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乞求的眼睛就像个饥饿濒死的乞丐般地扑向了她,姚静又一次的嗅到了他熟悉的呼吸声,好像此刻这个男人就在近旁拥着自己,仿佛姚静能清晰地听到他说:“我是遇上了过不去的坎儿,为我,为你,也为咱们这个家帮帮我好吗?”接着姚静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她在慧姐歌厅里曾经历过的那些最龌龊的日子……她又想到了能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洪玫去死的朱元璋,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要为刘有福去献身的承诺……蓦然间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怪异念头竟不可抑制的蹦跳出来:姚静渴望能像蜡烛点燃了自己,照亮了别人。用牺牲去换取这个与自己戚戚相关着的小家庭的平安。她痛下决心:屈从与满足两个男人的安排。
当姚静痛快淋漓地哭罢,补好妆,再重新面对侯志民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是平静的。就好似一朵被霜打后仍在冷艳怒放着的秋菊,高傲中呈现着几许漠然。姚静神态安然得使我们想起远古时代,即将祭奠河神的美少女。
这时候,翘着二郎腿独自品着茶的侯志民正在假装得意地轻声哼着一支老调,看到姚静复出他欲擒故纵地说:“小姚你清楚,在我这种位位上坐着的人时间特金贵,要不咱今天就到这儿?其他的事回头我跟老刘说。”说着他就起身穿衣。姚静拦住他:“侯哥,您要是真的有事做,我也就不留你,男人嘛,自然是以事业为重,我就在这屋里等您,忙完了您再回来找我好吗?”听到姚静如此表态,侯志民的心里特爽利,它正应了那句戏文:想吃奶就来了孩儿他妈。小人得志的他堆起满脸淫荡的坏笑:“小姑奶奶,你咋不牛下去,想通啦?”姚静也冷冷一笑柔声应道:“我又没说过拒绝,就是不想被强迫。”侯志民:“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是你真心献上这份小甜心我也就没啥理由客气,笑纳啦。谁叫我喜欢你。”说着他便走近姚静轻佻地把她搂进怀里,狂吻她的脸蛋:“静静,不好意思,刚才都是我不好粗暴了点儿,呆会儿到床上哥一定竭尽全力把你伺候得爽翻天,算用实际行动给你赔个不是咋样?”
说着他就猴急猴急地抱起姚静奔向卧室。半僵硬的躺在侯志民怀中的姚静没理睬侯志民的浊言秽语,也不去擦抹他啃在自己脸上的那许多的唾液,乖得就像只落下窝来的爱情鸟。她没有任何企图与暗示,满脑子空白,木讷地任凭侯志民的摆弄。
方才,乘着姚静去卫生间哭泣的当口曾吞下美国进口“伟哥”的侯志民此刻药性刚好开始显灵,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正沸腾燃烧着一腔欲火,一种从未曾体验的昂奋涌在胸中,心律蹦跳犹如一组正在狂热敲击着的爵士鼓,那话波涛汹涌地膨胀起来就好似一个扬眉剑出鞘的勇士,几近原始的兽性欲望叫他无可控制地演义着几分粗暴。
侯志民迫不及待地把姚静扔在床上,三拨两下扒光了姚静的衣裤。当他真的触摸到这个曾叫他夜思梦想,寝食不安的女人凸凹有致的裸体的那一瞬间,他已不能自拔地被这个年轻少妇的成熟欲滴的美艳,被她的幽幽体香,被她那白皙无暇的肌肤,被她那醉眼迷离的神情所陶醉。
侯志民眼里满园春色的展现在他面前的姚静无疑就是上帝特地为他准备好的一客丰美的盛餐。接下来,早已是饥肠辘辘的他就只剩下一个任务——好好享受。这美景验证了那句全中国人都熟悉的歌词:“路上的野花,你不采白不采。”
现代生理学证明:有一类女性在潜意识中存在着渴望被强暴,被虐待的性心理倾向。或许姚静就恰好的属于这个范畴。就在侯志民如狼似虎野蛮地蹂躏她的全过程中,被压在身下的姚静竟丝毫的没感觉到屈辱,她一边热泪盈眶地在心里谴责自己的堕落,悔恨自己咋就像个婊子样的下贱,一边又情不由衷地伴随着自身的生理反应配合着他“九浅一深”的节奏品尝着男女交媾的快感,甚至她一次又一次不能抑制冲动地吸吮侯志民挺进在她口中的舌,情不自禁地在男人猛烈的冲刺下一声又一声的心旷神怡地呻吟着,整个人就像中了邪。痛着,且快乐着……
就在他俩激情四射地共享高潮的那一刻,赤裸地拥抱着在床上上下翻滚的他们被突如其来的闪光灯的耀眼光芒所惊扰。愕然间惊坐起来的两男女赤体尽显,根本就来不及穿衣裹衫。这一对被人们当场捉奸在床的赤裸男女就好像是正在拍摄的a片中的男女主角,那场景真的就比当年武松生擒了西门庆和潘金莲还尴尬。
此刻不知所措地在床上裸着的两人还没完全得回过味来就又被不知是哪一路来的摄影师再次地抓拍了几组特写,更锁他俩喉的是在弓着腰紧着拍摄的摄影师,摄像师后面神态严肃地站着n名身着制服的年轻警官。
