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说,“派往朝鲜的军事顾问团也出了事,朝鲜人民军已经扣押了他们,我们与朝鲜的关系降到了冰点。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在平壤部署那些该死的心灵控制器。”
面对一向温文尔雅的总参谋长满脸的不满,尤里十分平静,依旧扬起那阴沉的腔调说:“元帅同志,您应该知道平壤的心灵控制实验具有非常重大意义。”
“可现在的情况是,大部分心灵控制塔被人民军摧毁,工程技术人员被扣押。”科西金仍然非常不满,“而我们也算是失去了朝鲜这个盟友。按照罗曼诺夫原先的计划是由朝鲜、台湾、越南、印度和蒙古个来牵制中国。现在失去了朝鲜,这个牵制圈就出现了一个大缺口。”
“大缺口就大缺口吧。我本来是准备在朝鲜试验获得成功后才行动的,哪里知道罗曼诺夫竟然探知了我们的计划。”
“是你的计划!”科西金大声强调,“现在维拉迪米尔估计也猜到你的动机了。他已经做出了反应,当前之计最好是安抚好他,给他些甜头。不然的话如果他闹起来,整个苏联可能会陷入分裂。”
“分裂?”尤里疑问的语气似乎还不明白元帅的话。尽管号称能洞悉他人的思维与意识,但心灵控制大师显然在战略思维上还是比较迟钝。
“维拉迪米尔现在控制着北美战区的五百万部队,占有美国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还直接操纵着墨西哥、巴哈马和古巴。只要他有心自立,完全可以占山为王。”科西金警告说。
“占山为王?”尤里讥笑道,这位永远阴郁的心灵大师居然露出了满脸不屑的笑容。“我们迟早是要收拾他的。”
“但是现在暂时拿他没什么办法。”科西金说,“只好先安抚一下他,减少他的戒心,让他放松警惕。要知道,维拉迪米尔有大批的追随者,特别是在北美战区,所有的方面军司令员都是他的人。这些人如果没有处理好,将会相当棘手。替换他们又不是一会半刻能完成的,需要时间,也需要手段。”
“好了,米哈伊尔,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办呢。这些就交给您去处理吧。”尤里不假思索地说,他似乎不太在乎维拉迪米尔,但他又转而说道:“让维拉迪米尔同志暂时留在原职,再给他个苏联元帅吧,然后再机会把他调回莫斯科。如果他抗命不来,我们就名正言顺地宣布他不遵守最高统帅部的命令,违反红军纪律,加以讨伐。当然,这一切要在把他的心腹部下都清洗掉再行动。”
科西金却觉得有些不妥,摇着头说:“要给他元帅的军衔?不太妥当吧。”
“您不是说要给他一些甜头吗?”尤里看了看元帅说,“看情况吧,毕竟授予他元帅的军衔只是一种手段。”
“好吧。”科西金只好同意,“哦,还有件事,我想你不得不关注的。”
“什么事?请说吧。”
“朝鲜和韩国的政府都发表声明,表示愿意接受中美两国提出的和平解决朝鲜半岛战争的提议。”科西金担忧地说,“他们的停战意味着我们在朝鲜的政策将彻底失败,牵制中国的外交策略也受到严重挫折。”
“既然他们打不起来就算了。我们目前的精力应该放在国内,整肃已经出现和潜在的敌人。对外主要是稳定北美战区的战线。”尤里说着站起来,“必要时,我们还可以采取一些极端的措施。”
“国内的事由你去处理吧。目前出征朝鲜的天启坦克部队必须尽快撤回国内,这得由你来发布命令。”科西金着急地说,“已经有心灵控制塔落入朝鲜的手里,不能再让天启坦克也落入他们手里。以他们和中国的紧密关系,很有可能会让中国也获取天启坦克的技术。”
“元帅同志,您一向运筹帷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唠叨。”尤里不满地说,“我发布一个命令,让海军陆战队第七坦克旅的人员撤回国内。至于装备,可以全部自毁。”
科西金听后想了想,点头说道:“也好。朝鲜和韩国的会谈我们要施加压力吗?”
“既然这一次和平之举是中国与美国在幕后策划,那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但尤里并没有马上说出对策,他了解科西金。既然提出了问题,那总参谋长肯定是想好了对策。于是,他反过来问对方:“元帅同志,您有没有什么意见?”
