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各伯爵领发动进攻。这次主帅是由加西亚将军担任,副帅名义上是威廉·格兰特伯爵,但实际上他领着巴伦西亚、阿尔梅利亚、拉塞利亚、萨利亚四个伯爵领的军队在“清剿”所谓的“北方叛逆的流寇”。而飞龙谷和奥萨苏纳名义上提供5000步兵,实际上只是让1000多民兵给押运粮草。加西亚将军虽然对此非常恼火,不过看在他们提供的补给品还是非常丰富的,也就暂且作罢了。
和前几次相比,德本斯能够筹措到的军力已经非常有限了。加西亚将军挖地三尺,也不过征集到了17000名步兵,王室控制下的各伯爵领人口都在减少,有些是牺牲在了阿尔克战场上,更多的是为了逃避苛捐杂税和兵役而变成了流民。加西亚将军在进军途中击败了几股聚集起来的盗贼,加以收拢后居然又给自己增加了数千人的兵员。可以推算,等他到达奥萨苏纳时,总计有22000名步兵、4000名齐格纳长弓手以及2500名骑士。
桑切斯侯爵回到努曼西亚后也立刻纠集军队,他总共有20000名各种装备的轻步兵以及1200名骑士,或许还有一些轻骑兵。本来,以他目前的兵力,面对加西亚将军是不占优势的。清楚这一点的加西亚立刻展开了对比利亚雷尔的围攻。
然而玛斯塔尔军的参战使得情势发生了变化,第一批部队以一个方阵军大队为核心,总计有4500人。在8月28日的交战中,国王军被这突然出现的玛斯塔尔军扰乱了阵脚。加西亚在付出一定的损失后,认为形势已经使得自己的手中的兵力不足以进行有效进攻了。于是他稳妥地收拢部队,向奥萨苏纳方面退去。
9月5日,在玛斯塔尔第二批部队加入战局后,国王军只好继续向北败退。次日,奥萨苏纳被桑切斯侯爵占领,该伯爵领并没有做什么抵抗就投降了桑切斯侯爵。苏亚雷斯密会侯爵,向他表示格兰特伯爵无意与之对抗,飞龙谷和奥萨苏纳愿意为他的军队提供物资上的支持。
之后,国王军获得了新的增援,更多的齐格纳雇佣军投入到了战场,双方在蕾达境内陷入了僵持。
到了10月1日,法伦西为自己的女王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这天,王太后很高兴地看着女官们为自己的女儿梳妆打扮,无疑这是法伦西今年最引人注目的新娘,可能也是整个大陆上最引人注目的。
就在一屋子人都兴高采烈的时候,杰恩·贝塔校官却出现了。这让在场的其他人感到很是诧异,玛格丽特显然是早有吩咐,所以贝塔校官是径直走到女王边上,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都是真的吗?”女王腾地站了起来,把女官们吓了一跳。
“千真万确,陛下。”贝塔校官退后一步,谦恭地低下了头。
“我要当面去问个清楚,你跟我来。”
“是,陛下。”
“哎,陛下,我还没给您弄好呢!”女官们急切地叫了起来,这也不能怪她们,因为玛格丽特提起笨重的拖地长裙就跑了出去。贝塔校官赶忙跟在后面把拖地的裙摆给拾起来,以免给女王的行动造成麻烦。
大约5分钟后,索格兰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见了气急败坏的新娘子。
“索格兰德,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居然在写辞呈?!”
“是的,我的陛下。”索格兰德很平静。
“你为什么要辞职,你,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你真的那么不希望我嫁给安塔拉斯吗?”
“这是两回事,我的陛下。”
“那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索格兰德顿了顿,“于公,身为一个有纳西比斯姓氏的人,微臣掌握权力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并不是说法伦西人会排斥我这样的人,而是大家都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将来有一天纳西比斯人和法伦西会不分彼此。但现在还是继续遵照一些规则的好。英格丽特伯爵是为稳重而又明智的人,国家刚经历了许多实情,需要老臣来稳定局面。而且,微臣在军队里的影响也太大了,并不适合长时间掌握行政权力。”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索格兰德,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但这并不代表长期下去不会有害,陛下的气量足以让微臣施展才能,不过在子乌虚有的猜忌到来前,微臣还是暂时离开的好。”
“你这是在怀疑我对你的信任!”
