微发抖,任湖边的风吹着她的长发飞舞,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小孩儿,充满了无助与失落,连张庆元走到跟前都没发现。

    “季老师。”张庆元见季若琳有些失神,不由出声道。

    听到声音,季若琳悚然一惊,急忙抬起头。当看到是张庆元时,猛地一愣,继而像想起什么似的,‘啊’的一声惊呼的转过头,两手慌乱往脸上一抹,当再次回过头时,脸上的泪痕已经消失不见。

    季若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声音微微嘶哑的惊讶道:“张老师,您怎么在这儿啊?”

    “我刚从外地回来,看到是你,就下来看看。”张庆元看着季若琳微微红肿的眼睛,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没事儿吧?”

    季若琳见张庆元早已看到自己糗样,也不再掩饰,落寞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儿,谢谢张老师关心。”

    “还是因为上次那件事?”张庆元问道。

    季若琳点了点头,转过身,望向后面的浣纱湖,此刻的浣纱湖在霓虹灯的照射下,显得别样绚烂,波光粼粼的泛着五颜六色的光彩。

    季若琳望着湖面,怔怔出神。

    见季若琳沉默了下来,张庆元也不再问她,转过身,顺着季若琳的目光看向湖面,张庆元能猜到,肯定比上次的情况还要恶劣,否则现在的季若琳不会是这个样子。

    通过几次的接触,张庆元能看得出来,季若琳虽然总是一副文静娴雅的姿态,但内心却细腻而坚韧,很要强。

    而现在,季若琳一个人夜晚坐在湖边哭泣,显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才能让她有现在这副样子。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默契的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许久,季若琳忽然轻声道:“张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张庆元知道季若琳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坚持,而你的坚持,就是自己对婚姻的选择权利,如果从你身上来说,这没有错,非常正常。”

    “可是……我爸爸今天下午也被纪委带走了……”

    说着,季若琳再次哭了起来,抽噎着肩膀一颤一颤的,压抑的哭声很细,却透着绝望和自责的强烈愤懑,听在张庆元耳中,不由心中一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在张庆元拍季若琳肩膀的一刹那,这些天度日如年的季若琳忽然感到一阵的委屈,心底泛起浓浓的酸楚,转过身,搂住张庆元的脖子,再也忍受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张庆元浑身一僵,双手抬了抬,想扶开季若琳,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本来伸向季若琳肩膀的右手拍了拍季若琳的背,算是无声的安慰。

    张庆元知道,现在哭一场,或许是季若琳最好的释放。

    搂着张庆元,季若琳哭的撕心裂肺,这些天的担心、焦虑、自责和彷徨像一个个枷锁,套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却无人可以倾诉,更无人能为她说一句话。

    叔叔被带走,家里人的逼迫和苦苦哀求就够苦闷的,但蒙图现在又是这样的人,她内心的坚持和倔强让她又做不到决然的答应,而现在,父亲又被带走,顿时像冲破了堤坝的洪水,淹没了她的所有情绪。

    这些天,她的婶婶,她的母亲,她的的表弟、表妹,以及他的亲哥哥,都给她打了电话,意思无非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关心她的软声细语相劝,而认为她自私的,直接就裸的斥责和嘲讽,那种语气、那种口吻,就像她如果不嫁给蒙图,她就是季家十恶不赦的罪人,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无情的话语一直回荡在季若琳的耳边,让她几yu崩溃,而对父亲和叔叔的担忧,又让她受尽了心神的煎熬。

    就在刚刚,她已经答应了蒙图,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蒙家,只有齐眉先踏出一步,他们才会发动自己家族的力量去争取。

    季若琳是以后的一辈子,而蒙家只是一句口头的承诺,而且并不担保一定能救出。

    但即使这样,也让季家的人趋之若鹜,哪怕是一丝可能,他们也不会放过,更何况只是季若琳的婚姻,在他们看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季家毫无损失,更何况,季若琳也这么大了,早就该结婚了,女人嫁谁不是嫁,如果说是一个贫穷或者丑陋的男人,他们可能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蒙图不仅高大帅气,而且已经在杭城地方驻军中坐到了少校营长的位置,蒙家的地位比季家还要高出一筹,最重要的是——蒙家老爷子还在世,而季家老爷子早已离世!

    所以,这样一门皆大欢喜的亲事,他们根本想不出季若琳能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去犹豫,猜测的时候,一些人还不无恶意的揣度季若琳还在做少女才有的春/梦。

    不过好在季若琳还是答应了,也终于让季家人松了一口气。

    哭了好一会儿时间,直到季若琳哭的声音嘶哑,哭不出声了才渐渐停了下去。

    此刻张庆元的肩头早已让季若琳的泪水湿透,季若琳这才注意到这一幕,脸上瞬间涨的通红,松开了抱紧张庆元脖子的胳膊,尴尬道:“张老师……对不起,把您衣服弄湿了。”

    张庆元摆了摆手,一脸诚挚的望向齐眉,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一下,没准我可以帮你一些忙。”

    第234章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听到张庆元的话,季若琳惨然一笑,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相信这件事张庆元可以帮上什么忙,虽然上次那位开着路虎的朱先生对张庆元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在华夏,只要手里有个几百万就可以开得了好车,仅仅在杭城,能开得起这样车的人实在太多了。

