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吴北良两人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纹路。 那是被魔功控制的痕迹。 他身为魔道大魔王可清楚了。 之所以说魔门不说魔道,是因为虽然魔门与魔道有关,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为非作歹。 大部分魔门弟子已经被他用武力感化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离开迷窟魔域。 魔道操控心神的高手,吴大官人心中倒是有个人选…… 吴北良先前并未碰到直接开地图炮,直言某座仙山都是垃圾的言论。 因此,不知道魔门此等意图挑起大荒修仙门派开战的阴谋是何时展开的,秘境外面是否也是如此。 虽然四大仙山内部一直在竞争,首部弟子看不起所有其它门派弟子,颈部弟子看不起腹部弟子,腹部弟子看不起臀部弟子,以此类推。 但上升到仙山层面,大家就同仇敌忾了。 比如,吴北良脱颖而出成为太阴圣子落虎山脉的人就与有荣焉。 虽然背地里还是会说他不配,浪得虚名,卑鄙无耻。 但遇到其它仙山的弟子,那是感觉很有面儿的。 大荒第一天骄可是咱落虎山脉的,别的山脉的天骄,不行! 现在,堕凰山脉的弟子说落虎山脉的弟子都是垃圾,他们如何能忍?必须干啊! 若是假装听不到,不敢与之对抗,道心都要受影响,对以后的修行那是非常不利的。 这便是吴北良看到六人以仙山为单位对抗的原因。 凰首部弟子马征同慷慨激昂道:“你以为自己是太阴圣子就可以滥杀无辜,随意污蔑我们吗? 勾结魔门这盆脏水够狠,可是不好意思,我们不接受! 落虎山脉弟子都是垃圾这话可不是我们说的,这是三大仙山弟子的共识! 你杀了我又如何,还有无数的天骄在说,莫非,你还能把所有人都杀了不成?!” 吴北良心叫糟糕,看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挑唆,无论秘境中,还是秘境外,魔门在四大仙山的棋子同时运作,四大仙山宗门大混战,或许已经箭在弦上! 另外一名堕凰山脉的天骄尹泽也说:“与我们相比,圣子更像是魔门中人,一言不合就杀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有本事你就把我们都杀了,看你能不能堵住幽幽众口!” 唰! 一道剑光闪过,两人人头落地。 一滴血从道空剑上滑落。 见程武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吴北良笑眯眯地说:“我有本事,所以杀了这仨试图挑起两大仙山弟子矛盾的魔门恶人,没毛病吧?” 程武摇头,挤出个笑容:“没,没毛病。” “若有人再说落虎山脉的都是垃圾,三位不必与之争辩,更莫要大打出手。 这是魔门的阴谋,目的是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利。” 王耀蹙眉:“圣子怎么知道这是魔门的阴谋?马征同他们真的是魔门恶人吗?圣子可有证据?” 吴北良摸了摸鼻尖:“猜的。至于证据,我的话就是证据,莫非,你不信?” 王耀眉毛一挑,为难道:“仅凭猜测就取了三人性命,圣子是不是草率了点儿?纵使圣子金口玉言,恐怕也难以服众。” 吴北良问程武和另外一人:“二位也觉得我草率?”biqubao.com 二人沉默。 吴北良指着王耀道:“我杀的魔门恶人说落虎山脉的弟子都是垃圾,是不是他先回骂,先动手?” 程武点头:“王师弟为人嫉恶如仇,性情稍微直了些。” 吴北良语不惊人死不休:“是吗,我怎么觉得他也是魔门恶人。” 王耀痛心疾首:“我质疑你,你就污蔑我是魔门恶人,看来尹泽说的没错,你才是真正的魔门恶人!” “污蔑本圣子,死!” 吴北良一剑斩出,王耀身首异处。 程武和另外那人吓傻了。 一言不合就杀人,斩天仙一品的高手如砍瓜切菜,看来太阴圣子真的是魔门恶人,否则怎会如此强大?如此凶残? 二人噔噔噔后退三步,眼神戒备地看着吴北良。 程武声音有些发颤:“圣子也要杀了我也刘师弟吗?” “你俩又不是魔门恶人,我杀你们干嘛?二位走吧,我检查一下他们的尸体,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程武不能置信:“真让我们走啊?” “对,莫非二位想留下来与我一同验尸?” 刘登科摆手:“没有没有,不想不想,告辞。” 说罢,拉着程武就走。 二人疾飞数千丈,发现吴北良没跟来,悬在喉咙的心脏才落回去。 “刘师弟,你说,谁才是魔道恶人啊?” 刘登科摇头:“不知道,我已经糊涂了。” 程武:“我也是……” 沉默片刻后,刘登科又道:“如果吴北良真是魔门恶人,我们应该也活不成吧?他才碎虚一品,杀天仙一品却易如反掌,实在太可怕了!” 程武点头:“是啊,吴北良能成为太阴圣子,想必不像世人说的那般,纯属侥幸。” “此事我们最好莫要往外说,若是被有心之人带了节奏,说不定对我们宗门不利。” 程武深以为然:“凌天宗从虎臀部的小宗门成为如今虎颈部的大宗门,才用了十几年,其中,吴北良居功至伟,起到了关键作用。 如今他傍上太阴圣境这棵大树,若是惹怒了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还是先观察看看吧。 现在并无确凿证件证明他是魔门恶人。” 另一边。 吴北良已经给噶掉的四人使用了搜魂魔功。 他在四人记忆中看到了同样的画面:在一个阴暗的大厅中,乌泱泱足有上万人,大厅尽头的高台上,一个身穿黑色连帽大氅,脸上戴着抽象面具的人用雌雄难辨的声音说:“覆灭正大宗门大计将于半年后启动,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魔门的未来,靠诸位了!” 人们高呼:“灭正道,兴魔门,不惜一切代价!” 吴大官人眉头紧锁:“看来,魔门的计划,很早就开始了,幻月魔师,摘星魔师,你们两个,到底谁是鬼?亦或者,都是?” 吴北良感觉自己正身处迷雾之中,看不清的环境里,有无数双贪婪恶毒的眼睛,它们的主人将屠刀递到自己手中,让自己将正道修行界捅个窟窿! 然后,自己没了利用价值,他们再将屠刀落下! 正道宗门的未来如何,吴北良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乐天盟,以及自己的朋友兄弟! 魔门若中兴,只怕是生灵涂炭,大荒永夜! 吴北良缓缓握紧拳头:“一直以来,都是我拿别人当工具人,想把我当刀使,痴心妄想!” 他拿走四人的全部身家,一把火扬了他们。 “邪典宗在小爷手上消失,魔门也将步入后尘,不信,走着瞧!” 吴大官人冷哼一声,继续探索秘境。 两个时辰后。 激烈的打斗声传入耳中。 吴北良剑眉微敛心道:“又来,不会又是自相残杀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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