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第一次穿这么正式,太好了。”
“接下来,能陪我跳一曲吗?”
“我不太擅长这个……”
“没关系,我可以教您。如果想报答我的舞蹈课,下次教我怎么用飞刀吧,今天您那几手可真是太神了,我都没怎么看清楚,就……”西泽尔的滔滔不绝很快就淹没在了舞曲的奏乐声中。
7月19日。
安切洛蒂伯爵成功地将军队重新带回到了——维苏威一线,这些天对于这位老将来说实在是太累了。中央军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就是丁点的纰漏,整个部队就会被对方狠狠地扯下一大块肉来。不过,虽然利昂和海斯等人穷凶极恶地追杀着自己的同胞,但是安切洛蒂伯爵依旧从容老到地应付着他们的攻击。在整个撤退过程中,南方人付出了超过1万人的代价,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已经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了。而对于利昂来说,即使他们创造了敌我伤亡比将近一比十二的比例,但南方人的战力依然完整,对方损失的绝大多数并不是原来的正规军团。
这天,当中央军重新回到他们曾经的营地时,对方和几个月前一样,已经在对面摆好了防御的阵势。
“伯爵大人,我们又回到了。”在阵前观察时,一位军官这样说道。
“没什么好抱怨的,至少我们还没有输掉整盘棋。”老人如此安慰道。
“安切洛蒂伯爵,那布鲁斯方面的急信!”传令官上前通报道。
“念。”
“兹与南方军依旧在坚持作战的各位:此次叛乱的主首——那布鲁斯侯爵克里斯蒂安;罗西目前已经按罪被捕入狱,而南方各地人民也重新回到了帝国中央的统治之下。现在是应该屏弃前嫌的时刻了,对于你部在战场的英勇顽强女皇陛下及其他诸公业已目睹,甚感钦佩。望各位以帝国基业为重,早日放弃继续与叛乱者为伍的念头,重新回归到女皇的旗帜下来。对于能够积极采取措施避免不必要的撕杀的诸位,理当被奉为帝国功臣,以往的失误概不论处。东方军司令官,菲特烈;菲尔德斯男爵;帝国海军总司令官,罗伯特;乔姆亚内;巴乔伯爵,大陆公历345年7月15日。”
“拿过来,”安切洛蒂伯爵捂着脑袋说道,“把信拿过来!!”后面一句已经是低沉着的咆哮了。传令官自己也不敢相信信的内容,颤颤巍巍地把信纸递了过去。老人一把夺过信纸,又把内容浏览了一遍。随后仰起头,闭着眼睛喃喃地叨念了几句,优质的羊皮纸被他捏成了一团皱巴巴的东西。
“26军团对此是如何处理的?”安切洛蒂伯爵没有看传令官一眼,问道。
“26军团接到此信后,认为事关重大,他们无法做出决定,所以立刻将此信传送过来。”
“那么,现在我下命令,传令官,记好了。”老人回过头来。
“是!”
“第一,传令26军团,放弃与东方军以及一切玛斯塔尔军队的敌对行动,就地待命,日后接受修拉萨方面的安排。同样的命令传达给本地的各个单位。第二,非原南方军成员,立刻将分配给个人的武器和其他装备交回军械库,不得有误。第三,各个新编联队即刻开始统计各自的真实的征招、阵亡、伤病人数等一系列人事数据,以备日后政府检查。第四,派传令官联络中央军方面的负责人,请他们尽快派人来接收指挥权。第五,即刻起,第23军团92联队为宪兵部队,军营的一切秩序由宪兵队维持。第六,即刻起,所有联队长以上(含联队长)的军官,返回各自的营帐不许离开,包括我在内,违令者,宪兵队有权将其就地正法。好,都记下了吗?”
“都记下来。”
“立刻传达下去,不得遗漏,如果对面派人来了,就把他们带去我的帐篷。”安切洛蒂回过头去对军官们说道:“好了先生们,我们该执行命令了,都回去自己的帐篷吧。”
“伯爵大人,我们不投降,我们还可以一战啊!”
