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雅妃也顾不得自家儿子的名声了。 他并非天生不人道,而是被害的,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真没想到下药的人是皇后,这个女人太狠毒了! 雅妃转身往外走,却被红缨阻拦了她的去路。 “雅妃娘娘听风就是雨,不妥吧?若真的是皇后娘娘下的药,她有怎么会陪你过来贼喊抓贼?” 雅妃想离开是不可能的,除了红缨,蓝剑也在门外守着。 她敛了敛神,回头看着童扬天:“皇后娘娘,当真不是你给我旭儿下的药?” 童扬天却没理会她,目光由始至终都在龙浅身上。 “娘亲真的忘了何时没收了你的药?”童扬天无奈地拍了拍脑袋,“浅浅不是跟娘亲开玩笑的吧?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浅郡主确实没给皇后娘娘任何药,不是娘娘记错,是浅郡主记错罢了。”红缨扫了龙浅一眼,声音低沉。 “即便浅郡主不想引火烧身,也不应该将祸水往娘娘身上泼,不是?” “药是浅郡主之前就给了皇后娘娘的,那时候你还没来,当然不知道。”玥儿反驳道。 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她岂容这些人一个个欺负郡主? 玥儿的话,让红缨无法反驳。 雅妃见此也不走了,这种事情今天恐怕是闹到皇上那儿,结果还是一样的,还不如先将自家儿子的病治好。 她转身回到皇后身旁,轻声问道:“能不能劳烦皇后娘娘先将药找出来?” “找到了药,好让浅郡主给我家旭儿配药,不是?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我希望你们能帮个忙?” 等旭儿好起来,这笔账才慢慢跟她们算也不迟! 皇后娘娘揉了揉眉心,摇摇头:“没有药,本宫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雅妃眉心一蹙,回头看着龙浅。biqubao.com “皇后找不到药,你也能研制出来吧?毒药都是你调配的,你怎么能说没有解药?” “我家郡主又不是开药铺的,没有你需要的药不是很正常吗?”玥儿看了雅妃一眼,继续给龙浅揉肩。 “郡主不过是受太子宠罢了,年轻的眼红,怎么年老的也眼红?真是奇了怪了!”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雅妃沉声质问道。 皇后和龙浅将她球儿一样踢来踢去,她本就一肚子气,没想到连丫鬟都开始嚣张了。 “就是替郡主不甘罢了,白天有人过来找她麻烦,晚上又有人来了,还真没什么意思。”玥儿努了努唇,道。 雅妃娘娘气得往前,想给玥儿教训,龙浅却开口了。 “旭王的情况我不知,也不知道他误食了什么药,雅妃娘娘再生气也没用不是?” 龙浅回头看了看玥儿,站了起来。 “准备笔与纸,我给旭王开点强身健体的药,至于旭王吃不吃就看他自己了。” 她摆摆手,目光回到雅妃身上。 “雅妃娘娘,能帮的我都帮了,若还是不凑效恐怕你只能另请高明。” “太子最近的脾性不大好,他不仅不让男人进来我的地方,还不允许我离开,我也是爱莫能助。”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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