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示威的意义。
(姊姊也真是辛苦,怎么追求者都是一些奇怪地人啊?这样子很辛苦吧?)孙武暗自感以跟着便摇摇头,仔细聆听姗拉朵的话语。
“太平军国快要结束地时候,凤婕也从江湖上消失,我找了她几年。踏遍东南西北,却一无所获,后来想要利用我的人很多,我不胜其扰。就离开中土。回到域外去了。”
姗拉朵本就是异族人,孙武甫见面时就见过她的金发。对此不以为怪。至于回到域外,那就等于是回到了故乡老家。什么都方便得多。
回到域外,姗拉朵隐姓埋名,埋首于研究工作,因为外在条件的限制。研制改造生物并不容易,所以就改为钻研各种肉眼难见的细菌。
“那……果然就是你干的嘛!什么东西不好研究,偏偏要去研究细菌和病毒,这不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吗?”
孙武听到姗拉朵的研究内容,第一时间就皱起眉头。提出了自己质疑。可是这却遭到姗拉朵的强力还击。
“去你的!忘恩负义的小子。研究细菌有什么不对?血蛭虫就是那时候研究诞生的副产品,如果没有血蛭虫,你早就完蛋了。还能在这里说我不对?”
多次帮孙武修补破损肉体的血蛭虫,就是在那时候意外开发成功,孙武被这么一说。不晓得该怎么开口。姗拉朵跟着也补充解释。研制这种细菌并非是用作破坏用途,而是经由感染特殊的病毒,能够调整生物的身体。
“普通的感冒生病,你会发烧、流鼻涕。这是被感染的结果,但不同地病菌。也会出现不同的感染结果。如果有一种病茵,感染后能强化肉体机能,补筋续脉,甚至反过来帮助吞噬体内的有害病毒。那现有的治疗技术就可以大幅提升,研究到最后,就有希望制造出传说中地万灵药。”
姗拉朵说的话,看似复杂,却只是阐述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细菌本身既不会思考。也没有善恶之分。只是单纯的进行生物作用。要如何使用这些细菌。那完全都操控于使用者,明明可以是对人类大有好处的东西,却硬要拿去用在害人的项目上,那又能怪得了谁呢?
“而且。病毒与药学之间。本就是一场永不结束地万年战争……”
姗拉朵向孙武解释,每当开发出一种新药物,可以治愈某种细菌所感染的疾病。过不多时,细菌本身就会发生病变。让药物无效化,令得细菌得以生存。这是所有生物为了不被灭绝而发展的本能,每一种强效药物的开发。都会造成另一种强大病菌的诞生,而也唯有这些病菌的出现。才能促成更好、更优质地药品。
听完了这番解释,孙武的感觉整个都不一样了,尤其是他也看得出,若不是情非得以,姗拉朵并不愿意出口替自己解释,换句话说,这些话应该是出于真心,里头没有虚假成份。
“所以。您是为了要研究对全人类有益的新药。才进行病毒研究的吗?”
“是又怎么样?小鬼你那是什么表情?泪眼汪汪的。好恶心啊!”
“我从来都没想到。您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
姗拉朵闻言皱眉。奇道:“不然小子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再怎么说。我可是堂堂三美神之一,难道会做些无聊地研究吗?”
孙武摇头道:“我以前……以前一直都以为姗拉朵女士是个变态科学家,从来没想到您是个这么伟大的人物。真是太惭愧,太对不起您了。”
“变、变态科学家?我堂堂的三美神之一,竞然被你当成变态科学家?”姗拉朵说着,表情都扭曲起来,但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忽然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叹气道:“说得也没错啦。三美神里头也是有变态科学家的……”
姗拉朵这一下感叹没什么。却今孙武胆颤心惊。如果说姗拉朵不觉得她是个变态科学家。那她所指的。就该是剩下那两个人。
(该不会是姊姊吧?姊姊是变态科学家吗?这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姊姊那个酒鬼,整天都醉醺醺的,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是变态科学家,顶多也是个醉鬼或酒鬼科学家吧?那么……是指另一个吗?这真是不易。会有人比她还变态……)孙武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开、虽然一方面自己对姗拉朵地印象改观,但另一方面,想到姗拉朵好女色、还狂喷鼻血的样子,也很难说这就是正常。
“……算了,凡是有才能地人,一定有点怪怪的。仔细想想,苦茶大师和任兄也怪怪地,武沧澜的武功那么高,也是个怪人,这大概就是怪人怪样吧。”
此言一出,立刻就引起在场之人的激烈反应。
“喂!小子、你说什么东西?我和师傅哪有怪怪的?就算怪,也是和尚师父怪,我一向都很正常的。”
“阿弥陀佛,老衲虽然有些不妥、但被提出与武施主相提并论,这也未免太过……”
任倘佯与苦茶方丈都提出了不满,还好有个香菱记得眼前要事,连忙出声点醒,请姗拉朵把话继续说下去。
“那年、我研究到了紧要关头,新品种的细菌开发接近成功,我整天整夜都呆在实验室,谁知道有天一个没注意,实验室居然被偷了!”
