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打电话给陈驰,她欢快的语调感染了陈驰:“哥哥,你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我发现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把心真正放下,眼到之处都是风景。哥哥,江南处处是美景。”陈时调皮地笑道。
陈驰愕然:“时时,你……”
“哥哥,也许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的美丽。这是《胭脂扣》中的一句话。哥哥,我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初恋,但从没想到我的初恋是如此的狼狈不堪。现在我想通了,作为年年入选fbs最年轻名人榜的陈驰的妹妹陈时从无特别之处,她原来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想以后我会生活得更加的踏实。”
陈驰:“……”陈时总是把她生活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当作一道数学题,然后迅速找到解题的方法。陈时无奈地放下电话,感情的事,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每一次受伤都是长大。
陈时一觉到天光。
五星级酒店向来向客人提供早餐服务。陈时换上一条巴宝利经典格子的马裤夏装,完全英伦风格的骑马装打扮,她今天想去骑马。当她走进餐厅时,没有意外的,她得到了许多的关注与注目礼。
陈时淡定地走向一张空着的餐桌,正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男人,哦,不,是大男孩正咧着嘴向自己笑。陈时定睛一看,原来是章东泉。陈时很高兴,她走过去,欢快地说:“章东泉,怎么是你?!”
一身全白休闲装的章东泉就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他的笑容感染了陈时,陈时赶紧坐下。
“陈时,我的运气不错。我到这里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碰上你,没想到我真的成功了。”
陈时:“……”
“今天想去骑马?”
陈时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回去?!”
章东泉耸耸肩膀:“一般猜测,失恋的人不都是这样吗?独自在异地舔伤口。”
陈时不禁失笑,撇撇嘴:“看来你经常失恋,经验够丰富的。”
章东泉半真半假地笑着回答:“此刻我也正失恋,正受苦。你的手机呢?”陈时把手机递给章东泉,两人互相留了电话。
看到陈时的汽车,章东泉沉默了,原来昨天那个男人真的没说错,他与陈时的距离真的很远。他知道许间是谁,也知道姐姐与这个男人的关系,说白了,姐姐就是给许间打工的而已。只是这份工作的好处比较大,让章家在京州市得到更多的利益。章东泉也第一次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深刻道理。
陈时看到章东泉的汽车只是一辆普通的‘标致’,她笑着说:“东泉,今天还是开你的车吧?我的车太小了。”
章东泉揉揉陈时的那头短发:“没关系,时时,你不用不好意思。昨晚我就已经很明白自己的分量。我还没开过这么好的车,钥匙拿来。”陈时笑吟吟地把钥匙递给章东泉。
陈时的脸红了,她不好意思地说:“东泉,对不起。昨天我有点过分了,我正式向你道歉。”
“时时,你不用道歉。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东泉,我也是昨晚想明白的,原来我以为自己是那崖畔的一枝花,现在我知道了,只不过是人海一粒渣,如此而已。恋恋红尘,我们都是普通人。东泉,我从没小看你的意思。”
“傻瓜,如果我真的在意,今天就不会来这里等你。”
陈时笑着:“我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我信命。信这世上所有一切,早已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许间在楼上的房间清楚地看到章东媛的弟弟与陈时有说有笑地上了陈时的汽车。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放下。他惆怅地进到浴室沐浴。昨晚陈时的前后变化他一直看在眼里,他很肯定陈时已经选择把他放下。这让许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看到章东泉开着一辆拉风的奔驰mini到马场,窦扶风等人都愣住了,再看到从车里出来的陈时,那些大男孩们集体张大嘴巴看着两人。章东泉真够可以的,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居然还能把陈时这个大美女给约出来。大家异口同声道:“老大,够牛的!”
