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小,到后来基本上就是喃喃自语了.
但就在这时,皇帝刚揭开杯子赢了,正要往怀里拿钱时,场子里发出了一声晴天霹雳似的吼声:”皇帝精神!”这一声吼把大家都喊傻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全赌场之大不违,敢间接(极有可能是直接)得罪牛逼,敢跟全赌场的人对着干?
原来此人是村里的一个二傻子,有的地方叫瓜娃子,有的地方叫宝气,有的地方叫傻吊,有的地方叫苕,-------其实准确无误地说法而且也是官方和媒体的标准称谓应该叫着”智障人士.”
这个智障人士平时也老进来瞧热闹,一看见满桌子的钱就傻笑个不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钱,钱---钱----好多的钱.”每到这时候内场就把他给拖出去,但他从不害人和闹事,就是盯着满桌子的钱边流着哈拉子边不停地说:”钱,钱,钱-----“
今天可能是大伙儿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牛逼和皇帝死磕哩没注意到他也进来了,而且还来了这么一嗓子.
“他~妈~的!你想死啊?你个机八日的活的不耐烦了?”九斤大怒破口大骂.
“把他拉出去,大个.”九斤叫内场动手.
这时皇帝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把二片钱塞到了这位全场唯一一个跟他打气的有识之士的手中.
大个和另一个内场一人架着他的一只胳臂把他往外拖,这个智障人士紧紧地捏着那200元钱,嘴里念叨着:“钱---钱----钱----“.
快出大门时这个智障人士又扭过头来像上刑场的阿q一样大吼了一声.
只不过阿q吼的是:”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而这位好像现在智一点都不障的人士喊的是:”皇帝精神!!”
奇怪的是,在这一刻全场都鸦雀无声,只有皇帝在微微笑着.
牛逼的表情还是那么地酷,面无表情两眼无神,双耳不闻场内事一心只盯桌上杯.
二这时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他走出赌场在院子里找到九斤的表姐买了二个面包,这两个面包可能是他这一辈子吃的最贵的面包了,就是那种小作坊里做的小面包,但花了二的20元钱,他还想拿罐旺仔牛奶喝,可一想又得花上10元,二就走到村口自个的车旁,打开车门拿出了水杯喝了起来.
一个钉子看到二出来,以为下了课哩,高兴地问二:”下课了?”
“下个吊,还在拼着呢.”二跟他泼了盆冷水.
“操,都站了七个小时了,腿脚都麻了.”钉子牢骚满腹.
“你们多站半天有没有加班费?”二好奇地问钉子.
“不知道,这是第一回上连课!照说应该发双份工资呀?!”钉子充满着憧憬.
当二回到赌场时,牛逼的面前已经堆成了小山,差不多有近二十个了.
双方你输我赢我输你赢的又搞了几个来回后,皇帝停了手,指着面前的二万多块钱说:”牛总,我这里还有二万,你要是赢了就下课算了,反正桌面我就是平帐了.”皇帝的意思是他就还赢着二万块钱,输了就不搞了,只当他白忙活了一下午和小半晚上.
皇帝从桌上的散钱里拿出五片塞给了左边的太监,说:”给,把这五片揣好,等会留着吃饭,不然今天忙到现在连个饭钱都没落着!”说完就又摇起了盒子.
赌博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刚才皇帝还赢着十多万呢,这一会功夫就只剩下二万多了,而九斤已经输了十多万的人现在却快把根子(本钱)都捞回来了.
没一会,皇帝就兑现了他的诺言,他输完了那二万块钱后.拿着桌上剩的一些散钱起身和牛逼打了个招呼,就和二个太监走了.
“下课了,下了课啊,不相干的人先走啊,先出去啊!”内场大个大声地喊道.
牛逼还是面无表情双目呆滞就跟刚才大喊:”皇帝精神”的那个智障人士差不多.可能是坐久了也累不过,他现在蹲在了板凳上,双手放在面前那一小堆特别可爱的红钱上.
清场完毕,牛逼问了一声:”九斤,今天一共打了多少组水子?”
“四十组,牛总.”九斤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本子后跟牛逼汇报.
“四十组,牛总,座子已经下了,我们俩手上还有2600元的水子.”到底是水手,干啥都快.
赌场里有规矩,每下一组水子,水手和二管(九斤)都要记录在案,并高声唱票(数目).牛逼的赌场上的是红钱大课,每一组水子为5000元,也就是说今天光水子就打了20万元!