入姗拉朵实验室偷窃的贼,决不是普通小偷,因为实验室内外布满警戒禁制。能够无声无息潜入偷盗的人,若非有着特种法宝的保护,就是身怀绝技的顶级强人。
而且,实验室不是单单被窃一两件东西。是整个一件不留的大搬空。实验体、器材、笔记、药品……什么也没有留下,姗拉朵回到实验室时。只能对着空荡荡地木架,还有彻底干净的实验室,呆立了好半晌。几乎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那票家伙真是凶狠,把我的实验室整个搬空。冰箱搬走,连制冰盒里的冰块都拿走!”
珊拉朵恨恨地说着,众人听了话都是一呆,但听了珊拉朵地解释。
才知道那些冰抉里头都封藏着病毒,进来偷盗的人绝对具备专业知识,才会下手下得如此谁确,凡是有价值的东西一样也不放过。
假如事情到此为止,那倒也还好,不过偷盗走病毒的人。还刻意留下了线索,姗拉朵知道这批病毒非同小可,不能随便落于歹人之手。连忙追踪而去。这一追。就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当她跟随着窃贼的踪迹。最终抵达目的地时。看到地便是一幕惨烈景象。
中土和议使者团、异族部落领袖。两边人马全数凄惨地死在一起,尸体上满是红红绿绿的斑点。明显是死于急性役病。空气中满是奇异的腐臭味。如果不是姗拉朵警觉得快。作了防备手续。立刻就会病发。
看着眼前的凄惨画面。姗拉朵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造成眼前惨案的缘由,无非就是自己的病毒。这种技术当世唯己一人。再无其他,不管是什么人看到这一幕,都只会认定凶手必是姗拉朵·伊凯尔。
情知事特严重,姗拉朵立刻收拾东西,开始逃亡。果然,逃亡开始了没多久,压力便排山倒海而来。因为中土、域外地要人惨死,姗拉朵一夜之间变成全大地仇家最多的人,无数人要她不得好死。而她只得一逃再逃。好几次都险些丧生在追踪者手上,最后凭着自己的本事,还有奇迹似的运气,这才顺利逃亡到慈航本院下的无名小镇。
“那时候我以为是自己运气好,不过现在想起来,妈的,原来就是那个阴阳怪气地家伙躲在后头……”
姗拉朵说得愤慨。重重拍了桌上一掌。孙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银劫布今日这个局。已经布了十多年,姗拉朵是整个计划里头最关键的枢枢纽人物,如果她一死。后半段计画就无法进行。所以在姗拉朵逃亡的时候,银劫必定是千方百计保住她性命,考虑到当时全天下人都在追杀姗拉朵的状况。单单御前侍卫出动。可能还无法保得住姗拉朵,搞不好还是武沧澜暗中出手,这才保住姗拉朵万里逃亡,安然抵达无名小镇。
“可是……”孙武忍不住问道:“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您不直接表明。您是受到陷害的呢?”
“这种事情说了就有人相信吗?中土人会相信我这个外族人的话?我才没那么蠢,两族之间仇深似海,说冤枉哪有人信?况且我在太平军国时期有很多仇家。那票家伙巴不得落井下石。要是我现身,话还没说就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姗拉朵地气愤表情忽地转为黯然,叹道:“还有……在这种时候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不是求取他们地同情和可怜吗?摇尾乞怜这种事。我才做不出……”
孙武觉得不能理解,因为“证明自己的请白”与“摇尾乞怜”,这应该是两码子不同地事,为什么姗拉朵会觉得试图证明清白就是向人乞怜呢?