陈时禁不住笑出声来:“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
窦扶风好容易才回过神来:“你、你好。我叫窦扶风。”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章东泉能把陈时约出来。
“你好,我叫陈时,朋友们都叫我时时。”
章东泉拉着陈时相当臭屁地走到朋友们的中间:“喂,我说你们别丢人了,没见过美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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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那些大男孩们集体向章东泉‘施暴’:“我让你臭屁!时时都说了,她也我们的朋友。”都是年轻人,大家很快的就熟悉起来。
“时时……”
一声熟悉的声音让陈时回转身来面对鲍德男。鲍德男委屈的腔调并未得到陈时的一丝同情。世上哪有委屈?任何人经过衡量,一定为了他想得到的东西而付出代价。
“阿南,真巧。”陈时顾盼生姿地微笑着,这样的陈时让鲍德男以为那个过去的陈时又回来了……可是他突然想明白,原来他在陈时的心里一点也不重要,所以陈时才会对他的花心无动于衷。他为自己在陈时面前干的蠢事后悔万分,可是他依然心存幻想陈时会向以往那样原谅他。
陈时介绍彼此:“鲍德男,我东大的同学;章东泉,我新认识的朋友。”
鲍德男拉住陈时,沉重地说道:“时时,我们能不能谈谈?”
陈时点点头,鲍德男作为朋友是没有一点错处。都是聪明人,章东泉拍拍陈时的肩膀安慰到:“我去帮你选匹马溜溜。”
鲍德男嗤笑道:“不劳章公子费心,我们有自己的马。这个马场是我姐夫开的。”
陈时立即拉开自信心再次受到挑战的章东泉:“东泉,你别理他。我的马叫‘时间’,是我18岁生日时爷爷送的。它很温和,你会喜欢的。”章东泉看着一脸讨好模样的陈时,心道:看在时时的面上,我忍。他跟着工作人员到马房去了。
陈时跟着鲍德男慢慢走着。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宽广宁静的天空是一片澄明的蓝,马场周围盛放着各种花草,远处郁绿的森林,深深浅浅,枝叶繁茂,更远的山坡上,青绿的野草蓬勃生长着,漫山遍地的野花,红粉嫩白,让人目不暇接。陈时笑着说:“如此良辰美景,何人想归?阿南,你大姐夫的韬略在当时真是无人能及,能有战略的眼光看待问题。20年前就想到把自己变成‘大地主’现在的地价可是不能与从前同日而语。”
鲍德男酝酿了许久的情绪,被陈时轻松给阻断了。他呆呆地看着陈时,喃喃地说:“时时,对不起……我知道我在你面前干了许多的蠢事……我、我很后悔……”他突然上前抓住陈时的手:“时时,我们重新开始……”鲍德男哽咽住了,他的眼睛变得通红,他不好意思地把脸转过去,不让陈时看到他刺红的双眼。
陈时看着真情流露的鲍德男,心里也很难过。可是陈时无法原谅,也不能原谅往日鲍德男的所作所为。作为朋友,无可厚非;作为情人,如果真的与鲍德男在一起,不是因为脑子缺根弦,那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是可笑之人。
陈时放开鲍德男的手,对着澄蓝蓝的天空,望着远处山坡上在微风中摇曳的漫山遍野的五颜六色的野花,心情舒畅、平静。
“阿南,都过去了……”鲍德男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切好的、坏的都过去了……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是不是因为间哥?”
陈时摇摇头:“阿南,到现在你还依然认为我们之间真的是因为别人吗?”
