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摇摇头:“可惜你如此英俊,却不是我的男鬼。” “这有什么可惜的,你把我拿下不就行了。” 孟婆来了性质:“如何拿下?” 吴北良:“俗话说得好,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打通他的胃,你的厨艺如何?” 孟婆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会熬汤,别的不擅长。” 吴北良安慰她:“会熬汤已经很优秀了,很多女人啥都不会,还觉得自己应该被全大荒的男人喜欢。” 孟婆喜笑颜开:“公子说得对,那些女人没有自知之明,全都该死……来,公子,这是我亲手熬制的汤,你尝尝好不好喝?” 吴北良眼中金光一闪,用透虚之眼看向原本热气腾腾的孟婆汤。 “呕……” 里面是粘稠腥臭的黑血,几十只尸虫在黑血中游泳竞速,争先恐后。 若非他有透虚之眼,哪里会想到孟婆汤是这样的! 见他还没喝就作呕,孟婆不乐意了:“公子这是何意?” 吴北良看了孟婆一眼,对方竟是一只丑陋异常的恶鬼,眼眶中有软体毒虫,嘴里的牙齿腥臭漆黑,东倒西歪,舌头分叉,上面着一只幽绿的癞蛤蟆! 吴大官人有自戳双目的冲动。 同时,他心头暗凛,这假孟婆是一只半步鬼帝! 这厉鬼炼狱,这黄泉路,这曼陀罗,这孟婆小店,都是半步鬼帝以鬼诡之术构建的! 那些排队喝孟婆汤的鬼,都是这座恶鬼杀阵等着取他性命的厉鬼! 吴北良移开视线,忍着没让自己吐出来:“午饭炫太多,突然闻到这么香的汤,有点儿遭不住,虽然我喝不下这汤,但我可以确定,它很美味!” 得到夸奖,变脸大师孟婆嫣然一笑:“公子是有眼光的,我这汤,真的超级美味! 这样,你喝半碗,也不枉费我辛苦熬一回。” 吴北良拒绝:“真心喝不了一点儿,喝了就得吐!” 孟婆:“我不信,你吐一个我看看!” “好,我喝!” 吴北良接过孟婆的碗,拿出鬼都听我的,吹奏起来。 一言难尽的音符流淌,孟婆身体轻颤,恍惚了一瞬。 就是现在! 吴北良一把掐住半步鬼帝的脖子,将整碗孟婆汤给它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 孟婆咽下孟婆汤,嘴角露出诡异的弧度,眼神却说不出的冰冷愤怒! 它已然回神,挣脱了与‘鬼都听我的’无形的牵绊。 “小子,你很聪明,没有喝下噬魂汤,但没关系,就算你有三魂,也注定死在这里! 一起上!杀了他!” 千万只厉鬼茫然看着孟婆,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孟婆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 吴大官人淡淡道:“郭长老,各位鬼兄弟,一起上,杀了假孟婆!” 上万只厉鬼冲向孟婆。 其中,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便是血傀儡郭大海! 它已是妥妥的鬼王。 且实力超过其它鬼王不少。 两息后,郭大海与半步鬼帝大打出手。 兴许是耳濡目染,受了主人的影响,郭大海的战斗模式时而生猛,时而猥琐。 它居然对半步鬼帝施展猴子偷桃和抓胸龙抓手! 半步鬼帝气得不轻,大骂郭长老无耻,出招愈加狠辣。 她把自己的腿撅折,一下子蹦起来老高,朝着郭大海的脑袋猛砸。 其余鬼扑过来,撕咬半步鬼帝。 孟婆大怒,鬼能爆发。 “嘭——” 几十只厉鬼当场被炸碎。 只剩一副牙齿还挂在孟婆身上,锲而不舍地咬合。 差点儿给吴大官人感动哭了。 刚炸了一批,第二批跟上,孟婆再炸。 如此往复上百次,孟婆整个鬼都不好了。 它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的手下不听话,集体叛变,被一个活人控制了! 吴北良见后面的厉鬼攻击孟婆的意愿不再强烈,知道‘鬼都听我的’对它们的操控变得薄弱。biqubao.com 若是群鬼失控,他就不能优哉游哉地看热闹了。 于是,吴大官人再度吹响鬼都听我的! 同时,他向郭大海传声:“郭长老,报仇的时候到了!” 果然。 当一言难尽的曲调钻进耳朵,假孟婆挥腿的动作窒了一瞬。 郭长老飘到孟婆身后,整根撕掉自己的胳膊,狠狠砸在半步鬼帝后脑勺上,将它打翻在地! 郭长老跳起来,对着半步鬼帝就是一顿咣咣猛踹。 断臂也不停抽打假孟婆。 由于用力过猛,断臂断成两截,骨头茬子乱飞,血液四溅。 吴北良都惊呆了。 “郭长老是个狠人……呃……鬼啊!好像叫狠鬼也不准确,就叫狠傀儡吧!” 这时,王者级、恐怖级厉鬼扑上来,各种手段尽出,对半步鬼帝假孟婆疯狂攻击。 把郭大海都挤到一边去了。 郭大海拿着自己断成两截的手臂,眼神迷茫,不知所措。 吴北良赶紧接过来,给它用冰莲神液接好,再接到身上。 “郭长老,你可以抢假孟婆的腿打它,不要随便自残,掰断自己的胳膊腿儿。” 郭长老点头:“我知道了,主人。” “都去死吧!” 假孟婆彻底被激怒,毁灭性的鬼能如火山爆发,瞬间将几百厉鬼湮灭! 渣都不剩。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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