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虽然这点失误很有可能会被一个菜鸟给放过,但龙骑总长身后毕竟跟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儿,阿鲁迪娜立刻抓住父亲的失误进入了攻击位置。
“要被击落了吗?”古尔西默念了一句,欣喜和不甘同时掺杂其中。
阿鲁迪娜抬起重弩,将自己的父亲和他的坐骑套进了自己的准星内,古尔西虽然知道凶多吉少但仍旧在做最后的规避动作。“老爸,你的时代要结束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响亮的龙啸声打破了风所形成的屏障,冲进了当事两父女的耳朵。紧接着一记铉响,破空而来的箭擦过了阿鲁迪娜的身体。阿鲁迪娜条件反射般地向来箭的方向扣动了扳机,2秒钟后一头飞龙从她头顶上掠过,从标识来看是属于第1中队的龙骑士。而古尔西趁着这个变故已经从女儿的准星中离开了,阿鲁迪娜演习开始以来对父亲所建立的优势瞬间飞灰烟灭。
阿鲁迪娜回头望去,刚才的那名龙骑士已经打出“被击落”的旗语,退出了战斗;而古尔西则逃得不知所踪了。
原来这名龙骑士是先前最早和第3中队接触的那个小队的小队长,在本方被击落一名后。他和僚属就分开行动,以图摆脱了对方的追击。他的僚属顺利回去报告了情况,而他则做了一个大迂回机动,直到方才才回到战斗空域。看见自己的友军处于危险之中,就毫不犹豫地抢先俯冲攻击来吸引敌人的注意。这点他做得很成功,差点就顺便把对方主将给击落了,不过运气实在不好,阿鲁迪娜的那一箭正好击中了他的飞龙的颈部要害。按规定是算作被直接击落的,如果是击中腹部则还要让对方主动攻击一次,再不“死”才算被“击伤”。
“平局,庄家通杀!”卡尔;霍林哈哈大笑着把所有的银币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呜~”玛格丽特伤心地看着自己不多的零花钱被无耻的臣子给赢了去。
“所以我说了嘛。陛下,”弗兰克;肖劝道,“十赌九输啊。”
“哈哈,晚上让霍林大人请客吧,陛下,您就不要伤心了。”老亨利也安慰道。
“霍林,晚上你请客,最好的餐厅,最好的厨子,最好最时鲜的菜,我一定要把那3个银币给吃回来。”女王陛下嘟着嘴说道。
“这是我的光荣。”霍林依然很高兴。
“哦,对了,晚上我会叫上其他人的。”
“其他人是指?”霍林惴惴然地问道。
“所有的高级指挥官,还有索格兰德。”
“呜~”这回轮到霍林哭丧脸了,“陛下,您就高抬贵手放微臣一马吧,微臣这个月的俸禄还没来得及领就赶过来了啊……”
“那你就不用领了,今晚我会帮你全部花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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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17是个什么网站?;
第七话 往事
我们上文提到了,我们的主人公——索格兰德;琉斯并没有出现在演习现场,那么对他的具体行踪抱有疑问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在8月15日这天,法伦西的宰相大人不去观摩重要的军事演习,难道还有更加重要的事?带着这样疑问,基尔;拉尔森将官跟着宰相大人策马走在卡乌内斯库的大街上。
拉尔森是在早上被索格兰德逮住的,当时禁卫军副统领正刚把工作交代完,想要随后去观摩此次的演习。想来这是任何一个军人都不想错过的好戏,拉尔森当然也不例外,虽然那天应该是他当值警备王宫。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却被突然出现的宰相大人给打破了,对方命令他给自己准备马匹,并说要其跟随一起去作一次重要的拜访。这让拉尔森满腹的牢骚,就好象是一个世界杯期间被强迫放弃球赛去工作的球迷一样。
两名心情各自不同的骑士在西区大街上拐了弯,来到了一条整洁的林荫大道上,拉尔森毕竟也在王都生活了很多年。对这里的街道即使谈不上了如指掌,也可以说是都略有印象。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条林荫大道应该是非常有名的——罗兰;加斯洛大道。因为在纳西比斯时代,几乎所有的重要贵族门阀都将府邸建造在这里,可以说罗兰;加斯洛的沙龙控制着王国的政治潮流。而唯一不在这里的重要门第只有琉斯家,琉斯家的宅院是紧挨着王宫的,现在已经成为了爱克鲁宫的一部分,因为它本来就不是规模巨大的那类建筑物。
不过,如今这里的光景早就无法和200年前相比了。首先在50多年前的战争中,许多世家都失去了继承人;其次,新的政府对他们的打压非常厉害,无论是经济上的还是政治上;最关键一点,这里的许多家族早就让奢侈的生活腐蚀掉了他们最后一点进取心,慢慢地走向了自我封闭的状态。
“琉斯大人……”拉尔森想到这里不禁出了声。
“怎么了?拉尔森大人?”索格兰德回过头来问道。
“不,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您来这里的目的。”
“我其实是来拜访一位故人的家属,恰好又需要他们为我们办些事。”索格兰德微笑着解释道。
“哦,是吗?”