“为什么?”鲍德男大吼。
陈时不理会失去理智的鲍德男,她早就清楚鲍德男有严重的‘公子病’。陈时波澜不惊地回答:“阿南,情谊如纸,一撕就破。对于你在我这里受到的一点点挫折,却被你在后来的2年中无限放大。所以我们渐行渐远,阿南,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与旁人无关。”
鲍德男把陈时给紧紧地搂在怀里,流着眼泪:“时时,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无穷无尽的期待,伸手不见五指。”
陈时放开鲍德男,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人心就像这尘土,越是想要牢牢的抓住,结果,它越是从你的指缝间溜走,”陈时的双手用力一握,纤细的沙子如流沙般在她的指缝间流逝。
陈时没有说的是,等待?什么叫等待?鲍德男当真是辱没了‘等待’这个词。看着一往情深模样的鲍德男,不知道为什么陈时老是想发笑。
她定定神:“阿南,命运犹如飘絮,想要主宰,真是天方夜潭。性格决定我们彼此间的命运。陈时从无回应鲍德男的义务与必要;同样的,许间也从无回应陈时的义务与必要;鲍德男就更无回应水清的义务与必要。在感情上,众生平等。”
陈时拉着鲍德男慢慢走到小河边上,这条小河是从不远处的山坡上流下的溪水。当年鲍家就是看中这里的美景才花了大手笔把这里买下来。可是20年过去以后,当年的价钱今日买不到这里的1%土地。小河边上,马场的工人们忙着给马匹洗澡。河对岸的一株上了年岁的垂柳枝繁叶茂,满头婆娑的浓翠,仿佛正对着河面梳妆打扮,河面上的倒影也是绿意盎然的,看上去庄重圆满,颇有点大家之风范。
“时时,我错了。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们,我爱的只有你。”
“可是我不爱你。”陈时毫不留情地回答。在鲍德男的面前,陈时的心早就是铁板一块。她看着鲍德男:“阿南,别怪我说话直白。既然把话说开了,我想说实话是最好的。不是我狠心,是这2年来你让我不得不狠心。你真的以为我陈时的神经很大条是吗?什么都不在乎?阿南,我没想到你尽然如此轻看我。”陈时很愤怒。
“时时……”鲍德男抓住陈时的手,仿佛他抓住的是希望。
陈时立刻甩开鲍德男的手:“阿南,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二字,一切都是人们的臆想,是种自我安慰和催眠的道具。‘后悔’在你我之间并不适用。”
“时时,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在我们的婚姻里你是稳赚不赔的,因为我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这样的婚姻你不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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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摇摇头:“阿南,我明确地答复你,我的心意在可遇见的将来都是不会改变的。其实我们的关系从来都是同学和朋友而已,这一点,我们彼此之间想必早就都心知肚明。我从来没有博大的胸怀包容你的那些风流韵事,不生气是因为不关我事。阿南,如果我真的跟你在一起,我就是这世界上的可笑之人。这样的感情与婚姻我永远不会接受,这有违我做人的原则。”
鲍德男看着神情决绝而又平静的陈时,他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他的愚蠢埋葬了他与陈时之间所有的爱恋,陈时没有可能嫁给自己,陈时宁可嫁给陌生人也不会考虑他。
陈时向不远处骑着‘时间’的章东泉挥手,看着章东泉无论怎样使劲,‘时间先生’依然一副慢吞吞的模样,章东泉憋屈的样子让陈时大笑。
‘时间先生’大概是看到陈时,它终于飞奔着跑向章东泉。
陈时没想到章东泉也如此会骑马,章东泉的飒爽英姿在马场飞舞着。他下马陪着陈时。陈时把马交给工作人员:“给时间放松一下。”
“是,陈小姐。”
章东泉感慨到:“时时,我们的差距到底有几万光年?”
陈时笑答:“没有多远,我们的中间只是隔着婚姻。”
章东泉了然地笑笑:“也对,我这是杞人忧天,那位门当户对的都没戏,我平衡极了。”章东泉向成为盐柱的鲍德男努努嘴巴。
陈时:“你真不厚道。”
章东泉:“相信我,时时。对于男人来说,没有所谓的‘矢志不渝’,只因找不到更好的;也没有所谓的‘难舍难离’,是外界诱惑不够大;若真大到足够让你离去,统统拨归于‘缘尽’。更没有所谓的头也不回,不回顾,当然是马上有了填补,无心恋战;万事都在‘衡量’二字。每个女人都不同程度地计较自己的情感得失,其实男人也一样,只是男人更善于伪装,总是把自己打扮成一副情圣的模样。”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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