想不通这点,孙武想再问几句,但香菱的手却从旁边伸来,握住了孙武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让孙武明白这就是姗拉朵的个性,自尊心极强。旁人怎么说都没用的。
从这角度来说,银劫确实是充分选取了执行这计画的适当人物,连姗拉朵的个性也考虑在内,就是因为知道她不愿向人低头,也不会轻易对人说起此事真相,实在是再适合也不过。就连孙武都觉得。如果自己要找个人陷害,姗拉朵一定是首选。
(唉。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既然姗拉朵女士是被冤枉的,那我怎样都要站在她这边。可是……我该怎么做呢?)想到这一点,孙武就感到无言了。银劫用十几年时间架构的大计画,构思与执行俱皆慎密、不会有可以给自己抓到的漏洞,即使有,巴伐斯夫惨案至今已十多年,只怕什么证据与破绽都被银劫抹去。自己想找些什么证明姗拉朵的清白,那都是难上加难,不可能了。
孙武望向苦茶方丈、只见他也摇了摇头。这许多年来,苦茶方丈收留姗拉朵,很清楚有朝一日事发的风险。所以也暗中进行调查,希望能掌握蛛丝马迹,将来能与银劫作反控,但最后地结果显然也是一无所获。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无言,直到一个声音响起。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现在说这些无济于事,我想问个问题,当初巴伐斯夫惨案发生的时候。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目击者?还有没有别人能够为你作证地?”
说话的是路飞扬、打从众人开始说话、他就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用独臂拎了瓶酒。喝得痛快。也不参与讨论。直至众人沉默无声。他才冷不防地冒出这一句来。
照孙武与香菱的想法。以银劫行事之小心、计画之周祥,是不可能还留下个目击证人来翻盘的,即使真有目击证人存在,那也是看到银劫让他们看到的东西,替惨案的诬陷增添真实感,用来控诉姗拉朵地。所以,路飞扬的问题应该没有多大意义,哪想到姗拉朵的表特立刻变了。
“有。认真要说的话。还真是有一个……”
“什么?”
姗拉朵的话,无疑是在黑暗中开出一线光明,非但是孙武吃惊,就连任徜徉都跳了起来,惊道:“等等,真的有目击证人?为什么这十几年来我从来都不知道?”
“唉呀、之前都忘记了,而且这种不愉快地事、想起来也没意义、忘了最好。”姗拉朵摇头道:“在我抵达谈判会场,看到那边遍地都是死尸时,在会场的另一边,好像是有那么个人影,也和我一样,看着遍地死尸发呆、楞了大半天没个动作的。”
“那……您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吗?”孙武大喜过望,连忙追问。
“距离太远了、根本看不见样子,我的眼力可没你们好啊,只能看见个轮廓,什么五官、面孔的,一概看不清楚,那家伙站在会场地另一面。我看他一直盯着会场里的惨状看,过了一会儿以后,就掉头走了。”
任徜徉奇道:“什么?你就这么放他走啦?这么多年来没有试着去找找那人吗?不管是谁,那都是你证明清白的关键,你连这都不去找?”
姗拉朵朝路飞扬望去,良久之后,转头叹气道:“没有去找。这世上那么乱,谁管得了谁?搞不好那家伙也身心俱疲、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不见人,我也不想去找他。”
珊拉朵这么一说,孙武马上就知道事情不寻常、珊拉朵明明是说没看到那人的样子、哪来后面这一大堆补述?那个人……也许珊拉朵真的没看清楚,不过却有很大的可能,姗拉朵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孙武再次提问,姗拉朵却矢口否认,说自己根本不晓得那个人是谁。这个否认反而更坐实了孙武的猜想。姗拉朵肯定知道那人。而且那人应该不是普通人,所以姗拉朵这么多年来。明知有这个目击证人存在。却始终不曾请他出来说些什么。
要攻破姗拉朵心防,问出这个人是谁,现在变成一件缓不济急的事,短时间内是做不到地。众人再商议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应对方法,这时外头传来紧急通报,山下官兵已轻发出最后通牒。一个时辰内若是慈航静殿还不配合调查。官兵就会发动强攻。
有史以来。慈航静殿面对朝廷的强力胁迫,这绝不是第一回。若照往例。现在应该号召阖寺僧侣。同心抗敌。而且门内弟子这时也该群情激愤。人人齐心为慈航效死,上下结合成一种强大地力量。
但眼下的特形却是千古罕有。因为伴随着朝廷最后通蝶而来地,还有部分弟子发动叛乱。开始鼓动全寺师兄弟一同站出来的消息,这今苦茶方丈不能再保持沉默。匆匆离去,与各堂各院首座一起主持大局。
“阿弥陀佛。;老衲不得不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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