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官”,他不光有知识,勇敢的精神,战斗的意志颇具我和林小天当年的风采。
一排长稍稍打消了些疑虑,押着俘虏走了,他应该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在战场上恐怕是培养下属能力的最好环境了。
望着一排长他们的背影,我又陷入了极度的迷惘。可以这么说,那时我甚至觉得寂寞和空虚,激烈的战斗过后就是那种感觉,跟战前的寂静还不一样,战前是紧张,战后是惆怅和迷茫。
李运鹏牺牲以后,上级迟迟没有给连队配指导员,按说这些个破事都应该是政治指导员干的活。王厚忠那个傻逼也不在阵地上,就是在也不能指望一个连军人连男人都配不上的副连长啊。我的“大功六连”现在只有我一个连队干部,除了指挥打仗份内之事,其他吃喝拉撒睡什么事都要照顾得到,巨大的压力快把我压得精神错乱,比炮火下承受倾泄的钢铁煎熬还容易让人崩溃。
唯一的老同志孟来福是指导员的最佳人选,他现在已经干上了这工作,尽管没有得到组织的任命,但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指导员。不光是指导连里的年轻战士,连哥们儿这个连长也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其实很简单,真的不用动太多的嘴,老同志的一个眼神就让我知道了做为一名连长一名阵地最高指挥员该如何去做。
当面复杂的敌情不允许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我迅速屡顺了思路,把精力继续放在防御作战的军事问题上来。孙猛的“一拳打死人”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一个新思路从脑袋瓜子里迅速蹦到了眼前形成了方案。当然不是让手下弟兄都使用拳头,而是把手中武器都当一击致命的“铁拳”。
我都佩服自己,真不愧是“小诸葛”,一个新的防御战法成形的如此之快,就是营长多次提到的那种大胆的,以攻代守的短促突击。对,就是拳头一样的短促突击。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九十三章 铁拳出击
我简单总结了下那场战争的特点,似乎同以往任何一次战争都有很大的区别,就是双方的仇恨意识极强,只要吃一点小亏,马上就要报复,基本上都不隔夜,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看似老谋深算养精蓄锐实则就是他妈害怕不敢动手的假招子根本不适用。
后来我理解了,战争其实并没有差别,不管敌人是谁,只要是战争就会把仇恨放大到极限,因为双方都杀了我们最亲密的伙伴,所以仇恨是伴随战争全程的精神因素,不会因为我们双方军人远日怨近日无仇素味平生就会手软,不会因为两国交兵各为其主彼此互不相识就不下狠手重手。
前沿三号高地的大部分火力点已经暴露,必须要尽快的调整,为了在敌人来袭之前完成部署,我决定采取一次小规模的出击行动试试新战术,采取以攻代守的办法拖延时间盈得空间上的主动,更是为了报复一把,因为杀了八个敌人,我们也牺牲了两个弟兄,重伤了二人。同时最主要的是想趁敌立足未稳,先给他们一家伙,争取打乱敌人的进攻节奏,在心理上在士气上震他们一动,教训他们一把,让这伙敌人不要过于放肆。
孙猛是这次“铁拳”行动的指挥者,不光因为这小子拳头硬能一下把人打死,更重要的是他目前是我最信任的班长,战场经验已经超过了一些干部。
我打乱建制亲自给孙猛挑了几个兵,共计七人,组成一支精干的小分队。这七个弟兄可了不得,除了孙猛是“一拳打死人”、“枪掐八号线”的全才,其他六人也是个个身怀绝技功夫盖世。
第一个被选中的是连队出了名的“飞刀手”华成龙,这小子有一手飞刀的绝活,当然不是连队训练大纲中规范训练的内容,是他看了当年一部老电影“飞刀华”之后得到启发,非说自己是华家传人,没事就在连队偷偷开练。
这小子有点恒心,没有刀,他就弄了两把铁挫,到修理连找的老乡,也不知用的什么器具把挫磨平成了两把锋利的尖刀。居然还真让他练成了,十米距离的烟盒出手十次,竟然有七八次正中目标中心,另外两三次也是**不离十。
为这事我和李云鹏还没少收拾他,我还照他屁股狠踢过两脚,并没收了他的飞刀。再不制止,他们排各班宿舍的门框和窗户框基本就得被飞刀扎透扎成朽木,木头朽了夏天还能对付过,可那些快被扎透快出窟窿的门窗框子估计冬天室内得四处漏风。
