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白凝盯着看了很久很久,看到她竟不认识起来,只中脑中“嗡嗡”作响着。
医生说,病其实不难治,只要换心脏瓣膜就可以了。
十来万块钱她再拼一两个月,再想办法借一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让妈去做手术的。可是这一切的希望全让她自己毁了。
为什么要跳楼,为什么要冲动,她不该的,不该那么迷糊的,不就是****么?去夜总会工作,谁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
可是在那个男人向她追来时她却翻过栏杆跳下去了,杀了自己,也杀了妈妈。
妈妈一定是知道她跳楼的消息才心脏病发的,如果她昨天就去找了她,如果她告诉妈妈她还没死……
一切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太太,您怎么哭了?”一声问话,惊醒了她。
白凝依然低着头,推开了被泪水打湿的报纸。
大婶拿过报纸说道:“太太,您是现在出门吗?”
白凝慢慢站起身,失神地朝门外走。
小何打开车门,大婶将她扶上了车。
两边的风景向后倒退,车子快速行驶着。
只是二十分钟,车子离开郊区,步入市区。
~无~错~小说 m.quledu. 越喧嚣,白凝越不安,越是怕往前。
终于,她说道:“不去了,回家吧。”
小何放慢车速,问道:“太太,怎么了?”
“不去了,我不想去了。”白凝说话时颤抖着,很急的样子。
小何停滞了一下,将车转了方向。
一回别墅,白凝就径直走向房间,倒在了床上。
她没有勇气去看自己和妈妈相依为命的地方,没有勇气去见妈妈的尸体。
她曾说,要给她治病,治完病还要带她去相亲,给自己找个爸爸。
妈妈听了后哈哈大笑。
她曾说,让妈妈再等几个月,多吃几个月的药,等她挣够了钱就去做手术。
可妈妈等来的却是她跳楼的消息。
她不守承诺,不孝,她该死。
白凝把头埋在被子中哭着,却没有大哭,只是泪水不知觉地往下淌。
眼睛干了湿,湿了干,泪水总像流不完似的。
中午,大婶敲门说要午餐了,白凝说不吃。
下午,大婶又敲了门,白凝再次说不吃。大婶劝了一会,里面没有声音,便没多劝了,然后说道:“刚才夫人来电话说明天把小姐送过来。”
白凝没认真听,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什么?”
大婶再次说道:“夫人打电话了,说明天就把小姐送过来。”
白凝心里疑惑着,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
小姐?
对了,许静涵是怀孕了结的婚。
他们是有孩子的。
夫人?是言洛昀的妈吗?真正的富家太太?
白凝想这样想得心烦却也不想再回忆有关妈妈的一切。每想起她的一个笑,一句唠叨,都有着撕心裂肺的痛。
这时大婶又回来了,说道:“太太,先生回来了。”
白凝应道:“知道了。”
他回来与她何干?
白凝没心情理,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理。
大婶没再来叫她,言洛昀也没来看她。
天色越来越晚,白凝突然想到许静涵和言洛昀是夫妻。她睡的床也是双人床,也有两个枕头。
心里一惊,失措地坐起身,然后看到了大衣柜,对了,衣柜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的衣服的。
白凝下床打开柜门又看了看,确定只有女人的衣服后又躺上了床。
他们应该是分居的。
还好是分居的。
言洛昀果然没有进这房间。
深夜了,白凝心里难受得厉害,便在房里冲了澡,穿着睡袍就走了出去。
身子有些站不稳,白凝跌跌撞撞地下楼梯,然后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
“你又喝酒了吗?还是吃药了?”是言洛昀。
白凝甩开他的手,扶着栏杆走下楼去。
“沈妈——”言洛昀叫了一声,大婶立刻跑了过来。
原来她叫沈妈。
“先生。”
“扶太太进房。”言洛昀说道。
白凝大声道:“你别管我,我不出去,只是下楼走走也不行吗?”
言洛昀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沈妈说道:“既然她不让人管,那就别管她了,看着她就行了。”
“是,先生。”沈妈答道。
言洛昀转身上楼梯,消失在了拐角处。
白凝对她冷哼了一声,扶着楼梯下楼,走到花园中。
十月的晚上有点冷,丝丝凉风直钻入睡袍内与白皙的肌肤亲密接触,她却觉得舒服,竟笑了起来。
沈妈看她的样子有些担心,又有些害怕。
她的样子竟像是中邪了,或是疯了。
白凝走了几步,似乎再也走不动了,倒在了地上的草坪上。
“太太……”昨晚刚下雨,草坪下面的土还是湿的,沈妈担心她受凉。
白凝睡在草坪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问道:“沈妈,你有女儿吗?”
沈妈愣了愣说道:“太太您忘了,暑假时她来看过我,您还见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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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乃坑,等青亭的《夫君是太监总管》完结了开填……估计……二月开始吧,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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