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病娇太子后我又穿回去了_第306章 撕破脸皮(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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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止闻言连忙闭嘴,不再去问。生怕他当真就反悔。 少年垂下眸,纤长睫羽盖住眼睑,同时遮住他眼底翻涌起伏的情绪。 答应等同放任她离开。 他怎么可能答应。 …… 云止不明白裴祁为何松口,她未曾去问,裴祁也未曾主动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虚与委蛇的时候,却又比那个时候多了一分温情。 直到,某日夜里—— 云止缩在被子里,看着身旁的空旷,蹙眉。 她翻身下榻,走到门外,槿禾不出意料的在外守候着,见她出来,微一弯腰行礼,尔后问道,“娘娘是醒了?” 哪里是醒了,她根本没睡。 见她摇头,槿禾又问,“娘娘可是有事烦扰?” 云止这下点头了,“你家主上呢?怎么此时都不见人?” 换做平日,裴祁定然早早地便在昭和殿中,哪怕偶尔政务繁多,也会搬到昭和殿处理,如今夜色浓重,居然见不着人了,真是怪哉。 谁知槿禾竟也不知,同样摇着头,“若娘娘都不知晓主上踪迹,那奴婢就更不知晓了。” 云止应声,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到床边坐着,眼眸盯着门的方向。 等了片刻,未见裴祁身影,她眉头蹙得更紧,有些不耐,又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然而等她喝了好几杯凉茶,也不见人回来。 云止不等了,直接回到床上缩在被窝里,闭上眼眸准备睡觉。 似是睡起来不怎么舒服,她翻身换了个姿势,然而没过多久,她又蹙着眉转回来。 翻来覆去好几次,竟是睡不着。 云止蓦地坐起身,脊背靠着床梁,又开始盯门的位置。 也不知是习惯了身边有个人抱着她的腰把她箍得死紧,还是一个人睡着不如两个人一起暖和,她竟然无法入眠。 云止盯了很久,盯到她甚至开始幻想等裴祁回来她要怎么收拾他,然而即使如此,依旧不见少年踪影。 时间长了,再如何睡不着也开始犯困,她靠着床梁,脑袋一点一点,如同小鸡啄米。 终于,就在她快要睡去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昭和殿中。 他走路稳健,却又似乎比平时步子更快,身子小弧度地歪斜,慢慢走到少女身边。 背影挡住烛光,云止察觉到有人,恍然睁开眼,便看见裴祁。 她的第一反应是怒,眉头一蹙就开始骂,“大晚上的上哪去了?不打算睡觉了吗?这个时候才回来。” 窗外一片漆黑,似乎飘起飞雪,除却淡淡月光,什么也看不见。 裴祁慢吞吞抬眸,见是云止,略微倾身抱向她,带来一阵冷气,他嘴里轻声喃喃,又只是呼唤,“阿止…” 云止正要推开,忽又愣住,问道,“你喝酒了?” 裴祁没说话,只抱着她不停地唤,“阿止…” 云止蹙眉,仔细靠在少年衣襟边,轻轻一闻,一身的酒气。 “阿止……”他又开始唤。 云止应声,想要起来将他扶到床上,谁知刚一动,少年便将她抱住,明明醉酒,力道却大的离奇,她动弹不得。 “我好想你…”裴祁轻轻地说着,一张嘴便是酒气,倾洒在少女脖颈,又热又有些痒。 云止敷衍道,“嗯嗯,想我想我。”说完揉了揉少年的头。 裴祁还是抱着她,不停的说,“我等了你好久…” 云止闻言动作微顿,又接着揉他的头,毛绒绒的手感让她想起曾经摸过的猫。 仗着裴祁醉酒,她也有几分放松。 叹口气无奈道,“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让你好好活着,话都听到哪去了?我才回去五年呢,你就把自己整没了,真是气死我,让你惜命惜命,都学到哪里去了。” 似乎是醉酒的缘故,裴祁甚至都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面色酡红,眼中一片晶亮。 只箍着云止一味地说话,“你终于回来了。”似乎还有些委屈,头埋在少女的颈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要走好不好?不要再走了,不要…” 云止一愣,许久没吭声,忽然又摸了下他的头,嗓音很低,“可是我要回家呀。” 热气洒在她的颈侧,裴祁重重地呼吸着,突然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她,竟然听懂了她的话。 他似乎很疑惑,转过身指着昭和殿,声音哑哑的,断断续续地问,“这里不是…你的家吗?”话毕,他又用脸去蹭云止的脸,委委屈屈道,“你以前不是说,你就是我的家人…” 云止启唇,想要说什么,又忽然顿住,好半晌才回答,“这里不是我的家。” “为什么?” 少年愣愣地看她,明显很困惑,漂亮的眼睛水光潋滟,脸色通红。 见他这副模样,云止突然恍然,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面庞,像是回到了曾经裴祁还年幼的时候。 她弯着唇,哄道,“阿祁乖,天色晚了,该睡觉了。” 裴祁听闻这句称呼,睫羽轻颤。 阿祁。 她很久没有这么叫他了。 少年似乎耍起了酒脾气,明明迷迷糊糊醉的不成样,还死劲箍着她的腰,“阿止…你为什么要走…” 他抬起头,眼中水光更甚,问出许久以前的疑惑,“…为什么拯救了我,又要将我抛弃?” 云止彻底顿住,甚至脊背都微僵,方才那个问题她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更是如此。 偏偏裴祁不让她逃避,嗓音带上哭腔,“为什么?” 她松开安抚他的手,突然开始沉默。 云止觉得奇怪,她穿越过那么多世界,虽说业务能力算不上好,但好歹心是狠的,还是说裴祁如今的模样和曾经那个孤苦无依的小皇子太过相似,相似到连她也看不下去。 云止抿唇,又觉得产生这种想法的自己奇怪。 若论可怜,最可怜的不应是她么。 裴祁等了五年,便觉捱不下去,她若是任务失败,却要一辈子留在这里,再也回不了家。 她沉默许久,沉默到除却两人交缠的呼吸,再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少年依旧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回答,云止甚至搞不懂一个醉酒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固执。 还是说喝醉的人都这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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