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又败家了_第56章 第56章食髓知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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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可睡得真久。
    陆燕尔断然是不能再赖着不起的,抬眸看了看楼君炎,嘟囔道:“麻烦夫君转身,我要起床更衣。”
    于他面前,赤/果/果穿衣,她终是没修炼到家,无法向他那般坦然自若。
    楼君炎俯身,将衣服递给她,陆燕尔愣了愣,她自己拿得到呀,迟疑了片刻,伸出玉白的藕臂去接,谁知手刚伸至他手上,便被他反手一握猛地将她拽起。
    他则坐在床沿,将她抱于双膝上。
    陆燕尔下意识地双手交握,护住胸口,恼羞成怒:“楼君炎!”
    “你哪一处我没看过,在我面前,你不必矜持。”
    楼君炎扯了唇笑,径直拽过最里面的肚兜便往她身上套,陆燕尔羞愤地扭身,挣扎着想要下来,楼君炎凤眸沉了沉,沙哑着嗓子说:“夫人若再乱动,为夫便要如昨夜那般把持不住,化身为狼了。”
    陆燕尔身子一僵,再不敢乱动了。
    昨日那般旖/旎的画面,单是想想,便已教人面红心跳,羞敛万分。
    怎敢再来一次?
    她就这般僵硬着身子,任由楼君炎慢条斯理的为她穿好衣裳,动作虽有些笨拙,但顺序却是没错的。
    “不错。”楼君炎挑眉,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夫人真是好看,穿什么都美。”
    说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眸中尽是宠溺。
    陆燕尔莹润的脸早已红的鲜艳欲滴,嗔恼地哼了哼,扭头看向别处,真的好不想理他,感觉夫君变得越来越坏了。
    经过昨夜之后,楼君炎恨不得时刻将陆燕尔抱在怀里,只觉得读书做官远没有掌心的温玉软香惬意,就连吃饭时,他也将她抱在膝上,弄得陆燕尔浑身不自在。
    他今日闲在家里,自然有的是时间跟她腻歪,过了今天,以后又要好长一段时间只有晚上能与她说说话,单独相处了。
    若是景昭帝的诏令下来,他可能会更忙。
    但陆燕尔却不适应这突飞猛进的亲昵,她修剪花枝时,他就站在旁边为她擦汗,她在书房练字时,他便赶走晚晴亲自给她研磨,她读书时,他便给她扇扇子。
    这个殷勤劲儿,让陆燕尔受宠若惊。
    平日楼君炎虽宠她,却没到这种地步啊。
    陆燕尔轻瞪了楼君炎一眼,温声道:“夫君,你别守着我呀,你今日就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吗?”
    “有。”楼君炎又将她抱在膝盖上,额头抵在她脑袋上,就让她这么写字作画,“为夫的事情,就是好生陪着夫人,任凭夫人差谴!”
    陆燕尔:“……”
    扔了毛笔,红着脸从他腿上下来,拿起一本书递给他:“既是任我差谴,不如给我读?”
    “好!”
    楼君炎颔首,随手翻开两页,见陆燕尔转身去了榻边,正欲走过去,陆燕尔白嫩的手一指,哼唧道:
    “不许过来,你就坐在那儿。”
    楼君炎睨了她一眼,便在书中寻了个有趣的故事缓缓念了起来,他的声音如梵音清幽悦耳,陆燕尔渐渐听得入迷。他读到有趣的地方,她不由的发出清脆的笑声,眉眼弯弯,楼君炎见她开心,嘴角微微勾起。
    室内盎然浓浓。
    陆燕尔撑着下巴,想着,嫁给这么好的郎君,就是再死一回,也没有遗憾了。
    到了晚上,熄灯就寝。
    楼君炎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入怀中,探手便伸进了她的衣襟,低哑道:“为夫伺候了夫人一日,礼尚往来,夫人是否应该回礼,伺候为夫一番!”