“好好利用海军陆战队第七坦克旅。”科西金说着走到墙上的巨幅地图前,拿起指挥棒比划着说:“当前朝鲜人民军右翼东西两路军正集中最后的力量,对汉城进行新一轮攻击。目前东路军已经攻入杨州,西路军则以我海军陆战队第七坦克旅为先锋,已经攻入果州。我推测金日成和全焕很快就会命令前线部队停火,以便显示和谈的诚意。而以第七坦克旅目前的弹药储备和补给计算,完全可以趁双方停火的机会,用人民军的名义攻入汉城,破坏和谈。”
“这样第七坦克旅将被完全葬送。”尤里一听便毫不留情地说。
“为了苏联的利益,不得不做出必要的牺牲。”科西金元帅斩钉截铁地说。
第二十三节 半岛和平
乔华外长的到来并非来向靳尚勋通报莫斯科出人意料的人事变动,他主要是来游说金日成主席停火接受和谈。
十月三日傍晚,当靳尚勋跟随乔华再次见到金日成时,他的口气已经大为松动。显然,之前靳尚勋的分析起了不小作用,而劳动党政治局的讨论和国防委员会的同志们大多数人也认为趁着有利形势停止这场内战,是实现祖国和平统一的大好时机。
“政治局和国防委员会的同志都认为,中国同志的意见是十分中肯和非常有帮助的。经我们讨论决定,停止目前的攻势,与南方展开和平谈判。”金日成爽快地说。以前他爽快地发动战争——在苏联的怂恿和赞助下——结果不仅给朝鲜半岛带来巨大的灾难,还引狼入室,自己差点变成苏联心灵控制实验的牺牲品。
“很好,金日成同志。我们对您的英明的决定表示赞赏和钦佩。”乔华非常高兴地奉承了金日成。此行一开始就如此顺利,让他也满心高兴,但他也很清楚,艰苦的谈判历程还在后头。
“还有,我们计划以目前的战线为停战线。”
“南方肯定不会答应。”乔外长不假思索地说。这是必然的,人民军右翼前锋已经进入果川和杨州,如果在两地部署远程炮兵,完全可以将汉城中心市区纳入射程范围。
“我们愿意在江原道做出让步。”金日成接着说,“左翼的部队完全可以退回元山。”他显然已经打好了算盘,想在繁华富庶的京畿地区打入一根致命的钉子。
乔华看了看靳尚勋后,对金日成说:“金主席,虽然我个人认为这样的要求可能会与南方的要求相去甚远,但我认为当下之时还是要主动停止前进,显示我们和谈的诚意。”
“我们已经决定了,今日午夜十二时正式停火。两小时后,白明洙次帅将代表我发布命令。”金日成笑着说,从心灵控制塔的阴影里被人民解放军解救出来后,他似乎变得开朗许多。
于是,一封加密电报迅速地从平壤发到北京,再通过卫星直接发到了西雅图,最后译成汉英两种文字,由曲长安交给了坎贝尔。
“我这就马上启程。”坎贝尔读完电文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后一架瑞典皇家航空公司的民航包机越过太平洋,飞向韩国。
中国与美国的外交官在这个世界大战硝烟迷漫的时代里,马不停蹄,共同展开了第一次合作,拯救朝鲜半岛的和平。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以至于无需要用太多的文字赘述。朝鲜和韩国双方都停止了军事行动,并宣布停火和谈。
可是就在十月四日早上,双方的外长和军代表分别在中国和美国的外长陪同下,来到了板门店的老房子,就新的停战事宜展开谈判。尤里和科西金的决策很快就被加密电波发到了红色海军陆战队第七坦克旅旅长费德林手上。天启坦克指挥官毫不犹豫地发起新一轮攻击,在苏联海军陆战队的装甲步兵掩护下,从果川市向高阳市进击。
和平的顿时面临着破碎的威胁。
金日成只好动员了被扣押的卡西亚诺夫上将命令费德林停止行动,但这个勇猛的指近官以进攻命令是最高统帅下达的而加以拒绝。靳尚勋上将深知红军天启坦克旅的行动必将搅乱即将出现的朝鲜半岛和平。
靳尚勋在情急之下想到了一个人——鲁斯兰?伊戈尔。
“大校同志,我们需要你帮忙。”面对被带到面前的苏联英雄,靳尚勋开门见山。
伊戈尔见对方穿着人民军陆军上将的服装,俄语又说得如此流利,就问:“请问阁下是……”
“你可以称我为靳上将或者靳将军。”靳尚勋尽量避免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报出自己的全名,以他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身份必将让对方知道中国军队介入的秘密,那时可就不知苏联会做出什么反应了。
“将军,那您需要我帮什么忙?”伊戈尔平静地问。
