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神传_分节阅读 17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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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一点都不会,”艾蕾莎连忙答道,“我很高兴能够被您邀请。”

    随后,众人在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索格兰德检查了女儿的功课,艾蕾莎一直称赞莱茵哈特在数学方面有天赋。而老琉斯一直嚷嚷着,如果索格兰德不再给他生个孙子出来,那就把家业全让莱茵哈特继承。兰迪尔夫人则趁机在一边旁敲侧击,提醒老琉斯夫妇既然想抱孙子,那就该尽快给儿子物色对象。这让拉伯雷小姐脸上的红潮一直没有褪下去过。

    到了晚餐前,玛萨雷尔把琉斯家的长女给送了回来。原本索格兰德想留他一起吃饭的,不过龙骑总长谢绝了,因为他的家里也同样有人等着他。

    晚餐时,大家谈论起了近些年来法伦西年轻军官们的婚事。玛萨雷尔、杰克弗利特、拉尔森三人都相继结婚了,甚至连刚调到禁卫军不久的乔安·柯兰也在王都谱出了自己的罗曼史。

    前三者正好与“复仇三女神”的三女相匹配,在外人看来都是天作之合。不过据说拉尔森直到和梅加耶拉洞房前,还在抱怨:“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原本喜欢的是艾蕾莎小姐啊?”可当禁卫军统领绍尔上将提议自己可以和他交换时,拉尔森立刻赏了上司一记老拳。

    阿蕾克托嫁给了玛萨雷尔,用她的妹妹梅加耶拉的话说,阿蕾克托恐怕有太过于深厚的龙骑士情节。不过话说回来,玛萨雷尔的名声可比西泽尔强多了,他是那种可以让女性非常安心托付的男人。

    至于杰克弗利特和缇茜芙涅这一对,绍尔的评论是:这是典型的相似型夫妇,他们两个有太多的共同点。这些共同点基本上都非常好,只有一点不太好,就是这两个人都非常崇拜索格兰德。

    乔安·柯兰这位以升任校官而调入禁卫军的纳西比斯人,在王都邂逅了自己的同乡,米琳达·巴夫特小姐。虽然是同乡,不过这两个人彼此开始只有一些模糊的少年时的印象。直到更深入的接触后,两人才逐步建立起了坚实的联系。

    晚餐之后,索格兰德自然需要把拉伯雷小姐给送回去,这是绅士应该尽的义务。两个人坐上拉伯雷家的马车,开始一段短暂的旅程。

    这天是满月前的日子,在晴朗的夜空下,月光洒满了整个车厢。艾蕾莎静静地靠在车厢的一侧,装出对着路边景物发呆的样子,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一下索格兰德。巡游大法官按着自己一贯的习惯在那里闭目养神。艾蕾莎的心中小鹿乱撞,她一会儿期待着对方能够睁开眼睛来和她说话,一会儿又觉得光是这样沉默地相处1个小时也就足够了。

    就在她放弃幻想时,索格兰德却微笑着睁开了眼睛,恰好和艾蕾莎的目光相撞,拉伯雷小姐慌忙移开自己的视线。

    “我看还是陪您聊聊天吧。”索格兰德说道。

    “不用,您也应该很累了。”

    “没关系,和您说说话并不用耗费什么精神,在您身边有种让人觉得安心舒适的气氛。”

    “琉斯大人……”艾蕾莎认为这是对自己的称赞。

    “说起来,我们的同僚和朋友们不少都已经成家了。拉伯雷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是吗?人生除了工作外,还有其他许多美好的事情。啊,虽然我是没什么资格在这个问题上教训别人,就当是一个不成材的兄长的胡言乱语吧。”索格兰德笑着扰了扰自己的脑袋。

    “琉斯大人多虑了,我呢,现在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即使旁人可能会觉得我独自验算难题是很枯燥和寂寞的事情,但我却很享受那段时光。”

    “是吗?这样就最好了,这样就最好了……”索格兰德念叨了很多遍,最后只能把话题带到了对拉伯雷伯爵夫妇的嘘寒问暖上去。

    把拉伯雷小姐送回家后,索格兰德并没有回自家的庄园,而是敲响了禁卫军统领的门。

    “哟,琉斯大人,您回王都了?”绍尔看见他并不吃惊。

    “要不要一起喝两杯?”索格兰德晃了晃手中的335年份的红酒。

    “当然,在不能公款吃喝的情况下,我就指着您这财神爷给我带这种好酒了。”绍尔把他迎进了门。

    当天夜里两个人到底谈了些什么,绍尔事后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只记得自己跟索格兰德说了这么一句话:“从某种角度来说,你是个罪人。”随后,他就不知道自己是喝醉睡着了,还是被巡游大法官给直接用酒瓶子拍昏了。

