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深入,韩小龙很快到了黑风帮的核心大殿。 大殿内。 黑风帮三当家李勤泰的尸体倒在地上,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之色。 他的胸口被洞穿,同样是被一击致命。 “李勤泰好歹也是无上境强者,但在此人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韩小龙心中暗忖,目光愈发凝重。 忽然,他抬头望向另外一个山头。 那里隐约有一股强大的凶蛮气息波动。 气息狂暴而凶戾,仿佛一头嗜血的猛兽,正在吞噬周围的能量。 韩小龙握紧长剑,眼中火焰跳动,却依旧看不清那座山头的景象。 而就在韩小龙眺望之时,对面被水雾笼罩的山顶上,两道人影彼此对峙着。 其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身披虎皮,面容狰狞,双目赤红,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虎头刀,刀身上还滴着鲜血。 在他对面站着一名身材火爆,红发碧眼的女子。 肩上扛着一人来高的蛇头杖,给人一种暴力与美学的感觉。 “邙山六凶之一,虎王——祁天虎。” 暴力美人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漠然。 “真想不到,祁山首领会派你来这个荒山野岭边城,简直大材小用啊。” “哈哈,蛇妇人,在我面前就不用挑拨离间了吧?” 祁天虎爽朗大笑,满是刀疤的脸更显狰狞。 “也对,虎王的墙角可不好挖,挖断了那位可饶不了我。” 蛇妇人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语气一转,再次询道。 “黑风帮是你灭的?” 祁天虎哈哈大笑,声音如雷。 “不错!” “这群废物竟敢拒绝我邙山招揽,你说是不是活腻了?” “既然想死,那本王就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祁天虎与蛇妇人并肩而立,两人目光冷峻,周身气势有所收敛。 祁天虎拄着虎头刀,刀身上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一滴滴坠落地面。 蛇妇人则身披蛇鳞长袍,在风中发出“沙沙”声响。 肩上扛着的蛇头杖,杖尖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莽夫!” “你如果继续任意妄为,迟早会坏了大事。” “哈哈哈,一个小小天渊城,本王屠了又如何?” 祁天虎狂妄大笑。 一群蝼蚁而已,不足与谋。 “祁山秘宝的下落,我已经查到了。” 等到他笑够了,蛇妇人才低声说道,声音沙哑而阴冷。 “只不过,那地方有结界守护,单凭我们二人恐怕难以破开。” “结界?” 祁天虎冷哼一声,眼中流露出不以为然。 “区区结界罢了,能奈我何?” “虎王果然霸气。”蛇妇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阵法乃是上古遗留,非同小可,我们还需谨慎行事。” “少废话,直接说,什么时候动手?” “三月后,将会异象耀天大灾降临,天狗食日,那时结界之力最弱,正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祁天虎傲慢的点了点头。 “好,那三月后,本王便与你一同取回祁山秘宝!” 管他什么异象天灾,都不如祁山秘宝重要。 虎王和蛇妇人的筹谋韩小龙自然不知道。 离开黑风帮总部后,韩小龙便骑着梦魇马,朝着流云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不想调查黑风帮覆灭的真相。 想象得到,能轻易灭杀黑风帮的人,实力至少也得涅槃中期。 而整个天渊城,也只有麒麟门的老宗主符合这个条件。 不过麒麟门擅长的是幻兽,与黑风帮众人死状不相符。 思来想去,只能是外来的强者所为。 这是一滩浑水,他可不想参与进去。 …… 清风岭。 位于流云城东南方的群山之间。 此山不高不陡,反而相对平坦,且没有生长任何树木花草。 方圆十里视野清晰,完全不担心山匪流寇暗中设伏。 也正因如此,过往商队、历练的弟子都会在清风岭歇脚。 逐渐清风岭搭建起酒楼、商铺,一些商人也会在此地交易货物。 久而久之,清风岭演化成一座远近闻名的坊市。 这一日,坊市一如既往的热闹。 修行者在酒楼谈天说地,分享着来自天南海北的趣闻。 靠窗的桌子旁坐着一位俊朗非凡的男子,手肘拄着桌面,托腮望向窗外。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享受着难得的惬意。 男子正是韩小龙。 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十日抵达清风岭。 这还要多亏梦魇马的耐力,换作他自己赶路,真未必能坚持下来。 “你们听说了吗,鬼婆河又出事了!” 不远处食客的议论声钻进韩小龙的耳中,让他微微回过神。 耳朵动了动,更多声音传了回来。 “能出什么事,我可是听说天朝颇为重视,派出一支虎卫。” “切,你这消息未免太滞后了。” 最刚开始说话的食客夹了一口菜,有些得瑟的看向同伴。 “这么说,你知道最新情报了?” 同桌几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们虽不是做贩卖情报生意的,但多了解流云州发生的大事总归能派上用场。 食客不急不缓的小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 “菜不错,可惜这酒不是差了些……” “小二,来一壶十年佳酿!” 同伴见他模样,怎不知他心中所想,直接叫来小二换上好酒。 那人见状,咧了咧嘴,当即放下酒杯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征讨阴魂的虎卫全军覆没了,就连天都镇守使王莽也重伤逃了,至今下落不明……” “嘶——” 几人同时倒吸凉气。 那可是虎卫军啊! 虎卫军中实力最差的也是半步无上境。 何况,这次带队的王莽,据说三十年前就已经涅槃巅峰,大帝之下少有敌手。 有如此强者坐镇,怎么可能败呢? 震惊过后,同伴们又不免怀疑情报的真实性。 “我听说那些从河底冒出来的阴魂脆弱的很,惧火、怕雷,一掌下去就能拍死一大片……” “没错,我堂哥就是从南边回来的。” 另一名同伴点头应和。 “堂哥也斩杀过阴魂,说那些阴魂就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毫无战力。”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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