“劝一个人。”靳尚勋说,“克里斯托弗?费德林。他现在正率领天启坦克部队不顾停火命令,全力攻击韩国战线。我们需要你出现劝他停止进攻。”
“我还以为他也被你们软禁了。”
“不,我们没有。现在南北双方已经停止了战斗,在板门店展开和谈。唯独费德林继续向高阳市和汉城发动进攻。卡西亚诺将军给他发布了停止进攻的命令,但他以进攻命令是红军最高统帅部发布的为理由而拒绝执行停火。”靳尚勋说着注视着伊戈尔的眼神,“你应该明白,我们完全可以用武力手段阻止他的愚蠢行为。但我们不希望自人杀自己人,毕竟我们在平壤已经不可挽回地发生了一些悲剧。”
“是你们蓄意制造悲剧,而不是我们。”伊戈尔不满地指责对方。
“伊戈尔同志,苏联英雄。”靳尚勋提高嗓门打断他,并从桌上拿起一份《真理报》递给他,“一向健康的罗曼诺夫同志居然会出现‘健康问题’而休养,现在由尤里代行最高统帅职权。”
伊戈尔翻了一下报纸的内容,惊讶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被软禁期间,苏联领导核心竟然会发生这种变动。
“我无意评论贵国的内政。但你必须明白,如果费德林一意孤行,那么等待他和他的部队的只有毁灭的深渊。”靳尚勋警告说,“你和他在纽约就并肩战斗,在纳霍德卡,你们一起浴血奋战,击退了韩国的侵略。虽然你们隶属不同的军兵种,但我想你们之间的情谊经受那么多血与火的洗礼,远非兄弟与同志可以形容的吧。”靳尚勋煽情地说,战友之间在烽火中的情谊是极为深厚的,作为一名共和国老兵,他比眼前的年轻人更加深有体会。接着他又强调:“何况,这已经不是你们的战争了,更没有必要为它付出生命的代价。”
伊戈尔没有马上回应他的话。靳尚勋说得很对,他确实也不忍心看着费德林就这样孤军深入,毁灭在韩国或者朝鲜人手里。
“好吧,将军同志,我马上去劝他停止进攻。”伊戈尔终于同意了。
外面的直-7已经转动旋翼待命起飞了。
第二十四节 接管
伊戈尔赶到果川前线时,费德林已经亲率天启坦克部队继续向南面的高阳市发起进攻。
硕大的天启坦克犹如恐怖的战争怪兽,卷起浓密的烟尘,喷吐着艳丽的火舌,横冲直撞,推倒房屋,夷平城镇,发出震慑人心的巨响,一路冲杀,碾向南方韩国的心脏地带。
在空中俯瞰着滚滚南下的天启铁流毁灭韩国城镇壮观场面,伊戈尔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悲哀。那些倒塌在天启坦克摧枯拉朽的冲撞中的民房,特别是那些惨死在履带之下的无辜平民,令人感到痛心。但他谨记自己的行动目的,马上接通无线电呼叫费德林。
对方一开始显然不准备理会,费德林狂妄地说:“等我攻下汉城,请你到青瓦台喝酒吧。”
“好了,克里斯托弗,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无线电中,伊戈尔直呼对方的名字,“这不是我们的战争!朝鲜南北方正准备举行和平谈判,双方部队都停火了,你也必须停止进攻。”
“是的,他们的战争不是我们的战争,但是现在,我们的战争刚刚开始!”费德林在无线电中嚎叫着,“别忘了沃尔恰涅茨,别忘了纳霍德卡!别忘了我们的家乡前线!”
强大的天启坦克旅依然轰隆隆压向南方。
伊戈尔这才料到在无线电里是难以说服对方。可是放任红色海军陆战队第七坦克旅这样为所欲为,等待他们的只有韩国大军的围剿和朝鲜人民军远程炮火的猛烈打击。天启坦克再怎么强大,没有其他军兵种的配合,孤军深入,最终路途只能是黄泉大道。他不能让莽撞的费德林毁掉了强大的天启坦克旅,更不能让他赔上数千条陆战队弟兄的宝贵生命。费德林难道看不出最高统帅部要他继续进攻的命令背后的可怕后果吗?要是罗曼诺夫同志,他会下这种愚蠢的命令吗?伊戈尔疑窦丛生。但是他来不及去考虑太多,情急之下他请求费德林与他面谈。
“那好,不过等我打下汉城再说吧。”费德林笑着说。
“克里斯托弗,我知道你是听不下我的劝告的。”伊戈尔话锋一转,说道:“我也不打算再劝你了,可你总得给我和你一起并肩战斗的权利吧。在纽约是如此,在纳霍德卡也是,不是吗?”
费德林高兴地笑起来了,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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