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援兵又到了!” 唐僧他们终于理解楚浩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按照楚浩的这一番设计布局,足以一箭双雕的将西天和魔族都赶出金平府。 观音和百毒蜈蚣已经都下达了撤军的命令,双方都已经准备撤退了。 可是这个时候,西天和魔族的援军却到了,无疑让金平府的局势再次紧张起来。 “我有些低估了西天和魔族想要占领金平府的决心。” 楚浩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 金平府算起来只是一隅之地,按理来说不值得西天和魔族如此兴师动众。 不过很明显,局面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金平府之争,而是西天和魔族的一场公开对决。 西天这边的援军以燃灯古佛为首,他的身后是十八罗汉以及众多的西天精英。 后面的西天佛陀大军看起来足有两三万人,粗略估计这已经超过了西天三成以上的实力。 而魔族那边,则是以弥勒佛为首,身后也是众多的巨妖大魔,后面的魔族兵将不下十万之众。 双方实力相比,说不上谁高谁低,但是比起双方之前的实力,都是高出了数倍有余。 观音看到了燃灯古佛带着西天援军到来,脸色立刻大喜。 “看来真是天意相助,让金平府不至于失落!” 观音兵败至此,其实她都有些无颜对如来佛交代,现在燃灯古佛和西天大军来到。 他们又可以重整旗鼓,再次占据金平府也是大有希望的。 百毒蜈蚣他们,看到弥勒佛带来了魔族的精锐军团,也是仰天大笑。 “这金平府注定是我们魔族的。” 魔族在这里的折损更大,若是最后不能有个交代,估计百毒蜈蚣他们以后也在魔族无法立足了。 双方援军到来,在空中已经形成了对持的局面。 燃灯古佛和弥勒佛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双方看着彼此,都是一副宿敌的模样。 “阿弥陀佛,你们魔族居然敢公然进攻我西天重地金平府,简直是狂妄至极,真当我们西天无人不成吗?” 燃灯古佛厉声对着弥勒佛说道。 “好一个西天重地,你们在金平府的恶行,已然是大白于天下,若非你们将金平府变成一方恶地,我们对此也没什么兴趣。” 弥勒佛大笑着说道,言语之间充满了对于西天的讽刺之意。 “放肆,今天我就让你们魔族有来无回!” 燃灯古佛顿时大怒,抬手就想要出招。 “你们西天跟我们魔族争斗也并非一两次了,也未见你们有什么本事!” 弥勒佛也双手结印,想要跟燃灯古佛来一场对决大战。 就在双方即将动手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没想到一个金平府,居然让你们二位大佬前来。” 听到这个声音,燃灯古佛和弥勒佛都是暂时停手,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凝重。 “楚浩,这是我们西天和魔族的争斗,你难道要掺和进来?” 燃灯古佛开口说道。 “我们之间的争斗,可是跟天庭毫无关系,难道天庭也要插手?” 弥勒佛也是对着楚浩问道。 楚浩的身影出现在燃灯古佛和弥勒佛之间,对着两人一笑。 看到楚浩出现,观音显得暴怒。 “楚浩,若非是你从中搅局,我们早已将魔族击退!” 对面魔族阵营中的百毒蜈蚣他们,对于楚浩也有恨意。 “楚浩,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你在搞鬼!” 之前观音他们和百毒蜈蚣他们两败俱伤,也许他们当时没有明白过来。 可是结合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们也能够想到,他们都是落入了楚浩的布局中。 “哼,是又如何?” 楚浩看着观音和百毒蜈蚣他们,发出了一声冷哼。 楚浩如此说,就等于是承认了,可是不论是观音和百毒蜈蚣他们,对楚浩都无可奈何。 他们如此询问就等于是在楚浩的面前自取其辱。 “我的职责是在金平府维护安全稳定,你们西天和魔族如此实力,若是在此大打出手,难保不会对百姓造成损伤。 所以谁敢在此率先的出手,那就是跟我们天庭为敌,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西天和魔族都聚集了如此实力,如果双方在这里对决,那可不是小场面。 必然是山崩地裂苍生浩劫,那在此的百姓们恐怕也难以存活。 这也是楚浩阻止双方对战的原因,而且楚浩的话语拿捏的恰到好处。 若是强行阻止双方,结果必然是跟西天和魔族双方为敌,导致双方怨恨。 所以楚浩只是在阻止率先出手的一方,就等于是打破了一个平衡。 西天自然不希望将楚浩逼到魔族那边,那样他们也无法应对天庭和魔族的合力。 魔族自然也是一样,所以他们也不敢率先的出手。 这样一来,双方谁也不敢动手,要是干耗着,那双方都会颜面全无。 燃灯古佛思考片刻,对着楚浩点点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若是如此动手,必然祸及苍生,我们西天是慈悲为怀,今天暂且作罢。” 听到燃灯古佛如此说,弥勒佛也开口。 “狱神既然有任务在身,我们也理当配合,今天就给狱神一个面子。” 燃灯古佛和弥勒佛虽然都不甘心,可是因为楚浩的出现,双方不得不停止争斗。 西天和魔族再次的各自扎营,隔着金平府城的废墟,形成了对持的局面。 但现在燃灯古佛和弥勒佛也心里十分清楚,楚浩依然是一个关键角色。 别看楚浩只是带了数万天兵天将在此,看起来对西天和魔族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敌意。 可是这三足鼎立的局面,却是西天和魔族任何一方,都无法轻易打破的。 燃灯古佛跟观音和西天那些大咖们在营地中商议。 “目前我们要对付的是魔族,可是楚浩却带着兵将在此,对我们形成了巨大的制衡作用。 一定要想个办法,让楚浩带天庭大军离开,否则局面会一直僵持下去,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燃灯古佛对着众人说道,并且向着观音看了一眼。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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