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伊斯瓦纳海盗,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下午大约一点,瞭望员敲响了警钟,“前方11点钟方向,发现‘海狮’号,距离大约一海里!”“海狮”号就是斯蒂塔内的旗舰。(注:这里1海里等于现实世界1海里。)
“划桨手全部就位!”虎克向下面喊道。
“划桨手全部给我滚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大副在下面重复了一遍这个意思。
“全舰最高战速,弹射器开始备弹!瞭望台继续报告情况。”
“‘海狮’号已经和对方进入接舷战,一艘快速巡洋舰已经重创,主帆起火。”
“好,我们冲上去,直接靠上斯蒂塔内的筏子,抄了他的老窝。”虎克跳到了舵手的位置上,舵手识趣地让开,由船长亲自掌舵。
“给我使出吃奶的劲,用力划啊!”大副在下面又打又骂。
“海狮”号的留守人员很快发现了“虎鲨”号的逼近,他们开始用船尾的一台弹射器向对方射击。不过,虎克简直是把船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大部分燃烧弹都被他轻松地避开了,偶尔落在甲板上的也很快被水手们扑灭了。“虎鲨”号自然也不是和平主义者,不过他们重视命中率和破坏性,直到靠得足够近时,他们才用弹射器射出了3发火石弹。结果,一发掀翻了“海狮”号后部的弹射器,一发打穿了船长室,还有一发打掉了一截副桅杆。
“海狮”号原本是在武装商船的右侧与其接舷的,现在“虎鲨”号又跑到了它的右边,于是它便被夹在了当中。
“全体抓紧了,准备迎接冲撞!”虎克大声命令道,听到这话,索格兰德赶紧抓住了边上的一根栏杆。划桨手们也赶紧收起桨,就近找东西抓住,或者干脆抱着头蹲在一边。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虎鲨”号以一个大约15度角,在“海狮”号船身靠后三分之一处撞出了一个大窟窿。如果斯蒂塔内看见这个情形,恐怕想哭的心都有了吧。
“呀呼!”虎克发出这么一声呼喊,显然对自己的撞击很满意,“弟兄们,还没摔断你们狗腿的都给我操家伙,今天一定把这群王八蛋全扔进海里喂鱼!”
“啊,琉斯大人,您也一起来吧。”海盗头子这么招呼着,那态度好象不是叫人去砍人,而是请人去喝酒一样。
即便虎克不招呼,索格兰德也是要去作战的,最主要的原因是避免虎克的海盗和法伦西人发生误伤。
而作为斯蒂塔内这一方,本来是一场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他们给实战经验欠缺的巡洋舰好好上了一课,随后顺利地和其中一艘运输舰接了舷,运输舰上的抵抗很快就要被肃清的时候,却有不速之客前来搅局。
“老大,我们的船被‘虎鲨’号给撞了个大窟窿,虎克已经带人冲上来了。”
“噢,真该死!”斯蒂塔内气得用刀重重地砍一边的尸体一刀。
“老大,我们怎么办啊?船都坏了。”
“慌什么,大不了抢了虎克的船,一起开回去。”话虽这么讲,不过就连斯蒂塔内也不相信真能这么做到。“跟老子一起杀回去。”
等斯蒂塔内带着人通过绳索再回到自己的船时,索格兰德和虎克已经带人压制了“海狮”号上不多的抵抗。斯蒂塔内这时才看清自己的爱舰被毁成了什么样,而“虎鲨”号那个丰满的塞壬女妖船首像嵌在自己的船体里显得格外刺眼。斯蒂塔内恨得咬牙切齿,二话不说就杀了上去。
兵对兵,将对将。两个海盗头子很快就碰面了,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这个混蛋,干嘛来搅合老子的好事?!道上的规矩还懂不懂?”斯蒂塔内质问道。
“不知道谁先坏了规矩的,不好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虎克冷笑着回答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今天就是你死我活了。”
“这也是我要说的。”
