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八年,皇帝求我登基_第六百二十一章 敌我悬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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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校场上,那些因为剧烈呐喊而脸色潮红,嗓音沙哑的士卒们。
  赵定再次开口道:“终有一日,本王要与你们并肩作战,亲眼看着你们之中走出一位位,一位位左庶长,一位位右庶长,一位位左更,一位位右更,一位位大良造,一位位列侯,一位位武安君!
  我期待着这一天!
  我向往着这一天!
  我想见证这一天!”
  “燕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赵定的开口,整个校场的气氛再次被点燃到了顶点。
  徐天德和钱松激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如今的士气哪有丝毫的涣散,哪里还有丝毫的军心不稳,他所看到的只是一个个虎狼,一个个渴望着建功立业的恶狼。
  要不了多久,他大乾的虎狼,他大乾的儿郎们将踏遍中原五国,将大乾的旗帜插遍中原山川河流,重塑大一统,铸造真正的大乾!
  神乾!
  看着气氛一点点的归于平静,赵定再次对着在场所有将士躬身一礼,旋即缓步走下高台,看着已经走上来迎接的卫国公,笑道:“卫国公,本王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卫国公你了。”
  徐天德心神激荡,用力的拍了拍胸膛,发出闷雷般的声音,道:“谨遵燕王殿下之令。”
  旋即郑重一拜。
  如果说之前,他看待赵定仅仅只是一个孩子,那么这一刻,他看待赵定便已经视作少主!
  因为就在今天,他看到了一个成熟的,激昂的,有血有肉,将大乾百姓放在心上,置于心底的王!
  亦也是大乾未来的皇!
  而且在赵定身上,他看到的不仅是赵崇远的影子,更是看到了就是赵崇远也没有达到的高度。
  让大乾百姓,为官,为将,为卿,为公,为王!
  让大乾百姓吃饱,穿暖!
  让大乾百姓人人如龙!
  噗通一声!
  钱松跪倒在地上,恭敬的叩首道:“燕王爷,罪臣万死!”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桀骜,也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张狂,唯有的只有敬佩,只有恭顺,只有对待未来主子的顺从。
  赵定做到了他所做不到的事情。
  赵定做到了他无法完成的事情。
  赵定收拾了他这三天三夜挠破脑袋都没有办法解决的烂摊子。
  而赵定的杀伐果断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你万死?本王就是把你剥皮抽筋,点了天灯做成皮草都不解本王心头之恨!”
  赵定冷哼一声。
  此话一出,钱松身形又是一颤,但却很快的躬直了腰杆,把头低的更低的跪伏在赵定的脚下。
  “臣愿意领罚!”
  “好!好一个钱松,好一个钱大驴子!”
  听着钱松这话,赵定反而拍手称好:“你的脾气本王很喜欢,知错能改,敢作敢当。”
  钱松依旧低着头不敢说话,静静的跪在赵定的脚下。
  看着钱松如此,赵定微微点头,冷声道:“阵前斩帅,乃是兵家大忌,你与卫国公彼此配合多年,早已相得益彰,斩了你解不了本王心头之恨,但你若是能将功赎罪,亦非不可。”
  此话一出,钱松微微一愣。
  但徐天德已经一脚踹了过来:“钱大驴子,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燕王爷给你恕罪的机会?”
  “啊?”
  钱松叫了一声,旋即赶紧又是拜倒,“燕王爷,我.......我.........”
  钱松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但愣就是一句话说不上来。
  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天大的惊喜,更是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愧疚。
  “我....我.......”
  钱松张了张嘴,愣了半天却愣是一句话说不来,但老脸上却已经是老泪纵横。
  “哭个屁哭,丢不丢人。”
  徐天德怒骂。
  眼看着赵定已经走在了前面。
  赶紧扯了扯钱松道:“别哭了,没看到燕王爷已经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那你就赶紧认。
  走走走,跟我去大帐!”
  不等着钱松说话,徐天德直接抓着钱松向着此刻早已清空的中军大帐走去。
  等他们走到中军大帐近前之时。
  赵定已经坐在了诸位之上。
  面容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却已经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威严,尤其是在那一身黑色的蟒龙袍的承托之下,威严更甚。
  “臣徐天德拜见燕王爷。”
  走进中军大帐,徐天德当即躬身一拜。
  “罪臣钱松拜见燕王爷。”
  随着徐天德话音落下,钱松亦是跟在其后赶紧拜见。
  听着钱松自称,赵定微微点头。
  这钱松总算是有点数。
  “本王按照辈分而言应该是二位的子侄辈,但如今大战在即,却也不是你我述亲论辈的时候,还是要以要事为重。
  来此之前,本王曾大致的知晓南陈,北梁,大虞三国的兵马驻扎的位置有过大概的了解。
  但是对于他们具体有多少兵马却并不知晓。
  二位一直在幽州大营,不知对于地方兵马,以及统兵之人有何了解?”
  听着这话,徐天德还未说话,钱松便已经先一步说道:“回燕王爷,南陈北梁大虞三国此次兵马总计六十余万。
  其中南陈十万左右,驻扎在晓峰山一带,地势易守难攻。
  而大虞三十万,北梁二十万,分别驻扎在天阴口,以及风落峡。
  三者之间互为犄角。
  一旦我们强攻南陈,居中的大虞势必会派出援兵,最迟半日左右到达,而若是我们强攻北梁,则居中的大虞也会在第一时间派出援兵,甚至不需要半日便可到达。
  甚至可以借助地势将我们包围一网打尽。”
  钱松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取过墙上所挂的牛皮地图,细细的给赵定说着北梁,南陈,大虞三国的兵力驻扎地点。
  越是看着赵定的眉头皱的越深。
  抛开兵力悬殊的情况,单论三角形的布局,就极为难缠,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是选择哪一边作为突破口都极为艰难。
  而一旦被缠上,等待大虞援兵赶来,不管是攻击他们的左右两翼,还是绕后包围,对于他大乾而言都极为不利。
  确实是极为难缠。
  而且南陈那边守将陈宏早已汲取了温良的教训,在南陈阵地内挖下了地道。
  这也意味着,他之前的布局或许是极为突然,可以打南陈一个措手不及,但所能达到的效果却也有限,并不能做到一举击穿的效果。
  而如今对峙的局面之所以出现,一方面是对方短时间内没有找出克制连珠弩的战法,另外一方面也是忌惮神机大炮的威能。
  更有北凉和大虞之间彼此忌惮。
  所以这才造成了一个相对于平衡的局面。
  但即便如此,赵定却也可以料想得到。
  不管是南陈还是北梁亦或者大虞必然在加紧冶炼足够厚重的盾牌,以此来克制连珠弩的杀伤力。
  难搞。
  详细了解了当前的局势之后,赵定的脑海里面只有这个两个字。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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