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被砸出深深浅浅、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坑洞。 固态乌云落地后气化升空,无限堆积。 二驴子跪在地上,大眼珠子里满是惊恐:“咴儿!” 【我滴妈,这个杀阵太可怕了,漫天的乌云都成了致命的武器,无处不在,无孔不入,驴爷差点儿被砸成肉饼! 亲爱的主人,为何要坑你忠心耿耿的二驴子,是因为不爱了吗?】 吴北良一脚把它踢出三丈远:“爱你个大头鬼,要不是劳资用太荒混沌鼎罩着你,你还能活?搁这儿跟我演上了还,信不信我把你的翅膀拧断,丢到悬崖里自生自灭。” 二驴子爬过来求饶:“咴儿!” 【大荒最英俊的主人,二驴子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把我当个屁放到九层妖塔里吧。】 心善的吴大官人满足了二驴子的请求。 他举目四顾,飞不出万丈深渊,便只剩破阵这一条路。 破阵的关键是定位阵眼。 四面都是悬崖,阵眼必然就在这座孤山上。 念至此,吴北良展开寻找。 半个时辰后,他刚嗅到熟悉的香气,惊雷炸响。 这一次,霹雳竟然整出了细活! 乌云被切割成大大小小的飞剑,裹挟着锋锐的剑气,从天而降! 场面之壮观,难以言喻。 剑气之汹涌,如海如潮! “嗡!” 上百万把云剑的剑意引起了道空剑的嗡鸣。 吴北良感应到对方的战意,胸中豪情万丈。 他一伸手,喝道:“剑来~!” 咻! 道空剑破开虚空,落入手中。 灵能澎湃,人剑合一。 吴北良灵帧起手,一剑斩出。 这一剑,似缓实疾! 这一剑,无迹可寻! 这一剑,剑意无穷无尽! 这一剑,剑气无处不在! 这一剑名为,云灭! 百万百云剑霎时被碾碎,消弭于虚空。biqubao.com 吴北良单手持剑而立,帅到惊天动地。 只可惜,没有人看到这一幕,美中不足。 摆了一会儿造型,道空剑灵都觉得尴尬了:“差不多可以了。” “空空,你不觉得我们配合起来帅惨了吗?尤其我一声剑来,一剑斩碎百万云剑,逼格直接拉爆! 只可惜,没有观众,差了点儿意思。” 道空器灵客观评价:“还行吧,跟祂比起来差远了,你太浮夸,演的痕迹太重。” 吴北良不服:“天地良心,我可没演,纯属福至心灵,水到渠成。” “真的吗?我不信!” “你之所以不信,是因为与我还有隔阂,若你认我为主,定能感受到我纯粹的内心,若没有那份纯粹,如何能妙手偶得一招近乎于道的剑技? 我给那招取名云灭,你觉得如何?这是咱俩合作最完美的一次!” 道空剑灵压根不上当:“你爱取啥名都行,与我无关!至于认主,我早说过,等你独断万古再说!” 傲娇个屁啊,小爷若是独断万古,还需要你吗?弹指覆灭三千神,独断万古我为尊可不是白喊的口号…吴北良默默腹诽,懒得跟固执傲娇的道空剑灵浪费口舌。 他鼻子抽动,循香气而行。 盏茶功夫后,吴北良找到了阵眼。 阵眼在充斥着黑云的山洞中。 山洞在孤山中央以下十丈处。 吴北良提起道空剑,切豆腐似的切开通往山洞的通道,跳了进去。 他瞅着造型别致,流光溢彩的阵眼,恍然大悟。 ——怪不得小爷觉得香气熟悉,原来是残虹剑魄! 根据前面的经验,肯定不是取走残虹剑魄破解困杀阵。 吴北良仔细一瞧,镶嵌残虹剑魄的石头上似乎还有六个浅淡的凹槽! 凹槽呈不规则状,毫无规律可言。 吴北良心中一动:这题我会! 他将残虹剑魄用秩序银蛇切割成凹槽的形状,一块块嵌入。 待六块全部嵌好,七道剑光从残虹剑魄中射出。 山洞中的黑云被切割成一个石头巨人。 石头巨人挥舞大手,把镶嵌七片残虹剑魄的石碑掰成一把重剑。 它举起重剑,将孤山刺穿,山洞中的黑云飘荡出去,悬浮于万丈深渊,形成向下的云阶。 吴北良跟着石头巨人在悬浮的黑云上蹦蹦跳跳,来到深渊底部。 他这才发现,先前凝视他的深渊之眼,是两个漩涡! 一个漩涡中洪水滔天,一个漩涡中大火连天! 吴北良知道,不同的选择,面对不同的杀阵。 他思忖片刻,跳入洪水滔天的漩涡。 之所以这么选,是因为七杀摄魂阵外大门上的图案顺序如此。 乌云之后,是洪水! 按照顺序去破阵,没毛病吧? 他在漩涡中赚到晕头转向,才来到新的空间。 他本以为新的困杀阵是汪洋中的一座孤岛或一艘大船,这样才会惊险刺激,杀机四伏。 结果,他出现在一座破旧的小村庄中。 村庄房间低矮,道路曲折。 咋一看,每个院落的房子都是一样的,仔细看并非如此。 吴北良不知道这村庄与洪水有什么关系,周围别说大海,就连大河都没有一条。 所以,洪水从何而来呢? 根据经验,他应该走不出这村庄。 但还是试了一把。 果不其然,村庄边缘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去路。 又是困杀阵! 吴北良铁拳无敌,可摧山断岳。 可他一拳轰出,仿佛打在棉花上,无从着力。 他又用黑域神刀劈了一刀,屏障被劈开。 但不等他出去,屏障又完好如初。 吴北良又一次放弃暴力破阵的念头,开始寻找阵眼。 村落不大,吴北良的神识可以完全覆盖,但他却嗅不到丝毫宝贝香气! “看来这座杀阵的阵眼藏得挺深啊!但就算再深,阵眼也在这村子里,小爷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阵眼找出来!” 盏茶时间后,他正在某个房间中寻找阵眼。 后院传出‘哗哗’的响声。 吴北良冲到后院一看,不由目瞪口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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