    感情在这里等着她呢。
    陆燕尔双颊泛红,抿唇不语。
    楼君炎将手缩了回来,轻叹道:“既然夫人不愿意,那就睡吧。”
    陆燕尔攥紧了被子,小声说了一句:“我身子不舒服。”
    楼君炎微愣,旋即便明了,平日里手上的力道稍微重了些许,娇嫩的皮肤便会起了红印子,又何况是昨夜那般,就算刻意让水减缓伤害,身子必是会留下一些不适。
    尤其是姑娘家的第一次。
    昨天本就被折腾的够呛,走路都有些难受,陆燕尔见他真没什么动作,便安心地枕在他胳膊上睡了过去。
    夜深宁静。
    知了蝉鸣声,树叶沙沙声而过。
    楼君炎睁眼,轻轻地掀开被子,披了件外衣便走了出去。
    一道黑影跟着他径直去了书房,禀告道:“江州传来消息,有人暗中调查楼家。”
    “可是楼家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
    楼家家大业大,多的是对手背地里出阴招,但大多数都被楼君炎挡了回去。
    如果是这些人,倒也不足为惧,怕就怕是些未知的危险人物。
    黑影回道:“好像不是,调查楼家的人似乎是京城口音,可能是京城这边的。我们的人跟踪到荆州时,那些人似乎有所察觉,结果就跟丢了。”
    京城?
    楼君炎诡谲的凤眸掠过幽深的暗芒,想起父母双亡的梦境,眸中的冷意又深了几许。
    “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若有居心不良的人去接近他们,暗中处理了便是。”
    “是。”
    楼君炎沉吟了片刻,又补了一句道:“尤其是女人。”
    梦境中,楼富贵被斩杀的理由除了为富不仁,便是奸.杀这个罪名,虽不知梦境是真是假,防患于未然却很有必要。
    黑影迟疑了一下,问道:“公子,翠珠问你她何时能再来京城?”
    楼君炎眸眼微沉,冷声道:“让她老实呆在江州,当年沈家一案,不伦刑部还是大理寺都没有任何卷宗,与之相关的人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已死的差不多,想要翻案重新定罪,何其困难?我不是神,也不是无所不能,不会在无法保全自己和楼家的情况下,就对上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何况,能将沈家连根拔起,岂非一人力能办到?
    “属下知道了。”
    来人走后,楼君炎又在书房静坐了一会儿,细细捋了一遍京城的人和事,才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重新抱着陆燕尔入眠。
    ……
    天气越来越热,时值酷暑三伏天。
    陆燕尔就算安静地坐着,两个丫头不停地给她扇扇子,片刻便是香汗淋漓,楼君炎见她热的不行,便派人拉了好几车冰块投入池子里,又命人专门在府里砸了个冰窖,专门用来自产冰块。
    这样一来,的确凉快了不少,但也扔了不少银子。
    这日,陆燕尔坐在池边的石桌上,喝着冰镇酸梅汤,顿觉沁心凉,要多安逸便有多安逸。
    “少夫人,隔壁有人拜访。”晚晴过来禀道。
    陆燕尔已经跟楼君炎圆了房,没好意思继续让晚晴叫她小姐,便改了称呼。
    紧挨着他们左边的宅子是闲置的,右边倒是住了一家,可她没跟人家打过照面啊,连那户人家住的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呢。
    上门即是客。
    陆燕尔愣了愣,便道:“请进来。”
    “是。”
    过了片刻,晚晴便引着一位二十岁左右模样姣好的女人过来,那女人拎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采摘的葡萄,晶莹剔透,单看个头便觉得很甜。
    女人越临近池边,越觉得清爽凉快,而坐在池边的姑娘长得更是美貌动人,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眉宇间带着几分娇媚的风情。
    前些日子只远远观望过,如今近看,更是世间难得的好颜色。
    女人不等陆燕尔开口,便径直坐在了她对面,热情地将手里的篮子推了过去:“楼家娘子,这是我自己种的葡萄,今年恰巧第一次结果,味道还挺好,便邀你尝个鲜。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可你搬来将近一年了,我们都还没怎么认识呢,主要是我家去年出了些事,也没经常住在这边,今年上半年才搬回来住,后来知道你夫君竟是金科状元,怕自己高攀了。”
    “所以,就……”那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晚晴听得有些颠三倒四,心想怕高攀,怎么现在又上门了。
    陆燕尔慢悠悠地抬眸,看了一眼篮子里的葡萄,尝了一颗,莞尔笑道:“很甜,有劳姐姐惦记了,不知姐姐姓甚?”