一般来说在船上进行白刃战要适应水上的颠簸,不过今天由于三艘船全部连在了一起,所以处于中间位置的“海狮”号甲板即使有些倾斜,但还是非常平稳的。既然唯一对索格兰德不利的因素也变得微不足道了,那么我们自然不会怀疑在他的带领下,“虎鲨”号这边会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虎克用连续地斩、刺结合的攻击方式把对手一步步逼退,斯蒂塔内在被逼到船帮边上时,很不明智地将自己的刀和对方的刀缠绕在了一起。几番借力卸力后,虎克手一扬,斯蒂塔内的武器就飞进了大海里。
“一切都结束了,亲爱的斯蒂塔内。”虎克用刀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随后,他用刀一捅,这个倒霉的海盗头子在发出一阵惨叫声后翻过船帮,跌进了海里。
第四话 垂暮的冒险(下)
“我们干掉了海狮号上的大部分人,其余的向我们投了降。那艘船也曾经是伊斯瓦纳海上的一代枭雄,如今却成了一堆没人要的破烂。法伦西人的运气不错,在这次战斗中他们只死了十几个人。不过也很不幸,其中一艘船的大副和二副都阵亡了。于是,我和德拉克便主动请缨要求去帮助这艘船。”
在清理完战场后,法伦西人中终于有人认出了索格兰德的宝剑,遮蔽“牙月”那显眼的紫水晶的布条脱开了一道缝隙。这使得原本打算和海盗们一起扬长而去的索格兰德不得不留了下来。
法伦西人这次出航是要访问遥远的埃菲尼,众所周知埃菲尼是已知世界中历史最悠久、文明最灿烂的国家。法伦西人这次精心挑选了一批青年,前往埃菲尼学习医学等科目。总共出行的三艘船中,包括有快速巡洋舰敬畏号,以及两艘武装运输舰包裹一号和包裹二号。被海狮号袭击的是包裹二号。包裹二号的船长受了较重的伤,大副和二副都阵亡了。
“琉斯大人,下官恳请您来暂时担任这艘船的船长,如果您能答应,这将是这艘船最大的光荣。”绑着绷带的船长喘着气,一字一顿地说完了他的请求。
“可是,我并不懂航海呀,恐怕难以担此重任。”索格兰德推辞道。
“您需要行家来当助手,琉斯大人。”海盗头子不失时机地插了进来。
“这位先生说的有道理。”受伤的船长躺在那里点头。
“嗨!”虎克转过身去,对还在洗劫海狮号的手下们喊道,“来,我需要志愿者,来这艘船当大副和二副,先到先得。”
一群海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互相看看后自觉不能胜任,便继续自顾自地搬运物资去了。而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什么?大副?除了我还有谁能当好大副?”
“噢——大副,你别给我添乱了。”虎克垂下肩膀有气无力地说道。
“谁给你添乱了,你们说,虎鲨号上还有比我更适合当大副的人么?”大副瞪着眼睛反问道。
“那是自然没有。”虎克无奈地恭维道,就像是在哄自己老糊涂的父亲一样。
“那不就成了,琉斯大人,你信得过我这个老海盗么?”
“那是自然信得过。”索格兰德也是学着虎克的口气回答道。
“那么,大副有了,二副呢?”虎克继续喊道。
“老大,我去!”大家循身望去,德拉克从海狮号上荡了过来。
“呵呵,小子真懂抓紧机会,我在你这年纪别说二副了,连给划桨手喊口令都挨不上。”大副拍了拍德拉克的脑袋。
“平均年龄是43岁,是个稳重老成的组合呀,琉斯大人,您满意吧。”虎克说道。
“您肯让他们来帮忙,我就已经万分感谢了。”
“什么呀,派了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鬼头,这样也算诚心诚意的帮忙么?”法伦西人中有人这么嘀咕了一句。索格兰德向声音的来源扫了一眼,那个青年立马缩回了脖子。
在把海狮号彻底搜刮了一番后,虎鲨号脱离了和它的接触,然后派人把它凿沉。敬畏号在扑灭自己的火势后,赶来和两艘运输舰汇合。敬畏号的船长对索格兰德的出现吃惊不已,连忙向他请罪。索格兰德要他总结这次的经验教训,提高作战的水平,然后把从海狮号上拆下来的帆布以及一些资材移交给敬畏号,让他们抓紧时间做一个小的修复工作。
到了傍晚时分,整个船队终于再次编队启航了。虎鲨号并不和他们一起编队,而是远远地跟在一旁。
