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替嫁医妃带着空间去流放_第八百七十二章 态度古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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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川霖开口道:“只喝了药,还没有吃别的,想问问大夫,她这病,有什么忌口的?”
  他说的是“病”,而非“毒”,席述也明白他的意思,看来这是没把真相告诉徐晚珍。
  席述也不点破,点头说:“先饮食清淡些,少油腻和甜食,倒不是因为这次生病的缘故,而是昨天给小姐把脉,脾胃略有点虚弱。”
  “昨天的药方照用,这三日每日两副,后两日一日一副,五天之后就不必再喝。”
  “我再写个养脾胃的药膳方子,不苦且好吃,小姐日常调理即可。”
  徐晚珍笑道:“这个好,我喜欢。”
  徐川霖看她一眼:“就知道吃。”
  顾蓉蓉轻清一下嗓子,席述拱手道:“小姐身体已无大碍,那稍后写完方子,在下就告辞了。”
  很简单的事,病人好了,大夫就走。
  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结果徐川霖却说:“大夫先别急着走。”
  “诊金和人参还没有拿,我也未曾好好谢过大夫。”
  席述忙道:“诊金就不必了,按照昨日所说,给我一支人参即可。”
  “人参有的是,”徐川霖倒杯茶,“大夫先留两日,我妹妹自小娇惯,没生过什么大病,这回着实是受了点罪,所以请大夫务必等她好了再离开。”
  等她好了?那得几天?最少三五天!
  今天怎么办?
  席述忍不住看一眼顾蓉蓉。
  顾蓉蓉也没想到,还能出这种岔子,徐川霖这是想干嘛?都说了徐晚珍没事,而且肉眼可见地好了呀。
  她拱拱手:“公子,不是我家先生不肯留,而是我们是游历而行,行程还是挺赶的,所以……”
  “无妨,”徐川霖道,“耽误的时候,我也不会让大夫白损失,除了人参,府里药库里的药随先生挑,再者,你们走时也可以送一辆马车,就不怕耽误。”
  顾蓉蓉:“……公子说笑,我与先生都不会驾车,所以,公子的好意,就心领了。”
  徐川霖似笑非笑:“在余州,徐家还是说了算的,也有些人脉资源,大夫想要什么,徐某都能办得到,也请大夫体谅我担心妹妹的心情,万望留下。”
  席述深吸一口气,他从这里话里听出了浓重的威胁。
  正不知怎么说才好,外面脚步声响。
  有请安声不断响起,顾蓉蓉听得真切——是徐定山来了。
  顾蓉蓉对这位不是王爷胜似王爷的将军也很好奇,能和长宁王齐名,还让长宁王赞赏不止的人,一定非同寻常。
  门口高大人影一闪,徐定山挑帘走进来,他穿一身玄色长袍,腰系玉带,头发用白玉冠扣住,发间已有丝丝白发。m.biqubao.com
  眉毛粗浓,一双虎眼,炯炯有神,迸出武将特有光芒,额头与眼角有几道皱纹,似刀刻般深,不但没有让他显出老态,反而更添威严。
  顾蓉蓉打量他,见他嘴角微笑,看似在笑,实则眉眼中带着伤感。
  嗯?这是怎么个表情?强颜欢笑?
  徐晚珍的危情已解,这个做父亲的,为什么不是由衷开心,而是强颜欢笑?
  顾蓉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一进屋,徐晚珍立即欢喜叫一声:“父亲。”
  徐定山笑着点头,快步到床边:“珍儿今天感觉如何?”
  “女儿好多了,也吃过药了,大夫说休养几日就能好,再吃五天药药也不用吃了。”
  徐定山这才看向席述:“你便是大夫?”
  “正是,”席述恭敬见礼,“见过徐将军。”
  徐定山打量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热情和感激,略一颔首道:“我女儿是什么病?”
  席述一怔,人家这么问也是正常,但问题是,徐川霖刚才已经暗示过,不让他说实话,徐晚珍还不知道自己是中毒呢。
  他略一迟疑,在徐定山看来,就是心虚。
  徐定山也是试探一下,看看席述所说是否和当年给夫人看病的那些大夫说的一样。
  当年请了不知多少大夫,虽然也有说法不同的,但大多数人所说都相差无几,当然也有些江湖骗子,都被揭穿扔出去。
  眼下看席述这么年轻,也不知道行了几年医,怎么就敢断言,女儿的病已无大碍,只吃五天药就可康复?
  笑话!
  “怎么?大夫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徐定山沉声问。
  他虽未穿盔甲,但武将气息难掩,又是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猛将,此时威严尽现,让席述瞬间冒汗。
  顾蓉蓉越发感觉不对,徐定山这态度太奇怪了,她怕席述顶不住,拱手正欲开口,徐定山一眼横向她。
  “怎么?本将问话,一个小小医童还要插言不成?”
  顾蓉蓉:“……”
  徐川霖缓声开口:“父亲这是做什么?在家里还摆将军的威风?这是珍儿的房间,她生病了,您还是收一收,实在忍不住,不如去练武场和人对打。”
  四周一静。
  徐定山怒目看向他:“你在胡说什么?”
  这个逆子知不知道,珍儿的病并不寻常,为了和他置气,竟然不顾珍儿,在这儿肆意顶撞他。
  但当着女儿的面,徐定山也没法说她的病治不好,和她母亲一样,只是早晚问题。
  徐定山忍下怒气:“为父做事,还需要你来教?”
  “那自是不用,”徐川霖轻声嗤笑,“父亲是大英雄,一向独断,谁敢教您,您什么都会做,什么都不会做错。”
  话中的机锋和火药味十足。
  席述喉咙滚了滚,往后退一步,尽力降低存在感。
  顾蓉蓉眉心微蹙,这对父子的感情,竟然破裂至此。
  看来矛盾不只是一点点啊。
  眼下要怎么办?亮明身份?
  要是在见到徐定山之前,她倒觉得亮明身份无所谓,想必徐川霖也能理解,她也并非存心戏弄。
  但,她总觉得徐定山态度有点奇怪,无论是对儿子,还是对女儿。
  顾蓉蓉还是决定,不暴露身份。
  正想着,徐川霖看他们:“大夫,如我方才所说,请先回院休息,稍后我让人把人参送上。”
  眼下也只能如此。
  顾蓉蓉给席述递个眼色。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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