过了一会儿,索格兰德先开口了:“拉尔森大人,不知道您的大陆公语水准如何?”
“呃……”拉尔森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还过得去吧。”
“是吗?我建议您找个机会补习一下吧,以后会对您有帮助的。”
“看情况吧。”拉尔森含糊地回答道。
索格兰德也不追究僚属的敷衍态度,继续策马向前。又走了一段之后,宰相大人轻轻地勒停了马。
“34号,就是这里了。”索格兰德说着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门前。
“丁零丁零”索格兰德拉响了大门口的铃铛,包着铜皮的大门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修缮和粉刷过了,绿色的铜锈显而易见,在门的边脚处和不知道是否是苔藓的糊状物混在了一起。墙角的栓马桩附近的杂草即使进入了秋季也依然繁盛,正有逐渐蔓延向这个街道的趋势。
大门上的小门“吱呀”一声后缓缓地打开,从门后探出一个半秃的脑袋。看上去这是一个年迈的看门人,他的苍老并不只体现在头顶,面孔和手上的皮肤皱纹很好地说明了一切。索格兰德心想,也许这个老人比老家的沃奇还要老。
“请问拉伯雷侯爵的府邸是这里吗?”
“你说什么?”老人嘶哑着喉咙反问道。
索格兰德无奈地大声重复了一遍,幸好老看门人并不是聋得很厉害,“是的,您找侯爵有什么事吗?”
“请您告诉侯爵,就说索格兰德;琉斯前来拜访他,并且给他捎来了他兄弟的遗物。”有了前车之鉴,索格兰德当然用了非常大的音量。
“好的,请稍等片刻吧。”老人颤巍巍地关上门。
拉尔森无聊地踱着步子,不时地向演习进行的方向望上几眼,心里直痒痒。而索格兰德则气定神闲地站立在那里,带着微笑似乎是在回忆某些故事。
过了好一会儿,老看门人才回来,代表主人邀请他们进去。
索格兰德喊上拉尔森,两人通过小门进了这座宅子。当他们刚一进去,就发现一个中年男子矗立在了屋子的门口。这是一个有着优雅体貌的绅士,并不是由于他的装扮或者是相貌使人得出这样的观点,而是他从举手投足的各个方面所散发出的精神力量感动着他人。
“承蒙拉伯雷侯爵的厚爱,居然亲自出来迎接我等后辈,真是万分地荣幸。”索格兰德向这位纳西比斯贵族欠身表示敬意,身后的拉尔森虽然有些不愿意,但长官如此谦恭,他是不能表现得无礼的。于是也略带敷衍地行了礼数。
“琉斯大人亲自造访才是使寒舍蓬荜生辉,我出来迎接是应该的。”侯爵显然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感情——一种激动,并不仅仅是索格兰德本人引起的。
“请随我来吧,由我来亲自给两位大人引路,刚好我的夫人烤了些小饼干,用来招待两位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侯爵殷勤地摆出了邀请的姿势。
“拉尔森,自我介绍。”索格兰德向主人微笑着点头后低声提醒道。
“在下是基尔;拉尔森,目前在禁卫军中供职,今天也多有打扰了。”
“拉尔森大人吗?请不要客气,一起来和我们喝个早茶吧。”
三人经过走廊,侯爵的宅邸显得有些寒酸,不过还好被整理的非常干净整洁。
“呵呵,让两位见笑了,我们家历代的先祖和本人都喜欢把钱花到另一个方面去了,所以寒舍也就颇为不成体统了。”说着给客人打开了小客厅的门。
“拉尔森大人,您的感觉如何?”索格兰德回头小声问道。
“我觉得这里给我一种挺不舒服的感觉,就像……就像是学院图书馆。”拉尔森皱着眉头说道。
“呵呵,您真是位感觉敏锐的军人,我明白贝奇元帅为什么喜欢您了。”索格兰德笑道。
这间小客厅朝向正南,被秋日的阳光晒得暖烘烘的,可以直接看到院子里的景色,总之是个消磨时光的好地方。屋里的摆设非常普通,茶几和两个长靠背椅,要说特别之处就是有好几个书架,堆满了羊皮纸的线装本。浅色的粗纱窗帘挂在窗户的两边,随着流动的微风轻轻地摇曳着。
