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饶命啊！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纔会犯了错。”
管事跪在地上，像只摇尾乞怜的狗。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裏面一定有猫腻！
“还不快如实招来？”
君夜寒冷声道。
他其实对大圣皇朝的这两位皇子无感，昨日他们对洛七的態度更引不起他的一丝同情。
只是，血灵核出现在这，事关重大。大圣皇朝不会善罢甘休。
君夜商会內部出现这样的事，君夜寒一定会过问清楚。
管事脸色苍白，吶吶道。
“主子，我下面说的句句属实。六年前，是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找上我，说要拍卖这对血灵核。他用了伪造容貌、身形和声音的法宝，根本辨认不出来。”
“继续说。”
如果仅仅是这样，这管事根本不会如此害怕。
“但是我观那人，似乎是个女子。之后，她便说这血灵核是大圣皇朝的血脉凝结成的，一定能卖出高价，只求尽快出手，越快越好，最低不能少於三千万灵石，但是绝对不能声张。”
“她允诺事后会分我两成，我受不起诱惑，就没有追究下去，同意了。后来，这血灵核拍卖出四千万灵石，那人拿了三千万灵石就离开了。我曾经想打探过那人的身份，似乎被她发现了，什么都没有查到。”
说完，管事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得和筛糠似的。
主子一定不会放过犯错的人，他只求能留下一条命。
沈云衍不禁握紧了拳头。
他们亲妹妹的血灵核，居然就这么草率地流传了出去，而且只卖了区区四千万灵石。
若不是有神祕人將血灵核送来，他们可能现在还被蒙在鼓裏！
“是被谁买下的？”
沈云衍追问道。
“是……我只记得是一个蒙面老者，他看上去脚似乎有点瘸，声音沙哑，看着身体不好，之前从来没有在拍卖行出现过，之后也没有再来过。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了。”
管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君夜寒有些不耐，什么也没说，一道寒光闪过，直接刺破了管事的脖颈。管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一把捏出管事的魂魄，扔给沈云衍。
“此事是君夜商会处理不妥。这就当做是赔罪。你要查什么，便尽管搜魂。”
君夜寒面无表情地说。
管事与人私下勾结，已经犯下了大错，不可能让他活着。
更何况，他看到那血灵核的时候，心裏总有种隱隱的不舒服，能勾起他心底深处的戾气。
那应该是大圣皇朝的血脉，爲何会引起他的不悦？他並不认识大圣皇朝的任何人。
君夜寒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只是他自然不会忍着这股不舒服。
沈氏两兄弟一时都有些惊住了。
没想到，这人出手如此果断！不愧是君夜商会的主人，做事雷厉风行。看他的年纪，並不大。
事已至此，他们除了接受，別无他法。继续追究君夜商会，也没有意义。
“那好。”
沈云衍沉声道，脸色凝重地接过魂魄。
只希望，能从裏面找到一点蛛丝马跡。
很快，两人就离开了拍卖行，回到了客栈。
房间內已经设下了严密的结界，什么都不会泄露出去。他们纔开始搜魂。
管事的过往经歷一一呈现在面前。
六年前，果然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找上门，之后一切都如同管事所说。
那蒙面黑衣人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漆黑窄小的眼睛。即便是眼睛，也是经过掩饰的，但眼神骗不了人。
“我要三千万灵石！必须尽快到手！管事，你能不能做到？不能我就去找別人了。”
声音沙哑机械，更像是刻意捏造出来的。
那人紧握着血灵核，目光恶毒，似乎对那血灵核的主人充满了深深的厌恶。那厌恶之深，即便是透过六年后的画面，都能传递出来。
两人死死地盯着那人，眸中布满了戾气。
一定和这人脱不了干係！甚至，是这人亲手將亲妹妹的血液取出，灌注成血灵核。
血灵核一向是珍贵之物，对炼药炼丹有奇效，越是纯粹洁净的血灵核，效果越好。
这裏还是两颗硕大的宝石，可见血液之多，几乎可以致死！
他们一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很有可能，小五，他们本该排行第五的亲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他们谁也不敢说出来，始终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画面中的管事迟疑了一会，便伸出两根手指，笑得奸猾。
“可以，不过我要得两成。除了君夜商会的拍卖行，还有哪裏能尽快出手？”
“你！”那人恶狠狠道，冷哼一声，“哼。那就这么说好了，既然我找上你了，也预料到你会狮子大开口了。”
那人慌慌张张的，显然急於出手。
之后，那蒙面人便將血灵核交给了管事，匆匆离开了拍卖行。
“皇兄，此人会找上管事，必定是以前就认识他！继续往前搜，不要错过任何人！”
沈云翎立刻说。
“不错。”沈云衍马上往前翻找起来。
他们一定要揪出这个人！
管事毕生所有的画面都呈现了出来。可管事作爲君夜商会拍卖行的管事，一天要接触多少人，那人又全副武装，根本是大海捞针。
“等等，管事之前爲何会认爲这是个女子？”
沈云衍忽然想到。
当时爲了保命，管事必然不会凭空说出这句话来欺骗他们。若是能將范围缩小到女子身上，虽然还是很难，但会好找很多。
关於这一点，沈云翎其实也一直想不通。
那蒙面黑衣人根本什么都没暴露出来。不可能管事能看出来的，他们却看不到，除非，根本不是看出来的……
沈云翎灵光一闪。
“皇兄，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人身上有香味？气味是掩饰不了的。”
听完，沈云衍瞭然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很有可能。”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仅仅知道那是个女子！或许是夜临国人，再不济是邻国人，那人本就心急如焚，更有可能就近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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