    女人见她不嫌弃自家粗陋的水果,当即便笑道:“柳殊娘。”
    “殊娘姐姐。”陆燕尔笑着点点头,侧眸看向晚晴,“盛碗酸梅汤过来。
    柳殊娘喝了酸梅汤,顿时赞不绝口,“楼家娘子,你家酸梅汤真好喝,解暑消渴。”
    陆燕尔对于不太熟的人,话其实不太多,多数时候都是柳殊娘在说,而她充当着聆听者,时而微笑附和几句便罢。
    没一会儿,柳殊娘便将自家情况说了个大概。
    原来,柳殊娘是寡居于此,本来是有夫君的,只是去年死了,而家里又有一群妻妾,自己未生育子女,便搬到了以前在京城置办的宅子里,反正夫家那些财产算计来算计去,真分到自己头上也落不了多少,索性图个清静。
    “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当初娶你时海誓山盟,情话绵绵,说啥子把心肝儿都挖给你,结果呢,只闻旧人哭不闻新人笑,没几年,左一个妾室又一个妾室进门,哪个鬼儿还记得到你哟?”
    柳殊娘又喝了一口酸梅汤,压压心中的火气儿,继续道:“照老娘说,那个龟儿子死了活该,老娘一个人生活,乐得自在逍遥。”
    陆燕尔差点被酸梅汤呛了,轻咳了两声,问道:“殊娘姐姐,可是蜀地人?”
    “你怎么知道?”柳殊娘愣。
    陆燕尔:“……”
    蜀地口音那么重,她当然听得出来,好吧。
    “我娘以前是蜀地人,我小时候自然听她说过,只是后来,学会了我爹那边的口音后,便没怎么说过了。”陆燕尔解释道。
    因为蜀地口音,陆燕尔不免对柳殊娘又亲近了几分。
    小时候,外公还在世时,娘每隔两年便会带她回一次蜀地省亲,后来外公去世,她们便再也没去过了。
    “原来如此。”柳殊娘放下碗,抹抹嘴巴说,“你家男人现在做了状元郎,当了官,应该没有纳妾的打算吧?”
    陆燕尔抿嘴一笑:“他不会。”
    “也是。”柳殊娘道:“楼家四十未生育子嗣,才能纳妾,你们都还这么年轻,肯定能生养好几个呢?”
    陆燕尔小脸微微一红,旋即蹙了蹙眉:“你怎么知道楼家有这样的规矩?”
    柳殊娘笑着打趣她:“全京城都知道当今新科状元郎楼家有这条家规的,若是违背了家规,死后还不能入楼家宗祠呢。”
    “啊?”陆燕尔茫然。
    话说自己都不知道楼家何时有这规矩,那以前楼夫人养的貌美丫鬟企图塞给楼君炎做通房丫头,又算怎么一回事?
