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家搬了新家之后,夏安茹便把弟弟的七八糟的玩意儿都给放在了库房里,此时反正姐弟俩已经认定了崔承允是他们的同伙了,所以也没什么特別好掩饰的了。
库房呢,自然不能隨便让崔承允进去的,毕竟里面还有发机啥的,但是这皮带吧,夏安也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安茹,」崔承允看著夏安换皮带,实在忍不住好奇,「你那空间里,是真的什么都长吗?这皮带,难道也是长出来的?」
「哦......这个啊......」这么复杂的问题,连夏安茹都不知道该如何胡说八道了。
见迟疑,崔承允便道:「如果不能说,便不用解释。」
「行。」夏安茹如释重负。
徒留崔承允在一旁傻眼。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如此实诚的姑娘,还真是......与眾不同。
为了岔开这尷尬的话题,正在换皮带的夏安,赶跟老姐汇报起了自己的工作安排,「娘那脚踏纫机,我过两天就给送来,纺机我还没能掌握髓原理,你们再给我点儿时间吧。」
「行,」夏安茹点了下头,「不急,反正现在做出来了,我一没棉花,二没那么多羊兔。你慢慢做著,我还能有时间开发开发羊兔的收购渠道,棉花也得现种,都得要时间呢。」
「肃北也能种棉花吗?」崔承允很快就融了夏家姐弟的话题,並不执著於那么多的为什么。
他本就是干脆果断之人,说好了不追问,便很快就能放下,对於姐弟俩毫无转折的话题转换,他也是见怪不怪了。
听得崔承允这么问,夏安茹毫不负责的耸了下肩膀,「其实我也是头一次试种。至於能不能种,不都得种了才知道吗?能种得最好,若是种不,咱们便总结经验,明年再来嘛。」
崔承允最佩服安茹的一点,莫过於什么都愿意抱著积极的心態去尝试。哪怕失败了,也很见会灰心。
就想自己说的,有得是耐心。
其实崔承允觉得,夏安茹上有得,不仅仅只是耐心,还有坚韧的格,不怕失败与困顿的襟,这些都是让他深深著迷的优点。
既然夏安茹说要试试,那崔承允总是支持的,而且,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支持夏安茹,而不是就这么看著。
想到了这一点,崔承允起道:「安茹,我去趟隔壁,一会儿回来。」
「嗯!我娘正在隔壁做饭呢,你跟说一下,安把机带回来了,让一会儿做完饭赶回家来瞧瞧。」夏安茹嘱咐了一句。
崔承允应了声好,扯著夏安茹坐得离老弟远点儿,然后才转往崔宅去。
「我姐夫是不是不待见我的手艺?」夏安皱眉问坐的八丈远的姐姐。
姐姐胡说道:「没有的事儿,別想,咱们都可待见你了。」
「那你坐近点儿。」
「不必。」
「那你就是不待见我。」
「非得让我实话实说是吧?!」
「呃......干嘛凶我?」
「你再那么多话,我还得揍你,赶闭干活。」
........
回到崔宅的崔承允,一进门就见到了自家宋管事。
宋管事异常激的上前对崔承允一阵,「没事吧?二爷您没事吧?我寻思阿大都回来那么久了,也不见您来,就想去隔壁找您呢。」
「你什么?」崔承允背手站在前院,瞇眼皱眉,挡开了宋管事罪恶的爪子。
「啊呀,老奴怕你伤啊!您伤才刚好没多久,又去......」
宋管事话没说完,便被崔承允打断了话头,「我没事,这次几乎没有出手。彦妃娘娘在吗?在的话,去通报一声。」
「在的在的,」宋管事立刻回答,「跟蓉婶,还有俞王妃,世子妃正在打新型马吊呢。」
「什么东西?!」崔承允还是第一次听说,马吊还有新型的。
「就是蓉婶带来的牌嘛,跟马吊牌有点儿像,但是又不太像。说是.....麻將!!对,麻將!」宋管事总算想起来了。
「不是说蓉姨是来做饭的吗?」崔承允看看天,大中午的......做饭的人还在打牌,这真的不是开玩笑吗?
宋管事微嘆一口气,「自从彦妃娘娘学会了麻將,蓉婶每天都得陪著打几圈。前几天倒还好,都是做完饭了,彦妃喊蓉婶陪著打两圈,不过昨天可能彦妃娘娘输多了点......今天蓉婶一进门,一直陪三位打到现在,刚才吃饭都是端进麻將房吃的面条。」
刚学会麻將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又菜又玩。
彦妃自然也不能免俗。
而俞王妃和世子妃,本来也闲的蛋疼,有牌打自然不会拒绝。
可怜姚蓉又要拼事业,又要陪打牌,所以也就摊牌不装了,这几日天天贏了个盆满钵满。
既然彦妃娘娘那么喜欢打牌,崔承允也不好打扰,他朝宋管事说道,「我在外书房等著,等娘娘们散了牌,你让人帮我通报进去便是。对了,你隨我来,我有事代。」
「好!」宋管事喜滋滋的喊来了阿大去等在棋牌室外头,自己则跟著崔承允去了外书房。
啊呀,二爷总算要准备筹备婚事了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宋管事面泛红晕,想著自己大红灯笼和鞭炮竹之类的,准备的还真是及时。
他真想不出来,二爷除了准备婚事之外,还能有什么事儿要找他。
不过让他比较意外的是,二爷让他去书房等著,不是想让自己帮忙筹备娶亲,而是让他买点人去富庄。
「二爷,咱崔宅我已经买够人了,您要觉得夏姑娘在富庄不方便,娶回来不就行了?!」还给富庄买什么下人啊?!
万一买了人,夏姑娘发现自己其实住在富庄更开心,那咋办?!
这事儿,不得给自己留后路啊!宋管事觉得,他家二爷样样都好,就是这心眼子跟秤砣似的,论谁都没法给他钻个孔出来,太过实在了!
可崔承允却说:「没事,去办便是。」
他甚至都不给一个理由!
这態度,跟夏姑娘在一起时候的反差,简直太大了!宋管事只得哭丧个脸,焉头搭脑的出了外书房。
无论如何失,总得帮主子把事儿办了不是?
其实崔承允想要给富庄添人手,的確也没有太多的理由。他就是想夏安茹能过的轻松舒適些,就这么简单。
一个人,在真心对待另一个人的时候,做的那些事,往往都不需要太多的原因和理由,更不会计较什么得失,唯一的出发点,就是/他能过的舒心些,这就是唯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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