“是啊,伯爵大人,我们还有超过20万的大军,和20多天的粮草,我们还有机会的。”
“先生们,这是命令,你们什么时候从军队里学会了违抗命令了!”老人厉声道。
“伯爵大人……”
“都回去吧,”老人的声音软了下来,“再也不该有人为了这场该死的战争而送命了,你们不该死,士兵们更不该死,大家都应该活下去……”除了我这个老家伙。
军官们虽然有不甘,但他们还有着遵守命令的意识和习惯,众人慢慢地、慢慢地散去了。
三刻钟后,接到了对方通讯的利昂带着几名亲卫骑士来到了南方人的营地,直奔南方人的中军大营。在维持军营秩序的宪兵队指挥官的引领下,来到了安切洛蒂伯爵的营帐,利昂刚一掀开帐帘,立刻嗅到一股令他感到不安的气味。
“是苦杏仁味,快去叫军医!”利昂飞快地跑到伏在案桌上的安切洛蒂伯爵身边。
利昂扶起老者,试探着他的鼻息,已经非常地微弱了。几分钟后,随军医师来到的营帐,询问了一下情况后,试着给伯爵灌下去些牛奶和水,但是完全没有效果。又过了几分钟,医生摸了摸伯爵的颈动脉,遗憾地宣布安切洛蒂伯爵已经去世了。
“真是个顽固的老人啊。”利昂对自己的亲卫骑士说道。
“这是伯爵的遗书,有两份,这份是指明给女皇陛下或大公殿下的,另外一份注明了希望能交到自己的儿子手上。”一名亲卫骑士仔细搜查了一下伯爵的桌子后说道。
利昂接过了该给自己的那份,遗书写的颇为简单,内容如下:
尊敬的希格拉妮陛下:
兹此陛下已经完全取得了对我们的胜利,负罪老臣在此甘拜下风。
陛下的英明国人众所皆知,所以本该写在此信的闲言碎语已无必要,想来陛下定能地无分南北,而善待广大民众和士卒。罪臣此次出山实乃为好胜之心驱使,亦有受陈腐之念所困。本以为能与陛下于沙场围猎而尽兴,平罪臣生平所憾。却在棋局之外输得一塌糊涂,想来以陛下的为人定是无法安下如此这般的暗招,估计为他人所谋,陛下得到如此良辅以弥补陛下之疏漏实乃大幸。罪臣人后亦无忧于帝国之未来……
利昂合上信纸,除了对最后几句他只能苦笑外,其他的内容也都在能够使人产生敬佩的范围之内。
“你们找个可靠的人,务必把另一封遗书完整地送到伯爵的家人手中。另外,立刻为伯爵置办棺木等一切身后事物,帝国的将军不能死得寒酸。”利昂吩咐道。
大陆公历345年7月25日,玛斯塔尔,那不鲁斯。
今天那布鲁斯的中心广场上是人山人海,因为今天将要在这里处决一个非常重要的犯人——罗西侯爵。这样一个显赫一时的人物,落到如今的田地真地勾起了许多人的好奇心,所以在前一天的晚上,广场外围能够摆摊做买卖的地方就已经被占光了。而在前日,广场周围能够看清楚行刑过程的阳台也早就被租给了一些喜欢凑热闹的达官贵人。
“阿塔兰忒,开始了吗?”一个悦耳的女声从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里传出。
“已经把人压上来了,陛下。”阿塔兰忒站在车夫的位置上,凭借着她那锐利的眼光,能够把断头台上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陛下,这是您最后可以赦免他的机会了,您不考虑一下吗?”和希格拉妮一起坐在马车里的还有西泽尔,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封地了,而他父亲的地位和财产都会交给他的弟弟,因为他的爵位比他父亲的还要高,他的封地也可以和原先家族的封地相媲美。
“您是想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咯?”希格拉妮微笑道。
“有一点,不过,主要还是替陛下考虑的,毕竟罗西家也有功于皇室,不是吗?”