    索格兰德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并没有离开法伦西,除了偶尔地处理一些案件,他一直陪伴在家人的身边。甚至于,他还带着两个女儿做了一次为期一个月的旅行。当然,索格兰德也在旅途中暗中视察了各地法官执法的情况,没有比带着两个孩子的父亲更好的掩护了。旅行的目的地是兰芳特,孩子们看见大海都感到很高兴。

    “艾柯,记住,这座城市是用你们兰芳特家的姓氏命名的。”

    “爸爸,是妈妈建造了这种城市吗?”莱茵哈特问道。

    “不是,我的小公主,但是她也会很高兴大家建造了这么一座城市。”

    等到九月底的时候,索格兰德才带着两个小姑娘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就在当日,“水晶森林”的伙计给他送来了一封来自帕米斯的信,使得他不得不再度告别家人踏上旅途。信是格兰夫人写来的,她告诉索格兰德,佩尔斯给她留了一个条子和10个第纳尔(帕米斯按亚尔提卡特帝国标准铸造的金币,成色好于玛斯塔尔的迪纳里),就跟随一个佣兵团去了雷诺斯克。

    10月8日,当索格兰德见到格兰夫人时,她已经憔悴了许多。索格兰德看了佩尔斯留下的条子,大意是说自己已经成年了,但不想回法伦西参军,所以决定以佣兵的身份开始自己的事业。如果运气不好埋骨他乡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佣金12个第纳尔留给母亲10个,足以让母亲生活个三五年,或者回法伦西养老了。

    “您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把他给您找回来的。”索格兰德安慰着又忍不住哭泣的格兰夫人,“您看您在这里一个人也不方便,不如回法伦西吧,你们的老房子我一直替您留着呢。”

    格兰夫人同意了这个提议,在独子离开后,只有回归故乡守候亡夫的墓碑才是她唯一能够指望的安慰了。索格兰德立刻安排第九军团的人护送格兰夫人返回法伦西,自己则回到牧羊人旅店,准备收拾一下后去雷诺斯克。

    当他刚进旅店大门时,堂倌就告诉他有一位先生来这里找过他,并且要堂倌转告了地址和名字。而那位先生就是索格兰德上次在鲁巴塔结识的裴恩斯,至于地址,竟然是卡秋莎小姐的住址。

    索格兰德虽然不知道诗人有什么事情,不过还是马上寻了过去。待他来到那里,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进入大门时,原先一直严格把关的守门人都没有出来照应他,只是懒懒地依靠着坐在墙边晒太阳。

    索格兰德随后直接进入了卡秋莎的寓所,和上次不一样,屋子里透彻着一股冷清。没有女仆出来侍候他,于是他径直地走了进去。客厅显得空荡荡的,原先的摆设全部都不见了,甚至于用来拨弄炉火的铁叉也不在壁炉边挂着。他穿过客厅,来到连接厨房的小厅里。小厅里也是一样,只留下了一个破旧的小矮桌在那里。

    这时,卧室里传来了响声,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裴恩斯。”索格兰德呼唤来人的名字。

    “琉斯大人,您终于来了!”裴恩斯手里握着一个廉价的木杯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索格兰德问道。

    “她病了,病得很重,债主们把所有能搬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她的首饰、衣服、家具、银餐具,一切值上几个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女仆们得不到工钱,自然也走了。那些平时奉承她、谄媚她、讨好她的人,没有一个肯过来看望她的,少数几个来的,见了她一面后,也再也没有消息了。我竭尽自己的力量来照顾她,可惜我太穷了,我只是一个穷诗人罢了,我引以为豪的才华到这个时候不过是一堆废物,甚至都不比一个锈烂的铜子有用。”诗人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这不是你的错,裴恩斯,你是一个正人君子。”索格兰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恩斯,您在和谁说话?”屋子里传来一个苍白无力的声音。

    “你进去看看她吧,我去给她倒杯热水。”裴恩斯说着离开了。

    索格兰德看着诗人离开,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是谁,是谁来了?”躺在床上的人问道。

