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拂,落叶萧瑟地飘落。
佑娴独自一人,静静地来到梧桐树下。
枯黄的梧桐叶已经撒落了一地,连它都在暗示这段可笑的单恋。
她回到这里,只是为了完美当初的约定。
她伸出冰凉的手,fumo粗壮的树干。
只有梧桐树上的年轮,记载着十一年间的种种。
他们的故事在这里开始,那就让这荒谬的一切在这里结束吧。
苦涩的眼泪挂下来,她戴上自己那枚狗尾巴草编织的草戒,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枚。
她当他面解散的草戒是假的,真正的那枚一直还在她身上。
还是舍不得的,不像他,随意丢弃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
从袖口的暗层里,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刀片,盯住自己baixi的腕口,呆滞地看了很久。
悄悄地,几乎同她黯然地离去一样了无声息,她对准自己的细腕,一刀缓缓而深刻地划下……
手腕上狰狞的血口子涓涓流出鲜血,她笑了,安静地缓缓躺倒在血泊里……
梧桐树下的约定,今生注定只有她独自赴约……
★★★
能我系跟么们保。少wangye、少王妃,不好了!郡主不见了,她留下一封信给少王妃,自己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紫玉心急火燎地跑进佑赫和竹心的卧房,她知道佑娴心情低落,所以想在睡前陪佑娴说说话,想不到一去就发现佑娴没了踪影,只在书案上留下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少王妃的名字,她不好擅自拆开,只好急匆匆跑过来找竹心。
什么?留信给我?
竹心正在哄孩子睡觉,听到紫玉心急如焚的语调,不由得一惊,立即从椅子上坐起来。
佑赫停止宽衣歇息的动作,皱起眉头,向竹心和紫玉走过来。
怎么回事?外面下着雨,她跑出去做什么?
看到紫玉慌张的神情,他意识到不妙,英挺的俊颜微微绷紧。
紫玉踌躇了片刻,决定如实相告:
实话不瞒少wangye和少王妃,其实这次郡主回王府并不是简单地回家探亲,她和姑爷闹得很凶,就到了只差姑爷下休书的地步了!
第六卷 跌落 割腕自杀(二)
什么?!九零零五七一二。
佑赫挑起眉,语调陡然增高。
所以我怕郡主会做傻事啊!紫玉脸色苍白,急得直跺脚,少王妃,您快拆开信看看,郡主到底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交代行踪?!
噢,好!
竹心经紫玉一提醒,连忙把怀里的小女儿交到紫玉手里,赶紧打开信笺,快速瞄过之后,浑身不住剧烈颤抖起来。
呜——
竹心捂住胸口,止不住呜咽出声,继而双腿发软,整个人拉倒在地。
心儿!
佑赫俊眸一沉,伸手将她扶起来。
你没事吧?她信上说了什么?!
佑赫的声音也骤然紧张起来。
她、她说她生无可恋,要去属于她的地方……竹心脸色惨白,大水眸空洞得不知该聚焦在何处,佑赫,什么叫生无可恋、哪里是属于她的地方,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竹心失控了,抓住佑赫的衣袖,使劲摇撼。
佑赫皱紧眉头,大力地抢过竹心手上的信,冽眸顿时变得深沉诡谲。
邵风这个王八蛋!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把信纸揉成一团。
佑赫,那现在怎么办?!佑娴会去哪里啊?!
竹心瞪大惊恐的眼睛。
紫玉呆在了地上。
能我系跟么们保。郡主她……
她真的去做傻事了!
迅速传令下去,出动全府的家丁和守卫,就算把北京城翻个遍,也必须把郡主找出来!
佑赫沉声下令,在所有人都乱作一团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也不能丧失理智。
很快,老和老王妃也都赶到。
怎么会这样?!那傻丫头是和邵风吵了架才回来的?
老一进门,就面无血色地问紫玉。
紫玉早已苦成了泪人,哽咽着开口:
是……郡主和姑爷已经冷战了很久,她最近这段时间的情绪很不稳定,本来奴婢以为郡主是想回来散心的,想不到她却走到那条路上……
都是我这个做父王的错啊!居然都没看出她的异常,从她回来至今都没顾忌到她的感受!
老捶胸顿足地道,顿时老泪横流。
,您别难为自己了。佑娴走到这一步,谁也没料到。
老王妃在一侧安慰,虽然小时候她待佑娴不好,可是现在她年岁已经上来了,经过竹心的事,她已经彻底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佑娴的决定,她也感到难过。
都是我的错啊,都是啊!