一时间套房里人声鼎沸,人们像观看西洋景般地进进出出。好在还有这几个在纷乱中维持秩序的警察。他们竭尽全力把那群携带着各种拍摄设备武装到牙齿的众神们劝至大门外,之后他们又礼貌地回避三舍,刻意留下空间与时间叫姚、胡两人能从容不迫穿好衣服。
当狼狈不堪的他俩面带愧色的站在警官们面前,一个鹰眼剑眉,清爽白皙,带几分书生相的二级警司给他俩敬了一个特标准的军礼:“二位公民,我们是市巡警大队的值班民警,我叫赵卫德,这是我的警官证。我和我的同事现在执行公务,请二位出示各自的身分证。”这一貌似简单的合理要求还真难坏了当事人侯志民和姚静,因为在和平盛世下生活着的省城长住居民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闲庭信步,十有八九都会不揣着身分证明。
现在落魄在警官眼前的他俩也属于不揣一族。因此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着警察叔叔说拿不出的时候警官们的神色是平静的。赵卫德对着蔫菜似的两人:“请女士跟我的两个同事去卧室。”他指着侯志民:“你就留在这儿。”两个警官把垂头丧气的姚静带进卧室盘问,狗急跳墙的侯志民面对着几乎就是自己儿子辈的小警察决定用敲山镇虎的伎俩破釜沉舟。侯志民先发制人地问:“你们到底懂不懂法,还知道不知道尊重公民的隐私权?小伙子,你是哪个分队的,告诉我你们队长是谁?我可是跟你们市局的李副局长很熟的,不信你打个电话。”赵卫德淡然一笑:“给局长打电话就免了吧,这事正在我们的职权范围内,能处理得了。好歹我也当了几年警察,还是头一回遇上您这么气粗的犯罪嫌疑人,也真叫我开眼。看这架式您八成是位在职的领导干部吧,请您对刚才的事情做出解释。请问您的姓名,年龄,工作单位?”侯志民:“我叫贾占彪,五十岁自由职业者,没正经单位,更不是啥领导。还有啥好解释的,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嘛,就是情人约会,床上做爱,这究竟是反了那门子法?还值得你们破门而入兴师动众地请来了那许多的记者,请问到底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权?这不是明摆着栽赃陷害毁人吗?难怪美国人老说中国不尊重人权,都是你们这帮人弄的。”
赵卫德:“我可以负责任地对你说,比我们先到的那些拍摄者并不是我们请来的,而且据我们调查他们也不是啥记者,而是一家私家侦探所的侦探。正是为了保护你们的个人隐私我们来后才马上制止了他们的过激行为,至于他们是用何种方式进到室内我们将进一步进行调查,这之中他们如有违法行为我们也将依法处理。至于你说的个人隐私和人权啥的我看这不在我们今天的讨论范畴吧,同样现在的警察也不对情人约会男女做爱感兴趣,不瞒你说,就在前不久,指挥中心收到群众举报电话中举报人称此刻在金龙酒店的这间房内正有人在进行卖淫嫖娼活动,我们是接到指挥部的指令前来查实的。”
侯志民皮笑肉不笑:“哦,原来是场误会,是误会,好在现在查清了,辛苦各位啦,哪天闲下来我专请各位喝茶。”侯志民想顺水推舟把警察们往外撵,可赵卫德却不买他的账:“你说查清就查清楚啦,问题就那么简单,要是那样国家还养着我们这些警察干啥,你先老实在这待着。”赵卫德看得出在老油条侯志民身上再也问不出啥,他索性对他啥也不问了,起身去卧室询问姚静。
卧室中的姚静自打进门后就一直是在羞愧地掩面而哭,根本就解释不清她跟客厅里的男人究竟是啥关系,看到赵卫德,她的哭声更加剧烈,惨烈哭声把平时见女孩儿伤心落泪就心软的小伙子逼出了屋。赵卫德又重新回到客厅,任凭着自己的素质机警的像只猎犬似的转悠。
一方面,第六感使他觉得满面神伤的姚静一准有欲吐不能的难言之隐,这俩个犯罪嫌疑人之间有着一种既超乎寻常又扑朔迷离的奇特关系,绝不只是情人幽会或卖淫嫖娼那么简单。此刻他是在等待姚静的心情平静下来,赵卫德要把相对年轻与诚实些的她做为突破口深挖细查。另一方面他是想转悠着看看套房内有啥可疑的物件,好顺藤瓜扩大扩大战果。果然凭着他职业的技能,没费大劲就发现了明摆在茶几上的那只密码箱,它很是华贵,很是沉重,也很是可疑,于是他问:“这是你的?打开看看。”听到赵卫德的问话,似遭雷击的侯志民只差一丁点儿就背过气去,他咬牙切齿地咒自己的利令智昏,刚刚咋就没把这箱子藏匿在个稳妥之地,咒自己因重女色所导致的“杀身”之祸。恨自己咋就没长着后眼能预先望见这些从天而降的捉鬼钟馗。
“女人如祸水,或许这就是天意,我老胡的命里必有这一劫?”侯志民无所适从地悲哀地想。此时,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满满的一箱子钱,和那信,那u盘……无疑相当一场核裂变,它在省城掀起的轩然大波比起眼下他与姚静被媒体可能会爆光的性关系来说可就是小小巫见大大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隔着大气层呢!
