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替嫁医妃带着空间去流放_第八百六十九章 相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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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复力释放,徐晚珍不出一刻钟,悠悠转醒。
  “你们是……”
  席述正背对着床喝水,觉得这壶里的水分外好喝,骤然听到徐晚珍的话,差点呛住。
  这么快就醒了?
  顾蓉蓉道:“徐小姐,我们是来给你治病的。”
  她说罢,把站起来的席述推上前,给徐晚珍倒一杯水。
  一晃荣壶——好家伙,这么一会儿没看住,席述自己喝了快半壶。
  “徐小姐莫动,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席述缓声道,“要休养一两日才好。”
  徐晚珍缓缓点头。
  徐川霖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晚珍。”
  徐晚珍之前没什么,现在看到哥哥,万般委屈涌上来:“二哥……”
  徐川霖到床边,低声安慰几句,又问席述:“大夫,我妹妹的情况如何?算好转了吗?”
  他是想问毒解了吗,但又怕徐晚珍听说了情绪起伏大。
  席述点头:“算,公子大可放心,喝两日药,好好休养,一两日便可康复如初。”
  徐川霖心头大定:“多谢大夫,还烦请您写个方子。”biqubao.com
  “好。”
  席述去写方子,顾蓉蓉把手里的茶杯递过去:“公子,让小姐喝杯水吧。”
  徐川霖接过,喂徐晚珍喝。
  徐晚珍也是渴了,一连喝了半杯,才叹一口气。
  “二哥,我这次病得好难受,像四周都是火,我被放在火里烤,我想哭想叫都没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徐川霖听得心里也难受,又喂她两口:“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二哥,大夫的医术很不错,是他救了我,我方才还感觉一股清凉之意,把滚烫的地方都抚平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徐川霖看一眼席述:“我会好好重谢大夫。”
  徐晚珍点头:“那就好。”
  一盏水下去,徐晚珍感觉精神也好了些:“还有吗?我还想喝。”
  徐川霖又倒一杯给她,慢慢喂她。
  席述把方子写好,徐川霖道:“大夫辛苦,夜已深,不如先在府里住下,待明日一早,看小妹是否病情有反复,再者,我也要重谢大夫,除了之前答应您的人参,其它也是要的。”
  席述看向顾蓉蓉,顾蓉蓉心说,得,醒了也不让走。
  徐川霖看到席述的眼神,安抚道:“大夫放心,你的小医童,我也会好好照顾。”
  席述:“……”
  顾蓉蓉:倒也不必。
  “不敢当,”顾蓉蓉道,“就是我家先生一向喜静,麻烦公子给安排个僻静的院子,不怕偏,安静就好,另外,我住厢房即可。”
  徐府房间有的是,这点不难,徐川霖爽快答应。
  时间不早,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又安排人去煎药,徐晚珍醒来,外面跪着的下人也像都活过来,起身忙碌。
  顾蓉蓉和席述被安排住在一处院子,确实幽静,环境也不错。
  带路的人给掌了灯,又简单收拾一下屋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本来就很干净。
  人一走,席述就赶紧道:“你住正屋,我去住厢房。”
  顾蓉蓉并不在意这些:“哪都一样,我住厢房,这是在徐家,说不定徐川霖什么时候会来,还是谨慎点好。”
  席述觉得有理,但又觉得过意不去。
  “席大夫,你现在可是徐家的恩人,治好徐小姐的大功臣,受什么礼遇也是应该的,别婆婆妈妈。”
  顾蓉蓉说罢,笑着摆手,去厢房。
  躺在床上,时不时看看后窗。
  听到一声响动,丝毫不意外。
  “没被徐府的人发现吧?”顾蓉蓉问。
  徐府手下顾蓉蓉可见识过,非寻常府卫可比,进府的时候也看得出来,表面松懈,实则防守很严。
  不愧是边关将领出身。
  冷星赫轻轻关上窗子:“没有,你怎么样?”
  顾蓉蓉道:“我没事,进展顺利,徐小姐已经醒了。”
  顾蓉蓉拉着他坐下,把刚才的事叙述一遍。
  “我觉得徐小姐这毒中得有点不同寻常,按席述所说,馅料就有毒,并非是做好点心之后,滴入的毒,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
  冷星赫赞同:“要做此事,得知道徐小姐的喜好,经常去哪家买点心,爱吃哪一种,还要让点心铺子的人单做一份,确实不易。”
  “点心铺子的人也死了,”顾蓉蓉说,“一开始就准备灭他们的口。”
  冷星赫看着跳动的烛火:“徐家也如此不太平。”
  “想必他自己也有感觉,”冷星赫低声说,“我们先别插手此事,让他自己查一查,毕竟表面是家事,也许有的事他不太好启齿,并不希望外人介入。”
  顾蓉蓉也是这么想,人家答应合作,合作的是查看两家是否被同一人暗害,而非事事都要对他们讲。
  家中私事,又事关他的妹妹,毕竟是女眷,过深介入总归不好,还是要有点边界感。
  时辰不早,顾蓉蓉上床休息,拍拍身边位置,让冷星赫也睡一会儿。
  在徐府多有不便,天不亮冷星赫就得离开,休息的时候真不多。
  他们安眠,徐晚珍也睡下。
  但徐川霖彻底无眠。
  看着她睡着,徐川霖起身回自己院子。
  他一口气喝下半壶凉茶,别人不知,甚至连徐晚珍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病症,与外公最初的病症基本相似。
  外公的病情,其实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病了些日子,他那时不在府中,心情郁闷出游一个多月,回来又在别苑小住近一个月,之后才知道外公病了。
  他去时外公时睡时醒,侍疾近一个月,他亲眼看见过外公发病时的情况。
  浑身红点密布,皮肤滚烫,汗如出浆。
  就如同徐晚珍所说,如同被放在火上烤。
  徐川霖勉强让自己镇定,不能激动,不能打草惊蛇,那个下毒的人,一定就在周围。
  还有那个大夫,要带他去见见外公。
  天知道,他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想立即拖着大夫给外公去看病的冲动压制住。
  不能急,要稳住。
  “公子,点心铺子老板伙计的尸首都带回来了,您要看吗?”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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