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良面壁思考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规律。 最后,他一咬牙:小孩吃奶,爱咋咋地! 吴大官人出手如电,眨眼功夫就把九块庚金玉髓,九片残虹剑魄给薅下来了。 “哗……” 脚下突然冲出一道洪水柱,强大,有力,粗壮,迅捷。 吴北良掠过一抹残影,避开了。 他眼瞅着洪水柱将坚硬的石室击穿,冲出地面,冲上半空,形成一道七彩虹桥。 吴北良略一思忖,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他钻进洪水柱,被强大的冲击力冲上半空,满身的污泥都被冲刷干净。 他顺着水柱化身一条逆流而上的游鱼,游到了洪水柱的顶端。 吴北良站在开到荼靡的浪花上,看着七彩虹桥,有种获得新生的玄妙感。 虽说寻找阵眼浪费了很多时间,也把自己搞得十分狼狈。 但是,最终,结果是好的。 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要做许多无用功,要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但是只要坚持,不放弃,总会迎来属于自己的绚烂彩虹。 吴北良背负双手,嘴角上扬:“我悟了!” 洪水柱后劲儿不足,有衰竭的迹象。 吴北良知道,若不再踏上虹桥,只怕要被困洪水淹没的村庄之中。 念至此,他犹如一枚逆行而上的流星,一飞冲天。 他在半空中翻了几十个跟头,落在彩虹桥的顶端。 彩虹桥顺滑,冰感十足。 吴北良坐下来,顺着彩虹桥滑了下去。 十几个呼吸后,他滑入另外一座杀阵。 仿佛从一个囹圄,跳进另一座牢笼。 恢复视野后,吴北良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水榭之中。 水榭孤零零地矗立在一望无垠的大河上,下面河水奔腾,激情澎湃。 冷风袭来,吹得吴北良打了个冷颤。 他赶紧蒸干衣服,胳膊上此起彼伏的鸡皮疙瘩才消失。 他举目四顾,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这特么是火海杀阵?感觉不太像啊?四周都是水呢! 他坐在水榭中的石凳上,吹着小风,心旷神怡,胸中激荡着狗屁文人的风骚,很想吟诗一首。 身为大荒第一诗仙,在这如画的风景中,岂能不吟诗呢? 吴北良酝酿半晌,张口道:“啊……” 只一个字便没了下文。 “作诗岂能无酒,没有酒精催化,怎能有灵感?” 吴北良自言自语,给自己倒了两杯桃花仙酿。 喝完之后,只觉灵感如未出阁的小娘子,扭扭捏捏,遮遮掩掩。 吴北良说:“啊……大江大水天自高……呸,什么玩意儿!” 他端起酒壶,仰头猛灌。 吨吨吨吨…… 大半壶酒,三分之一进了嘴巴,三分之一被风吹斜,溅了一脸,三分之一洒了一身! 吴北良毫不在意,随手将空酒壶丢入水中,抬手一擦嘴巴,诗兴大发:“我自横刀向天笑,笑……笑完我就去睡觉,花自飘零水自流,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好诗,好诗,好个屁啊!还好,没人听到,小爷算是吴郎才尽了! 咦?什么声音?” 他听到河底有轻微的‘哧哧’声。 眼瞳闪过金光,透虚之眼一看:“卧槽,河底怎么着火了?” 轰! 湖蓝色的火苗瞬间燎原,在河底连成一片。 “咕咕咕……” 河水咕咕冒泡,短短几息便沸腾了。 吴北良瞳孔微震:“我去,那湖蓝色火苗是大荒神火吧?温度也太高了,威力也太大了?” 空气中翻涌着热浪,虚空扭曲恍惚。 俄顷。 大河被湖蓝色的火焰烧穿,化作一片湖蓝色的火海! 瑰丽而奇诡。 吴北良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欣慰地点点头:“虽然距离火海还有些差距,但火河也很不错! 别说,这火焰的颜色还蛮好看的,蓝的通透,水灵灵的。 美中不足的是,灼烧的烟有些浓烈刺鼻,还阻挡视野,差评! 呃……浓烟好像是因为水榭被烧着了。” 眼瞅着火苗将水榭烧穿,在四根柱子上跳舞,吴北良丝毫不慌。 仿佛压根不惧高温。 若是换了别人,早就飞上高空,试图离开这里了。 但吴北良没有,他知道,就算飞上高空也无济于事,根本离不开火海区域。 按照逻辑,阵眼应该在水榭中。 但水榭一共两丈见方,虽然面积不小,但也不大。 而且,即将被烧毁。 吴北良仔细嗅了嗅,没有嗅到宝材的特殊香味。 这说明,阵眼极有可能在火河中。 他皮糙肉厚,身怀七种大荒神火,不惧火烧,林曦李嫣然了色他们怎么办? 吴北良开始担忧他人的安危。 随即,他心头一凛,数百条火焰凝成的湖蓝色火蛇破空而至,速度极快。 吴北良打个响指,灵能乱流扰动,火蛇被轻易绞碎。 “想不到,这火还能影响心神,有点儿厉害了哈。” 腾! 吴北良周身燃起三昧神火:“小爷今日倒要看看,是我的三昧神火厉害,还是这火河要命!” 他膝盖弯曲,跳入火河。 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湖蓝色的火焰在退避! 它怕三昧神火! 吴北良站在两丈深的湖底,以他为圆心,方圆一丈之内,一蹙湖蓝色火苗都没有! 这就是大荒神火的排面和威慑力了。 湖蓝色火焰虽然厉害,跟三昧神火比还差了些意思。 吴北良这招以火攻火奏效了。 只不过,他维持不了太久。 一来,他的身体遭不住。 二来,三昧神火有限,烧没了就完了。 所以,时间紧迫,他得尽快找到阵眼才行! 因为嗅不到宝材的香气,吴北良只能拿出青铜罗盘,根据指针的轻微波动来判断阵眼的位置。 同时,他将灵能注入鼻子,增强嗅觉,快速在火河中行走。 他往前,前面满是火焰的喝水闪避,后面的喝水靠近。 他往左,同样如此。 找了半炷香时间,也没找到阵眼在何处。 原本,青铜罗盘上的指针还有丁点儿动静。 找了半炷香,指针反而一动不动了。 这说明,他离阵眼越来越远。 他眉头紧蹙,片刻后,蓦然回首。 “吼——”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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