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人等的簇拥下,皇帝崴著个上了泰平城的城楼。
城门外,已经布置好了拒马等防措施,城楼上的弓箭手与投石手也皆已到位。
而跟著皇帝一起来的崔承允,上了城楼,就开始安排火炮手的站位。
夏安和几个工部的人,在皇帝的牵头(威胁)下,仓促立了一个武装备开发小分队。也就五天的功夫,就被皇帝催著赶制出了七八个可以提溜著到放的火炮。
这玩意儿虽然程没有汽油炮那么远,杀伤力也没有一般的火炮那么大。
但是好是,非常方便移,程基本跟普通的弓箭差不多。
关键是一炮出去,不需要太过苛求准星,干翻个五六个人不在话下。
当然,准星也不能太偏,这玩意儿可不像未来的高科技似的,还带定位纠偏功能的。所以崔承允这回选拔的发炮手,都是普通弓箭手。
肃北军的几个神手,还在营地里抠脚皮。特殊人才嘛,还保护的时候还是得好好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一般都不会派他们上场。
这回崔承允从北营带来了十个炮,每隔十米左右布置一个点位,再加上肃北军费力拉的扛上城墙的三门火炮,一共十三门炮,目前来看是足够覆盖泰平城东门防线的。
还算满意的皇帝,在城墙上转悠了一圈,还对守城兵表达了下亲切的问,让他们这一仗必须得贏,要不然他活不,肃北军全估计也得跟著陪葬。
兵们因为皇上心的鼓励,一个个都铆足了劲儿,发誓一定不会让淮南军踏泰平城半步。
在城楼上转悠好了一阵子之后,皇帝便命人搬了凳子来,他被彦妃按的差点儿瘸了,这会儿他得要坐著等人。
跟著皇帝一起上了城墙的彦妃,见皇帝巡查完了防工事,便再次开口问道:「皇上,臣妾这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拖累了陈將军他们,要不臣妾还是先出营去吧?」
至於出营住哪里,还没想好,但是此刻彦妃只想走,別到时候有啥不吉利的事儿发生,就都怪到头上来。
在宫里那么些年,学到最多的便是,斗闹,绝勿近,这六个字。
没想皇帝却没搭的话,反倒是朝柴五说:「也去给彦妃搬个凳子。」说完,他还才了眼彦妃,「一起等谢金生来吧。」
一瞬间心里吐槽了皇帝几百句的彦妃,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声是,不得不等著柴五哼哧瘪肚的从城楼下搬个太师椅上来。
两位老人家,在马车里也没怎么休息好,再有午后的太那么一晒......眼皮子直打架。
皇帝为了帝王威严,死撑著也不能睡,於是他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跟彦妃聊天。
而一旁的彦妃,也困得灵魂都要出窍。
两人的对话,就变了胡说八道。
「彦妃,你今年几岁?」
「三十八。」
「嗯,跟朕差不多,朕......八十三。」
「那本宫该你爷爷啊。」
「不用,朕自己倒水喝。」
「嗯,那您多喝点儿鱼汤。」
.......................
站在一旁伺候的柴五和子青,面面相覷,子青还敢拿出隨带著的藿香膏给彦妃在太上,让赶的醒醒神,別再胡说八道了!
可柴五哪里敢对皇帝上下其手?
他也是第一次见著皇上原来犯困了跟喝醉酒差不多。
好在陈虎带著崔承允等人及时出现,让这诡异的聊天,总算是停了下来。
「皇上,淮南军已到达泰平外二十里,肃北军皆已整肃完毕!」陈虎抱拳向皇帝汇报著最新的军。
皇帝趁势赶站起来,死死咬著牙,眼中含泪,让人看了无不为之容。
俞王本就是个比较富的人,看到皇帝如此,心中更是慨万千。
都是大荣朝的兵,如今却要打个你死我活.......怎能人不痛心?!
而皇帝想的则是,到底是一年年纪一年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困的简直要死过去,这哈切差点儿就忍不住了!眼泪都快给他憋出来了。
都怪皇后不做人,若他没有中过毒,力肯定比现在好。
想想就恼火的皇帝,眼含热泪的走到了城墙垛子边,等待著他曾经的老丈人......
到了离泰平城城门口还有十里地的样子,谢家军中的斥候来报:「將军!皇上的確在泰平城城楼上,绝不会有误!」
谢家军的斥候,因为皇帝到底在不在这事儿,已经来回跑了八趟了。
原本谢家军的斥候,办事能力都不弱,寻常不会探错任何消息。怎奈主將谢金生,好像是无法接这个现实似的,派出了八组人马,一探再探。
这会儿都快到泰平城门口了,谢金生才无奈的接了现实。
皇帝,居然没有死!!!
那劝降这种事儿,就別想了。原本的战都要有变,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既然皇帝已经站在了城楼上,那谢天.......估计也是凶多吉了。
不过,谢金生娶了十个妾氏,生了十六个儿子,虽说他最看重大儿子谢天,但是倒也不至於谢天没了,他就不活了。
「来人!!」谢金生喊了副將上前,「传我令,加快行军速度,我们要在天黑之后,进攻泰平城!」
据探子来报,谢金生估著现在泰平城的肃北军,大致在五六万左右。
他这次带来的,是淮南军的主力部队,有十万之眾。
因为攻守双方的战斗位置不同,在人数相差不那么悬殊的况下,守城方是佔了绝对优势的。
谢金生想要攻泰平城,这十万淮南军,勉强够用。
但是现在皇帝还活著,谢金生自己也不確定,会不会有临阵倒戈的兵。
所以哪怕很难,谢金生还是决定今日就要进攻泰平城,速战速决,免得时间拖得久了,再有什么不好的变数。
至於为什么是晚上......那黑灯瞎火的,皇帝哪怕站在城楼上,那也没人看得清。到时候他说那人不是皇帝,那他就不是皇帝。
最好弓箭手手別抖,一箭穿皇帝的脑壳,那才遂了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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