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明白了。”
果然,看似在法库达的冲击下,雅利奥托败走了。这样一来,在战场上只剩下了美拉弗。失去了侧翼掩护,且人数上处于劣势的他们很快陷入了被动。虽然美拉弗是人口和实力仅次于奥托的部族,但如今的情势对他们实在是太不利了。
想要扭转如今的劣势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美拉弗得到新的、强大的援军,然而在这茫茫的荒原上,哪里还能找到援军呢?正如一般军事教科书上演示的那样,美拉弗军在失去自己的侧翼友军后,伤亡速度大大地加快。
“族长大人,请您撤退吧,在这样下去我们会全灭的。”
“什么,你胡说什么!难道要我抛弃战士的荣誉,像丧家之犬那样狼狈逃窜吗?”哈根森暴躁地咆哮着。
“可是……可是法利鲁大人和鲁尔大人都已经撤退了。”一名美拉弗的战士鼓起勇气报告道。
“懦夫!都是懦夫!奥丁将来是不会收留你们那卑贱的灵魂的!你们只配成为荒原上的孤魂野鬼!”哈根森诅咒道。
“快走吧,族长大人,再不走我们就要被包围了。”
“走,我们离开这里。”
实际上的情况倒并非有那么糟糕,因为目前的那维军队可以说是一团乌合之众,即使立塞达尔也无法掌握全军的动向。他们在此之前都没有为军队指挥系统的建设作过丝毫的努力,所以米特拉颉和法库达的主力大部分都去追赶雅利奥托人了。立塞达尔用他能够掌控的部分人马,勉强对美拉弗的侧翼形成了包抄。当然,如果美拉弗想要做垂死挣扎,立塞达尔也可以压制。只要投入被雷瑟尔和斯达尔两个小鬼擅自带上来的预备队即可,不过不到万不得已,那维的智囊并不想让那群少年去冒险。
既然族长已经开始逃跑,美拉弗的部众自然是再也提起丁点的精神来应付对方的攻势。很快,能够逃跑的人已经溃散着退出了战场,没有能力逃跑的人就只好躺倒在地,等待敌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了。
“不用追了,让他们走吧。”罗梅达尔喝令众人道。
“欢呼吧,我们胜利,奥丁把胜利和荣誉赐给了我们,赐给了米沙鲁;赐给了米特拉颉;赐给了法库达……同样也赐给了梅布列斯。”罗梅达尔随后高声向大家宣布道。
格龙夏尔听到这里,带头欢呼起来,滚雷般的欢呼声飘荡在洼地的上空。立塞达尔在边上想了一会,把自己的部众叫过来吩咐了几句。
罗梅达尔很高兴自己取得了这场争斗的胜利,就像富翁依然喜欢金钱一样,他也不会嫌胜利来得太过容易。不过在之后的几分钟,他听到了他本来不太愿意听到声音。
“奥丁万岁!女武神万岁!那维万岁!罗梅达尔万岁!”
大陆公历345年4月23日,“洼地之战”在午后的2个小时便以罗梅达尔方的胜利而宣告结束。关于双方伤亡的总人数,因为也没有人认真统计过,所以确切的数字一直在争论中。后世对此的意见出入也颇大,估算的最小数字是区区1019人,而最大数字则声称单单美拉弗方面就失去了8347人。不过双方前后投入到战场中的兵力达到了8万人以上,已经几乎是那维当时所有的战争力量了,即使放在大陆任何地点,都可以算成一场大战了。
哈根森独自一人在森林里狂奔,他和他的部众在逃跑时失散了,法库达的一些零散人马依旧在依依不舍地追击他们。就现在的情况来说,美拉弗的族长可以说是狼狈落魄到了极点。
“啊呀呀,这不是美拉弗的族长大人么?”一个男声突然响了起来。
哈根森警觉地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待他定下神来,才发现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鲁尔。于是,把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当然,哈根森此刻也高兴不起来。
“你似乎没有资格在这个时候来说风凉话吧。”哈根森仍旧对自己的盟友抛下自己先行逃跑感到愤怒。
“好了,好了,哈根森,老是计较这些的人是成就不了大事的。”鲁尔走了过来。
哈根森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同意他的话。不过他也明白此刻不是和鲁尔争论刚刚结束的战斗中,到底谁是谁非的时候,所以他只有默不做声来回答对方。
“尊敬的哈根森,不要这样,就我那些微薄的力量,您难道还指望依靠着来扭转当时的形势吗?您怎么不想想雅利奥托,法利鲁才是真正背弃您的人啊。您却在这里指责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这样怎么会合情理呢?”鲁尔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哈根森想了想,觉得对方说得也有道理,所以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们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晚了。”
“不,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您应该明白,对方无非是因为罗梅达尔,所以才能团结起奥托、法库达、米沙鲁和米特拉颉罢了。”
“你的意思是?”哈根森狐疑地望向鲁尔。
“如果罗梅达尔消失,您认为又有谁能同时压制住其他几位族长呢?”