没成想,现在这小子成了精成了人物,一手绝活没白练,竟被我第一个选中成为出击分队的主力队员。主要是考虑对付敌人的警戒哨兵用不着近前,十米的距离以华成龙的本事就可以出手制敌。开赴战区之前我就打上了华成龙的主意,专门把没收的两把飞刀还给他还把连队一名家在内蒙古的战士送我的十把蒙古短刀转送给他,也算是临时给他的装备,因为连队并没有装备匕首什么的,枪刺也不适合玩飞刀,只能用蒙古短刀代替了,我就是想让这小子关键时刻把飞刀派上用场。
我挑选的第二个人也是我们六连的一员猛将外号“地雷王”的王大雷,这小子埋排雷科目是全连的第一名,当然也是全师步兵比武此科目的第一名。小坑挖的又圆又快,别人挖一个防坦克地雷坑需要用时十分钟,这小子只用不到五分钟,质量还好。其他设置拌雷、踏雷操作定向雷什么的也都非常专业,比工兵连的弟兄动作还精细。
此外王大雷还有一手绝活,当然在这次出击乃至这场战争中用不上。他带防毒面具的速度快的惊人,我是记不清那科目的优秀是多少时间,应该在七八秒左右吧,这小子居然能在一秒钟就把防毒面具从包里取出戴在脸上“吐气报好”。当时就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手中的秒表出了问题,结果连续三四次都是一秒几就能完成,跟他妈川剧变脸似的,那叫一个快。后来还专门给师首长表演过,把那帮老家伙雷得目瞪口呆,当兵几十年也没看过这么快就把面具弄脸上的,几乎没等反应那张“鞋扒子脸”就成了“猪腰子脸”。
除了孙猛、华成龙、王大雷以外,其余四人也是各有绝技都不是善茬子。其中五班的老兵于海洋有一手捆猪的技巧,此招无人能敌。他家祖传杀猪屠户出身自幼就跟他爹杀猪卖肉,除了一刀立马能把猪捅死,最厉害的就是捆绑术了,一根麻绳三两下就能把我这么高的人捆个结结实实不能动弹。
六班的新战士吴庆也是一员高手,别看当兵时间不长,捆绑制做炸药包也是全师第一名。他的眼睛狠毒,我都不怎么敢跟这小子对视,盯上啥东西就象狗见到包子一般入木三分。一看到目标,就知道该装多少药,短时间就捆绑出结结实实的炸药包,快速制做点火管,爆破时候肯定不多不少,目标上天,还节省炸药,工兵连的弟兄们都来他这取过精。
除孙猛、华成龙、王大雷和吴庆外,还有鲁树德、袁军、张春晖三人,也是功夫了得一等一的高手。鲁树德擅长爬树,不管是多高多粗的东西,除了筷子什么的太短太细,只要是杆状的差不多就能跟猴子似的爬上去。上次攀登悬崖之所以没派他前往,主要是考虑当时他身上有伤,还担任四0火箭筒射手所以错过了“挖敌心脏”的机会,这回定要大显身手。
袁军的功夫比较常规比较平均,除了基本素质好,窜蹦跳跃擒拿格斗都有两下子,各类轻武器都摆弄得甚为熟练得心应手,一直稳坐连队轻机枪射手的“第一把交椅”。
张春晖就更不必说了,也是一名全能选手,四0火箭筒射击从来就没有射失过,跟我一起完成穿插那次任务,共发射十三枚火箭弹均命中目标,为最后的胜利立下汗马功劳。
这可是尖子连队中的尖子精锐中的精锐啊,都是战斗骨干,我把他们整合成一只勇猛无敌的“铁拳”交给孙猛去把敌人的牙打掉几颗,让那伙敌特工见识见识我们步兵分队如何遂行特种作战任务。
别看只有七个人,装备可是制式加土造精良得很,除了每人的冲锋枪六个弹匣,一挺轻机枪一千发子弹,一具四0火箭筒八枚火箭弹等常规武器弹药,分队带足了能把一列车皮炸飞的炸药,能把上百人炸死的防步兵定向雷和其他各式地雷,还有每个人身上的短刀、绳索等杀人捕俘的必备器具。
我在电话里将此次“铁拳出击”计划上报给营长,并将暴露目标的失误一并上报,主动承担了责任,只字未提一排长曹红军的问题。
营长一喜一忧,暴露目标当然要气愤一阵,但听完我的出击计划,当时就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这正是他“防御作战中主动出击战术”的大胆尝试,当然兴奋得不得了,马上就在电话里向团指挥所汇报。
战时的请示报告批复效率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得到了团指挥所的回复。“同意出击计划,严密组织,务必速战速决。”参谋长亲自把电话打到我的连指挥所,还专门为此次行动提出了要求。团首长早就有这方面的打算,还没等命令到连我们就开始行动了,让他们很宽慰放心。
七只“猛虎”整装待发,我仔细的检查了他们的武器弹药和装具,再次明确了此次出击的任务和如何协同保障等事项。
“同志们,你们的任务是前出至敌人进攻出发阵地,先期与敌接触,探明虚实,以‘打、炸、袭、扰’等方式扰乱敌人的攻击企图,打乱敌人的进攻节奏,尽可能的为我防御战斗创造有利态势,为我调整部署盈得时间,切忌不要恋战,打完就跑,动作必须要快”