“背叛故主的功劳,如果罗西家剩下的人真地好意思开这个口的话!”希格拉妮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地冷酷,这让嬉皮笑脸惯了的西泽尔也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这样的眼神让西泽尔想起一件事来,希格拉妮到达那布鲁斯的当晚就去看了她的异母弟弟——马克西米利安,据说随后去婴儿室见妻子的利昂在那里看见了女皇把自己的弟弟抱到了阳台上,而带着大公殿下去的皇子的乳母惊恐地发现女皇有松开自己怀抱的企图。害怕到极点的乳母一声都不敢吭,僵硬地站在那里,发现气氛不对的大公立刻喊住了女皇。而回应他的是一张带无辜表情的天使般的笑脸。西泽尔回味这个传闻,当时希格拉妮真的一点杀机都没有吗?她真的一丝一毫想斩草除根的念头都没有吗?西泽尔结合刚才的情景,他深刻地认识到了,坐在他对面的首先是皇帝,然后才是一个美女。
随着人群中传来的一阵惊呼,希格拉妮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阿塔兰忒,我们走吧。”
当载着玛斯塔尔女皇的马车回到那布鲁斯市政厅时,马上有人向希格拉妮报告了一件坏消息:皇子马克西米利安不知去向了,怀疑是有人潜入侯爵府邸将他抱走的。
希格拉妮似乎并不吃惊于这样的事,本来她就对弟弟的安全不甚安排,只是淡淡地作了如下安排:给皇子的乳母一杯毒酒,立刻全国通缉还没有落网的贝鲁斯科尼。显然侯爵府邸必然有着鲜为人知的密道,在担心女皇哪天会起杀机的乳母的帮助下,潜回那布鲁斯的罗西侯爵的忠实走狗——贝鲁斯科尼将小皇子给带走了。
是年7月底,几乎在前一年法伦西内战结束的同一时间,玛斯塔尔也重新回复到了一个主人的状态。此次消灭了南方最大贵族的好处有不少,最明显的一点是:南方大都市那布鲁斯和大片土地归到皇室名下,玛斯塔尔的皇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巩固。菲特烈的封地南迁,日后为了区别,出自菲特烈这一脉的被称为南菲尔德斯,原先的都灵侯爵则被称为北菲尔德斯。
不过对于希格拉妮来说还有一件事令她非常地失望,她没有找到法伦西和罗西家订下盟约的文书,这样只能以叛乱罪将罗西侯爵送上断头台,却告不了他通敌罪来彻底抹掉罗西家。而且也失去了撕毁和法伦西刚签定的和约的最好借口。看来大陆上可以享受一小段珍贵的和平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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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正式完结了,没死几个人嘛,第三卷我要大开杀戒,大家要有心理准备。王二终于可以为我增加点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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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初秋进行曲(上)
大陆公历345年的8月,和往年一样的气候一样,一旦进入到8月份,法伦西的天气立刻会凉爽下来。琴娜;兰芳特从自己的故乡踏上了返回王都的路程,这次返乡之旅是为了去继承一份家族遗产,原本这份遗产是应该给夏普尔的,但由于父亲的去世,所以继承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琴娜的头上。
本来这笔财产并不算大,但对于琴娜这样一个穷人来说着实是一笔大的财富。按琴娜原本的设想,可以接收这笔财产后将其中的大部分支付给远在帕米斯的格兰母子,一方面能使他们的生活更好些,另一方面也当作是付了钱暂时租下格兰家的房子。不过,到了故乡之后的事情确实出乎意料,以至于本来预计半月的行程拖成了整整一个月。
“兰芳特阁下,您终于回来了。”在城较迎接她的是新入伍的几位士官生。
“我不在的日子里,军团的训练有没有按正常的计划进行?”
“一切在格里勃兰将官的指挥下都很正常。”回答她的是克雷伊特。
“兰芳特小姐,您背后的那个……”修云斯顿最先发现琴娜背后与其同乘一匹马的四五岁摸样的小孩。
“这个啊,”琴娜回头看了一下,“这是埃克莱尔啊。”琴娜背后的孩子非常不友好地瞪了13军团的新嫩军官们一眼。
“那么这个小孩和您是什么关系啊?”伊斯帕尔小心翼翼地问道。
“呃……”琴娜仰着头想了一下。
“一般不需要想这么久的吧。”修云斯顿如此地对同伴们低语道。
“如果说现在的关系的话——应该算是母女吧。”琴娜微笑着回答道。
“哐啷铛”在场的其他人似乎都听到了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修云斯顿立刻和伊斯帕尔两人抱头痛哭;哈斯张大着嘴巴已经能够塞一个苹果;格罗斯林本来在耍的三把飞刀全掉到了地上。好在克雷伊特尚能保持冷静,抽着筋开口问道:“那么这个孩子的姓氏是什么?”
“埃克莱尔现在跟我姓啊,当然是兰芳特咯。”
“这一定是琉斯大人干的,无庸质疑了,当初他就狠心地抛弃了玛斯塔尔的希格拉妮陛下。如今又对兰芳特小姐下手,连孩子都已经有了,琉斯大人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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