“你是说我们直接去刺杀罗梅达尔?”哈根森自然明白这样的提示,不过旋即他又苦笑道,“我们现在哪里来这样的机会?如果之前就这么干,倒是有许多不错的时机。”
“所以,为了能够做成这件事,我需要向您借一样东西。”鲁尔说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什么东西?”
“您的项上人头。”
“你说什么!?”哈根森挥起了斧子向鲁尔扑去。
“西蒙娜!”鲁尔一边向后躲避,一边喊道。
只听到“嗖”的一声,哈根森随即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右小腿。不过这种伤还一时影响不到一个那维战士,哈根森低声咒骂着想要支起身子。
“西蒙娜,你还在等什么!”鲁尔喊道。
又是一箭射穿了哈根森的另外一条小腿,美拉弗的族长只能无力地跪倒在地。
“你这个婊子养的!诸神会惩罚你的。”哈根森一边哀嚎着,一边诅咒着鲁尔。
“西蒙娜!!”鲁尔喊了第三声。
第三支羽箭射穿了哈根森握着武器的右大臂,他流血不止,已经基本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真是对不起啊,我小妹太紧张了,让您吃了这么多苦头。”鲁尔这才凑了上去。
“你这个婊子养的……”
“我现在就让您解脱,不过,您说自己能去哪位神祗的宫殿呢?”鲁尔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斧头,利索地挥砍了下去……哈根森的动脉血很快就把鲁尔的半边脸给染红了。
鲁尔也不顾自己的脸和衣物被血弄脏,转过头去大声说道:“小妹,你的手段也太不利索了,让人家吃了很多苦头呢。”说着,他提起哈根森的脑袋,走到了一侧的土坡上。
西蒙娜终于露出了身形,她把弓抱在怀里,鲁尔发现了她红肿的眼圈。
“别害怕,小妹,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不是都不肯出狠手送他上路吗?”鲁尔说着,真地像一个兄长抚mo起西蒙娜的长发,只是,他同时也把满手的血腥抹上了妹妹的头发。“你只是个帮凶而已,不是主谋。”
“你是个疯子!”西蒙娜放任着对方的动作,终于冷冷地吐出了一句。
“你很聪明小妹,不过,你这样的正常人也只能和我这个疯子一起舞蹈。”说完,鲁尔有些神经质地大笑了起来。笑声响彻了黑黑的森林,随后天空中传来了一记沉闷的响声,将这癫狂的笑声生生地打断。
第二十一话 一天
大陆公历346年5月10日,法伦西,卡乌内斯库。
进入5月份后,法伦西的气候开始干燥炎热起来。与之同来的自然是用水量的急剧增加,不过今年出了一点小问题。王都输水道的某段暗沟因为地下水流的变道,导致下部地基被流水掏空,结果发生了部分坍塌。这个事故直接导致了供给300户居民的14个供水点断水。虽然这只是一个小事故,但随后暴露的问题却让人不得不挠头。市政工程处的工人和官员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看懂前朝留下的输水道图纸,所以到底哪里的暗沟损坏也无从查起。
事情拖了3天后,被愤怒的民众直接捅到了宰相那里。市政工程处的负责官员自然少不了一顿呵斥,但呵斥解决不了问题。索格兰德知道大图书馆里肯定保存了关于工程方面书籍,不过他目前正在起草一份重要的文件,实在没工夫去对付这事,而能看懂大陆公语的人实在太少(能说的都嫌少)。
“拉尔森最近有在好好进修大陆公语吧,就让他去对付,一星期之内给我解决问题。”最后,实在找不到人手的宰相大人发出了这样一道命令。
“琉斯大人!”接到命令的拉尔森气急败坏地冲到宰相办公室。“我是骠骑兵军官,是一个法伦西堂堂正正的军人,我怎么可能去处理这种要深奥学问的事情?”