    而季家此次遇到的危机,除了位高权重的人发话,谁也没有办法。

    当然,季若琳心里完全没有任何看不起张庆元的意思,相反,季若琳非常感谢张庆元能听她倾诉,哪怕只是客气话,也让她心里非常感激,心想,如果没有这一出,张老师倒真是个不错的人。

    这个想法让季若琳顿时心中一愣,再次涨红了脸颊,沉默了一会儿,再才抬起头,脸上挂满无奈的苦涩,轻声道:“张老师,谢谢你今天能让我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不过,我刚刚已经答应嫁给蒙图了,明天……我们就要去领证了。”

    听到季若琳的话,张庆元怔了怔,苦笑道:“看来你还是选择妥协了。”

    似乎刚刚大哭了一场,季若琳心里的压抑也释放了不少,闻言白了张庆元一眼,喃喃道:

    “不妥协还能怎么办呢,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们那一套,但毕竟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叔叔,都是对我非常好的人,是我的长辈,我做不到这么自私。”

    看着季若琳茫然的表情,张庆元苦笑道:“就当我想听听,你跟我说一下吧,免得将来也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听着张庆元的调侃,季若琳为之语塞,再次白了他一眼,嗔道:

    “就你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上班,将来能混到于院长的位置就不错了,连行政级别都没有,就更不用说成为牺牲品了,顶多把你一撸到底,再次去讲课。”

    话虽这么说,季若琳还是开口道:“既然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说吧,这也没有什么,官场的险恶就在这里,所以当年我死活也不肯去考公务员,而是选择继续读研,最后做了老师。”

    说到这里,季若琳对张庆元歉然道:“张老师,我站的腿有些酸了,要不咱们坐着说吧。”

    从季若琳站起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这些天都没怎么吃饭的她,今天下午惊闻父亲被带走的消息,直到现在也米水未进,自然有些站不住了。

    张庆元点了点头,两人肩并肩坐到长椅上,随着风吹动,季若琳的发丝不断飘到张庆元眼前,张庆元不得不用手去拨,倒把季若琳看得一阵气闷,嗔道:

    “怎么,我头发是臭的啊,让你这么嫌弃?”

    感受着季若琳发丝的香气,张庆元随口道:“没啊,挺香的。”

    张庆元的话让季若琳为之一滞,随即俏脸通红的低下了头,不再多说了,而想到刚刚自己的话,多少有些暧昧色彩,让张庆元也一阵尴尬。

    不过很快两人都平静了下来,季若琳拢了拢头发,理了理思绪,再才说道:“我爷爷叫季冬生,曾经和廖家的廖化民一同竞争总参谋部作战部部长,那是中将实权职位,当年为了争这个位置,廖化民没少造我爷爷的谣,最终引得时任总参长的吴江红不满,所以廖化民自然没了机会,但他却一直认为是爷爷抢了他的位置,自那以后,两家一直势同水火。”

    “军委副主席的吴江红?”张庆元微微一愣,这吴江红正是吴千军的爷爷,吴喜堂的父亲,前些年的军委副主席,硕果仅存的开国元勋。

    听到张庆元的话,季若琳疑惑的看了张庆元一眼,点了点头,道:“对,就是吴副主席。”

    不过季若琳也没多想,继续道:

    “后来,廖化民因为在总参部中不得志,转到了地方,成了江北省政法委副书记,到他退休的时候,已经坐到了公安部常务副部长了,比我爷爷的级别还高。”

    “因为爷爷稳重,踏实,所以吴主席对他比较赏识,爷爷在世的时候,廖化民不敢动他,但是上半年,在我爷爷去世后,吴主席也早已退休,所以就迫不及待了。”

    “一般部队军官转业到地方,往往都是进入公检法系统,我爸叫季滕国,转业到了咱们省公安厅,叔叔叫季腾飞,转业到了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在我叔叔出事前,他担任的是皖南省高院副院长,而我爸是咱们省公安厅厅长。”

    说到这里,季若琳本以为张庆元会惊讶一番,毕竟在学校她从没说过自己的家庭,大家都不知道,但当季若琳看向张庆元的时候,却见他表情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奇怪之余,倒对张庆元的涵养功夫佩服不已。

    季若琳只奇怪了一下,拢了拢被风吹乱头发后,又继续道:“上个月,省纪委突然来到叔叔办公室,从他办公室搜出了一个元代青花瓷笔洗,后来才知道,那个笔洗价值几十万,更要命的是,又从叔叔抽屉铺着报纸的下面,又搜出了一张里面有五十万余额的卡,但是我叔叔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就更说不清了。”

    说道这里,季若琳一脸怒容,很是生气,但张庆元却眉头一皱,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你叔叔收别人的?”

    季若琳横了张庆元一眼,嗔道:“你等我把话说完啊。”

    说着,季若琳又说道:

    “如果是正大光明的搜查,我们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当时亲自带队的省纪委副书记,就是廖化民的大儿子,廖共东!事后得到的消息,当时前往的纪委其他人都没发现,正是廖共东找到的那件笔洗和银行卡,你说,这难道不奇怪吗?”

    听到这话,张庆元眉头一皱,点了点头,道:“确实有蹊跷。”

    季若琳却哼了一声,气道:“哪是有蹊跷,绝对是廖共东带过去的!”

    张庆元苦笑道:“季老师,说话得讲证据,你叔叔如果不能证明这东西不是他的,但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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