    索格兰德看见窗帘已经不见踪影了,所以室内光线充足,但病人却看不太清他的样子。于是,他便温和地回答道:“是我,夫人,是索格兰德·琉斯来拜会您了。”

    “原来是您啊。”卡秋莎原本想挣扎起来,不过一听是索格兰德,便似乎安心地躺了回去。

    “您感觉怎么样,夫人?”索格兰德在床边跪下。

    “让您看见不好的样子了,这床和上面的一切还是裴恩斯先生奋力争斗才替我保存下来的,不然今天就要不成体统了。”卡秋莎勉强地想挤出一点笑容。不过她是如此地苍白和虚弱,就像是一张惨白的纸片一样。病魔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这哪里还是几个月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啊!

    “我应该早些来看望您的,为什么不给我捎个信呢?”

    “当初我没有听从您的劝告,怎么还好意思麻烦您千里迢迢地赶来鲁巴塔呢?”

    “我先给您找个医生吧。”

    “如果医生能够治好我,我还会沦落到这个下场吗?您是明白人,应该知道的。”

    索格兰德捏了一下拳头,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么,叶卡捷琳娜·乌里扬诺娃,最后有什么我可以帮您完成的吗?”

    病人露出了一点吃惊的神情,“我早该知道您已经知晓了我的底细了。”

    “我不会让伊格尔·华伦斯基的后裔蒙受名誉上的羞辱,所以请原谅我向您隐瞒了这些。”索格兰德向她道歉。

    “是我该谢谢您替我舅舅的名誉着想,”卡秋莎,哦不,叶卡捷琳娜喘了口气,“那么您也应该知道我唯一还挂念的人是谁了吧,把她送回到她父亲身边,如果她父亲已经不在了,那么请您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抚养长大。”

    “我会的,请您放心,那么她的父亲是谁?”

    “伊凡·彼得罗维奇·罗曼诺夫公爵,当今沙皇的表弟。”

    第十话 托孤(下)

    在索格兰德见到卡秋莎的当晚,这位艳冠鲁巴塔一时的女子离开了人世。她的最后时刻是孤寂而又平静的,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并目睹她逝去的只有两个人。由于这两个人在后世的声名颇为显赫,卡秋莎,也许我们还是用她的本名——叶卡捷琳娜.乌里扬诺娃来称呼她比较好,在后来受到了很多历史学者的注意。这两个人,一位是大诗人裴恩斯,另一位则是“军神”索格兰德.琉斯。

    当然,从很多方面的资料可以证实。这位风靡鲁巴塔的交际花,实际上雷诺斯克名将——伊格尔.华伦斯基的亲外甥女,同时也是雷诺斯克女沙皇娜斯塔霞一世的生母。至于她早年是如何与罗曼诺夫王朝的开创者——伊凡四世相识并结合的,已经变得难以考证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由于尼古拉六世对华伦斯基将军及其亲友的迫害,导致了乌里扬诺娃被迫离别自己的未婚夫流亡帕米斯。而罗曼诺夫公爵最终也没有因为未婚妻的牺牲而躲过劫难,很快他同样被自己疯狂的表兄关进了死牢,在押赴刑场途中被忠实的家臣救出后下落不明。

    索格兰德出资在鲁巴塔的郊外购置了一处墓地,葬礼进行得很简单,一切都由索格兰德和裴恩斯两个人操办。除了必要的人员,并没有其他人前来吊唁死者。时间已经进入深秋,当把一切安置停当后,天色也已经暗淡了下来。

    当给帮工结算的工钱并遣走了他们,索格兰德坐到裴恩斯的身边,诗人坐在墓地边的一块石头上。索格兰德从包裹里拿出了一瓶麦酒,喝了一口后,把酒瓶子递给了诗人。诗人看了他一眼,抓过瓶子就往自己的喉咙里猛灌了一阵。

    “看啊,鲁巴塔已经灯火辉煌了。”诗人放下酒瓶说道。

    “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索格兰德问道。

    “没有,但是我忽然明白了做一个诗人,并不像我原来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没有特别的打算,去法伦西怎么样?”

    “去法伦西?”诗人疑惑地望着索格兰德。

    “是啊,我们需要有人来教大家关于诗歌的东西,教他们朗诵诗歌,甚至教他们写作诗歌。顺便说一下,我们的待遇还算不错。”索格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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