在接下来的几天航行里,包裹二号在一老一少的指挥下,行进得非常稳当。索格兰德这个船长也只是挂名象征而已,他可不认为自己真地天才到对这个工作能够立刻上手。对于这个挂名船长,每天唯一要做的也只是写写航海日志罢了。
到了5月6日傍晚,索格兰德在用过晚餐后,照例去写航海日志。当他刚在羊皮纸上写下:“船长日志,大陆公历352年5月6日”的字样时,有人敲响了他的门。在他说了“请进”之后,一个年轻的法伦西人走了进来。这个年轻人名叫汉斯·塞梅尔维斯,也是志愿去埃菲尼学习医学的学生。
他的志向说来很奇异,当玛格丽特女王问他是否愿意将来成为一名军医时,他回答说自己想要成为一名妇科医生。女王感到很惊奇便询问了原因,塞梅尔维斯回答,只有用医术保持女性的健康美丽,她们才能更好地哺育下一代。听到这个理由,玛格丽特女王微笑着鼓励了他。当然,这个青年还有个特点便是爱出头,前些日子在人群中嘀咕的也正是他。索格兰德事后让他暂时来做自己的侍从,这对任何一个法伦西人来说都是无尚的荣誉。
“有什么事么?”索格兰德放下笔问道。
“大副请您过去一趟。”
“好的,我们现在就过去,走吧。”索格兰德立刻起身道。
大约1分钟后,索格兰德在甲板上见到了大副。
“您让我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琉斯大人,今天晚上会有风暴,你看前面的云。”
“您可以确信么?”
“我在海上已经有60年的经历了。”
“我明白了,我们不能避开它吗?”索格兰德问道。
“来不及了,很快我们就要进入风暴的地盘了。”
“那么,我们能渡过这个难关么?”
大副听到这个问题,笑了起来,露出了他发黄的几颗牙齿和日渐萎缩的牙床。不过,索格兰德却从这个老人的笑容中读出了某些东西。他可以由此想象出大副年轻时在海上拼搏的英姿,这是一个真正的海上男儿面对风暴时的表情。
“今天晚上就全仰仗您了,大副!”索格兰德郑重地说道。
“看我的吧。”大副说完,回头去喊德拉克做准备了。
索格兰德命令用旗语通知其他的船只也做好抗击风浪的准备,随后命令塞梅尔维斯去替他拿一捆粗麻绳上来。年轻的医学生对这个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很快地给索格兰德找来了绳子。
“把我绑在主桅杆上。”
“咦,琉斯大人不到船舱里躲避么?”
“我是船长,这种情况下我应该留在甲板上鼓舞水手们的士气。”索格兰德说道。
“可是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对我国来说……”
“不会有事的,听大副的语气,这场风暴下我们不可能有人独自偷生,所以应该团结在一起,努力挽救我们的生命。好了,按我说的做。”
海面上的风暴是说到就到的,索格兰德刚把自己固定好,就已经可以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强风和巨浪了。船开始颠簸了起来,这让塞梅尔维斯的站立也变得困难起来了。
“你快下去吧,尽快也把自己固定住。”索格兰德吩咐道。
“可是,我是您的侍从……”
“那就更应该听从我的命令!”
“是,琉斯大人。”
说话之间,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更暗了,整个海面似乎都被一团浓重的黑雾给笼罩了。骤雨随后便至,雨借风势,豆大的雨点打在人的身上就好似是鞭子在抽打一样。接着,闪电划过天空,即使如此耀眼的光亮也冲不破这看似无边无际的黑暗。平时贯彻耳际的雷声,如今在这场风、雨、浪的合唱中也只能充当微不足道的伴奏。这就是大海发怒时的力量,第一次经历这些法伦西人不由地瑟瑟发抖,即便是索格兰德也在大自然的面前感叹不已。
然而,即使这样大的风浪,即使这样暴躁的海洋,也不能让所有的人俯首称臣。反而更是激发起了一些人的斗志,即便这些个人中有的已经进入了垂暮之年。
大副这晚始终都坚守在舵位上,一边操纵着船舵,一边指挥着水手们调整桅杆和淘出灌进船舱的海水。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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