“微臣并不是不相信陛下,而是不相信自己。”
“可我相信你。”
“那么,微臣只能说万分感谢,请让微臣把理由说完,好吗?”
“你说吧。”
“于私,在她离开以后,微臣也感到非常疲倦了。对陛下和国民的责任,以及我和她共同理想的诺言,支持着微臣把工作继续到现在。现在,陛下已经找到了可靠的生命中的另一半,以师长的身份和先王的托付来说,微臣的这部分责任已经完成了。而且微臣的两个女儿都已经渐渐长大了,可微臣却不能长时间地陪在她们身边。她们已经失去了一位至亲的亲人,微臣不想她们失去另一份关爱。微臣的父母也已渐渐老迈了,微臣的前半生都在外征战工作,没有尽过一天的孝敬,现在也该是微臣回报他们养育之恩的时候了。所以,希望陛下能够理解微臣的想法。”
女王握紧拳头在那里沉默了一会,捧着裙摆站在门外的杰恩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
“好吧,索格兰德,我会准许你的这个辞呈的。”
“多谢陛下。”
“不过,你要应允我一件事情。”
“在陛下和国家需要微臣时,微臣会及时地回到陛下身边的。”
“好的,那么,索格兰德·琉斯,聆听法伦西国王对你下的旨意吧。”
“这是微臣的荣幸。”索格兰德说着,在女王面前单膝跪下。
“把你的配剑借我一下。”玛格丽特命令道。
索格兰德双手把“牙月”奉上。
“在此,我以诸神和全体法伦西人赋予我的权利,以法伦西王国君主的名义,解除索格兰德.琉斯元帅的宰相职务。”女王说着抽出剑,在索格兰德的双肩上轻点了两下,“并赋予他新的使命,琉斯元帅即日起出任法伦西王国巡游大法官,他将以国王和法律的名义在法伦西的国土上伸张正义和秩序,将《大法典》的威严遍及我治下的人民。这把剑就是我赐予他这些职责和权力的证明,是裁决、公正、秩序的象征!”
“谢陛下。”索格兰德接回了自己的剑。
“索格兰德,如职位的名称那样,你有自由行动的权利,并且有审判任何案件的权力。法典是你主持编写的,没有人比你更熟悉它了,我相信你,相信你会把法典所要起到的作用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
“陛下英明。”
“我只是免费让你继续替我工作罢了。”玛格丽特微笑起来,“好了,我该走了,不然新郎恐怕要等急了。”
“恭送陛下。”
在临出门之前,女王突然回过头来,“索格兰德,我的老师,你会来祝福我的,是吗?”
“当然,微臣一定会去现场的。”
“那就好,再见,索格兰德。”
锲子·续
“就这样,军神离开了法伦西的王庭,想念他的人们便创作了这样一首诗歌。”吟游诗人缓缓地对围拢的听众说道,随后他便开始唱了起来。
战火和硝烟已经散尽
血腥味依然弥漫在空气中
光荣和梦想是军魂的追求
不战胜则死亡是军神的宿命
所向披靡的威名却无法拯救爱人
举世无双的剑术只换来一世空名
悲嗥的头狼啊
你为何独自矗立在月下
难道你已忘记森林中还有你忠实的族群
长鸣的山鹰啊
你为何孤独翱翔在天际
你是否还眷恋陡峭山崖上温暖的巢穴
咆哮的法伦纳斯江啊
你为何寂寞地不停奔流
请偶尔回头望一眼那哺育你的阿卑尔山脉
……
吟游诗人的歌声优美动人,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发问:“军神他并没有离开,他还会回来的,是么?”
