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装了，全班都知道了。”李乔阳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啊哈？”程凌菲不太明白。     李乔阳好心地给她解释道：“刚才林煦来找你，看见你不在，问了我们全班一句‘你们班长呢’，这不就全班都知道了吗？”     “呃……”亏她回来的时候还偷偷摸摸走后门，就是怕被全班人知道，合着林煦早就把她逃晚自习的事情给暴露出来了？     不对，林煦这问话还是比较有深意的。他问的是班长去哪儿了而不是程凌菲去哪儿了，再加上林煦又是班长，那么班上的同学就会以为是年级里面找班长有事，不会有人觉得她逃晚自习的。不得不夸一句，林煦真是睿智！     也就只有李乔阳太过于了解她，才会知道她是逃晚自习了。     “说吧，干嘛去了？”李乔阳一拍程凌菲的肩膀，一副要她老实交代的样子。     “我没干嘛啊，我就出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哟呵！散心也不带我！我也想散心。”说到散心，李乔阳的表情立马就萎了下来。     程凌菲想了想，没打算说自己刚才的心路历程，而是说：“你猜我碰见了谁？”     “我哪知道你碰见了谁？”     程凌菲也不指望她能猜出来，自己解释道：“我看见林仙女和她老公了。”     “谁？林仙女？那她还不把你给骂一顿？”     程凌菲扶额，为什么她明明强调的就是林仙女她老公啊，怎么李乔阳的关注点会是林仙女有没有把她骂一顿？     “当然没有！林仙女是那样的人吗？她好像从来就没有骂过我。”     李乔阳讪笑：“哈哈，好像也是哈。”     过了几秒钟，李乔阳突然又问：“刚才你说你看见谁来着？谁？”     程凌菲不得不感叹李乔阳的反射弧。     “林仙女和她老公。”     “她老公？就是我们寒假在超市碰见的那次林老师旁边的那个？”     “嗯。”     “他来找林老师？”     “废话！不找林仙女还能找谁？”     “那他来找林老师干嘛？”     “人家还就不能找自己老婆了？”     李乔阳沉默了。     “那你是想表达什么？”     程凌菲神秘一笑，说：“知道为什么林仙女这次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也不用我写检讨吗？”     “为什么啊？”李乔阳很自然地接话。     “嘿嘿，因为她有经验。”     “哈？什么意思？有什么经验？”     “她和她老公啊，就跟我和林煦一样。”     李乔阳重复了一遍她的这句话，好好地消化了一下。     “你是说林老师和她老公也是高中的时候谈恋爱？”     程凌菲点点头。     “可是这和你逃晚自习有什么关系啊？”     “呃……”     有时候，程凌菲也会觉得她和李乔阳真的很没有默契，就比如说现在，李乔阳真的是一点都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唉，算了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诶，别啊，你说嘛，你不说我怎么明白？说嘛说嘛。”李乔阳央求着。     “不说不说！”     “哼！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     ……     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之后，照常上着课，写着试卷。每当有想要放弃的念头的时候，她就会想到林煦，她和林煦一起约好了一起去京都看雪的，一想到这个，她就有了动力，简直比打鸡血还要有用。     这是一个正常上课的下午，林仙女一手拿着数学试卷，一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大题的解题步骤底下的人也听得认真。     只不过，大家都发现了，林仙女总是写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掩嘴，然后继续写。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粉笔灰太多了，林仙女只是不想吃灰。但当他们看见林仙女突然冲到教室角落的垃圾桶旁边，并开始呕吐之后，他们就不这么想了。     “老师怎么了？感冒了吗？”     “你说，会不会是怀孕了？”     “有可能啊！我怎么没想到！”     “啊哈？老师已经结婚了吗？”     “废话！没看见她手上的戒指啊？”     “……”     底下的同学都开始小声地议论着。     程凌菲担心地看着林仙女，其实她也不知道林仙女是怎么了，但估计就是怀孕了。     林仙女调整了一下之后，又继续回到讲台上讲着试卷，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还是像刚才一样，没过多久，林仙女又忍不住想要吐，一直反复。     好不容易一节课算是上完了，班上没有人再追着林仙女问问题，大家都知道林仙女现在不舒服，都自觉地没有打扰。而林仙女也是说完下课之后，就直接跑去了厕所。     刘琴拿笔戳了戳她前面的程凌菲：“班长，林仙女这是怎么了？感冒了？还是怀孕了？”     程凌菲回过头，回答道：“我也不清楚。”     “好吧。”     程凌菲回过头去想了想，又对刘琴说：“赵功成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刘琴点点头，说：“下个星期他就回来了。”     “那还挺好，回来之后他就要好好准备文化课考试了，时间不多。”     “嗯，我相信他。”     赵功成是去参加艺考去了，先是到京都去集训了一段时间，然后参加艺考，又在京都那边的学校学习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要回来了。     听赵功成说，他的艺术分已经过了本科线，就看文化分能不能够了。只是，留给他复习文化课的时间真的不是很多，真的很悬。     ……     第二天，早自习林仙女没有来，数学课上，林仙女依然没有出现。     出现在高三9班教室门口的是隔壁10班的班主任黄霞老巫婆。     “你们林仙女身体不太舒服，请假了，这节课上英语，以后换回来。”看到他们茫然的眼神，黄霞面无表情地给他们解释道。     众人叹息一声，然后把数学试卷收好，找出了英语卷子，     “听力没什么好讲的，我们来看看阅读。A篇也很简单，广告招聘，没有什么难度。再看看B篇……”     因为高三的紧张课时，下面的学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么快节奏的讲课，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之后的两天，林仙女一直都没有来上课，一直都是其他班的数学老师来给她代课，或者就是和其他科的老师换课，以后再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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