    柳殊娘见她似乎不清楚此事,便将京城坊间的流言,事关那一场琼林宴贵妃有意说媒牵线搭桥的事说了出来,这事儿可早就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了。
    若不是想瞧瞧这位传说中的状元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也不至于舔着脸上门,自己毕竟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
    不过这楼家娘子还真是个温娇软糯的好姑娘,跟她说话,声音都得不自觉放小点,恐惊扰了美人。
    柳殊娘见呆的有点久,便要起身告辞。
    陆燕尔回过神来,赶紧吩咐晚晴备了些点心送给柳殊娘,作为回礼。
    “殊娘姐姐,以后若得空,可以经常过来坐坐。”
    “要得要得。”
    柳殊娘拎着一食盒精致的点心,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晚晴看了眼柳殊娘曼妙的背影,说道:“夫人,这个柳殊娘是寡居,你怎能经常邀她过府来坐,你不怕她……”
    “怕什么?怕她勾夫君的魂儿吗?可夫君连公主都拒了呢。”陆燕尔勾唇笑笑,“而且,我觉得柳殊娘讲的故事真精彩,东家长西家短,可比我那话本子有趣多了。”
    这柳殊娘对京城坊间的各种流言似乎很精通,没事儿,可以让她过来讲讲。
    晚晴跺了跺脚:“夫人,公主是金枝玉叶,可不会随便勾人。这种嫁过人的寡妇可比清白姑娘厉害多了,你忘了我们安和县的李寡妇,一些老光棍,有妇之夫都进过她的屋呢。”
    说到后面,晚晴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来说,还是难为情的。
    陆燕尔支着下巴,眯眼笑:“知道了,那就防着点。不过,她要过来找我说说话,也别拦着。”
    楼君炎从翰林院回来后,陆燕尔便问了他琼林宴上的事。
    “不是什么大事儿,说出来怕惹你生烦。”楼君炎边脱衣服边说,“不过,看夫人这般吃醋计较的小模样,为夫应该早点说与你听。”
    陆燕尔别过脸:“谁吃醋计较了?”
    楼君炎脱完自己的,又伸手去拽陆燕尔的衣服,气的陆燕尔娇嗔道:“不许脱。”
    自从楼君炎破例以来,陆燕尔真的是怕了晚上,分明白天在翰林院忙了一天,可晚上回来精力仍是好的出奇,非得闹腾她一番才罢休。
    楼君炎言辞凿凿:“食色性也!”
    “得分时候,夏天太热了。”事后必是一身汗。
    陆燕尔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会越发坦然,果然,习惯这东西也能让女儿家抛弃所有的矜持。
    楼君炎埋首在她颈窝,轻笑:“热,阳气才旺盛,得泻。”
    陆燕尔:“……”
    自知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去了。
    禁欲了二十几年的人,一遭尝到了其间的妙处,哪儿能轻易餍足。
    素白的手攥着帷幔,曼妙生姿,媚色如波。
    红绡帐暖,浮屠生香。
    就在酷暑即将过去时,翰林院突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以为楼君炎送了趟御前文书并未激起任何水花,必将与他们一般泯灭于众人时,陛下却毫无预兆地升了他的官。
    工部侍郎,正四品,择日上任。
    短短几个月间,便连跳两级,由翰林院一个无实权的小小修撰,一跃成为六部四品有实权的官员,他的上级是工部尚书,尚书大人比他大了二三十岁,接替尚书的位置指日可待。
    若做了六部大官,日后入阁拜相的机会更高了。
    转眼就成了他们不可攀越的高峰。
    当然,比起楼君炎的升迁令,范仲的际遇更是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
    范仲竟然也升官了,从四品闽州知府,山高皇帝远,一州知府可相当于当地的土皇帝,不比京中的小官强,若是再做出些政绩,重回京城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人不声不响的,莫不是个有后台的家伙?
    一些人甚至开始自检,平日里有没有得罪他,言语冲撞过的,也好在赴任前陪个罪道个歉啥的,凡事多留点后路总是对的。
    范仲接了圣旨后,皱了皱眉,问宣旨的公公:“公公,可知陛下为何会突然升微臣的官?”
    去的竟然是闽州,也就是管辖流江的州府。
    流江?
    原以为不会去的那么快,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老奴不知。”孙忠尖声尖气地说,“或许,楼大人能为大人解惑。”
    范仲抬头,看了一眼置身同僚游刃有余的楼君炎,眉头紧锁。
    楼君炎?
    这份升迁圣旨本就在楼君炎意料之中,他眸色无波无澜,面上没多少表情,坦然接受了同僚的恭贺后,便捏着圣旨回家。
    刚走出宫门,一个貌美的宫婢躬身前来。
    “楼大人,请留步。”
    楼君炎脚步一顿。
    “恭贺楼大人升官!”
    宫婢福了福身,恭敬道,“我家长公主素来对经史子集感兴趣,听闻楼大人文采斐然,对这方面颇有心得,故邀楼大人过府品茶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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