“两位请坐吧。”侯爵说道。
待到三人分别在两张长椅上坐定,文静的敲门声从索格兰德和拉尔森的背后传来。
“进来吧。”侯爵挺着身子说道,拉尔森不由地转过头去望向门口。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小姐,穿着浅绿色的素雅连衣裙,脸色略带着苍白,看来是很少外出活动的人。灰绿色的眸子显得有些木讷,却是那种带着羞怯的样子,显然她也很少接触陌生的人。
“父亲,我把茶和饼干都端来了。”少女的嗓音沉静而沙哑。
“噢,艾蕾纱,把它端过来吧,坐到我身边来,我们的客人给我们带来了关于你叔叔的消息。”侯爵把女儿招呼过来,“这两位分别是索格兰德;琉斯,当朝的宰相大人;以及这位拉尔森先生,禁卫军的军官。”索格兰德饶有趣味地看着禁卫军副统领紧张地向侯爵小姐行礼。
“这是小女——艾蕾纱,今年也满17了。”侯爵的后一句话似乎是多余的。
侯爵小姐默默地向两位男士行了屈膝礼,将托盘放下后,在父亲的身边坐下,然后开始给客人和自己倒茶。索格兰德看见拉尔森盯着侯爵小姐那白皙的小手在发呆,当对方将茶杯递到他面前时,拉尔森猛地打了个小小的激灵,慌张地接过了。
“那么,琉斯大人,您先前说带了我兄弟的遗物,难道说他已经……”在等到客人品了一口茶后,侯爵搓着说不安地问道。
“好茶,你说呢,拉尔森?”索格兰德并不忙着回答主人的问题。
“的……的确,是好茶。”拉尔森瞟了一眼对面,连忙又喝了一口。
索格兰德微笑着放下茶杯,郑重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纹章戒指,“这是您的兄弟使用的东西吧,请您确认一下。”
这样的纹章戒指的确是很有说服力的信物,一般是用来在信封的火漆上盖上自己的印信,大陆任何稍有身份的人都会打造这么一枚东西。侯爵略带颤抖地拾起戒指,借着阳光仔细观察起来。图案是羽毛笔——拉伯雷家的纹章,然后在一边篆刻着使用者的名字——于勒,于勒;拉伯雷的印信。
“艾蕾纱,你来替我看看,我的眼睛大概不好使了,你来替我看看吧,这上面是不刻着你叔叔于勒的名字。”侯爵的眼中闪着泪光,也许这才是他看不清的原因吧。
“好的,父亲。”艾蕾纱小姐接过戒指,仔细地看了一会后,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了父亲刚才的提问,“是的,父亲,上面的确刻着于勒叔叔的名字。”
听到这话,侯爵的情绪完全爆发了出来,再也掩饰不住了。在两个陌生的客人面前,已经上了年纪的侯爵哭得像个孩子。
过了良久,侯爵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下脸,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对不起,在两位面前失态了。”
“琉斯大人,恕我冒昧,我们都清楚我的叔叔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得不离开这个家的。我们家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沦落到这个地步的。身为法伦西宰相的大人您,到底是如何得到这样重要且危险的东西带在身上,又为什么今天要送到我家来呢?”侯爵小姐突然不依不饶地向索格兰德发问。
“于勒;拉伯雷!”拉尔森“蹭”地站了起来,“琉斯大人,难道说就是哪个30年前刺杀了女王陛下的祖父的男人?”
索格兰德的表情明显是“恭喜你猜中了”的意思,这让拉尔森更加吃惊了。要知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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