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大离,赤离城。 国宾馆内。 看着自己老娘马皇后经过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转达到自己手上的亲笔信。 赵定眨巴着嘴,一脸的感慨。 他是看出来了,这份信与其说是自己老娘写给自己的“思子”信,倒不如说是他那个老子让他老娘写得。 核心思想一句话:儿啊,幽州需要你。 如果再补充一句,那就是:儿啊,你爹让你娘我写信给你,但你娘我确实想你了,你个兔崽子居然不想你娘? 唔~~ 这一句是他老娘的话。 对于这一点,赵定只能大喊冤枉。 他倒是想啊。 但问题是他在赤离城啊。 撒泡尿都有人盯着,更别说写信了,所以大写的冤枉。 “王爷,东西收拾好了。” 就在赵定思索之间,门外绿桃的声音响起。 “我的小绿桃依旧是那么能干。” 赵定大喜,伸手捏了一下,绿桃那柔嫩的小脸。 不得不说,绿桃当真是个贤内助,比起什么那萧玉奴,徐若云,绮罗之流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当然术业有专攻。 萧玉奴卖萌不错。 徐若云那是将门之后,杀伐果断的女将军。 而绮罗嘛,那就是带刺的玫瑰,双刃剑,用的好那就是绝顶的谋士,用不好,那就是资深后院纵火者。 所以对比之下,其实他更加满意绿桃。 “小绿桃,等你家王爷,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消停了,高低给你弄个身份。” “王爷。” 听着赵定这不着调的大饼,绿桃顿时娇嗔的看了赵定一眼。 “王爷,您这饼啊,别说绿桃吃腻了,就是我啊,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张三站在一旁掩嘴揶揄道。 赵定翻着白眼道:“耳朵不要,可以割掉,不用更好。” 张三一脸讪笑:“王爷,我那是说笑呢。” “呵呵。” 赵定呵的笑了一声,若有若无的问道:“张三,我听说红鱼生了吧。” “王爷,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一听这话,张三顿时咧嘴憨笑,满脸止不住的喜气。 这件事,他也刚知道才不久。 “嗯,挺好。” 赵定点头,咂巴着嘴道:“本王一开始想就凭你张三和我的情分,我这个做王爷的,怎么也要给你儿子包个一千两的大红包。” 此话一出,张三顿时一喜,眼睛都放光了。 “但现在看嘛,减半好了,五百两不能再多了。” 张三:“……” “王爷,咱不能这样啊。” 张三一脸肉痛。 “你都能调笑本王了,那本王给你儿子少包点红包,正常吧。” 张三:“……” 一旁的绿桃闻言顿时掩嘴轻笑。 但张三那张老脸却已经皱成了苦瓜。 说好的一千两,咱还能说少就少嘞? “王爷。” “两百五十两。” “王爷!!!” “一百二十五两。” 一瞬间,张三彻底闭嘴了。 “噗呲一声!” 绿桃实在是有些憋不下去了,瞥了一眼张三笑道:“咱家王爷逗你玩呢,两千两的红包,早已让人送去了。” “啊?我就知道王爷对我最好了。” 张三激动的又蹦又跳,冲上去就想给赵定来个熊抱。 “滚。” 赵定一瞪眼,冲着身后的绿桃招了招手:“绿桃,咱走了。” “得嘞!” 绿桃欢喜的应喝一声,连忙跟在赵定的身后。 眼下大离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后续的事情都已经有人接手。 自然也就不需要赵定继续待在赤离城。 可为了隐秘行事,赵定还是选择低调出城,秘密赶往幽州。 …… 大乾,幽州。 边境。 一座军帐内。 一群穿着战甲的大乾将官坐在军帐之中,而那主位之上不是别人正是钱松。 “卢国公,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再这样下去,咱们士族的位置可就真的要被那帮泥腿子给抢去了。” “就是啊,卢国公,大乾自古以来,皆是士族与皇族共天下,哪里有士族,皇族,平民共天下的说法?” “卢国公,您劳苦功高,地位遵从,更是我大乾军方士族之首,您可要为我们做主。 我等的权利和地位,那都是我等先祖与大乾太祖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哪里轮得到那帮贱民之后,与我等平起平坐?” “就是,就是,还搞什么军功授爵制?这不是就是想抢占我士族的利益嘛,你看那徐天德,还真的册封了两个泥腿子都尉?他们读过兵书吗?他们知道兵法吗?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就知道使用蛮力,凭什么与我等士族子弟同席而坐?” …… “好了,好了,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听着下方,一群人在自己这里嚷嚷,钱松脑袋都疼,但却又没有办法。 “卢国公,我们倒是想安静,可你看那徐天德他能让我们安静吗?亏他也是士族出身,他徐家也是我大乾军方世家之首之一,如今怎么一条圣旨下来,胳膊肘就立马往外拐? 以他徐天德之能,难道真的怕那武宗剑一个死物?” 又有一名将领有些不忿的道。 “闭嘴。” 此话一出,钱松目光陡然一凝,张口呵斥道:“武宗剑乃是武宗佩剑,为历代天子信物?是你能轻言的?” 此话一出,那名之前开口说话的将领顿时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问题了。 不止是他,就是在场的其他将领,脸色都是微变,神色有些紧张的看向帐外。 武宗剑为历代天子信物,见剑如见天子,有先斩后奏之权。 妄议武宗剑者更是重罪。 “唉。” 钱松长叹一声,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事实上,他也在头疼此事。 赵崇远连武宗剑都让张仕纬带来了,这就是摆明了料到会有事情发生,甚至可以说是就是冲着他钱松来的。 而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为重要的便是,他与京城的联系断了! 连续给叶连城写了好几封信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是最让他担心的。 隐约之间,他感觉赵崇远恐怕要是来真的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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