吟游诗人循声望去,一个小男孩正被自己的母亲捂着嘴拖到身后。吟游诗人微笑了起来,柔声地回答道:“是的,他并没有离开,他时刻会出现在需要他的地方。”
众人正要继续听下去,却几个声音从人群的外围喊了起来,“宗教审判庭的士兵来了,大家快跑吧!”这几句话犹如晴空霹雳,在人群中炸开了锅。人们立刻向四处奔散而去,场面一片混乱。而眼尖的人已经看见一队穿着十字外袍的士兵拐出街角,向这边冲了过来。
领队的骑士已经看见了那个怀抱七弦琴的吟游诗人,他高喊起来:“抓住那个异端!快去抓住他!”士兵们闻声而动,但人群有意无意地阻碍了他们的脚步。
“快追,别让他跑了!”
吟游诗人同样受到了人群的阻碍,但他还领先一步,士兵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他并不怕这些人,但也不想落到他们的手里。跑着跑着,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快往这边跑,我来替你引开那些人。”黑衣人说了这么一句,一把把他推向了一边。
两秒钟后,士兵们也追到了这个岔路口。
“我看见往那边跑了。”黑衣人指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领头的骑士看出对方似乎是一名王家骑士,便相信了他的说辞,向他指的方向追了过去。看见这些人离去,黑衣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几分钟后,这个黑衣人来到一辆朴素的马车前。
“殿下,按您的吩咐,已经让那个吟游诗人摆脱了审判庭的那伙人了。”
“干得不错,阿兰。”马车里传来一个暗哑的女声,“上来吧,戏收场了,我们该回去了。”
“遵命。”黑衣人应承后,打开车门,正要跳上去,突然又退了回来,把手放到了自己配剑的剑柄上。“这位先生,我刚才已经助你逃脱了,你何故又跟踪我?”
吟游诗人笑吟吟地回答道:“在下这是特别来拜谢长公主殿下的救命之恩呀。”
“你到底是什么人?”阿兰厉声问道。
“哎呀呀,长公主殿下,您可是养了一条相当忠心的斗犬呢。”
“阿兰,让这个异教徒上来吧。”车内的女子声音不高,但很有穿透力。
“可是?”
“不用担心,虽然是异教徒,但毕竟是皇族,他会遵守礼节的。”
“哎呀呀,果然被长公主殿下看破身份了呢。”吟游诗人这么说着,却毫不客气地越过阿兰,跳进了车厢。
马车里的女子也穿着黑色衣裙,并且带着双重的黑色面纱,让人看不清面目。
吟游诗人微笑着端详着面纱,突然抬手欲动。
“请注意皇族的体面。”女子不客气地提醒道。
“哈哈,”对方收回手,扰了扰脑袋,“果然有趣,虽然我很好奇,不过您实在是太聪明了,我对精于算计的女人一向敬而远之,看来还是就此告辞的好。嗯,还是那种又单纯又认真的女孩子对我胃口。”
“不送。”
第一话 虎鲨再现
“亚尔提卡特人一向自以为是上天的宠儿,自以为诸神只会眷顾他们,他们是世界的中心,他们必将主宰整个天下。然而,当他们远征到希塔洛斯时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待他们见识了埃菲尼的历史后更是明白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如今,当我们再次自以为已经认识了整个人类世界的时候,东方人的偶然出现又将我们的傲慢无情地击碎。不过,我想后世的人们肯定会庆幸我们知晓东方大陆是在这个年代,而不是在500年后。”——《军神语录·傲慢与偏见》
大陆公历363年2月4日上午,玛斯塔尔,伊斯瓦纳海上。
一艘普通的商船正航行在返回罗尔布纳港的航线上,天气应该说是非常地好,立春日后海面上就开始刮起了东南风,对于这次航行有很大的助益。按照船长的估计,他们应该能够在晚餐前抵达港口,如果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话。
正当船长盘算着晚上该去哪里玩乐时,瞭望手打响了警钟。
“怎么回事?!”大副冲着瞭望台喊道。
“左舷方向发现了一个人!”
在甲板上的众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跑到左舷看热闹来了。
“都回去干活去,你们这群懒鬼!”大副把水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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