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萌小农女:穿越家人团宠我!_第304章 做了一场冗长的恶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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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4章 做了一场冗长的恶梦
    六部尚书是位列九卿的肱骨之臣,楼尚书更是身居內阁,楼府的一举一动必有不少有心人关注。
    白致清前脚刚从楼府离开,后脚关於他进京首日便巴结地拜访上峰,並从上峰府中带走一车“打赏”的传言便不脛而走。
    这种颇具荒谬色彩的传言,到底有几分可信,便靠入耳之人自己分辨了。
    白致清入京首日,还没去户部报道,却先在朝中眾臣心中留下了諂媚上峰的印象。
    连肃寧伯这种远离权利中心的勋贵都听到了这种传言。
    以至於白致清於次日登门拜访肃寧伯时,肃寧伯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
    “致清,你昨日所做之事不明智啊。”
    白致清何等聪明,一听便知道定是他昨日去楼府拜访之事,传入了肃寧伯耳中。
    他在昨日登楼府之前,便料到或会成为舆论中心,一夜之后,他的名声恐怕已经被传臭了吧……
    但清誉虽好,却是套在身上的无形枷锁,白致清可不会为了一点虚名而束缚自己。
    日后,有的是机会让眾人知道他的品行到底如何。
    不过既然肃寧伯提及此事,白致清倒是趁机跟他解释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
    肃寧伯松了一口气,白致清还是他欣赏的那个后辈,没因外放多年而沾染了官场陋习。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这般巧,白致清跟楼继还真是有缘,只是……
    “往后,你恐怕会被楼继绑得死死的。”
    白致清淡然一笑,“就算没有昨日之事,我在他人眼中也是楼尚书的人。”
    早在他羽翼未丰之际就被绑上了楼尚书的船,如今若想下船定会被人詬病忘恩负义,於他的仕途不利。
    幸而,依他对楼尚书的判断,楼尚书应该不是野心勃勃的野心家。
    楼家这艘船目前来看也不是贼船,上就上了吧。
    且行且看。
    等白致清去户部报道那日,发现除了楼尚书之外,其余人待他都极为冷淡。
    他以笑脸相迎,却遭人冷落,连他那两个在翰林院为官·同为一甲进士的同年,都以公务繁忙为由避开了他的拜访。
    白致清无奈失笑,他的人格魅力虽不似白花花的银子那般討万人喜,却也不至於猫嫌狗厌。
    想来,这就是进京当日之事传开的负面效应了。
    清高的官员们不屑於与他这个靠拍须溜马上位的“佞臣”为伍啊。
    一件小事就把他八年的政绩给抹杀了?把他从“能臣”划成了“佞臣”?
    不至於吧……
    但心裏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白致清,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
    或许这些人不止看低了他的人品,也看低了他的政绩,认为他的政绩不实。
    毕竟大庆交通落后,各处信息蔽塞,別说京城到黎州,连县与县的消息都不甚灵通。
    京官们都没见过真正的黎州是何模样,会认为耳听为虚也勉强能理解。
    被人看轻了啊……
    白致清不禁暗乐,若將来用实力来打脸这些同僚,会不会有扮猪吃老虎之嫌?
    这世上有扮猪吃老虎的藏拙之人,自然也有把水肿当真胖的蠢人。
    在离州城参加乡试的白金宝便是这种蠢人。
    八月初九,乡试第一场考试开考之日。
    白金宝这个自詡有状元之才的考生,在贡院门口见到白墨凛时,心裏沉了沉。
    这麽多年来,白金宝一直自我催眠,他才是白氏一族最会读书之人。
    可在贡院门口看到白墨凛的这一刻,白金宝辛苦搭建的信念突然崩了。
    临考前,他害怕了,怕白墨凛会抢去本该属於他的解元光环。
    毕竟白墨凛才是那个十岁就考出秀才的白氏之光。
    白金宝觉得自己的状態不对,若他就这麽进入考场,一定会影响发挥。
    不行,他得调整好状態!
    白金宝想了想,抬脚向白墨凛走去,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说道:
    “二弟,读书非一日之功,你已荒废学业多年,想考过乡试,光靠临阵磨枪可不行。开考在即,你別给自己太大压力,且放宽心,別执著於结果,重在参与。就算没考出举人也无妨,二妹妹不会责怪你的。”
    这些话其实是白金宝在加强自我暗示,同时也想把压力转嫁给白墨凛,最好能把白墨凛的心態搞垮。
    此话一出,先不说白墨凛有何反应,白金宝附近的考生皆一脸无语。
    能考出秀才者都不傻,白金宝说的话是好心还是恶意,聋子都分辨得出来。
    眾人默默离白金宝远了一些,离得近了怕沾上晦气。
    白墨凛轻抬眼皮,冷冷看了白金宝一眼,便绕过他继续往前走,他根本不屑於与白金宝这种人多说一句话。
    白墨凛的反应不在白金宝的预料之內。
    在他的预想中,白墨凛有可能反驳,也有可能出手打他,却没料到白墨凛会无视他…
    白金宝的心態更不好了,不止没把原有的不安转嫁出去,还多添了一份不爽。
    带著这种心態进考场,纵使白金宝真有状元之才都有可能把考试搞砸,更別说这“状元之才”只是白金宝自封的。
    第一场考试结束,白金宝已经有所预感,这次可能会与解元失之交臂。
    而他的假想敌白墨凛却在考场中挥洒自如。
    八月十五,中秋节。
    大庆朝人口数千万,同在这一日及笈的小娘子有数百人。
    京城中的小娘子在这一日及笈的,除了丫丫,还有肃寧伯府的白云嫣。
    两人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刘阿花於寅时生下了一个女儿,不久后怀胎才七月余的世子夫人被白幺郎嚇得早产,也於当日生了一个女儿,前后仅相差了几个时辰。
    寅时,白云嫣从噩梦中醒来,一声惊呼。
    听到惊呼声,趴在床边守夜的丫鬟迷迷糊糊地从脚塌上爬起,眯著眼凑到床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白云嫣看著丫鬟这张熟悉中带著陌生的稚嫩脸庞,一阵恍惚。
    此刻的心情如惊涛骇浪。
    她好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恶梦,梦裏她在二十五岁那年含恨而死。
    这个梦太过真实,醒来后还能记得梦裏的细节,临死前那种绝望的情绪更是真实到令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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