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是深圳一个贼_分节阅读 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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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有特制的密码钥匙,否则任何人休想打开。

    银行家认为这套系统万无一失,再加上从银行调来二十名守金库的保安,可以说安全系数相当高。

    这场舞会也举办得相当成功,几乎所有贵宾都如约而至。大家都想一睹“天湖之眼”的风采。

    为了这场舞会,银行家还特意搭了个小巧的舞台,装饰得雅致华丽。当舞会进行到午夜时分,迎来全场的高潮;伴着激昂的小号声,舞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一位身穿薄纱晚礼服,头戴桂冠的美丽少女出现在台上。

    她边歌边舞,手中权杖一挥,一位高大健硕的美男走向舞台中央,手里推着特制的展车;展车上罩着白色天鹅绒,显得庄重而神秘。

    此时,宾客们自动安静下来,知道期待已久的时刻到了。

    果然,当大家的目光集中在舞台中央的时候,银行家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他面带微笑,轻轻扯下罩在小车上的白色天鹅绒,揭开这件宝物的神秘面具。

    “天湖之眼”的确不同凡响。当它呈现在大家面前时,几乎掩盖了所有的光芒,就连星辉都似乎黯然失色。众宾客都是有见识的人,在宝石面前流连、逡巡,发出由衷的赞叹。

    就在这时,音乐声骤起,将舞会推向另一个高潮;激昂的小号变成轻快的华尔兹,一个印度人打扮的魔术师登台亮相;他将手中的魔杖一挥,刹那间变成五颜六色的彩绸,再一挥,又变成一群洁白的鸽子,在大厅里纷飞。

    宾客的视线立刻被魔术师吸引过去,以为这是舞会主人安排的插曲,心中直夸主人想得周到;主人呢,因为从未安排过这个节目而纳闷,但他没有往坏处想,以为这是朋友投其所好,送来的一份厚礼,报以优雅的掌声。

    魔术师深深鞠了一躬,开始了他的表演。只见他抓住一只鸽子,放在一位女宾手里,吹了口气,那鸽子突然消失不见;然后呼哨一声,鸽子嘴里衔着一串珍珠项链飞到他的手臂。女宾连忙摸摸颈下,却是空空如也,那项链正是自己的。

    简直太神奇了!她惊喜地取回项链,挂在脖子上,跟着众人鼓掌叫好。

    表演到这里,整个会场的情绪被煽动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魔术师身上。

    魔术师报以优雅的一笑,快步来到舞台中央;他围着珠宝展示柜转了个圈,重新将白色天鹅绒罩于其上。

    宾客们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魔术师却不慌不忙。只见他张开两臂,眼望着头顶的吊灯,口中念念有辞。只见一股浓烟过后,奇迹出现了,罩着天鹅绒的展柜缓缓离开地面,越升越高,几乎到了天花板。

    音乐声骤然停止,大厅里的鸽子一起飞向舞台,围绕着魔术师旋转。众人屏住呼吸,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这一切。空气都似乎凝滞了,只听见鸽子扇动翅膀的声音。

    好像这是一场梦。

    宾客中,有的人恍恍溶入梦境,把手臂张开,好像自己就是那魔术师。正当如痴如醉之际,钗钹一声,鸽子幻化成烟雾;烟雾消散后,魔术师不见了……

    当然,随之不见的还有“天湖之眼”。在众目睽睽之下,“天湖之眼”连同展柜一起失踪。留在舞台上的只有那条白色天鹅绒,飘然落到主人脚下。

    在当时,这是一桩惊天大案,震动了整个香港警界。可笑得是,“天湖之眼”失踪两个小时之后,银行家才报案。他和诸宾客一样,以为这是魔术师玩的噱头,一会儿就推着展车从大厅某个角落冒出来。