老王爷弯下背,心痛地直摇头,才晃眼的工夫,仿佛就老了好多岁。
佑赫……
竹心靠在佑赫的肩膀上,看到公公难受的模样,她的泪越发无法止住。
不会有事的,全府的人都去找了。
佑赫抚背安抚她,可竹心的脸色并未有一丝的好转。
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她自责地低喃,佑赫望住她的泪容,阒黯的眸子迸发出嗜血的诡光——
邵风,他决定不会放过他!
整个屋子,都弥漫了深切的忧伤和悲戚。
姑、姑爷?
紫玉不小心抬起眼看到邵风,倏然瞪大眸子。
闻声,众人齐齐抬起头,所有人脸上惊愕怔然的表情和还未干透的泪迹瞬间定格。
一时间,整个屋子静得鸦雀无声,连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邵风皱起眉头,深邃的俊眸掠过一丝疑虑的光芒。
佑娴在哪里?
过了半晌,邵风首先发问。
看了一圈,就独独差她一个人。
你还敢问她在哪里?!佑赫一个箭步冲上来,猛地一把拽住邵风的衣领,邪鸷的鹰眸危险地半眯起。你已经把她逼上绝路,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你什么意思?她到底在哪里?!
邵风瞪住佑赫铁青的脸色,浓眉敛得更深。
什么意思?佑赫好笑地反嗤道,她去自杀了!你说她现在在哪里?!我想问你才对!
自杀?!
邵风彻底怔然,犀利的眸光忽然变得呆滞,仿佛遭遇雷鸣轰顶,他僵杵在地上,像是一座石像,一动也不动。
畜生!
盛怒中的佑赫挥拳往邵风脸上就是猛力地一击,此刻毫无反抗能力的邵风,被拳击的力量踉跄后退了数步,嘴角被打破渗出血来,却毫不知疼痛。
佑赫!不要这样子!佑娴并不希望你为难邵风的!
竹心见状,立刻赶上来拉住狂躁的佑赫。
就算打死他,也是这小子活该!
佑赫作势,还要动手。
佑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佑娴,也许邵风会知道佑娴会上哪里去!
竹心从身后抱住发了狂的佑赫,顾忌到竹心怀着身孕,他收起拳头,只能强自按捺住怒火。
在信中,佑娴提到十一年前和你初遇的梧桐树,邵风,你还记得那株梧桐树在哪里吗?
竹心望向邵风。
邵风僵硬地转过脸——
梧桐树?他们的初遇?
第六卷 跌落 割脉自杀(三)
十一年前,他们见过?在梧桐树下?九零零五七一二。
她有留下信?在哪里?!
邵风睁大褐眸,顾不得擦拭伤口,抢先一步逼到竹心跟前,那种凌烈的气势仿佛要压倒所有人——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世界,除了她,一切都不再重要。
信、信在这里。
竹心被邵风过激的神情吓得有一瞬的微滞,反应过来后,赶紧把佑娴的亲笔书信递给他。
邵风瞥了竹心一眼,迫不及待展开被佑赫rounie得折皱不堪的书信,露出上面娟秀的字体,他眼眸一沉,皱紧眉头往下看——
嫂嫂:
我要走了,提笔写信,不知道该写给谁。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把信交给你最适合。
能我系跟么们保。情总豪总总,……毕竟,从始至今,我能倾诉的对象一直只有你而已,那个令我喜欢、又让我无比嫉妒的你。
对不起,我居然说我嫉妒。
我当然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少完美,对我,更是关爱有加。
也明白我是多么不应该存在这种想法,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呵!
这次回家,我亲眼见到你是多受这个家的宠爱,我替你感到高兴,可也只不过为自己难过。
你是苦尽甘来了,而我呢?还是一无所有。
你得到了我渴望的一切,丈夫的疼爱、父母的喜欢、儿女绕膝的幸福。
你是那么富裕,而我是那么贫瘠。
你对阿哥的付出至少是有回应的,而我对邵风的,就像小石子丢尽了池塘,掀起了几许涟漪后,便永远地石沉大海。
我有努力过的,真的。
我知道他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所以,我想学得像你一样贤惠,会打扫房间、会为阿哥洗衣做饭。
可是不管我做的再多,他还是一样无动于衷。
他从来都没有为我想过,每次他对我发脾气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特别是他当日带回珍珠儿的时候,我当时彻底觉得没有希望。
他的心一直被你死死占据着,我怕我自己永远走不进他的心里。
不要笑我,我是真的怕。
接下去,我做了许多违背自己意愿去讨好他的蠢事,结果换来的只是他的冷嘲热讽。
但是我没有气馁,我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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