税务局长行贿受贿,人赃俱在,他将面临着怎样的厄运这是不言自明的。这时的侯志民真比热锅上蒸烤着的蚂蚁还心焦。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死的念头他都有。
侯志民背水一战,死马当成活马医地再使一招:移花接木。但这也无非就是情急之中,落在水里将要溺死的人垂死挣扎想捞根救命的稻草。他像是耳背坚决地不去理会赵卫德的讯问那箱之事,避重就轻地主动承认:“你们也别再逼问那个女孩儿啦,我承认,是我招妓嫖娼。我认罚行吧。”赵卫德似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他就像条特机智的鱼他不去咬侯志民抛出的诱饵:“这件事咱等等再说,先打开箱子。”侯志民:“为啥?”赵卫德:“按照有关条例,我们有权对犯罪嫌疑人的随身对象例行检查,请你配合。”当垂头丧气的侯志民迫于无奈打开箱子的那一刻,警官们在惊呆之余,年轻的脸上都不加掩饰地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搂草打兔子!这样的修饰恐怕不确切。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也不对。这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四
在警察带走侯志民和姚静的时候,正好上海外滩旧海关的大钟鸣奏起正午十二点的悠扬钟声。这场闹剧的当事人之一,刘有福此刻正悠闲自得地坐在淮海路一间有名的比利时餐厅里享受着四分熟的正宗法式牛排,他踌躇满志地用餐刀锯开略带血丝的牛排,并拿叉子优雅地叉起之中他看着特顺眼的一小块,爱不释嘴地伴着同样是来自欧盟成员国法兰西的红酒小心地反复咀嚼并吞咽下它,那肉在他的喉咙里余香袅袅味道好极啦。这时他突发奇想地感慨道:其实社会就像个大的屠宰场,而活着的每个人则特像自己正在吞食着的这小块牛排。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永恒规律。
刘有福庆幸今天的自己是处在现代中国社会生物链的上端,在吃人而不是在被人宰割。不经意像他望见两个穿着紫貂大衣在红地毯上嫣然而过的上海mm,她们的靓丽外貌与高傲气质使他为之一动。货比货,他情不自禁像想起给过他许多欢乐与爱的纯情小女子姚静,想起今天上午侯、姚的约会。心里竟酸酸像泛起些惆怅。
他又咀嚼了一小块牛排,没曾想到这厮竟连血带筋,如鲠在喉。他颇费劲像把它吞咽下去,在无人陪伴的落寞中就想到了毛老先生曾教导过的一句话:“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又想起林彪曾说过的:“人生能有几回搏。”他自嘲像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抛出个把女人值!”之后他又重新恢复了好心情,甚至他还颇具欲望地盯住了两个穿着紫貂大氅笑盈盈地在餐红厅红地毯上悄声漫步的时髦上海mm修长的大腿。之后他就不可抑制地联想到小别似新婚,花开别样红。回到省城后他和姚静的再次亲热,顿时心里痒痒的。
接下来的两天在上海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刘有福大把地扔票子,土地主进城一般地花天酒地,胡吃海造,以此来麻痹自己孤独的类似于流放的心情。按他自己酒后吐真言跟三陪女说的话:“男人是啥?就是一发了情的畜牲,女人又是嘛玩意儿,不过就是件可以随穿随换得衣服。爱情算个球,它比你更下贱!”
这两天在为时不多的清醒时刻,刘有福也试图打手机跟姚静与侯志民联系,无奈,两人的手机总是长时间的空响而无人接听。这当口忧郁寡欢的他就郁闷地想:“这对野鸳鸯,倒像是假戏真做似的过上了,八成是滚在床上没功夫接我的电话是吧,看我回头咋修理你俩狗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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