    但是,银行家的愿望落空了;“天湖之眼”不翼而飞,魔术师逃之夭夭,只在舞台底下发现一条暗道,以及被遗弃的珠宝展柜……。

    “天湖之眼”被盗案,成为香港警方的一桩悬案。能解说这桩悬案的人就是韦一平。因为这桩案子就是由他和一个江湖人称“妙手空空”杜飞飞的人联手策划的。

    不过,杜飞飞已不知所终,韦一平就躺在这里,已不能开口说话。他们的故事只能留给后人去猜测、演绎。

    韦一平一生热爱钻石,是个“钻痴”,为此他游历列国,遍搜美钻,以致终身未娶。

    他之所以盗窃“天湖之眼”,实际上是为了一块更大的钻石,它就是“天湖之眼”的母体,大名鼎鼎的“法国蓝宝”。

    “法国蓝宝”人称“厄运之钻”,最早镶嵌在印度基斯特一座神像的额头上;十七世纪初,一个法国传教士潜入神庙,用斧头劈死两个婆罗门,将它带回法国。

    从此之后,这颗钻石连同它携带的厄运就在世间流转;每更换一个主人,就引发一场悲剧。比如说那个将钻石带到法国的传教士,回到家乡不久,就被人割断喉管,钻石再度易手。之后,钻石为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所拥有。

    路易十四对这枚钻石爱不释手,将它镶嵌在王杖上,命名为“法国蓝宝”,可是不久,他最宠爱的一个孙子不明不白死亡,路易十四郁郁寡欢,不久也撒手归天。

    路易十四死后,蓓丽公主将钻石从王杖上取下,作为装饰挂在她的项练上。1792年,她被一群平民百姓殴打致死。

    此后,这颗钻石又更换了许多主人,有的被送上断头台,有的全家溺水而亡;直到1958年,一位美国珠宝商购得此宝,将它捐赠给华盛顿史密斯博物馆,厄运才算消除。

    史密斯研究院是世界最大的收藏机构,收藏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如一些国家的帝王加冕用的珠宝、器物等。“法国蓝宝”就和这些宝物陈列在一起。

    1972年,韦一平慕名到史密斯博物馆参观,在众多宝物中,一眼看到“法国蓝宝”;这颗钻石本身似乎有一股奇异的魔力,专能激发人们心中的贪欲。韦一平从此茶饭不思。

    他本就是个有名的“钻痴”,“法国蓝宝”使他痴上加痴。为了得到这颗钻石,韦一平可以说处心积虑。

    史密斯博物馆存放的珠宝不仅昂贵,而且大多有历史价值,防卫森严。世界上好多“珠宝大盗”都想打它的主意,结果是“赔了媳妇又折兵”,有的甚至搭上性命。

    不过,对此韦一平倒是不在乎,所谓高人自有高招,他在乎的是关于这颗钻石的可怕传说。

    对钻石的迷恋和崇拜,使他深怀恐惧,相信加诸它身上的一切。同时,他也相信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于是花了三年时间,遍访“法国蓝宝”的诞生地,寻找克制之法。

    却原来,当年法国传教士杀害婆罗门,盗走钻石之后,激怒了全印度的婆罗门教徒,他们将血涂在神庙的门槛上,诅咒所有得到这颗钻石的人。

    他们发誓说,钻石不回神庙,咒语永不解除!

    一个婆罗门教徒告诉韦一平,如要解除咒语,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钻石送回神庙,安放到神像的额前。哪怕只是钻石的一小部分,也能告慰死去的灵魂,令咒语消除。

    韦一平进一步打探到,这颗钻石500年前出世时,重112.5克拉,传到俄国女皇加德琳一世手里,将它一分为二,较小的那块称为“天湖之眼”,几经波折之后,为香港一位富商所收藏。

    为此,韦一平施展妙计,与另一个钻石大盗“妙手空空”杜飞飞联手盗走“天湖之眼”,准备送回神庙,以解除咒语,然后再盗“法国蓝宝”。

    可惜的是,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钻石到手后,杜飞飞起了贪念,竟携钻远走高飞,躲到广州。韦一平此次回大陆,就是为了找杜飞飞。

    可惜的是,钻石到手,他却被杜飞飞所杀害。

    讲完韦一平的故事,何守义长叹一声。他说:“其实真正害他的是‘贪心’二字,贪心才是永远解除不了的咒语。”

    是呵,世上若无贪心之人,哪有那么多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师徒二人嘘唏一番。乔小七道:“师父,怎样给师爷办丧事?”