我讲完话,又做了一番动员,主要是给弟兄们鼓劲,并明确的告诉他们,咱们此次出击虽然前出距离较远,几乎是深入虎穴,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就是要来个虎口拔牙,争取得打掉敌人的前方指挥所等重要目标,让敌人未攻先乱,为前期我们死难的烈士复仇。
为了保障此次任务的完成,我专门派孟来福带着一门无炮和重机枪一个班在后面跟进,随时以火力支援出击分队的战斗。此外,我又将装甲排的两挺高射机枪从一号高地调至前沿前的警戒阵地,亲自指挥标定射向,随时接应孙猛他们完成任务后的回撤。
跟敌人的特工渗透作战一样,我也把“铁拳出击”行动时间放在夜间。敌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马上去进攻别人的时候却突然遭到敌人的攻击,这就是兵法上常说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九十四章 敌进我进
七个弟兄除吴庆外都是超期服役的老战士还都跟随我参加了第一次穿插敌纵深端敌营指挥所的战斗,只一仗就大大提高了实战经验。他们在孙猛的带领下,利用夜暗的掩护悄悄出发了。
我亲自率领两挺高射机枪和一个班的步兵占领了警戒阵地,由于敌人距离较远所以没什么顾虑,也没听孟来福的劝告。毕竟这是第一次防御中的出击,能不能达到战术效果对今后的防御战斗起到指导性的作用,所以首战必须告捷,我做为指挥员必须要高度重视,除了亲自率队掩护支援其他还不知该怎么做才叫重视。
间隔约十五分钟,孟来福率领的一挺重机枪和一门无炮及一个班的步兵也尾随孙猛他们开始跟进。不过他们的前出距离不远,按我的要求必须与孙猛的“铁拳”突击队保持五百米以上的距离,而且前出至我前沿前一公里左右必须停止前进,原地构筑简易工事等待接应。
直到最后一名前出的战士消失在树丛中我的望远镜还没有放下,不知为什么,越是自己没带队越是心跳的厉害。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还是没有动静,预先计划的也是没有重大情况下孙猛他们把电台关机,暂时不联系,以免被敌电子侦听暴露企图。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计算了下距离,孙猛他们少说也得前出了二公里左右。他们前出的路线是我在图上研究了很长时间才确定的,在这种山地地形已经算是比较好走还较为隐蔽的了,如果在平原地就孙猛等几个弟兄的素质一小时不干个七八公里那是半路睡着了。
我的心里再次出现极其矛盾的状态,即想听到枪声爆炸声,又怕听到那动静,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当指挥员的心理承受能力非一般人所能想象,即使是成天喊累叫屈的国足主教练恐怕也承受不了那份压力,他们那也叫紧张?如果象哥们儿似的趴在前沿前等着前方打响的消息,他们可不仅仅是尿裤子的问题,当场就能昏死过去。
我的精力高度集中可心里却在胡思乱想,汗水浸透了军装却浑然不知,手捧望远镜监视前方的造型竟坚持了近一个小时,胳膊居然都没酸,腿也没麻。后来哥们儿进了机关,当上一名作训参谋,在电脑前写材料做计划,只要干一会儿就会觉得骨软筋麻,浑身难受,胳膊腿上的病都找上来了,估计都是那会儿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
“连长,好象有动静,好象有小股敌人向我二号高地与步兵七连的结合部方向巡逻。”前方的孟来福用步话机传来了消息。
“注意观察,千万不要被敌人发现,能放过去就把敌人放过去,不要理他们。”我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事后证明这命令是个错误的决定,敌人出来的根本不是巡逻警戒,也是一支跟孙猛他们完成同样任务的渗透袭拢分队,人数还较多达到十几个人以上,都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工。
两支相向而行的小分队亏得选择了不同的路线,否则半路就得打起来,算是偶然也算是巧合,两支小分队被双方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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