“还有的钱呢?在哪儿?”牛逼大喊.
“在我这哩,牛总.”九斤对着牛逼指指自个背着的包说.
“都拿出来,今天的缸子我来安排.”牛逼忽然像是来了精神.
“给,这是十个.”九斤把钱放在了牛逼面前.
“给,先把你们的钱还给你们.”牛逼数出了4万丢给了司令(他故意多给了2千),接着又数出了5万元丢给了阿部和大王,然后又数出了5万元放在了一旁说:”这是我的根子5万元.”
按说牛逼不应该拿5万元出来,因为输赢都是个人的事,他现在赶回了12万元钱,还给了司令他们共9万,还剩3万,他就只能拿3万出来,先输的2万得算自个的.(可能还上着头呢,帐没有算的那么细)
“给九斤,把这半个的主场费拿着,这还有2600元的水子跟弟兄们发发,你安排就得了.”牛逼边说边递给九斤7600元钱.
“这里还有17个半,听我说一句,你们都不再多话,今天的水子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打的,你们三个人一个人拿一个半,二个带队的一个人拿一个,就这样了.”牛逼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啪,啪,啪,响起一阵钱丢在赌桌上的声音,原来是牛逼向他们几个人面前丢着他分配好的钱.也就是说牛逼一个人要拿11万块钱.
牛逼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后几个小时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跟皇帝在拼,皇帝打的水还是从他这赢的呀,他要不拚,皇帝拿啥打水,再说他要是把那十万也输了,他还不是自个得认这个帐?
今天等于说所有输钱的人输的钱最后都打到了缸子里,他自个还输着2万,那四个搞建筑的老板光拿码就拿了8个,再加上自个带来的钱,最少也输了有11,2万,再加上司令,大王和阿总他们一帮子及全场的钩子小柱子们输的钱,也差不多对上了帐,除了皇帝带走了一点散钱和五片的饭钱。
谁也没赢一分钱,都打进了缸子里.
?
第六十八章)牛逼和阿总心生芥蒂
第六十八章)牛逼和阿总心生芥蒂
牛逼言出必行,他丢给了两个带队的头目各一万元,二个带队的拿着钱欲言又止,他们知道牛逼今天情绪和表情都有点不正常,不敢吭气,但立马走人又不甘心,还是呆坐在那儿。
牛逼又丢给了阿总,司令和大王各一万五千元。
司令没拿钱,刚说了:”牛逼。------“二字就被牛逼打断了,但牛逼没说话,而是冲着司令摆了摆手。
“牛逼,你-------”司令用手指着牛逼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就像是一个刚得知自个儿戴了绿帽子的老公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个”好心好意”跟他戴帽子的人—他老婆,气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走!”司令起身而去,他带来玩的一个朋友也跟着他走了,他的一个手下刚转身,又似想起来了什么事,原来是赌桌上的那一万五千元钱,这个手下拿了钱后急步赶了出去。
大王叫他的一个弟兄拿上钱,一言不发起身而去,可能心说:牛逼这货不可再交。
司令和大王都没说啥呢,阿总就更不会也不敢说啥了,他表情复杂地拿着钱起身而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阿总在二的车上对牛逼破口大骂起来:”这个牛逼太不讲味口了,操他妈的,老子们刚刚保个本,他个机八日的一个人就搞了十一个(万),也他妈的太黑了吧!”