    何守义道:“做贼的见不得光,把他老人家悄悄埋了吧。”

    乔小七依命,知道这件事不能张扬,毕竟韦一平是中枪死的,而且是香港人,公安局盘问起来,没事也整出事来。于是,他到商店里买了一张草席,两把开山用的镐头,回到家中。

    此时燕儿已去学校上学,师徒二人来到天井,将葡萄架下的石桌搬开,开始给韦一平挖坟坑。“挖的越深越好!” 何守义说。

    他们轮番上阵,大约挖了三四个时辰,乔小七在坑底说:“再挖就见水了。”他躺下一试,刚好合适,心道:“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躺进这样的坑里。”伤感之情油然而生。

    将韦一平葬了,二人把石桌恢复原位,多余的土一点点冲进下水道,忙了一上午才收拾利索。此时,乔小七才想起自己没上班也没请假,于是饭也没吃,急急忙忙赶回酒楼。

    快走到十字街的时候,乔小七突然发现气氛不对,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带红袖标的民兵,时不时还碰到荷枪的战士。

    乔小七刚埋了师爷,心中有鬼,一见这情景,脊梁骨不由冒出冷汗。“该不是冲着师爷的事来的吧。”他想。再一想,这里本来就是边境,军民搞联防是正常的,暗怪自己多心。

    正走着,远远看到一队人,正是新安酒家的民兵,于是上前打招呼。

    今天是胖师傅带队,扎着武装带,腆着肚子,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正在路口来回溜达。看到乔小七便喊:“过来过来,正找你呢。”

    乔小七还没等他问为什么没上班,主动交代:“早晨起床觉得不舒服,就……”他假装有气无力,还摸摸额头。

    胖师傅摇摇手,边溜达边说:“不来就不来吧,反正今天不开张。”

    乔小七说:“你们这是……?”

    胖师傅压低嗓子,凑到他跟前,神秘地说:“军事秘密。” 乔小七笑了笑,没敢多问。

    胖师傅却忍不住了,道:“我只告诉你,千万别给旁人说。”他用近乎耳语的语调道:“昨晚上敌特搞破坏,还开枪打死了人。”

    “有这种事?” 乔小七心中咯噔一下。

    “还不信?我舅子是公安局的。” 胖师傅一挑大拇指,神气的说。

    乔小七点点头,表示深信不疑。

    胖师傅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得意地拍拍乔小七的肩膀:“既然生病了,就不要挂念工作,回去休息吧。”他坚定地望着远方:“我们掘地三尺,也要把敌特找出来!”

    他一只手搭在乔小七肩头,另一只手缓缓向右前方推出,猛然一挥,动作酷似电影《红色娘子军》中的洪常青。

    乔小七的传菜组归胖师傅管,既然他说休息,乔小七也就顺水推舟,返回何守义家中。

    何守义埋了韦一平之后,悲伤之情又起,爬在石桌上哭了一会儿,磕了三个头,推单车准备上班。正在这时,乔小七返回,他一进门就说:“不好了师父。”接着把胖师傅的话转述了一遍。

    何守义沉默了半晌,道:“如果我有不测,照顾好你师妹。”说罢,推起单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晚上,何守义将女儿燕儿和徒弟乔小七叫到一处,平静地说:“我明天出差,可能很久才回来,照顾好家。”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乔小七。

    乔小七预感到事情不妙,刚想说话,被何守义拦住,对燕儿说:“爸不在家,多听师哥的话。”

    燕儿莫名其妙,笑笑说:“婆婆爸,别唠叨了,又不是下南洋不回来。”

    何守义疼爱地摸摸她的脑袋,说:“回屋做作业吧。”然后,自顾回他房间。

    等燕儿走了,乔小七跟到师父房里,问道:“师父,您去哪儿?”

    何守义没说话,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字条递给乔小七。

    乔小七满怀狐疑,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猩红大字:“明天午时送货到鹰嘴山顶否则杀你全家”落款是“知名不具”。乔小七看了,心别别跳,那没“逗”没“点”的猩红大字,就像一条长蛇缠上他的脖子,使他好半天透不过气。

    过了一会儿,乔小七返过劲来,一股豪气从心中升起,他决然道:“师父,我和您一起去,师爷的仇还没报呢。”

    何守义摇摇头,道:“这张字条是在我自己口袋里发现的。”他的眉头紧锁。

    却原来何守义骑车上班,途中觉得肚饿,便停在一个小商店买了几块老婆饼,掏钱的时候发现这张字条。以他的能耐,竟然不知道字条是什么时候放的,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放的,可见这敌人有多么可怕。

    何守义道:“我倒是不怕他对付我,怕的是他对燕儿下毒手。”接着他的语气轻松起来:“不怕不怕,杜飞飞想要的是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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