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论下来，别说陈祺和云无敌，即便是天道小孩也露出微微诧异之色。
    当真看穿了本质。
    严格来说，天道亲自给宁十一护法破境，就是在违背九域的规则。
    但是…
    他其实也就是伪天道，破坏规则又何妨？
    当然，并非没有弊端。
    因为规则被破坏，也就意味着天道会出现裂纹。
    更意味着，他将有可能被打败，到被抹杀。
    这也是老天师敢于质问的缘由。
    老天师来自大世界，虽低于九域，但他也曾主宰过大世界。
    非常懂得规则的威力。
    此番质问，也是告诫天道，若此时放手不管这位破境者，那天道还是天道。
    但若执意庇护，那就不一定了。
    “挑衅我？你觉得你有机会？”天道小孩冷笑发问。
    老天师云淡风轻，“打败你的机会很小，但活着离开的机会也不算小。”
    旋即，对陈祺以及云无敌淡问道：“二位，敢不敢和我联手见识下你们九域天道的神威？”
    “真让那位破境者修成神相，一样祸端无限！为何不敢？”
    动脑子的事情云无敌也许远比不了身边这两位，但打架的话，脑袋一热的事情，不惧。
    “试试，便试试。”
    陈祺简单直接回。
    他既能在此地现身，便足以已经放弃了仙庭。如今孑然一身，重头再来，没什么不敢。
    “那也让本天道看看，当今九域顶尖的存在都是些什么货色。”
    小孩冷笑一声，抬手间便是一道道天道之力，往手心汇聚，形成一颗旋转的光球。
    从拇指大小，到一颗头颅大小，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去！”
    光球飞出，刹那放大千百倍，陡然在眼前如烟火炸开。
    轰隆！
    一刹那间，天穹晃动不休，如是要崩碎。
    来势汹汹，陈祺和云无敌呼吸间就远遁千丈，但即便是如此，依旧是被这股天道之力的爆炸力量给炸到，气血翻滚。
    仅仅一出手，就让二人明白差距。
    在天道面前，神相也不够看。
    老天师！
    等等，老天师没逃。
    硝烟散去。
    老天师衣衫褴褛，身体上出现了上十处坑洼打洞，露出森白。陈祺二人吃惊的发现，狼狈归狼狈，但炸裂产生的天道之力，竟一缕缕的朝其体内涌去，然后消弭无形。
    老天师，竟在吸收这股天道之力！
    此刻的老天师模样确实很惨，身体都残缺好大一部分，换寻常修士，早就没命了。
    但于他而言，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在享受美味。
    “真变态！”
    云无敌忍不住吐槽一句。
    竟以天道之力为食，到底还有什么不能吞的。
    “看来，只要我吸收足够多的天道之力，我也能成为天道！”
    老天师对上天道目光，露出一抹笑意。
    “怕你，撑不下！！”
    天道小孩左右手摊开，两颗光球在手中成型。
    他倒是要看看，这老怪物能吸收多少天道之力。
    汹！
    两颗光球再度放大，交汇在一起炸裂。
    有了前车之鉴，陈祺和云无敌老早就做出反应，直接避开更遥远距离。
    轰隆！
    老天师的四肢以及五脏全被炸毁，独独留下一颗脑袋如若无事，依旧在贪婪的吸食着这些天道之力，如是在食用人间美味，甚至视天道如无物。
    同时，陈祺和云无敌抓住机会，同时疾驰而来，朝天道攻去。
    “滚！”
    一道厉呵，如雷霆响彻。
    汹涌的天道威力，如光圈阵阵扩散，将二人席卷击飞。
    而此时，老天师已经将眼前的天道之力全给吸收干净。
    身体和四肢，重新长了出来。
    活动下筋骨，很舒坦。
    也说出了两个字。
    “不够！”
    “难怪主人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今日还真让我遇上一个打不死的怪物！”
    天道小孩喃喃自语，也觉得棘手了。
    同时，身处于天空之城广场之上沉浸心神突破的宁十一虽察觉到外界的情况，好像是天道小孩和别人打起来了。
    但因为修炼无法去感知，并不知道交手的什么人。
    但迟迟没解决战斗，知道难缠。
    问题是，他这三万里的天道灵汐，才缩减了不到百里。
    太远了。
    更顾忌不到。
    也在这时候，星辰忽然发生变化，一颗颗繁星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白光。
    脑域中的星辰走了。
    原来，真的可以离开。
    汹！
    极致的夜色遮天蔽日而来，将所有人笼罩。
    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刹那成了永恒的夜色。
    夜色深处，出现一道极致的圆形红光，红光渐渐变成了一张空洞的脸。
    血色萦绕，眼神阴森骇人，如深渊凝视。
    这恐怖的气息，竟隐隐比天道小孩还强。
    即便是老天师也终于露出了忌惮之色，他着实没想到，除却天道之外，还有一道比天道还可怖一线的怪物。
    他很清楚，其实自己不可能打败天道。起码现在的自己没任何可能。
    但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和身体特性和天道耗下去，能耗多久不确定，总之有一线机会。
    而现在…
    他不敢赌了。
    在可控力量的范畴内，他可以不死不灭。
    但面对不可控的力量，那他一样会死。
    “走！”
    看来，天道和这恐怖存在守护的家伙，突破必成定居。
    这就是天命呐！
    他无法无天什么都不缺，独缺天命！
    连老天师这位唯一能抵御天道的家伙都叫走，陈祺和云无敌自不敢再逗留。
    立即飞身折返。
    三人来的快，去的也快。m.
    天道小孩盯着夜空的猩红鬼脸，“星云，为何不将他们留下！”
    然而，星云根本不去看天道，鬼脸消散。
    天空也恢复晴朗。
    不消片刻，星云回到了宁十一脑域之中，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时候宁十一才发现，他脑域之中的星云何止有意识这么简单，根本就是九域真正的战力天花板。
    天道小孩都没能解决的对手，星云就露个面，所有的危急也就解除了。
    内心不禁好奇起来，星云和天道小孩的主人，究竟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而听天道说，他们的主人，已经死了。
    如此大恐怖的存在，竟…也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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