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晨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原先她还在想着,既然有了一个新的开始,那么就按照现在这样的轨迹继续生活,可顾家人一再的恶心她,她突然就不想再继续了。 于是…… 顾念晨消失了。 顾家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她了,他们找遍了任何顾念晨可能出现的地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尤其是顾大少,从医院出来后,简直是连生吃了顾念晨的心都有了,可去学校找人直接是扑了个空。 殊不知现在顾念晨早就已经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一个远离顾家的城市。 现在这种情况,只有跟顾家那群人离得越远,她的生活才能越安宁。 重生一次,她不是为了来消耗自己的。 飞机落地北城,顾念晨的心才算是没有那么烦躁了,打车前往预订好的酒店,看着北城夜景,顾念晨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脑海。 但是快到让她有些抓不住。 入夜,站在酒店的巨大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夜景,她再一次开始发呆。 指间的烟一点点燃烧着,袅袅白烟让她的眼神变得越发的迷离,脑子里一片混沌,先前跟顾家人接触的那些烦躁再次浮现。 她有些不耐烦的碾灭了烟头,将自己灌了个半醉,迷迷糊糊之间,有些片段渐渐浮现在脑海。 原来,她并不是穿书…… 而是重生! 并且是同一个时空的重生!原来的她彻彻底底的死了,然后她的灵魂重生到了现在的这个顾念晨身上。 至于她之前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穿书……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灵魂的记忆还没有完全觉醒,又或者是原来那个真正的顾念晨的心有不甘,给自己编造了这样一个幻觉。 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脑袋一阵阵的疼着,可那些记忆已经越发的清晰,她彻底的将自己的情况摸清了。 “有趣。” 两个字缓缓而出,顾念晨脸上闪过一丝玩味。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随便找了点东西吃后,顾念晨就直接去了银行。 她原先的身份可比这个小可怜厉害多了,银行账户里躺着冰冷的十个亿,银行保险箱内还有满满一保险柜的钻石珠宝。 在北城,也还有几所房产。 这些东西,即便是她现在换了个身份,依旧可以继续使用,因为这些东西本身就是原来的自己私下准备的,除了她自己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换言之,就是换了个身份之后,她就的的确确可以躺平了。 保险柜直接用密码就可以打开,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她又仔仔细细的欣赏了一番,顺手取了一两件首饰。 再然后,她就去了自己的房产那边。 有自己的房子,就没有必要继续住酒店了。 她要继续她的躺平计划,好好休息几天,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她要开始自驾游全国! 将以前没有做到的事情,统统都做完。 至于顾家那些人,但愿一辈子都不再见!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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