“噢,原来是这样啊。”索格兰德从文书堆里抬起头瞥向拉尔森,如果是第三军团的人,这时就知道应该立刻向后转,然后告诉索格兰德自己刚才说的都是在放屁,再飞速逃离。然而拉尔森没有这个经验,所以他还等在那期待宰相大人良心发现。
“既然如此,那放任您屡次三番地去打扰拉伯雷小姐真是没必要的事情了,看来她并不适合做您的老师。今晚开始,到我这来报道吧,我很乐意指导好学如阁下的。”
“呃……琉斯大人新婚燕尔,我去冒昧打扰不甚妥当……”
“嗯?”
“我会尽快把问题解决好的。”拉尔森僵直地行了个军礼,大声说完后立刻转身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宰相办公室。
不过,拉尔森在狼狈逃出来后的10分钟,突然发现索格兰德其实是给了自己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去更加多多地打扰拉伯雷小姐。
“看来,应该把这条也加进去。”索格兰德目送走拉尔森后,又看了看断水地区民众送上来的投诉文件,再把目光移向自己正在起草的东西,自言自语道。
在中午用过简单的午餐(面包加白开水)后,宰相大人的办公室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位访客——杰恩;贝塔校官。
“您好,贝塔校官。”索格兰德放下手头工作,稍微清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
“您好,琉斯大人。”
“请坐吧。”杰恩行了个礼后依言在索格兰德对面坐下。
“怎么样,今天应该是来交我布置的‘作业’的吧。”
“是的,阁下,请您过目。”杰恩递上了一卷羊皮纸。
索格兰德向前探出身子,接过了羊皮纸,展开仔细阅读起来。
5分钟后,他大致了解的主要内容,于是他放下纸卷,说道:“贝塔校官,首先如您的报告上所说,罗梅达尔已经压制了那维所有的部落。那么请你具体谈一下情况吧,你这里还提到了梅布列斯的鲁尔因为刺杀罗梅达尔未果而被处刑。就我所知,鲁尔可不是一个莽撞行事的人,既然他敢刺杀自然是有相当的把握。”
“那么请容我详细的讲一下……”
4月24日,也就是“洼地之战”的翌日。罗梅达尔和他的盟友在沃尔谷地集结在一起,准备商量内乱之后,那维到底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出乎他们意料的事,雅利奥托的法利鲁却首先派来了使者表示降服的意思。罗梅达尔接受了对方的和解意愿,表示如果雅利奥托部能过遵循他所倡导的秩序,那他们仍然能保有原来一切的权益。
处理完雅利奥托的事情后,众人就开始等待另外一个部落的消息。同样让他们吃惊,梅布列斯的鲁尔也派人传话来表示请降,并声称他砍下了拒绝自己的和解提议,一心顽抗到底的美拉弗族长——哈根森的首级。以此来表示自己的臣服之心,而且愿意当众宣布拥戴斯达尔继承梅布列斯族长的位置。
听闻这个消息,众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即使哈根森是一个铁杆的反罗梅达尔者,但鲁尔这样背弃原来盟友的行为,依然是让人感到不齿的。立塞达尔并不这样看,他觉得鲁尔的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一点,然后谁都清楚他的秉性,所以他做出类似的举动倒也未必是不可能。不过,立塞达尔并不想现在就建议罗梅达尔拒绝接见鲁尔,至少如果鲁尔真愿意当众表态,那么梅布列斯的继承问题将省掉许多麻烦。
鲁尔提出要当众把哈根森的首级献于罗梅达尔鉴定,这也被同意了,毕竟大家都想确认哈根森的下落。
之后的情况也很简单,鲁尔想趁罗梅达尔观察首级时行刺。他很有创意的在哈根森头颅的喉咙里藏了一把匕首,计划当时直接从头颅的嘴里抽出来就要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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