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替嫁医妃带着空间去流放_第九百二十二章 死而复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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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蓉蓉转头看徐川霖。
  “徐公子,该你了。”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吧。”
  徐川霖早按捺不住。
  封玉朗还在怒视封玉昭:“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早就想弄死我?封玉昭,说话!”
  封玉昭忍着怒气:“你别听别人胡说,我们兄弟,你不信我信别人?”
  封玉朗并不买帐:“那刘三说是你救了他,让他去我身边的,你怎么解释?”
  “他就是个盗匪,一个匪徒的话你也能信?”
  “你要是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是匪徒?”
  两人争执不下,徐川霖挽挽袖子过来,照着封玉朗的脸上就是一拳头。
  封玉朗痛呼一声,差点摔倒。
  封玉昭先是一愣,脸上适时的露出刚刚好的诧异:“徐公子,这是何意?”
  徐川霖压根不理他,又揍封玉朗。
  一连好几拳,拳拳不留情,直到封玉朗倒地不起。
  封玉昭急声道:“徐公子,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封庭远又惊又怒,看着倒地吐血的封玉朗,想要制止徐川霖,但到底还是没上前。
  徐川霖喘着气停手,冷笑一声,看着封玉朗道:“可怜虫,你瞧瞧,你挨半天打,你爹,你大哥,谁也没有出手阻止,就眼睁睁看着你挨打。”
  封庭远脸色微变,越发尴尬,封玉昭拧眉:“徐公子,你……”
  徐川霖嗤笑,目光睥睨看他:“封玉昭,你虚伪给谁看?嘴里叫制止,脚底下纹丝不动,装什么样子?”
  “就你,也配和我大哥相提并论,真不嫌害臊!我要是被人打,别说就这么当面,只要我大哥知道了,就会立即去给我报仇。”
  “你?哼!”
  徐川霖的话像耳光一样,狠狠抽在封玉昭脸上,他神情僵住,张口结舌。
  封庭远瞪封玉昭一眼,开口道:“徐公子,你为何要出手伤人?我儿子好歹也是在军中效力,你无官无职,这恐怕不合适!”
  “现在才说,晚了点,不过本公子也可以告诉你,本公子打打,不管什么官职,因为身为人子,因为他毒害我母亲!”
  徐川霖眼睛里燃起怒火,盯着封家父子:“这个理由,够吗?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还有我外公,一把年纪还要受尽折磨,缠绵病榻,都是拜你儿子所赐。”
  封庭远错愕:“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你不是也说你这个儿子没什么出息,做事冲动吗?”
  徐川霖笑容讥讽:“何况,证据确凿,本公子可不会随意冤枉别人。”
  封玉朗在地上吐一口血:“我没有。”
  “万安寺的事我认,金缕阁的事,我也认,但这一条,我不认。”
  “你母亲,你外公,都与无关。”
  顾蓉蓉似笑非笑:“封玉朗,这是觉得没有证据,人一死,死无对症,所以就咬死不认?”
  封玉朗倒在地上,眼睛斜视她:“我没有,这事儿我就没有做过,没有死无对症一说。”
  “当然,这个死无对症,”顾蓉蓉不理他的否认,继续说,“指的并不是徐夫人。”
  封家父子都愣住:“你这是何意?”
  冷星赫冷然道:“你儿子懂,指的是他的小妾,珍珠。”
  封玉朗目光微闪,心虚地别过一边,不再看顾蓉蓉。
  封玉昭诧异:“珍珠?她……”
  顾蓉蓉嫌弃打断:“你就别说话了,虚伪至极的人,和你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封玉昭脸色通红,把后面的话咽下去。
  “珍珠,封玉朗,你没忘了她吧?”
  封玉朗闷声道:“自然是没忘,她是我的小妾,暴毙而亡,我也曾伤心许久。”
  “这样啊,”顾蓉蓉轻声笑,“那不如就一解你相思之苦,让你们见见面?”
  “不过,她现在容貌和原来有些变化,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封玉朗诧异看顾蓉蓉:“见面?”
  “对,”顾蓉蓉语气坚定。
  封玉朗挣扎着站起来,顾不得抹嘴边血,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但心里还是疑惑丛生。
  见面?见什么面?
  珍珠都死多久了?还怎么见?
  莫非,她要当着这么多的面,送自己去见珍珠?
  又觉得不太可能。
  心里一时千回百转,杂念丛生。
  顾蓉蓉拍拍手,冷慢慢推着一个人走过来。
  此人衣服破旧,身材臃肿,头发散乱,垂下来挡住低下来的脸。
  封玉朗认真打量,珍珠当初能引诱到他,做他的小妾,当然是容貌出众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和眼前这个女人完全不一样。
  毫无半点相似之处。
  封玉朗提起的心又放下——只要不是珍珠本人,无论是谁,借谁的嘴来指认他,他都不认。
  哪怕苏媚也是一样。
  苏媚确实知道,但苏媚现在与他势如水火,也没有确凿证据,只凭一张嘴说,他完全可以说苏媚是恶意栽害。
  徐川霖再见珍珠,眼中怒意升腾,手也紧握成拳,要不是珍珠还有用,现在就想打死她。
  顾蓉蓉道:“珍珠,把脸露出来,好好看看封二公子,好歹感情一场,你们俩总算见面,他刚才说,你死了之后,他也伤心许久。”
  珍珠抬头,目光从乱发中透出来,凶狠冷戾,像凶兽盯住猎物。
  顾蓉蓉给冷慢慢递个眼色,冷慢慢松开珍珠。
  珍珠一下子如同脱缰的野兽,扑向封玉朗,疯狂嘶咬。
  “封玉朗,你这个畜牲,狗贼,你害我至此,还装模作样,呸!”
  “还我容貌,还我的嗓子,畜牲!”
  珍珠疯狂撕打咒骂,封玉朗一时都没有回神,但渐渐的,他也认出来,这就是珍珠。
  心头涌起无边的惊骇,人死了,怎么又活了?还变成这副样子?
  封玉昭盯珍珠半晌:“你是珍珠,你不是府里倒夜香的吗?”
  封玉朗也恍然大悟,对,没错,要不说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装神弄鬼?”
  封玉朗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知道,珍珠必须死。
  他恶向胆边生,开始还手。
  他一还手,珍珠很快就招架不住。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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