二见阿总在气头上就没敢搭话。边一只手掌着方向盘边用另一只手把香烟递给了阿总,阿总接过去拿出二根烟来,跟二点了一根塞到二的嘴里,然后自个点着烟狠狠地抽了起来。
“好不容易公司这么精神了一回,指望着分点钱填填以前的窟窿,不说多的吧,这二十个水子除了发点费用和主场费最少还有16个,咋说我们几个股东一人也能分个四个吧,嘿!你说这个机八日的,一个人就搞了11个,老子们一个人才弄了1个半,你说气人不气人?”阿总难平心中之气,大声问着二。
“不过说心里话,阿总,今天后半场也确确实实是牛逼一个人在那儿和皇帝拼,这水子的绝大部分也确实是他一个人打出来的。你说是吧?”二轻声细语地劝着阿总,他怕阿总又跟牛逼产生隔合,弄得不好,因为阿总本身就没跟点子公司来往,前一段又从杯子的场子里出来了,如果现在在牛逼的场子里也搞不好,就弄得太不得劲了,再说万一阿总在这儿也弄不长久,这二的饭碗可就是丢了呀。
“他一个赌?他是一个人霸在上面赌,总共就一个的台面,他盒盒都是下一个,别人还咋下,就是想下也下不进去呀!再说当时我们的现金也都给他了,拿啥下注?拿机八下?别人皇帝也不会要呀!”听到阿总如是说,二”扑吃”一声笑了起来。
“你笑个吊?有些事你又不知道,要是我们的钱他都输出去了咋办?后来上的十个水子他要是输出去了咋办?我们还不是要认一些损失,水子也肯定分给他一些,都在一起个伙弄事,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扛吧?但他一个人弄这么多,你叫别人咋想得通?”阿总还在愤愤不平。
“牛逼开这个场子平时好像也没比你们分的钱多多少吧?”二好奇地问阿总。
“你知道个吊!他每天提5000元的主场费,除了场地就是信息费,这二行加在一起估计也就1000多点,内场工资,外场工资,还有钉子和二管的工资不会超过2000元,还有一些小费用啥的每天都在桌上提出去了,你就说座子吧。他每天拿5000元的座子(打水子用的10元至50元的零钱)下去,我们也没数,你知道他上的是3b还是4b,下的是5b还是6b,这一进一出可又是2000块呢?”不知道阿总是不是太激动了,把党委的一些核心机密都透露了出来。
二听了大长见识,但他不敢确定阿总说的这是真的呢还是假的?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阿总用他之心在度牛逼(九斤)之腹。
“还有,你现在跟皇~帝一个个地这么下,这盘子调上去就下不来了,赌博和开课这事得细水长流,哪能像这么搞?明天就得赌一万二,后天就得赌一万五,这样搞,皇帝还敢来嘛?”阿总义正词严大公无私地说。
也确实被阿总说着了,这也是二跟着阿总以来他唯一做出的前瞻性而且是非常准确的预测。第二天~帝三洋果然没有来。因为第二天中午二去接阿总的时候,牛逼打过来一个电话说三洋不过来了让阿总赶快联系个皇~帝。
阿总说:”咋回事?三洋他们为咋不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知故问。
“他个机八日的耍经验,说什么家里有事,肯定是不想来了。”牛逼说。
“他说没说以后还来不来?”阿总急着问。
“没有,他就是说这一段家里要忙事,来不了,肯定以后也不会来了,这个吊货,在老子们场子里最少也上水了百把个垞垞!”牛逼说着就想到了自个脖子上三洋跟他卖的一条粗大的白金项链。
“不来就算了吧,我赶快联系一个皇帝,不过三洋还不歪,还提早跟我们说一声,要不就搞得咱们措施不力了。”阿总说的到是实话。
“他敢不提前打招呼,他要是敢晃(骗)我,老子不挑了他的手筋,看他妈的还咋摇?”牛逼恨恨地说。
挂了电话,阿总得意地对二说:”咋样。被我说着了吧?皇帝今天不去了。”
“为啥?”二只想着可能是昨天皇帝赢的十多个又吐了出来,心里不舒服。
“为啥?只有强奸没有强赌这句话听过没有?”阿总问二。
“听过,老话了。”二回答。
“知道就好,牛逼昨天输了一直没让皇帝走,后来一直搞到晚上将近十点,皇帝要不是先交了口,后来把上水的钱全吐了出来,他还能轻易脱身?他三洋以后还敢来?有第一次就不愁有第二次,下回又赢了又不让你走咋办?他还敢在这说个不字,就是在外面他跟牛逼也不敢说个不字,你说对吧?但皇 帝这次赢了钱没有走,被牛逼强留着又赌了几个小时,这皇帝不管再输再赢都已经没味口了,丢了面子了,你想他还能来吗?”阿总的这一席话让二又长了一些见识。
二一直都没明白当时牛逼为什么这么做。(跟皇帝强赌,分缸子那样的分法)
他总在猜想:要不就是牛逼输多了不顾形象了,要不就是在钱面前不想着味口这事了,要不就是确实是打沙(k粉)打多了上了头脑子当时不好使了,要不就是以势”欺人”-------
后来,在牛逼最落破的时候,二和牛逼及九斤又单独打了一次交道,他个人认为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也许更大一些。
阿总跟杯子打了个电话,叫他帮忙找一个皇帝过来,杯子就跟在他们场子里摇盒子的皇帝大头说了此事,这个皇帝本来就在上夜课,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57_57273/82657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